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楼梦原文: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甲戌侧批:设譬调侃耳,若真以为然,则又被作者瞒过。]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宝玉含笑连说:“这里好!”[摆设就合着他的意。]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
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甲戌侧批:一路设譬之文,迥非《石头记》大笔所屑,别有他属,余所不知。]于是众奶母伏侍宝玉卧好,款款散了,只留袭人、[甲戌侧批:一个再见。]媚人、[甲戌侧批:二新出。]晴雯、[甲戌侧批:三新出,名妙而文。]麝月[甲戌侧批:四新出,尤妙。看此四婢之名,则知历来小说难与并肩。]四个丫鬟为伴。[甲戌眉批:文至此不知从何处想来。]秦氏便吩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甲戌侧批:细极。]
这段文字是红楼梦文本里最重要的文字,没有之一。这里除了贾宝玉、他的丫鬟和秦可卿之外出现了表里有寓的众多名字,包括武则天、赵飞燕、安禄山、杨玉环、寿昌公主、同昌公主、西子、红娘等人物的名字。红楼梦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里的武则天、赵飞燕、安禄山、杨玉环、寿昌公主、同昌公主、西子、红娘是看起来都是历史人物,也是背景人物,但是寿昌公主、同昌公主不仅仅是背景人物,她们和后面出现的恒昌公主及永昌公主的名字一齐出现的贾宝玉的通灵宝玉和薛宝钗的金锁里,却是红楼梦里隐藏起来的实实在在的人物,并且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暗含了同昌公主和贾珠的密切联系。
根据前面的百家姓朱秦尤许的解密,原来贾珍的原配就是同昌公主,万历皇帝的孙女。脂砚斋在这里的甲戌侧批有一句很重要的话:看此四婢之名,则知历来小说难与并肩。难与并肩这样的话在红楼梦文本里仅仅出现了一次,袭人、媚人、麝月和晴雯四个丫鬟的名字到底有多精彩,让一个批注人如此赞誉,竟然仅仅以四个简单的名字就比肩历来小说?
红楼梦满纸荒唐言,假作真时真亦假,那些看起来越是不重要的丫鬟名字越是隐藏了四大家族的重大秘密。王夫人的两个丫鬟金钏和玉钏合称金玉,也是王夫人为了纪念儿子贾珠和贾珍的公主原配。丫鬟金鸳鸯改名鸳鸯,薛宝钗的丫鬟从金莺改为莺儿,这里都隐去了金字,暗示贾府的历史原型就是金贵妃家族。薛宝钗的丫鬟黄金莺改名金莺,后来改名莺儿,暗示金莺本来就是贾府丫鬟,这里隐去了黄字暗示薛家的历史原型是黄贵妃家族。史湘云的丫鬟翠缕被史湘云称为缕儿隐去了翠字,暗示史家的历史原型是崔姓家族。王熙凤的丫鬟除了平儿还有一个丫鬟丰儿一闪而过,暗示王家的的历史原型是冯姓家族。文官、芳官、蕊官、藕官、葵官、豆官、艾官、茄官、宝官、玉官、龄官、莳官这十二个名字是脂砚斋为了纪念大观园里众金钗的真实名字而起的。
先看袭人,袭人在红楼梦里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对贾府任何一个主子来说,袭人绝对是个可靠的丫鬟,到任何地方都是处处为服侍的主子着想,到了贾母那里为贾母着想,到了宝玉这里为宝玉着想,袭人就是众主子喜欢的理想丫鬟。她之所以后来被贾母拨给宝玉,不仅仅是因为贾母疼爱宝玉,也不仅仅是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更关键的是袭人身上有一种别的丫鬟都不具备的痴。可是贾政却很不喜欢袭人这个名字,让宝玉改了,宝玉只得起身回道:“因素日读诗,曾记古人有一句诗云:‘花气袭人知昼暖’。因这个丫头姓花,便随口起了这个名字。”王夫人忙又道:“宝玉,你回去改了罢。老爷也不用为这小事动气。”
这里有个大问题,一个普普通通丫鬟的改名字何至于让贾政生气?后来贾宝玉出去聚会,蒋玉菡干了酒后拿起一朵木樨来,念道:“花气袭人知昼暖。”注意这句诗词来自陆游的《村居书喜》,原来的花气袭人知骤暖被蒋玉菡修改成了‘花气袭人知昼暖’。古人有讳言的规矩,表里有寓下由骤改为昼,其实骤在红楼梦显隐文本外晚明历史里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皇族人物的名字。
陆游《村居书喜》:
红桥梅市晓山横,白塔樊江春水生。
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树喜新晴。
坊场酒贱贫犹醉,原野泥深老亦耕。
最喜先期官赋足,经年无吏叩柴荆。
袭人的名字埋藏在文本第五回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里,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甲夹批:艳极,淫极!]
