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普”进行时】大山深处一条街——张家河的夜（张雷）

因为突然降温，又想起那句常说常扎心的冷笑话——有一种念叫望穿秋水，有一种冷叫忘穿秋裤。

当四普队伍浩浩荡荡开拔文物大县勉县时，已是叶落满山黄，秋云暗几重。

当四普考察队八组一行走进勉县西北边陲重镇张家河镇时，微风细雨，秋雁啼鸣。这样如诉如慕的氛围，如果不是一身工装，几乎自己都会误会是来旅游的。

前两个月在西乡城固普查，队伍在骄阳烈日下炙烤，每时每刻都在挥汗如雨，烈焰如火，筚路蓝缕，披荆斩棘，翻山越林，一夜一夜银屏伴着数字，数据对应图谱，煎熬苦思，字斟句酌的痛苦甚至超过白天的跋山涉水。然而勉县的秋色，让所有队员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既然没有被热死在夏天，那会一定不会冻死在秋天。

图为8组普查队员在张家河文物点测量登记

其实就普查工作本身而论，勉县文物点仅次于洋县排名第二，勉县地处汉中盆地最西端，张家河地处勉县盆地最北端，境内唐家梁最高海拔1900米，山高路远，河深谷险。秋风秋色似乎特意是为勉县待客而来，把普查队的疲惫完全消解在这个边陲小镇的夜色中，秋雨消散，云烟成雾，灯火成河，一夜入冬。此时城里人尚在饭后消食散步，而这里已是炉火点点，围拥煮茶了。

图为8组普查队员在唐家梁合影

如今的张家河镇，称得上是真正的商业一条街，或者叫一条商业街。

街道两边，竟然鳞次栉比，门当户对的开着商店、饭馆。经过两代人养娃娃鱼淘金的强势累积和一直以来平稳过渡的天麻猪苓香菇木耳种植销售带来的经济转型发展，张家河镇近年来竟也呈现出了私家车、旅游大巴车井喷式扎堆停放的状况，辛福的烦恼齐刷刷炫耀在小街两旁。

图为张家河夜景 张雷拍摄

慢慢起床，轻轻关门，仔细打点行装，既怕吵醒同事，更怕打扰细雨微云，山色如黛。

诗人木心曾说，从前慢。我今天想说，在这里，不止从前，今天，也许未来，一切都很慢，而且慢得几乎不变。整座小镇就像一件易碎品，不敢轻易乱动乱碰。

出门看天，天高云淡；举头望山，山高路远。张家河的夜色再美，也会被它的黎明打破。

突然想起当年汪国真的一句话，很能对应我们普查生活：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来源：勉县文化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