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村杀了我师傅,将我掳走,却不知我只是提线木偶,每个和我拜堂成婚的男人都怀了孕

若棠文学 2023-10-20 09:55:58

最后一场傀儡戏唱完,他们杀了我的师傅,斩断我和她之间的提线。

我被割去舌头,锁在猪圈里。

小孩子嬉笑着往我身上砸石头。

男人们贪婪又恶心的目光和手在我身上流连。

他们在嬉笑中,扯着我的头和手让我和一个又一个人拜堂成婚。

然而。

傀儡木偶断了线,就再难续起。

从此往后,演的都是生人赴死的戏路。

1、

从我有意识起,就跟着师傅唱傀儡戏了。

所有人都夸我演傀儡演得好,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有师傅和我知道,我只是一只各方各面都像极了人的傀儡木偶。

会流血,有意识,能活动,而师傅,就是我的傀儡师。

没有鼓笛声,她勾着提线牵动着我的四肢在台上,上演一幕幕悲欢离合。

我们从北唱到南,每一场都赢得满堂叫好声。

但师傅有个规矩,每场戏不论好坏,只唱一次。

唱完就离场不再开,一生只唱八十二场。

今天这场,是最后一场。

台下座无虚席,观众们却窸窸窣窣,各式各样的奇怪的眼神看得我心底发寒。

提线牵引着我的手臂下折,我倾斜着身体做出来谢幕的动作。

“咔嚓。”

提线却突然断裂。

幕后传来“轰”地一声,鲜血从幕布下方洇散到我的脚边,断了的提线扬扬飘落在血泊中。

“快!按住她!别让她跑了!”

一群人从台下冲上来,别着的双手到身后,将我的脸压在台板上。

透过幕布下方的空隙,我看见,一个魁梧的男子浑身是血,脚边躺着尸首分离的师傅。

我下意识地尖叫出声,挣扎着连连后退。

那个男人掀开幕布,提着斧头向我走过来。

旁边一个钳制着我的人用力掐着我的脸颊:

“大壮,快,快动手!”

男人拽着我的舌 头,手起斧头落,鲜血四溅。

2、

我被割去了舌 头。

他们绑住了我的手和脚,不让我逃跑。

最开始殷勤接待我和师傅的村长赞赏地拍拍大壮的手臂:

“大壮,干得漂亮,咱们村太久没有送姑娘进来了,这次这个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你们几个,可都给我注意着点儿,别给玩儿死了!”

“不过大壮啊,你怎么把那个老女人也给杀了?村里姑娘少,那个老东西老归老,也不是不能留给哥几个玩玩。”

“咦,那个老东西,一脸死气沉沉的,你也不怕把自己玩死。”

“不过这次的主意都是大壮想到的,要玩,也是他先玩。”

其他的人互相打闹着,嘴里满是污言秽语,弯着腰凑近打量着我。

还有人趁乱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那兄弟们,我就先把人带走了啊。”

大壮笑呵呵地丢开斧头,弯腰扛着我到肩头往外走。

身后断断续续地跟着一群人,他们让大壮注意着点儿,早点儿玩完早点送回去。

大壮乐滋滋地应好。

我却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舞台上面,师傅瞪得巨大的眼睛。

剩下的人拖走了师父的尸体,不知道要把她扔到哪里去。

但不论是到哪里,师傅都自由了。

我也自由了。

3、

大壮将我扔到枯草堆上,就急不可耐地开始解裤腰带。

我没有反抗,肢体僵硬地歪着脖子,没有了舌 头的嘴对着他扯出来一个笑。

“啪!”

“草,你他爹的笑得真恶心!”

大壮被我看的瘆得慌,一耳光扇偏了我的脑袋。

然而我并没有收敛,反而冲他笑得更加明媚。

当然,也许我这血盆大口扯出来的笑能称得上是明媚的话。

“听不懂话是不是,老子让你别笑了!”

大壮愣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用力掐着我的脖子。

猩红的眼睛里杀气腾腾。

枯草堆外面传来一个喊声:

“大壮啊,你下手轻点儿啊,别把人给弄死了,哥们儿几个就完不成了!”

