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85年当工兵排长,部队整编分流到坦克团当排长,后来的职务我没想到

伊河生活 2024-10-11 09:02:33

1985年我军校毕业分到工兵团当排长,不料第二年工兵团在精简整编中撤销,我被分流到坦克团,但后来自己的职务没有料到。

学生时代我就喜欢军人,那个时候和同学们畅谈理想和人生规划时,我毫不犹豫地说自己想当兵,成为一名军人。

结果,1982年高考结束后,我的分数线上线,在选报志愿时,我在多个地方院校和军校可供选择时,我毅然填报了军队一所工程兵学院,当我收到军校的录取通知书时,我还特意邀请高中毕业班的十多位同学庆祝实现了自己的当兵梦想。

这一年的9月,我背起背包来到军校成为了一名军校学员,三年严格规范的军校生活后,我毕业分到中原一个工兵团,担任工兵连的排长。

但是,就在我分配到部队这一年,军队精简整编工作已经开始,当时,关于我们团在整编中是撤销还是合并,人员的去向等有各种传言,连队干部和战士说啥的都有,虽然当时部队照常开展专业训练,但明显看得出来大家对整编及自己的未来考虑的较多,也比较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思虑着自己的走和留问题。

当时,政策没有明了,人心浮动,我也焦躁不安起来,我一门心思想当兵,好不容易考上军校,毕业成了一名最基层的干部,算是实现了少年时期的梦想。

但是,我还没有为部队建设施展才华、年纪轻轻连媳妇都没有,军装也没有穿暖和,难道自己就要脱下心爱的军装,转业地方工作?

那段时间,我和家里频繁联系,甚至还专门跑到邮局给父亲打电话。那时,父亲在财政局上班,他办公室有电话。父亲说,你如果转业回到老家,工作上的事他负责跑,但是,我却不甘心刚到部队,这么年纪轻轻就转业到地方,但我又知道这种事,哪由得个人说了算。

后来,父亲利用到部队周边城市出差的机会,专门到部队找我,父亲在部队期间,还专门邀请一位与我关系较好的副营长吃饭,主要是想探听精简消息,但是,事关部队精简整编这样的大事,营里面真的不知道。

终于,到了第二年(1986年)的7月,上级精简整编的通知到了团里,我们团的编制撤销了,也就是说,从此,在军队的编制序列里,再也没了某工兵团的编制,但是,上级在下达撤销编制的同时,还专门明确部队的干部战士通过三种方式分流。

一个是到达退伍条件的战士和符合转业条件的干部(任本职年限已满),安排当年退出现役;第二是未满服役年限的战士、刚毕业的军校学员、新提升到相应级别的干部,则由组织上分流安排到别的部队;第三种就是个人主动提出退出现役的,一般都安排离开部队。

我明显属于第二种情况,整编开始后,工兵团留守处就把我由工程兵部队,跨兵种交流到装甲兵系统的单位,我从此成了一个坦克团的排长。

然而,我当坦克二连排长不久,在参加一次野外训练时由于我的问题受到团长批评。

1986年11月,部队在进行野外训练。当时,这某个地域参加训练的部队,不仅有坦克团的坦克车辆,还有其他部队的运输车辆,包括承担保障的其他特种部队。

当时已是深秋,天干物燥,地里的庄稼很少,而我们行进的道路都是野外的土路,坦克车一过,尘土飞扬,完全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

当时,我们排的坦克车队排在队列的前面,坦克车跑起来后,在道路上形成了一条高高的灰尘带,周边的东西完全看不见。

按训练计划,我们应该在中午赶到指定地域集结,但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就在我带的一台坦克车前进时,旁边忽然超过一辆另一个部队的通信指挥车辆,偏偏这台通信指挥车与我们营的指挥车是一个型号,而且,事先我接到通知,行进中要始终跟着这台指挥车。

我在灰尘的缝隙里看到通信指挥车后,误以为是营部指挥车,于是,就带着我们这台车跟着通信指挥车跑了起来。

但是,大概跑了二十多分钟,前面的这台通信指挥车拐出主道路,在岔路口拐向山区方向。当时我还在车上纳闷,在事先研究行进线路时,没有发现山区道路,当时,我还在车上心里嘀咕,营首长咋不按指定线路跑呢,这是要把部队往哪带啊?

