1
因为妻子的一句恐孕,我便为了她结扎。
后来她说工作出差,可等她再次回来时肚子上却多了条疤。
在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当天她抛下我,一个人独自出门。
晚上,我偶然看到姐夫的朋友圈。
“庆祝我们的宝贝儿子满月啦,妹妹你辛苦了。”
照片上妻子和姐夫笑的甜蜜,怀里还抱着个婴儿。
当晚我又在衣柜翻出妻子给他买的壮阳药和肾宝片。
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拼命质问妻子为什么。
现在,我彻底释然了。
......
姜婉宁下班回来时,我正在椅子上静静坐着。
她看了眼空荡荡的餐桌,疑惑问道。
“你怎么还没做好饭?”
“我不是说了让你今天煲点补血汤吗?”
我举起布满水泡的右手,淡淡说道。
“我被烫伤了,你忘了吗?”
听闻,唐婉宁愣了一瞬。
还记得那天,她刚出差回来,整个人恹恹的像是好久没休息一样。
我以为她是出差太累,心疼地给她煲补血汤。
那时她感动地说有我真好,执意要先舀给我喝。
我将婉捧起,等待她落勺。
可她刚举起汤勺,许应淮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急得去接电话,看都不看一眼就将汤全部撒在我的手上。
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手火辣辣的。
低头一看,手被烫出好几个水泡。
而姜婉宁正窝在沙发上笑嘻嘻的打电话。
回过神来,姜婉宁不悦地皱起眉。
“你还在怪我?”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有意的,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
姜婉宁有些心虚地躲开眼神。
她走到我身旁给我揉肩,撒娇道。
“好啦,你不要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明天就是我们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了,开心点。”
“到时候我买个礼物送给你。”
我心底一片寒凉,冷冷说道。
“结婚纪念日是今天。”
“你的礼物藏在衣柜里。”
姜婉宁愣了一瞬,连忙找补道。
“哎呀,我这不是工作太忙忘记了嘛。”
“我现在带你去外面吃饭好不好,我请客。”
还没等我回答,她的手机便响起熟悉的铃声。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姐夫--许应淮。
她接起电话,连忙回道。
“我现在马上过来,你先哄哄他。”
她挂断电话,神色慌张说道。
“姐夫的儿子一直哭,他不会带孩子,我过去教教他。”
说来也奇怪。
姜婉宁出差回来突然告诉我,姐夫代孕有了个儿子。
在此之前,姐夫还一直扬言要一个人守寡。
刚走到门口,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看我。
她愧疚说道。
“阿清,不好意思啊,我明天再补你个礼物。”
可我在意的是礼物吗?
她可以忘记纪念日,忘记我的生日,甚至可以出差十个月不理我。
只要她爱我就行。
我在意的从来都是她的心。
可她的心一直不在我这。
眼看她转身就要走。
我犹豫了半响,还是认真说道。
“姜婉宁,我们离婚吧。”
2
她刚准备抬起的脚步猛地顿住,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我耐心重复道。
“我说我们离婚吧。”
姜婉宁愤怒地拿起包砸向我,大声吼着。
“你这个人有毛病吧!”
“他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小孩,我去照顾一下怎么了?”
“再说了姐姐至今下落不明的,我身为妹妹替她照顾一下家人怎么了?”
“我看你就是缺心眼!”
说完她捡起包,摔门而去。
晚上,我一个人拆开准备送姜婉宁的礼物。
是她喜欢好久的限量款名牌包包。
这款包她念叨了好久,都没买下来。
因为这不仅需要大量的钱,还要通过关系从国外拿货。
国内能排上号的不过五个。
而我正好是第五个买到的。
我没日没夜地加班,休息日还去兼职。
数不清多少次因疲劳过度而进了医院。
而这些我需要她的时候,她都陪在许应淮身旁。
不是孩子哭就是闹。
这个孩子堪比姜婉宁亲生的一样。
晚上,我偶然看到许应淮的朋友圈。
“庆祝我们的宝贝儿子满月啦,妹妹你辛苦了。”
照片上姜婉宁和许应淮笑的甜蜜,怀里还抱着个婴儿。
我不禁想,如果我们也有个孩子,会不会过得更幸福美满。
可一想到她对我触碰的逃避抗拒,我瞬间打消这个想法。
我不停欺骗自己,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可事实却给了我致命一击。
我准备把包放回她衣柜时,却在角落发现壮阳药和肾宝片。
这一刻我知道她变心了。
因为她恐孕,我还特地去结扎。
所以那些药是她买给其他男人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涌上心头。
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匆忙收拾好行李就从这个家搬了出去。
第二天,不出所料的姜婉宁没有发一个短信一个电话。
倒是许应淮发来了信息约我到母婴店。
他说自己忘记带钱,没钱付奶粉和纸尿片,麻烦我过去送钱给他。
我提出微信和支付宝,他却说自己被恶意举报,收不了款。
我虽有些不情愿,但孩子是无辜的。
我随意披了个外套就出了门。
来到母婴店门口,我付完钱就准备走,他却突然拉住我。
他将孩子塞到我怀里,笑着说道。
“那么着急走干嘛?”