“成成成,知道了知道了!”

大壮胡乱应了一声,嫌恶地在我脸上啐了一口,掐着我脖子的力道却松了松。

大手钳制住我的手腕,蛮横地扯着我身上的傀儡服。

一炷香后,大壮就拖着我出来。

他们在我的脖子上套了项圈,将我关在村长家里的猪圈里。

第二天,大壮死了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4、

他死在枯草堆里,衣不蔽体,嘴里没了舌 头,脸上还高高肿起一个巴掌印。

一截直挺挺的木棍自下而上贯穿他的身体,将他像一串烤肉串一样,串了起来。

死相极惨,与其说是暴毙,倒不如说更像是被人凌虐致死。

众人被吓得呕吐不止,村长让人连夜把他的尸体丢到了后山。

有人提议要去报官,却被村长喝止:

“你疯了?如果要报官,被官家发现了咱们干的事儿,那个姑娘肯定得被带走!”

“到时候,咱们合伙杀了那个老东西的事儿,估计也得给抖搂出去,咱们村子里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提议的人突然泄了气,讷讷不知如何自处。

这个村子叫李家村,是个光棍儿村,村子里的女人都是从外地掠来的。

李家村坐落在群山连绵间,交通闭塞。

外地人进来了,如果没有外地人带路,就很难再逃出去。

师傅当初说要带我来这里唱完最后一场戏的时候,我还很奇怪她为什么一定要选这个荒郊僻岭的村落。

但是现在看来,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5、

大壮死后的一段时间里,村子里的人都被笼罩在恐惧的阴影里。

一时间人心惶惶,也就很少会有人想起来被拴在猪圈里的我。

但是村里的孩子们并不将这种恐惧放在心上。

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物,呼朋唤友地凑到猪圈里看我。

我身上还穿着那件破旧的傀儡服,他们觉得好玩,你推我攘地剪烂我的衣服。

但这样似乎还不够尽兴,他们用脚踢我的胳膊,踩我的手指,拿石头砸我。

“我爹说,把她拴起来,就是给我们玩的,她怎么一动不动的啊,和上一个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一点儿也不好玩!”

“不过我爹说了,她比以前绑进来的那些女的都好看,还耐玩,大壮哥之前那么玩了,都没把她弄死!”

他们的准头很好,鸡蛋大的石头专门往我脸上砸。

我痛得向后缩了缩,脖子上的项圈却限制着我的动作,他们叫得更兴奋了:

“她动了她动了!你们快看,她刚刚动了!”

“对啊,这样才好玩儿嘛,看我的!”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钉子,捅 进我的左眼。

我血泪横流,他们哈哈大笑,越发得寸进尺地施虐。

一个女孩子从外面冲进来挡在我面前,对他们大喊:

“你们都滚!滚开!不许欺负她!”

她很娇小,但嗓门又很大,穿着全是补丁的衣服。

但即便嗓门很大,对上这群十五六的年轻气盛的男孩子们,根本没有多少威慑力,很快就被他们推倒了。

最后还是村长的老婆彩玲扛着大扫帚冲出来,才把他们都赶走。

她揪着女孩儿的耳朵让她进了屋,对我骂了声“晦气”。

一进屋我就能听见她扇了那个女孩儿一耳光: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离那个晦气的东西远一点儿,别和那些畜生们硬刚?”

“你娘我已经毁在了那些畜生手上,你也想毁在他们手是不是上?等过几天你满了十五岁,我就能想办法把你送到外面了,你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抛头露面自找死路是不是?”

