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长姐重生了,她看上了我的夫君,抢先一步同他定亲,她得意嘲讽:“这一世轮到你去守寡了”

伏天故事会 2024-03-28 10:00:25

我和长姐同时重生了。

前世长姐贵为王妃,可却新婚夜死了相公,新嫁就成了寡妇。

而我嫁了个落榜书生,最后成了诰命夫人。

更难得的是,我那夫君独宠我一人,不纳二色。

长姐怨恨,在深夜烧了我的院子。

再睁眼,我和长姐回到当初提亲时。

她握住落榜书生亲手做的木簪,留下王府送来的玉如意。

我看着她得意的笑容,垂下眼帘。

那要命的“钟情”,我再也不想要了。

1

长姐摩挲着那被打磨光滑的木簪,满脸笑意。

她有些炫耀,又有些忌惮的看着我。

她的目光含着打量,大概是想看我是不是也换了个芯子。

我避开她的目光。

只做当年那样,懦弱怯怯,只敢看着脚尖的样子。

她终于放心,随手把王府送来的玉如意塞到我怀里。

用的力气太大,还把我搡的后退了半步。

我下意识紧紧握住玉如意,绷紧的手指落在长姐眼中,被她捂着嘴嗤笑。

“那不过是人家库房里随意拿的玩意儿,妹妹还当宝贝一样握着,果然是小娘养的,就是小家子气。”

我没有应声,反而是一旁的父亲皱着眉毛呵斥她。

不过,不是呵斥她嘲讽我,而是让她同我交换。

“皎皎,把那簪子放下,那是我给你妹妹定的婚事,你不要胡闹!”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我。

我父亲是丞相,位高权重。

所以才有王府前来求娶他的女儿。

虽然王府没有指名娶哪一个,但在父亲眼里,他的嫡女是皎皎明月,自然才能做金凤凰。

而我,一个不受宠的通房丫鬟生的庶女,刚好用来拉拢他看好的青年才俊。

我的长姐——何皎皎,她咬着下唇,羞恼跺脚。

“爹,我不喜欢那个九王爷。”

父亲自然不同意。

落榜的农家子,他再看好,也不值得他搭上一个嫡女。

何况不打招呼,就嫁个庶女给王府,那不是结亲,是结仇。

可长姐拉住他,附耳说了几句话。

父亲皱起眉头。

“果真?”

长姐面色笃定,信誓旦旦。

父亲沉吟半晌。

“要是如此,却不能把你推进火坑。”

他转头看着一旁捧着玉如意的我,神色淡了下来,不过不再提让我和长姐交换的事情。

只是告诫我,字字带着压迫。

“皎皎心善,才轮得到你有这样的好婚事,你该心里记着你长姐的恩情,日后粉身碎骨,结草衔环才能报答。”

