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金主,契约结束后他还不放过我,继续对我各种纠缠!

酷萌 2024-05-06 10:49:35

十九岁那年,我觉醒了预知未来的超能力,可以借梦境看到未来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我会在契约结束正主回国时主动退出,避免因妒害人最终惨死冬夜的结局。

可是没想到,白月光似乎并不是真正的白月光,而是异时空的来客。

而我,就是她的任务核心。

1

我叫林页,家庭普通,除了脸蛋和汪家千金相像以外,也只有学历勉强够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看。

六年前燕骄正是因为我的脸怔愣,而后立马追上来说要包我。

那年的我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二十岁没知道家里债务的具体数额前的我,是一贯看不起小说里那些女主为了钱放弃自尊自爱,和一个从未了解过的、随时都可以将自己抛弃玩弄的人在一起的。

说在一起或许也不太恰当,我一般用上下属来形容这种关系。

燕骄需要什么,我就尽我最大的能力,在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努力给他最好的,让他开心,我的任务就完美达成了,也能收获一笔不小的钱财。

在我的视角里,燕骄比其他人都体贴温柔得多,甚至可以说是个优质男友,偶尔会发脾气,但他只要看到我的脸就什么也不会说了。

刚开始的几年,燕骄对我不冷不淡,直至某一天他喝醉了,把我认成他的白月光汪思薏,说了很多肉麻幼稚的情话。我声音轻柔地哄着他,尽职尽责地帮他按摩,燕骄却仿佛酒醒般睁开眼,眼含水光地望着我的脸,喃喃地问我可以不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我面不改色地扯开了一抹温柔的笑,答应的声音真诚地连我自己都差点被骗过。

六年的时间很长,长得我足够把卖掉自我的钱换来全家的清宁。

六年也真的很短,时光飞速流逝,让我一瞬间从青涩的学生长到如今可以被当初的自己叫阿姨的年纪。

在知道白月光回国后,照常给远在国外出差的燕骄报备行程,挂了视频我连夜换卡收拾行李回了老家。

一个月后,燕骄开着宾利出现在我家的农村大院,当时我正给鸡拔毛。

他语气低落地问我怎么找不到我的联系方式,走得那么利落干脆。

我笑了,说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说罢,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2

鸡死了,燕骄怔在原地。

合约已经结束,我没有心思再像从前一样对燕骄百般拥护时刻关注,客气地让他去屋里坐后就自顾自起锅烧水准备晚饭了。

燕骄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的动作,时不时帮我拿一下需要用到的食材和工具,我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往日里我既当保姆又是情人,有很多次我做好饭后才被通知燕骄有饭局,只能一个人吃了早已冷却的饭菜。但是燕骄放我鸽子后再来会给我带礼物,小到一盒爆浆蛋糕,大到名牌衣物任我挑选。

大概是察觉到我不想多和他说话,燕骄情绪浮躁,反射性摸了摸兜,却又在瞬间停下了找烟的手。

燕骄晃悠几下,终于俯身坐在我给鸡刮毛时坐得小木凳上,难得主动挑起了话题:「你走得那么快,东西一件都没留下。小兰花每天都在找你,找不到就叫唤。」

燕骄顿了下,语气有点嫌弃,还有点试探,继续道:「我都快半个月没睡个好觉了,她每天都在你卧室衣柜里叫,没办法,我跟她承诺帮她找妈妈她才消停。」

小兰花是我在燕骄赠与的公寓里养得小金毛。

起初燕骄嫌脏,连去那里的次数也变少了,我乐得清闲,能边撸狗边做兼职。可是时间久了,燕骄看出我的意图,为了不让我「玩忽职守」,强忍着臭味还是来了,后来渐渐也接纳了小兰花的存在。

我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套袖擦得一片黑。我低头填柴,道:「燕总,如果您嫌弃小兰花,可以托人把她送回家,费用我出,只要您保证她的安全就好。」