跑着跑着,山区的跑越来越窄,紧接着,指挥车拐进了旁边一个部队的临时驻扎地,我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停车,这时,后面一大串坦克车也都停了下来。

等我下车弄清这个地方不是指定的集结地点时,我头嗡地一下,大叫一怕:坏了!我这是把坦克车队带到哪了。

但是,我们临时停车的这个地方,道路狭窄,坦克想调头都不容易,况且路上挤了这么多的坦克,顿时乱成了一团粥。

我不知道的是,由于我把坦克车带入另一个训练部队的驻扎地域,也导致这支部队的装备车辆被堵在后面,而这时,电台里传来连长的训斥声,问我到哪了?而我支吾着却说不清。

后来,我终于弄清方位后,慌忙指挥车辆调头,从道路旁边的荒地地往回赶……

等我们走上主路后,发现连长铁青着脸正在等我,但是,部队赶路要紧,连长并没有当着战士的面再训斥我,而是指挥车队迅速赶往集结地域。

但是,由于的我判断失误,导致我们营的坦克到达集结地域的时间,比规定的晚了5个多小时……

在集结地域,我站在指挥部的帐篷里,等着首长们的暴风骤雨,但是自始至终却没一个首长批评我,我感到了很大的压力,没人批评,说明问题很严重。

问题确实很严重,营长、连长均受到团长一顿严厉的批评,团长还拍了桌子,但是,却没人批评我,事后我才知道,团长了解到我这个带车的排长,是精简整编新调入的,而且还是工兵专业时,专门指示营连领导,不许批评外单位调入的干部,人家不了解情况,问题出在营连领导身上。

而且,我还听说,当天,副团长专门赶到我走错路的那个部队向人家道歉,因为我带错路,堵了人家的车队,导致对方也误了集结时间……

后来,营、连首长始终没再批评我,终归是他们替我这个冒失家伙承担下了所有的批评和后果。我活该如何是好!

事后,我专门向连长道歉,深刻检查自己经验不足才导致的这次重大失误,请求批评、处分。但连长苦笑了一下说,这事不怪我而怪他,事先没仔细向我这个新排长交代清具体的细节,他以为我知道这些情况,就错误地把我安排到前车的指挥位置……

令我意外的是,年底,连长竟然转业了。当我听说连长转业的消息时十分自责,觉得这是驻训出现问题的后果,深感因我的问题拖累了连长。而连长之所以转业,或许就野外驻训出了问题……

然而,连长却说,他家里有特殊情况,是他自己主动申请的转业。

紧接着,团里做的一个工作安排,令我很是感动。

1987年2月,团里把我送到一所装甲兵学校进修,临报到前,指导员和我谈话时说,我不是装甲专业的干部,要想完成以后的装甲训练等任务,必须要懂坦克这方面的知识,团里认为我这个排长平时工作认真,工作态度积极,富有进取精神,虽然上次带错了路,但非主观故意……

后来,我在军校指挥专业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短期集训,到学校我才发现,像我这种因部队精简整编而来集训的干部,竟然有4个班,大部分都是连排职干部。

因为有了上次十分严重的教训,我在军校的学习十分刻苦,无论是理论课学习,还是野外演训,我都全力以赴,集训结束后,我获得了全优的成绩。

1988年我回到坦克团后,没有回到原来的二连,而是分到了三营八连当了一名排长。

到连队后,我始终没敢忘记当年带错路的教训,训练起来一丝不苟,不懂的地方非要弄清楚才行,虽然我在正排职这一岗位上干满了4年,但我并不有怨言。

1989年,我被任命为副连长,三年后担任坦克连长,我由一名坦克专业的门外汉,渐渐成了坦克连队称职的一线指挥员。

后来,我调任团司令部作训股任参谋、股长,1995年出任坦克营营长。

1997年,部队编制再次调整,我们与兄弟部队合并组成坦克旅,我仍然担任坦克营长。2000年,任旅副参谋长,2004年接任参谋长,2008年转业回到老家所在城市,任交通局纪检组长,享受正县级待遇。

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

磨炼是一个人最好的“成长礼”,而岗位实践则是成长最好的“墩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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