她后面还骂了很多。

女孩儿最后冲她喊了一声,哭着跑了出来,拿着一块粗糙的手帕蹲在我面前给我擦脸。

6、

这个女孩叫阿乐。

她是村长的女儿,她娘亲是被人从外地掠过来的。

在全村的男人们手上走了一遭,最后挺着大肚子嫁给了六十八岁的村长当老婆。

在这段被全村人暂时遗忘的时间里,都是阿乐来给我送饭。

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

我其实很想告诉她,我不用吃饭,我只是一只傀儡。

但我没了舌 头,也就说不出来话,张开嘴故意向她展示出来自己没了舌 头的嘴。

我想吓走她。

她确实也被我吓哭了。

但第二天她就又会照常来给我送饭。

她告诉我说,只要她能等到十五岁,她的娘亲就会把她嫁到村子外面去,她一直很期待能离开这个山沟沟。

村子里的其他女人,就很少能这么幸运了。

阿乐紧咬着下唇,轻手轻脚地擦干净我左眼下的血泪。

她声音哽咽:

“姐姐,你疼不疼啊?他们那么对你,你肯定会很疼,他们真坏。”

因为不知道我的名字,她只是一直叫我姐姐。

我眨了眨眼,左眼已经被捅穿,看不见东西了。

但是没关系,我在地上用僵硬的手指写出来一句话给她:

“坏人自有天收。”

隔天,村子里又死了一群人。

7、

是昨天的那群小孩儿。

听说他们是被石头砸死的,其中有一个衣服被剪烂了,左眼也被一根铁钉子捅破。

死相很惨。

他们的家人们痛不欲生,嚎啕大哭,村子里每天都能听见他们的哭声。

阿乐偷偷摸摸来找我时候,还很害怕。

她说村子里最近好像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担心自己也会被缠上,所以这次来是和我告别。

她要提前嫁人了。

嫁给外地一个有钱的年轻员外。

村子里的其他人本来是不答应的,他们听说了之后就跑到村长家里来闹。

“村长,你这做事儿可就不地道了,咱们之前怎么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家闺女要嫁人了,在咱们村里随便儿找个夫婿不就行了?”

“我家儿子可还没找到媳妇儿呢,村长,你说过的要把你家阿乐许给我儿子的,你这么做,我不许!”

“就是就是,你可是村长啊,得给其他人家做好个榜样,要是这样,我可不服!”

村长被他们逼得没办法,最后摆摆手,示意众人都安静下来。

他说:“大伙儿们你们放心,这事儿啊,我会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的。”

也不知道村长和那些人说了些什么,他们才各自回了自己家。

临近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阿乐细心地给我擦脸。

她跟我说:“姐姐,你再忍忍,等我在外面安定了,我就回来带你和娘亲一起离开这里!”

我摇摇头。

在地上写给她,让她不要担心,她会安安乐乐过完这一生的。

只要她永远不再回来。

我不知道她看没看进去我的话,她紧紧地抱了抱我,就离开了。

阿乐出嫁那天,是个春 光明媚的日子。

大红花轿伴随着敲锣打鼓,抬进了李家村。

阿乐跨过火盆,坐上花轿,抬出了山沟沟里的李家村。

她的娘亲倚在猪圈门口,泪眼婆婆地看着花轿在山路上渐行渐远,最后隐没在郁郁葱葱的山体后。

我想,她大概也是想离开这里的吧。

8、

阿乐走后,村子里的人又想起来了被锁在猪圈里的我。

他们想让我给那群死去的小孩儿配阴婚。

男人和女人们,在猪圈外面吵了很久:

“我不管,我儿子还那么年轻就走了,他还没有成家生子,猪圈里这个女人,必须和我儿子配婚!”

“你想得到挺美的啊?这村里的谁不知道,这次这个可是个上等货,哥几个都还没碰过呢,你就想给你儿子配婚?呸,做梦吧!”

他们吵吵嚷嚷的,到后面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就变成了一团混战。

我蜷缩在猪圈里,冷眼看着他们。

最后村长出来解围,提出来一个折中的法子——让我先给那些男人们生个孩子,再去给那群死去的小孩儿配婚。

至于能生出来谁的孩子,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我听得咧嘴笑开。

确实要看他们自己的了呢。

他们开始牵着我从这家栓到那家。

男人们贪婪又恶心的眼神和手在我的身上流连,但隔日他们一个两个的便像被抽去了力气的木偶。

双目无神呆滞,无力地靠坐在床上,任由着下一个人将我牵走。

约莫三个月后,村子里开始有人被诊出来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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