燕骄疑惑地轻皱了下眉,毫无思索道:「她一直在家等你,你想她跟我回去就好了。」

我看着越烧越旺的灶火,无奈地打断他的话:「燕总,如果没什么事,您该回去了。而且,合约到期,一不纠缠,二钥匙留下立刻走人,我们早就说好了不是么。」

燕骄的喉结滚动,自尊心让他开了一天车的大脑清醒了点。

「您知道,北京那儿不是我的家,这里才是。」

燕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面上表情变幻莫测。

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会不远千里来到这儿,这么些年了,燕骄总是想一套做一套,从来没考虑过后果。

这时父亲的声音远远便从大伯家传来:「闺女儿,晚上再添个地三鲜和凉菜吧!你齐叔叔家的儿子刚回村,我让他们家也来吃喽!」

我应了声,转身专心做饭,大锅冒着热气,熏红了天际。

晚饭燕骄没在这吃,我给他推荐了镇上比较好的烧烤店。他本意是想留下,但接了一通电话后就一脸欲言又止地走了,我用余光看到是他妈妈的电话。

我不知道燕骄来到这里的代价是什么,也不在乎他对我有几分真情,我只希望从此以后我们再无联系。

3

我一直都记得,还清债务前父母都在工地做苦工,最后债务还清,只留下一身伤病。

所以拿到第一个月的契约费和工资后,我一分没留给他们打了过去,告诉他们我暂时找到了份高薪工作。

父母既开心又痛恨自己无能,爷爷欠下的赌债只能让身为独生子爸爸拖家带口地还钱,连我的嫁妆钱都没能攒下一分一毛。

燕骄对待情人的诚意很高,所以我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不逾越底线的事情,但我没法把这些告诉我爸。因此他们问我刚才那个人是谁时,我告诉他们燕骄是我前老板,我俩在工作对交方面产生了点矛盾。

饭桌上,我爸拿着酒杯,语重心长道:「咱们毕竟是给人家打工呢,好好干就行了。要是老板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咱们也别惯着他,听见没闺女。」

我点点头,齐叔叔也道:「林闺女,咱遇事不怕。你小齐弟弟今年刚从意大利回来,那个老板见他是海归就瞎说一顿,各种克扣出勤什么的,最后还不是让员工告倒了?」

见自家儿子只吃不给反应,齐叔叔在桌下踢了儿子一脚:「吱声,齐之墨!别吃了!」

我转头看热闹,恰好和齐之墨的眼神对上。

刚才看身形或许还不太确定,这会儿看清了他的面容,百分之百是熟人。

我们默契地装作不认识对方,吃完饭,齐之墨迫于威严,在家长们的面前和我加了微信。

临走时,齐叔叔叫我有空多去他家玩,其眼中的撮合之意,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真实写照。

回屋后爸问我觉得齐之墨怎么样。

我只道:「你女儿都快奔三了,哪还敢打小年轻的主意?」

我爸「诶」了一声,语气满是不赞同:「我闺女儿这么漂亮,又有北京一套,东北两套房的经济实力,怎么着也得找比齐家那个更年轻有活力的。」

我爸话没说完就被我妈打了一掌。

「老头子赶紧去刷碗,我宝儿有自己的选择,快去快去。」说罢推着还在嘀咕什么的我爸,二人一起进了厨房。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二老,内心忽然涌上来巨大的幸福感。

我妈转过身看见我流泪,吓了一跳,我跟她说是沙子进眼睛里了,怪疼的,我妈给我吹了吹,眼神里却明显欲言又止。

晚上睡觉时,我爸吵吵闹闹非要我们仨躺一个炕上,说有了我弟以后我就再也没跟他们一起睡了。

我妈使出洪荒之力才把他推到西屋,关了灯,我看着黑暗中我妈瘦弱的轮廓,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我和燕骄的往事。

送齐之墨他家离开时,燕骄骚包的银紫色宾利还在村口停着,很巧,是车牌号是汪思薏生日的那辆。

齐之墨跟燕骄不仅熟,更是情敌的关系,一眼就认出了是燕骄的车。

刹那间,齐之墨扫了我一眼。

那一眼我接收了,我妈也是。

思及于此,我慢慢靠近我妈,把脸轻轻贴在她的后背上。

「宝贝,你那个老板……」我妈先开口了,声音很犹豫,也很易碎。

我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道:「他叫燕骄,我们在单身时同居过,但没谈恋爱。北京那套公寓是他送的,算是分手费。」