芳气笼人是酒香。[甲夹批:已入梦境矣。]
对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大有深意,文本里无处不在的冷笑,把冷字去掉就会出现一个名字春芳,加上朱秦尤许,那就是朱春芳,那就是贾珍原配妻子的名字。这里还有一个秘密,袭人和笼人对应,袭人原来是贾珍原配的丫鬟,贾府丑闻后袭人被划拨给了贾母。袭人的原来的名字是珍珠,贾母最喜欢珍珠这个名字,给了贾宝玉一个珍珠又给一个丫鬟改名珍珠,原来贾珍和贾珠就是她最喜爱的两个亲孙子,而贾敬是他的大儿子。珍珠这个名字还有多重意义,秦可卿的两个丫鬟宝珠和蕊珠加上珍珠其实都是贾珍原配得丫鬟,她们的名字都包含珠字,那是同昌公主为心爱的贾珠而给丫鬟取的名字。
袭人的名字不但来自路由的诗词,也化自以下诗词,其中芳气袭人醒暗示了同昌公主和袭人的关系,牡丹京洛艳暗示了红楼梦的都城就是洛阳:
春晚同应之偶至普明寺小饮作 北宋 · 欧阳修
偶来林下径,共酌竹间亭。
积雨添芳沼,残花点绿萍。
野阴侵席润,芳气袭人醒。
禽鸟休惊顾,都忘兀尔形。
再谢真定李密学惠牡丹 北宋 · 韩琦
牡丹京洛艳,惠我见新邻。
一与樽前赏,重生塞上春。
衰荣存主意,深浅尽天真。
却似登兰室,清香暗袭人。
山林堂 北宋 · 米芾
洗竹延清景,培松卫岁芳。
好峰多漾翠,嘉卉袭人香。
犀玉开书札,龙蛇起混茫。
微风北窗卧,真可上羲皇。
开山明教大师赞 宋 · 释绍隆
春至百花触处开,幽香旖旎袭人来。
临风无限深深意,声色堆中绝点埃。
和潘倅新溪七首 其三 南宋 · 姜特立
浓淡燕脂千树开,崇光香雾袭人来。
如今不共梅花笑,步绕行吟日几回。
袭人最早的名字珍珠的名字化自诗词,珍珠玛瑙联系密切,并且这里有至关重要的金玉二字:
尾犯 北宋 · 柳永
夜雨滴空阶,孤馆梦回,情绪萧索。
一片闲愁,想丹青难貌。
秋渐老、蛩声正苦,夜将阑,灯花旋落。
最无端处,总把良宵,只恁孤眠却。
佳人应怪我,别后寡信轻诺。
记得当初,剪香云为约。
甚时向、幽闺深处,按新词、流霞共酌?
再同欢笑,肯把金玉珍珠博。
失调名 其九 五台山赞十八首 唐 · 敦煌曲子
佛光寺里不思议。
玛瑙珍珠镇奠基。
解脱和尚灭度后,结跏趺坐笑微微。
第五回里四个丫鬟,媚人只出现一次就没有了,但是媚人这个名字是文本里至关重要的一个名字,袭人和媚人对应,媚人和可人对应,可人原来是被赶出贾府的丫鬟,她到处传唱的就是贾府多年来千方百计极力掩盖的不伦丑闻。绿意红情,成阴结子,暗示了贾珠和贾珍原配的不伦之爱。蕊珠和媚人的名字出自 宋 · 赵长卿的诗词醉蓬莱 春半。
醉蓬莱 春半 宋 · 赵长卿
是平分春色,梦草池塘,暖风帘幕。
昨夜三台,灿天边芝角。
自是君家,庆流泽远,降生申崧岳。
厚德温良,高才粹雅,渊源学博。
何事丹墀,尚淹阔步,未许中原,少勤方略。
且对笙歌,醉黄金错落。
蕊洞珠宫,媚人桃李,趁青春绰约。
绿意红情,成阴结子,五云楼阁。
再来看看晴雯和最后一个丫鬟麝月的名字,其实根据红楼梦特有的词汇组合法,麝月也是贾珍原配的丫鬟。第五回晴雯的判词,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 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这里的霁月难逢的月就是指的是晴雯和麝月,前文证明了晴雯是贾珍妻子同昌公主的丫鬟,那么麝月也是。其实晴雯的名字还包含了贾母的大女儿和大儿子贾敬的历史原型的真实名字。贾府丑闻后,晴雯和麝月分别被安置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因此才有所谓的霁月难逢。麝月的名字取自唐寅的诗词。
咏春江花月夜 明 · 唐寅
麝月重轮三五夜,玉人联桨出灵娥。
内家近制横汾曲,乐府新谐役邓歌。
十里花香通彩殿,万枝灯焰照春波。
不关仙客饶芳思,昼短欢长奈乐何。
前文也揭示了贾府丑闻和末世前收养皇室后裔的真相,因此贾母才是驱逐知情丫鬟的总后台。王夫人只不过是一个贾府主子们决定的执行者罢了。前面驱逐了可人,最让人不放心的是晴雯,晴雯和不听话的袭人都在离开贾府的丫鬟的队伍里,其实麝月也是。贾府的那些丫鬟们都知道真相,就凭丫鬟们的一句共识好歹留下个麝月那句话,就是丫鬟们对贾府主子的恳求,麝月得偿所愿,最后没有被赶出贾府。
红楼梦里不但有脂砚斋的批注,而后面还有一条署名畸笏的批语,不但有这么个署名,还写下了落笔的时间,是丁亥夏。脂砚斋就是贾宝玉的另外一个名字,畸笏是畸笏叟的减笔。那这条批语的内容是什么呢?写的是:“麝月闲闲无语,令余酸鼻,正所谓对景伤情。”文本里的具体描写,麝月并没有絮絮叨叨的说很多话,她几乎“闲闲无语”,和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么这条批语是什么意思?麝月来到无锡探望贾宝玉的遗骸,畸笏叟慢慢诉说着贾宝玉临终的点点滴滴,而麝月仅仅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可能只是在回忆过往的大观园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往事,于是畸笏叟鼻子就酸了,大观园经历过改朝换代的战火早已经成为废墟,没有多少东西留存在破壁残垣之中。一代皇室后裔,虽然在惊天动地的乱世里存活下来,可是物是人非,繁华落尽,世事变迁,即使他们落魄为僧人也无法摆脱死亡的命运结局。面对此情此景,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感想呢?
注:本文参考部分专业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