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最狂的一首词,开篇惊艳,全词堪称千古绝唱。

古史韵文 2025-03-12 03:16:44

文人自古多疏狂,这种疏狂并非简单的傲慢,而是源于他们独立的人格意识、自由的人生观念以及对审美的极致追求。

数千年来,文人墨客以诗词为媒介,将内心的狂放与不羁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柳永以“我不求人富贵,人须求我文章”自诩,辛弃疾高呼“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苏轼则以“老夫聊发少年狂”抒写豪情。

然而,若要论宋朝最狂的文人,朱敦儒的《鹧鸪天·西都作》无疑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字字狂放,句句惊艳,堪称宋词中的狂放绝唱。

《鹧鸪天·西都作》

朱敦儒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

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朱敦儒,字希真,出身世家,家境殷实,是典型的官二代富二代。他自幼傲骨铮铮,不屑世俗功名,即便有人推举他入仕,他也以“爵禄非所愿也”为由拒绝,只愿逍遥自在地做自己。

他的词作风格多变,早期清高疏放,充满叛逆与狂傲;中年因靖康之难颠沛流离,词风转向家国情怀;晚年闲居,词风婉约,多写浮生若梦、诗酒自放的情调。他的词作对后世影响深远,辛弃疾曾言“效朱希真体”,陆游年少时也曾师从于他。

《鹧鸪天·西都作》是朱敦儒早期的代表作,写于他逍遥快活之时。当时朝廷征召他入京为官,他不屑一顾,写下这首词以明志。词中每一句都充满狂放之气,堪称宋词中的狂放巅峰。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开篇两句,朱敦儒自封为“清都山水郎”,声称自己是天帝麾下掌管山水的官员,并直言自己的疏狂是天帝所授。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既表现了他对自然山水的热爱,也彰显了他对世俗权贵的蔑视。他以“山水郎”自居,暗示自己只愿与天地为伴,不愿为世俗功名所束缚。

“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这两句以诙谐幽默的笔调,进一步展现了他的疏狂。他自称曾批过支配风雨的手令,也曾借走月亮、留住彩云。这种浪漫的想象,既体现了他对自然的热爱,也再次凸显了他对世俗的鄙弃。他要当官,也是当天帝的官,而非人间帝王的官。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下阕开篇,朱敦儒将狂傲推向极致。他宣称自己可以写诗万首、饮酒千杯,却从不正眼看那些王侯将相。这种对权贵的蔑视,与古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造反宣言形成鲜明对比。朱敦儒的狂,不仅是对功名的鄙薄,更是对独立人格的坚守。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结尾两句,朱敦儒以“慵”字表达了对天宫富贵的不屑,宁愿插着梅花醉卧洛阳。梅花象征高洁,洛阳则是繁华之地,两者结合,既表现了他对世俗的疏离,也体现了他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朱敦儒的疏狂,是他对自由与独立的追求,但现实却并未让他完全如愿。晚年,他因奸臣秦桧的笼络,出任鸿胪少卿。然而,上任不到一个月,秦桧病逝,朝廷清算秦桧党羽,朱敦儒也因此受牵连,落得骂名。这一结局,与他早年“几曾着眼看侯王”的豪言形成鲜明对比,令人唏嘘。

朱敦儒的《鹧鸪天·西都作》不仅是一首词,更是一种精神的宣言。他以疏狂的姿态,对抗世俗的束缚,追求精神的自由。这种疏狂,既是对独立人格的坚守,也是对审美生活的极致追求。尽管他晚年未能完全践行自己的理想,但这首词却成为文人精神的永恒象征。

朱敦儒的疏狂,是文人对自由与独立的终极追求。他的《鹧鸪天·西都作》以浪漫的想象、狂放的笔调,为我们展现了一个超越世俗的精神世界。这种疏狂,不仅是对权贵的蔑视,更是对生命自由的礼赞。千年之后,我们依然能从这首词中,感受到那份永不妥协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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