黑暗中,我妈转过身抚了下我的脸,然后用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这几天把我外孙女小兰花接回来吧。」

我闷闷地说:「后天我去北京把她接回来。」

我妈嗯了声,然后是长长的叹息。

「宝贝,我们和燕老板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话,下意识地应了。

4

第二天早上起得有点猛,刚出门,我就看见燕骄嘴角叼着燃了半根的烟,倚在我家对面的古树上。

过了半分钟燕骄才注意到我,立马手忙脚乱地把烟掐了。

我心里奇怪他的反应有点太剧烈,但没说什么,转头就把剩饭倒进猪圈了。

昨儿下过大雨,燕骄看着满院的泥巴还是面不改色地进来了,不过我注意到他的眼底有些抽搐。

真是大少爷啊。

我摇摇头,在燕骄走近才发现他脚上的限量耐克外围裹了层泥,鞋尖上还有半粒儿羊粑粑。

我没忍住:「你……」

燕骄顺着我的目光往下一看,顿时僵在原地。

这少爷真不知道怎么走来的!

燕骄用力甩了甩鞋尖,发现甩不掉后慌乱道:「啊这不会是那个时候弄上的吧?怎么办啊弄不掉!」

我:「??!」

我指了指栏杆,燕骄臭着脸狠狠地在栅栏上把他的耐克蹭了又蹭,力度大到我怕他把鞋刮漏。

鞋子能漏出logo了,燕骄停下脚,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讲他早上的遭遇。

我点点头表示同情,过了会儿,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

「二闺女!诶?那不是早上那个小子吗?」

我看了燕骄一眼,燕骄幽幽地看着我,做了个委屈的口型:就是他!

我:「嗯?我大伯?」

燕骄眼睛瞪得溜圆,震惊到说不出话。

林大伯走过来,笑着伸手拍了拍燕骄的胸膛,「砰砰」两声震耳欲聋。

我怕燕骄生气,赶紧拉过大伯,为二人介绍了下:「大伯,这是我前老板,燕老板。燕……老板,这是我大伯。」

大伯眼珠子转转,人精眼尖地看出我俩之间的氛围不对,于是笑笑就进屋找我爸了。

我问燕骄没事吧?

燕骄转过头,打死他都没想到说他的人会是我大伯:「呃,大伯力气挺大。」

说着,他撩起自己的衣服,几个鲜红凌乱的巴掌印在形状较好的六块腹肌上。

「有点疼。」燕骄嘀咕一句。

我问他:「燕总,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走,公司和家人都很需要你不是吗?」

燕骄生气了:「你是不是没良心啊林页,我都亲自来接你了,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都没走吗!」

燕骄冷脸转身拉着我走到村口,一路上好多人都看着我俩,我使劲抽出手都没能成功,燕骄把我推到后座自己也挤了进来。

车门关上,熟悉的熏香让我有点恍神,燕骄凑上来想亲我,我侧过脸不让他亲。

没有人能看见我们。

燕骄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强硬地捏住我的下巴,轻车熟路地吻了过来,劣质牙膏的味道在我唇间横冲直撞。我想推开他,却被他伸手抱进怀里,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5

早知道多锻炼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结束时燕骄趁我没反应过来,又亲了口我的脸,声音响得让我沉默。

燕骄没松手,紧紧地抱着我。

车内一时安静,心跳声隔着身体与对方同频共振。

其实我和燕骄同居的时光,并没有像小说里一样必须踩着自尊去讨好他人,那时我不仅能赚钱,有时他也会带着我去各地出差,对于我来说就像公费旅游。

但我们注定不可能。

因为我知道,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说,我不想走上书中林页父母双亡,惨死小巷的结局。

我深吸一口气,推了推燕骄的胸膛,却被他抓住手咬了一下。

燕骄低下头,额头轻轻贴了贴我的前额,:「林页,回家吧。我们再签份合同好不好,现在的我可以给你比六年前更好的物质生活。只要是你想要的。」

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转身就想抠开车门,却被燕骄又揽了过去。

燕骄的眼神很不解,充斥着疲惫和怒意,他想听我解释,可他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鸿沟,一辈子也无法弥补。

