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就该有面首的样子,你早就不是一国之君了!”
我冷笑着拉住司马让的衣带。
司马让刚被我灌了五石散,上好的催情药,即便是这样他仍不肯亲近我半分,咬牙道:“宣和,你们兄妹都该去死!”
“哦。”我忽然笑了,“这我当然知道,需要你提醒吗?”
我一脚踹过去,他蜷缩在地上,呕了一大口血出来。
“是爬上我的床,还是被人拖出去砍头?你自己选。”我捏起一颗葡萄,盯着他苍白清隽的面容。
半个月前,北周新帝萧奕御驾亲征,铁骑踏破齐国都城,俘获一众皇室北上。
其中就有齐国国君司马让。
我是北周的长公主,萧奕的妹妹,金尊玉贵。养面首自然也要挑好的。
“长公主应该知道,我已有发妻!”司马让赤红的眼睛不甘地盯着我。
“大齐皇后?可她现在……好像是哥哥的宠妃呢。”我歪着头思考一会儿,“哥哥还赏了她一碗堕胎药呢。”
“混蛋!宣和,你与萧奕,都不得好死!”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又一口血吐出来,恨不得拔剑杀了我的架势。
可他太虚弱了,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紧紧抓住我的裙角。
我一脚将他踹开,勾唇一笑:“你若是想见大齐皇后,就乖乖听我的话。”
“轰隆”一声,窗外电闪雷鸣,长公主府在大雨中岿然不动。
闪电照亮昏暗的寝殿,映得他更加苍白无血色。
曾经清隽如玉的君王弯下脊骨,以头抢地,咬牙道:“能服侍公主,是罪臣之幸。”
整座城都浸泡在这夜的大雨里。
我揪着司马让的衣领,将他拖入宫门,直直向惊鸿殿走去。
方姑姑拦在我身前:“陛下已经歇息了,长公主回去吧。”
“我的面首要见他的发妻,我这么宠他,不该答应他吗?”
我直直地看着方姑姑。
她错愕地看着我,或许在疑惑自己看着长大的公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绕开她,拖着司马让继续穿过回廊,向殿门走去。
方姑姑年纪大了,追在我身后:“公主!陛下和齐国夫人……”
来不及了,门已经被我推开。
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男女之间的情事。
青纱罗帐半遮半掩,哥哥背对着我,他的背上布满了抓痕。
我看不到女人的脸,不知道她在笑还是在流泪,只能看到她雪白的脚踝。
“清桐……”司马让怔在原地,小声嗫喏。
我的脸色大概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萧奕看我半晌,冷冷一笑:“既然想看,就看着吧。”
忽然间听到那女人的一声惨叫,和萧奕更加剧烈的喘息。
她大概是哭了:“让他走……求陛下!让他走!”
萧奕披了外衣向我走来。
我不敢抬头看他,他的华服堪堪披着,露出领口刺目的抓痕。
他摸摸我的头:“宣和,听哥哥的话,带你的面首回去。”
我说:“萧奕,你不要后悔。”
我第一次没有叫他哥哥。
他的神色不为所动:“我不后悔。”
我不记得这一夜是怎样过去的。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刚刚香艳旖旎的画面,还有萧奕那句“我不后悔”。
长公主府中烛火幽暗,被穿堂风吹得时明时灭。
我卸下明艳的妆容,画了和齐国夫人一样的素妆。
我笑道:“把我当成清桐。”
“你怎么配……”司马让掐住我纤细的脖子。
我与他就这样纠缠,我咬住他的肩膀,翻身坐在他身上,更像是在发泄,很疼,真的很疼……
意识昏沉中,我用指甲抓挠着他的背,不禁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司马让问我:“你喊的是‘萧奕’?”
我摆弄着蓬乱的鬓发,抬眸审视他。
只听他道:“你们兄妹,还真是不要脸。”
从十三岁情窦初开,我看萧奕的目光从来都不单纯。
他不是母后的儿子,宸妃娘娘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
女人们在深宫里相互扶持着,宸妃娘娘托孤给母后,并告诉了她那个惊天的秘密——关于萧奕的身世。
我十五岁那年冬天,宫城里下了好大一场雪。
哥哥从太傅那里回来,我坐在东宫的台阶前,对着他哭鼻子。
他蹲下来问我:“宣和,怎么了?”
“你回来太晚了,小兔子死掉了,都怪你!”
我打开食盒,一竹屉小兔子糯米糕软趴趴地粘在蒸笼上,早就看不出来是小兔子。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我抱着我的小兔子们哭得昏天黑地。
他笑着哄我:“我们宣和蒸的小兔子,哥哥一个不落地吃掉。”
我和他坐在新雪初霁的台阶上,吃着或许并不好吃的点心。
宫外有人在放烟花,隔着高高的墙,我踮起脚尖去看,可还是不能看得完全。
“哥哥,你抱我看,我看不到。”
彼时萧奕入主东宫已久,十九岁的少年郎,无奈地对我笑。
“你是大姑娘了,要有自己的夫婿,哥哥再抱你就不合适了。”
我揪着他的衣袖缠着他:“我才不要夫婿,那你背我嘛背我嘛~”
他被我纠缠的烦了,终于肯背起我。
我搂着他的脖子,只觉得他的背很温暖。
那是我年少时看的最美的一场烟火。
我是母后唯一的孩子,父皇把我当掌上明珠。
那年开春,他们为我选好了驸马,是簪缨林家的小将军。
我闹了好久的脾气,偷了哥哥的剑,故意把林小将军的红缨枪砍坏。
母后很生气,罚我抄《女训》,我在东宫躲了好久,每日吃了就睡,睡醒凑在萧奕书桌旁,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
“书拿倒了。”
哥哥用笔敲敲我的头,继续模仿着我的笔迹,抄完一页《女训》。
我终究还是被拎着回了宫里。
母后说:“林小将军多好呀,清风朗月一样的少年郎。”
我把白瓷花瓶摔了一地,说:“我不嫁!我要和哥哥一起!”