“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完他将高领毛衣往下拉,露出大片红点。
看见我僵掉的脸,他得意说道。
“没想到啊,妹妹是个小野猫呢。”
“下手真狠,搞得我一夜没睡好。”
我腾出一只手拽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们要不要点脸啊!”
姜婉宁从厕所出来看到这一幕,连忙跑上去。
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准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她抢回孩子,朝我怒吼道。
“沈知清!你还是不是人啊!”
“你竟然当众抢别人的孩子还骂他!”
“你现在跟他道歉!”
我不服气地回怼。
“凭什么,我不道歉!”
“你们这对狗男女...”
话还没说完,姜婉宁推倒一旁的柜子砸向我。
我两眼一昏,直直倒下去。
一旁的顾客吓得尖叫起来。
“不好,他...他头流血了。”
3
快要失去意识前,我清晰听到许应淮慌张说道。
“我们快走!”
“是他自作自受,跟我们没有关系。”
想象中的那只手终究没有拉我,她轻声应下便走远了。
麻药劲下,回忆不断涌在脑海。
我清晰记得,那年夏天姜婉宁穿着身白裙,长发乖乖搭在肩上。
她红着脸答应我的告白,说也喜欢我。
可如今我却好久没听见她真挚地说过喜欢我,爱我。
更多的是敷衍地哄我。
那年冬天,她冷的一直呼手。
我正打算给她暖手时,她却恶作剧般地将手塞到我的后颈。
看到我被冻得一颤,她开心地笑出声。
一直说我傻傻的真可爱。
可如今她却抗拒我的暖手,说一个人更暖和些。
想到这我控制不住地苦笑出声,眼泪跟着掉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好像是因为她姐姐的消失不见。
她便把生活重心放在了许应淮身上。
那时,她跟我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
“他一个大男人不容易,你要体谅体谅。”
“我只是为了姐姐。”
看着岳母难过的神情,我只好应下。
我处处照顾着许应淮。
给他介绍好工作,给他租好房子。
有我一份好东西,就肯定有他一份。
街坊邻居纷纷夸我们就像是好兄弟。
有了我的应允,姜婉宁也越发过分。
她开始夜不归宿,说在许应淮处借住。
甚至有好几次接连消失,却没有一句解释。
我的抓狂质问,换来的却是一句轻飘飘的“你自己想太多,我懒得跟你说”。
慢慢她开始疏远我。
她不再和我同床睡。
甚至不经意间的触碰会遭到她的厌恶。
我常说她变了。
她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无奈说道。
“我只是累了。”
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床上吊着水。
护士走到我身旁,叮嘱道。
“你疲劳过度了,头没什么大碍。”
“就是要多注意休息,有什么是比身体更重要的呢?”
我点点头。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我的一腔热情倒头来不过是个笑话。
冷静下来后,我找律师似好离婚协议书,给姜婉宁发去,并留言。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出院后,我来到自己的另一处房产。
我将行李箱的东西一件件拿出。
我正抖着一件西装,突然掉出个老款手机。
这个手机一看就是年份已久,还是那种带键盘的。
我不记得自己用过这个手机,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我试探性的开机,却亮了屏。
桌面很整洁,除了信息就是通话。
我随意的打开信息却猛地顿住。
里面上千条短信。
与其说是短信更像是情书。
字里行间皆是情侣间的挑逗和想念。
收件人和发件人的电话我都耳熟能详。
是姜婉宁和许应淮的。
我翻了半天才翻到头。
最早那一条短信竟是在十四年前。
请不要写这么贱的男主,你以为读者会同情牠吗?不。读者只会认为牠死得不够惨都配不上牠的贱。[得瑟]
不是结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