「燕总,汪小姐要订婚了。」没办法,我只能侧过脸转移话题。

燕骄下意识道:「管我什么事。」说完,他就怔住了。

「你怎么知道?」

我默然,总不能说是在汪思薏头号迷弟齐之墨的发疯朋友圈看见的吧,虽然五秒就删了,但我知道新郎是燕骄的死对头——周许然。

「燕总,虽然我知道我和汪小姐容貌相像,但汪小姐要结婚,我马上三十岁了,也是该找人谈情说爱的年纪了。」

我慢慢离开他的怀抱:「老板,很荣幸在青春落幕时遇见您,也感谢这么多年你给我的资助。希望您能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和爱人一起共度美好的余生。」

燕骄像是被我的话气到了,想笑但嘴角一直抬不起来。

临走之前,我告诉他过几天去北京接小兰花。

燕骄垂下眼帘,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想继续了,我点点头,他好像很疲惫,闭着眼没说话。

我关上车门,回到家就看见齐之墨正坐在石阶上打电话。

齐之墨见我回来,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你去见燕骄了?」

「嗯。」

齐之墨琢磨一下,笑了:「周许然娶到了燕骄追了十年的姑娘,燕骄找你,恐怕也是为了想让汪思薏吃醋吧。」

我现在关于他们的那些事一点都不想听:「那你呢?女神被人娶了还不赶紧哭个鼻子卖惨,万一人家结婚后就完全忘了你呢。净搁那背后说别人,你算什么男人?」

齐之墨面色怪异:「林页,你吃枪药了?你应该不知道,半个月前燕骄从国外回来时带回了一个人,很年轻,很漂亮,很像年轻时的思薏。」

他低下头温柔地笑了笑:「但你们谁也比不上汪思薏一点好。」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管我什么事?」

齐之墨刚想说什么,眼神一转看见了院外的燕骄,神色一冷,我直接略过他进了屋。

6

灰暗的云笼罩在村子上方,远方是晴空万里。

燕骄和齐之墨谈了什么我不知道。

五个小时后,刚睡醒一觉打开手机,一条熟悉的号码发来的信息弹出。

「林页?我回北京了那天我妈说想要小兰花去老家陪她,我没同意,你什么时候来接一下,燕骄。」

我看着这条信息发了好久的呆。

窗外还在下雨,雷声轰隆隆地响,一道闪电亮起,整间屋子骤亮,而后归于黑暗。

我摸索着墙边打开灯,我爸妈和大伯去别的村钓鱼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困在那。

打了视频电话确认他们的安全后,我站在卫生间看着自己憔悴的脸色,突然就想不到以后要做什么了。

从北京回来,我原本的兼职工作停了一段时间,燕骄之前在他公司给我安排了个闲职,如今工号还在,出勤不够,已经被主管警告多次即将开除销号了。

其实我手里现在有钱,完全可以开个小店轻松过完余生,但我总觉得人生不能浪费。

最后我报了个小提琴班,花钱去了一个女老师手下。

老师人很好,练琴的闲暇时间我们会聊天。她说见我的第一面有点眼熟,长得有点像她认识的一个人。

我笑了笑,没接话。

我知道,她是在说汪思薏,那个优秀耀眼地如同太阳般的女生。

去北京的路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景色变化,耳机里播放着燕骄大学时的清唱——《他只是经过》。

到了地儿,一个身着黑西装的人立马迎了上来。

「叶子,这边这边!」

我把行李递给余送,看着他和保镖身上的西装忍不住问:「这才夏末,你们都那么冷吗?」

余送露出怪异的表情:「我们老板娘说统一服装看着精神。」

「……」

我脑子里还在转弯,心想余送的老板居然都结婚了,上次还听他吐槽他们老板太能加班,肯定没对象。紧接着我才想起来,余送是周许然的助理。

顿了顿,我道:「打工人忍忍吧。」

打工人余送斜了我一眼,我在他清秀的脸上品出了阴暗扭曲。上了周许然派来的车,我坐在后面打开微信,就看见副驾的余送给我发了数十条发疯信息。

我刷了下朋友圈,看见一条「上班人哪有不疯的」顺手点了个赞,一抬眼看见是齐之墨发的,立马取消。

余送给我发信息:姐,你怎么有齐之墨的微信……

我还没来得及回,齐之墨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我边回信息边说:「老林之前想让我俩试试。」

