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大野，生于浙江绍兴一官僚之家。1861年冬天，太平军攻占绍兴，年仅七岁的我，跟着母亲踏上了避难之路。这一路，所见所闻，皆是人间惨剧，匪兵烧杀奸淫，那些画面，至今仍如噩梦般缠着我。

那夜，天空一片漆黑，只有淅淅沥沥的细雨在无尽地落着，雨丝打在竹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鬼魅的私语。我们一群人，挤在荆棘丛里，饥饿与疲惫折磨着每一个人。孟先生，那位医士，带着他温婉的妻子和仅三岁的稚子，也在这逃亡的队伍中。

孩子因饥饿而哭泣，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仿佛是在向这黑暗的世界抗议。旁边一位拿着佛珠的老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里不满地嘟囔着：“这孩子，这么哭下去，非把长毛招来不可！”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孟先生夫妇身上。孟先生脸色煞白，他看看哭泣的孩子，又看看周围人那带着责备和恐惧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挣扎和无奈。犹豫片刻后，他竟抽出防身的刀，狠狠刺进了孩子的肚子。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在回荡。孟先生的手左右一划，那小小的身躯瞬间没了动静，鲜血和肠子流了一地。

我当时年纪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腿打颤，几乎要站不住。孟先生的妻子则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后来我才明白，在这乱世之中，连最亲近的父子关系都能被轻易斩断。为了生存，人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人性和道德的选择。孟先生的做法虽然残忍，但也许在那样的环境下，这是他能为家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除了太平军，我们还要防着土匪，他们被叫做“短毛”。这帮家伙，真不是人，简直就是恶魔！他们成群结队，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我们躲在远处的树林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短毛”土匪冲进村子。

村子里一下子乱了起来，鸡飞狗跳，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震得人心都要碎了。那些土匪，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见人就砍，不管是太平军还是普通百姓，甚至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

有个老汉，想护着自家的小孙子，结果那土匪一刀就砍了过去，老汉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小孙子吓得哇哇大哭，那土匪厌烦地一脚踢过去，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旁边有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不过去想上前阻拦，结果被土匪一刀就砍掉了胳膊，鲜血喷得到处都是。小伙子疼得满地打滚，那些土匪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遇到官兵时，他们立马变了脸，假装自己是义勇，混在人群里。有个土匪头目，一脸横肉，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嘴上却喊着：“兄弟们，跟我冲啊！杀长毛，保家园！”那模样，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村子里的房子被土匪一把火烧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那些原本安宁的村子，在他们的肆虐下，变成了废墟。村民们流离失所，生死难料。

我躲在树后，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那些土匪，简直就是恶魔！他们不仅残忍无情，而且狡猾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在陆家埭，那天的阳光显得异常刺眼，却照不进人们心底的黑暗。我躲在一处残破的墙角，目睹了人世间最残忍的一幕。

有一位妇人，在这乱世烽火之中，无奈与那董二虚与委蛇，董二是一个太平军里的无赖，生性残忍。那日，她倚在墙边，与董二打情骂俏，笑声刺耳。那笑声，像是对这残酷现实的嘲讽，又像是她内心痛苦的释放。她数落着董二，说他是个贼汉。她的眼神，像是一团火，想要燃烧掉这世间的一切罪恶。

董二被她激怒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拔出腰间的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映出他眼中的杀意。妇人见状，嘴上依旧不饶人，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仿佛在试探着董二的底线。

“你杀我试试！”她挑衅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颤抖。然而，她并没有试探到董二的底线，反而激起了他的杀心。董二手起刀落，瞬间砍断了她的手臂。

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她的尖叫声响彻天际，却又戛然而止，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仿佛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董二看着她痛苦地挣扎，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他并没有停手，而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杀戮和疯狂，仿佛要将这世间的所有罪恶都发泄在她身上。

周围的贼兵们哄堂大笑，他们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仿佛是对妇人痛苦的嘲笑。他们围了上来，扒光了妇人的衣服，让她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