母后哭笑不得:“哪有姑娘家一辈子粘着哥哥的?”
“他以后要娶太子妃和良娣,就把我一起娶了吧!”
“他是你哥哥,这怎么可能?”
我恃宠而骄,几乎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能!他又不是父皇的儿子!”
“啪”
母后一巴掌打上我的脸颊,只觉得半边脸失去了知觉。
我哭道:“你夜里给宸妃娘娘上香的时候说的!我都听见了!他是宸妃和一个羽林卫……”
母后捂住我的嘴,和我相对着哭,她把我搂进怀里:“宣和,你会害死他。”
我不想害死他,于是我让这个秘密腐烂在我的心里。
那桩婚事到底是没成。萧奕也是从这年春天开始疏远我。
他再也不会主动来找我,给我送好吃的好玩的。
我许久不见他,他来母后殿中的时候,我喊他“哥哥”,光着脚追出门去。
初春的地面真的好冷。
他瞥了一眼,只是点头致意,然后继续去忙他的事情。
梅花明明开得这样好,少女的心事就像那天和他一同看的烟花,转瞬易冷。
十日后,西州王来朝,宫里办了一场盛宴。
我穿着最华丽的衣袍入场,势必要告诉所有人,这是大周最耀眼的公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低低的领口,露出锁骨上引人遐想的红痕。
我听到一片窃窃私语。
萧奕只是淡淡扫过来一眼,他的身旁端坐着美丽的齐国夫人。
我喝了很多酒,想着该出去透透风。
站到湖边时,才发现齐国夫人跟了过来。
我说:“我喝醉了,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女人想要在权力漩涡中活下去,是很难的。”她看着我,目光清澈如水,不愧是我见犹怜的美人。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一起跳湖?”
“噗通。”
我只是自嘲,她却忽然跃入冰冷的湖水中。
我没有多想,跟着她跳了下去,我想救她,却忘了自己不会水。
黑暗中有一双手抱起了我。
我在水下看到了他的眼睛,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柔软而又绵长,我已经太久没有触碰过他。
他忽然一把推开我,将我带到岸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萧奕压低了声音:“宣和,你自重。”
“那你为何要救我?”
齐国夫人已经被人救了上来,正昏迷着。
萧奕打横抱起她,转身离开,淡淡道:“当然是因为,我错把你当成了她。”
我呆坐在岸边,身上的华服已经湿透,只觉得心瞬间坠入了谷底。
因为落水,我受了风寒,一连几天都烧着。
记得年少时生病,御医开的药好苦,我总逃着不喝。
你敢相信吗,养了无数面首的人,竟然还是个小女孩,未经人事,那估计她外面表现出来的风流都是伪装的,目的就是刺激她哥哥的吧
造化弄人啊,我看两兄妹之间是有爱的,哥哥也是喜欢妹妹的,但是碍于身份,他自己不好表现吧
人常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宣和现在把齐国君主强行收入自己闺房中,到底能不能驾驭这没落君王的心呢
看着前面女主各种行为,就一句评价:贱不贱吶
至少女主最后嫁给了爱他的人,也有了孩子,女主最后也爱上了别人,这点就特别好
写得很好 但是三观极其不正 yue了
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死
卧槽这个反转.......果然皇帝为心爱的女主布了个大局....惊呆了这篇文....
强行拆散别人夫妻的兄妹做法确实有点可耻,就是不知道这夫妻二人到底是不是一体人呢
只能说反转很多,想象不到的结果
看了个寂寞,都不知道写什么
这反转程度……太伤眼泪与下限了
司马都是阶下之囚还不忘自己的身份和做丈夫的责任,也算是半个好男人了吧,哪怕他后来的确是向公主俯首称臣,不过只是讨欢心想见自己妻子而已,来个会员看看没落君主后来反击了没
也只有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公主才敢亲近哥哥,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她压抑的太久了,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才最伤人
这种古代帝王的感情戏码的小说挺新颖的啊,屡看不爽,我得冲个会员看看去了
没有后续吗
好奇这公主带着司马去哥哥寝宫到底撞见怎样的一幕呢
这个齐国夫人也是个烈女子,竟然投湖,是我没有想到的
撞破哥哥行房事妹妹会遭受啥惩罚吗
上一辈人的恩怨终究是落到了后代人的身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妹妹爱上哥哥,就算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在那个年代也是不被允许的吧,更何况要是被爆出来皇上不是皇家血脉,那又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
要是不长大该多好,两兄妹的小时候还是很有爱的,哥哥护妹妹,妹妹黏着哥哥,可是长大了一切都变了,或许男的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世,所以刻意疏离妹妹了
五石散是不是相当于现代的毒品,吃了让人上瘾的东西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国国君,想不到也有沦为阶下囚,当人面首的那一天
看起来是一个家仇国恨的故事呢
这个哥哥真狠,是他先背叛妹妹的,现在过来赏赐个避子汤是几个意思
去哪看后续
一个国家如果不够强大,那就会被他国随意践踏,所以说国家强盛,才是人民最好的保护伞啊,来个看看故事的齐国后来有没有东山再起咯
大齐皇后是否也跟司马一样是块硬骨头烈女子呢
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行鱼水之欢,司马内心是不是心如刀绞呢,还是说他会上前不要命的去取萧奕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