余送转过头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们还有点关系,我冲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天色渐晚,余送陪我到达预定的酒店就走了。

我洗了个澡,出来时余送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总结来说就是让我远离上层圈子。

我回他个大笑脸,他又恢复本性,给我发了三个无语黄豆。

我发了晚安,随后意识一沉,进入了梦乡。

7

又是那个梦。

我吓得惊醒,伸手一掏手机看了看时间,确定现在是2031年没错,不过仍心有余悸。

在梦里,我因为身边的人都喜欢汪思薏渐生妒忌,最后发了疯,不仅没给家里还上债,还利用燕骄给我的好处妄图和汪思薏攀比。

可是梦里的我没想到,我的弟弟、竹马、金主、男朋友都喜欢上了她,而我因为嫉妒做出许多愚蠢恶毒的事,最终被人捅死在冬夜的小巷。父母听闻我的死讯,也拥抱着从高楼一跃而下。

我起身叫了早餐,然后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越发憔悴的面容,我暗下决心,一定不会让那种结局发生。

吃过早饭,我平复了心情,就叫余送来陪我接小兰花。

我一上车余送就面容严肃地凑了过来,右手握拳作听筒状:「老实交代!你和我老板是什么关系?」

我淡然地把他的手拍掉:「你猜啊。」

余送绞尽脑汁:「我老板也没谈过恋爱啊……你是他学妹?」

我摇摇头:「我俩同岁。而且他上学时很……闷骚。」

「你是老板的远房亲戚?燕总知道吗?」

我失笑:「亲戚……倒算不上。只是邻居。」

余送面露紧张:「你俩,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嗯。十八年的青梅竹马。」

余送cpu好像都要着了,我系好安全带,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周许然考上华大后他们全家都搬走了,十二年的时间,周许然全面接手家族公司八年就已经快达到燕氏最厉害的子公司的地步。

我还记得周许然走得那天是大雨,我妈和我说去见他最后一面吧。我以为他要去大城市治病,没想到是诀别。

周许然穿着联名的运动鞋,深蓝色阔腿牛仔搭配白T,脖子上还戴着我送给他的十七岁生日礼物——一片铝合金树叶。

周许然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色。我静默地看着他,想等他先开口。

「林页。」周许然突然抬起头,眼角有抹可疑的红,我轻轻「嗯」了声。

他张了张嘴,还是想不出什么隆重的道别的话。

在我们这种小县城,一届能出一个周许然这样的高材生都已经是幸运了,分别其实是必然的,但我伤心的是周许然没有提前告诉我,而要在临别之际匆匆地说再见。

后面周许然的父母在催促他,周许然急了,我什么话也不说。

周许然道:「对不起阿页,我没想到我父母真的要跟我去首都,没能提前告诉你,真的对不起。阿页,你现在骂吧,我都坦然接受。」

心脏酸胀得要命,我气笑了:「周许然,你以为我来是骂你的吗?」

我忍不住想要掉泪,泪水在眼眶打转,但憋住了:「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小时候你嫌我丑不愿意和我玩,我知道,所以我和你保持距离。上了初中有人和我表白,你说我迟早是你家的,但转头就和别人说讨厌我跟在你身边。高中你追我……」

我冷静了一下:「周许然,我讨厌你。」

周许然似乎是没想到我对他积怨已久,僵在原地不能回神。

我道:「你快走吧,叔叔阿姨还在等你。提前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还有,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周许然的喉结滚了滚,抬起手在半空犹疑着。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底。

周许然是舍不得的,但最后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伸手抚了下我的头,隐忍着哭音:「嗯,你也是。」

说完,周许然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三步两步跨上车,然后从车窗里扔出来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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