我心中冷笑,好一个心善。

面上却恭顺的应下。

是啊,这样的好婚事,真是要多谢何皎皎嫌弃。

就是不知道她费心抢来的夫君,也能让她如愿以偿。

2

何皎皎的母亲早逝。

父亲溺爱她如同珍宝。

他一心给他唯一的嫡女最好的。

所以前世那柄玉如意,被父亲亲手递给长姐。

我抢不到,也没资格抢。

而今生他同意自己的明珠嫁给一个穷书生,唯一的愿因就是,九王爷快死了。

前世何皎皎十里红妆嫁进王府,却连九王爷裴弦的面都没见到。

那天晚上,九王爷裴弦就死了。

而那时她才知道,只是王府的老太妃听信道士的冲喜之说,才来我们府里提亲。

可到底是病急乱投医。

何皎皎的喜事,一夜成了丧事。

这样的事,从小受宠的何皎皎怎么受得了?她在灵堂之上,一身嫁衣一哭二闹三上吊。

老太妃骤然失了儿子,又恨自己糊涂,害了个好人家的女孩儿。

见何皎皎一闹,急火攻心,竟撒手人寰。

这下何皎皎有理也成了没理,皇上发怒,下旨不许何皎皎改嫁。

还指了两个嬷嬷,看着她,不许她出门一步。

她成了板上钉钉的王妃。

可王府里,也只有她一个王妃。

她苦苦熬了三年,却在第三年,听说我的夫君魏令安接了父亲的职位,成了当朝最年轻的丞相。

而比这更有名的,是当朝公主对他一见倾心,想要下嫁,却被他拒绝。

魏令安直言心中只有妻子一人,绝不会纳二色。

长姐听闻,以死相逼,邀我入王府。

可我却没去。

还是魏令安写了帖子,说我有孕,不宜外出。

长姐恨的发狂。

她趁着嬷嬷睡觉,跑到魏家,一把火点燃了整个魏家。

她恨的声声泣血。

“你凭什么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去死!我得不到,你也不能得到!”

她恨到想杀了我。

却不知道,在那场大火之前,我就已经死了。

我成了一缕魂魄,看着她癫狂大笑,然后在巡逻的侍卫来之前,自尽而亡。

她直到死,都以为魏令安是天下难得的好夫君。

却不知道,我是宁可进王府守寡的。

3

出嫁那日,何皎皎穿着大红嫁衣,戴着翡翠黄金,颈间璎珞耀眼夺目。

她带着十里红妆,嫁给了她心中最完美的夫君。

而我同样被一路的喜乐送进了王府。

九王爷裴弦病重,我同一只公鸡拜了堂。

然后就被送进了屋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股散不去的药味。

我看着红盖头下,我自己绣的鸳鸯鞋。

鸳鸯交颈。琴瑟和鸣。

而我却在平静等待我的夫君咽气。

我出神时,忽然听见身后微小的声音。

“水——”

我下意识揭下盖头,转身看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满面青白的青年,他生的很俊郎,唇无血色,仿佛一碰就碎。

就当我以为刚才那一声是幻觉,他却用指尖勾住我的嫁衣。

“水——”

我僵在原地。

心里忽然想:

他前世不会是渴死的吧?

我垂眸看着他,他眉头蹙着,只剩一口气。

救还是不救?

理智上来说,我是不愿救的。

前世种种,都告诉我男人靠不住。

他活着,我能不能当个太平王妃还未可知。

他死了,我只要装着温顺,就能博得老太妃的好感,一生吃喝不愁,总是有的。

更何况,老太妃此举,同骗婚有什么区别?

她的儿子是人,想来无辜嫁进来冲喜的女儿便不是人了。

赌气些想,既如此,就该让裴弦去死,叫老太妃也尝尝锥心之痛。

可我却忍不住想起前世的自己。

前世我死之前,那样想活。

我感受着自己胸腔的疼痛,感受光明一点点消散。

而害死我的人,站在我的床前,漠然看着我死去。

裴弦,是不是也想活着?

而我,是不是也成了他那样的人?

我伫立好一会儿,叹了口气。

罢了。

我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送进他的嘴里。

看着他无意识的吞咽,我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脸。

“滴水之恩,你要是活下来,可要记得涌泉相报。”

4

裴弦没像话本里一样,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同我一见钟情。

但他也没死,只是呼吸起伏更加微弱。

他就这样危在旦夕,苟延残喘。

回门那日,他这个样子自然不能陪我。

但因为我乖巧温顺,老太妃也心有愧疚。

老太妃倒是亲自陪我回门。

她品阶高,是亲王太妃,父亲都要在门口行礼。

何况父亲身后的何皎皎。

她跪在地上,眼神带着嫉恨。

可很快,她看向身边的男人,眼神里又有着得意和甜蜜。

而那个男人不是魏令安又是谁?

他正没规矩的抬头直视我,眼中还有着令人不快的打量和惊艳。

甚至我下车时,他还往前一步,似乎要同我说什么。

只是被身边的何皎皎拽着,他到底没凑过来。

只是站在父亲身后,自以为隐蔽的看我。

我躲开他的目光,去了一旁。

而老太妃在同父亲在说话。

何皎皎趁着这会儿,凑到我身边坐下,压低了声音。

“守寡的感觉如何?”

我勾了勾嘴角,在她诧异的目光里霍然起身。

老太妃和父亲看过来时,我已经眼眶含泪,气的浑身发抖。

“长姐,你为何咒我夫君早死?!”

何皎皎瞠目结舌,满堂一片死寂。

老太君缓缓放下茶碗。

“咔哒”声惊得父亲额头落下一滴汗。

他陪笑打着哈哈,老太君却抬眼看着何皎皎。

“原是我老婆子讨人嫌了,丞相要杀要剐,倒是尽管招呼。都是为人父母,何必朝着老婆子心窝子捅?”

父亲被质问的一声不吭。

何皎皎结巴着狡辩。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太君身边的嬷嬷忽然越众而出,上去便给了何皎皎一耳光。

她被打的侧过头,反应过来时,脾气便忍不住要还手。

却被嬷嬷一声厉喝。

“你不过是一介平民妇人,也敢同亲王太妃你你我我的起来?还有没有规矩?!”

我看见魏令安要走过来,却原地思量了一会儿,最后沉默着当做没看见。

而何皎皎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又没人撑腰,只能被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委委屈屈的向老太妃行礼道歉,老太妃却懒得理她。

她便这样行礼行了两个时辰。

直到我要离开,老太妃才叫她起来。

她腿脚发麻,几乎站不稳。

却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来扶我。

却趁着这么一会儿功夫,她贴在我耳边。

“一时的威风又有什么用?路还长着呢,我的夫君可是文采斐然,你等着瞧吧!”

我扶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轿帘落下,隔绝了她的脸。

我看着自己的掌心。

是啊,魏令安才华斐然。

可那才华,真的是他的吗?

5

回门以后,我便在王府安稳过起了准寡妇的小日子。

老太妃整日忙着求神拜佛,连我的晨昏定省也免了。

不知是不是那一口水真给裴弦续了命,他虽然仍旧奄奄一息,却没真断气。

于是我还不能过上真的寡妇生活。

每日还要装个贤惠,给他喂两口药。

不过这日子我是已经觉得很满意了的。

整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起我在丞相府,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可是好过太多了。

但显然何皎皎是不满意的。

她出身高贵,怎么肯输给我?

必然要大出风头,压过我才行。

果然不出一个月,我便听下人说起魏令安在菁华楼斗酒诗百篇。

写下满京诗文都黯然失色的千古名句。

我看着被人滕在纸上,交口传唱的句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我握着那纸,字迹那样熟悉。

这是何皎皎的字迹。

想必她废了不少功夫,才能送到我的手上。

前世魏令安的名声,是在同我成亲半年之后显露的。

那时朝廷加开恩科,他这样的落榜之人,也可由大儒学士推举做官。

他得知这个消息,忽然变得才华横溢起来。

一日能作诗三首,首首都是传世名作。

其中一首雨铃霖,是他写给花魁的,更是街头巷尾,人人传唱。

花魁被他折服,愿意自赎其身,给他为奴为婢,替他磨墨添香。

但他断然拒绝。

说只愿意同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前世他说出这话后,满京城,哪个女子不羡慕我呢?

想来,何皎皎也是羡慕的。

果然,没几日,何皎皎递了帖子,要来见我。

想来是忍不住来炫耀。

更是嘲讽我嫁了个活死人。

可我懒得应付她,前世她身为王妃,又有父亲撑腰。

魏令安未得势之时,我还要有时来王府敷衍她,受她的磋磨。

后来熬到魏令安做官升迁,才能挺直腰板做人。

可现在轮到我为上位者,自然不必顾念她的想法。

想起前世,我笑了笑。

笑过后,便把那帖子放在火上,付之一炬。

就在我打算去新开的金玉楼看看首饰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咳嗽。

还没等我转身,里面已经传来下人惊喜的呼唤。

“王爷,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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