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八个“文正”为何都是汉臣?并非朝廷不想给,而是旗人不够格

莺歌绿柳楼前 2025-04-07 08:56:58

在清朝统治时期,“文正”这一谥号,于文官谥号体系中占据着最高层级的尊崇地位。整个清代,仅有汤斌、刘统勋、朱珪、曹振镛、杜受田、曾国藩、李鸿藻、孙家鼐这八位官员,凭借其卓越的功绩与品德,获此无上殊荣。

颇为引人深思的是,八位获封“文正公”者竟全为汉臣。要知道,清代秉持“重满抑汉”之国策,在此背景下,此情形堪称一大独特现象。

文正这一谥号为何仅为汉臣所获,难道满、蒙大臣之中竟无一人符合相应标准?实则,满蒙旗人确实难以企及这一至高无上的荣誉。究其缘由,主要涵盖以下几点。

【其一、不是学历不行就是品级不够】

依据清代谥法体系,获“文”谥者,其先决条件为具备翰林出身背景,此乃对学历的基础要求。同时,在官员品级方面亦设有严格限定,唯有官居二品及以上者,方有资格以“文”字作为谥号之首。

实际上,关于给谥的标准,其严格程度超出既定规制。据《清史稿》记载,定制表明:一品官以上官员是否给予谥号,需由圣上裁决;而二品官及以下官员,通常无资格请求赐予谥号。不仅如此,当时还存在 “非翰林不得获文谥” 这一既定惯例。

由此可见,即便官至二品,亦非必然获谥,且即便获谥,亦不见得是以“文”字冠首。在整个清代,文官获谥者总数仅四百余人,此数据清晰表明,获谥文官数量实属稀少。

在历史情境中,满族与蒙古族大臣群体,其入仕途径多为侍卫之职或世袭世职。然而,就文化素养层面而言,该群体多数成员的文化程度处于中等水平,甚至部分人存在目不识丁的状况。

在清朝科举取士体系中,进士登科者总计两万有余。然而,于这庞大的进士群体里,八旗进士人数仅为1417人,此数量竟与彼时在全国进士数量排名居第七位的山西省的进士数目不相上下。

需明确的是,从科举选拔角度审视,旗人进士所蕴含的价值标准与汉臣进士存在显著差异。若将旗人与汉人置于同等考试情境,即采用同一套试卷进行考核,那么可以推断,旗人获取进士功名的数量极有可能难以突破百数。究其根源,在文学素养积淀以及应对科举考试的能力方面,旗人与汉人之间呈现出颇为悬殊的差距。

此外,于八旗进士群体之中,最终得以跻身翰林者,所占比例极低。虽缺乏精确量化统计,然据大致推断,其占比应不逾三分之一。

然而,需明确的是,尽管旗人翰林数量相对稀少,但不可忽视其客观存在。此情形意味着,旗人翰林在特定条件下,亦具备获取“文正”这一荣誉的可能性。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于旗人群体而言,若非陷入绝境,鲜有人会择科举之途以入仕。且观那些经由科举步入仕途的旗人,大多并无显赫的家族门第背景。

经考究可察,于清代诸朝,但凡于朝堂之上权倾一时、位处臣僚之极的旗人,鲜以进士身份晋身。诸如索额图、明珠、鄂尔泰、傅恒、和珅、阿桂、荣禄等,其仕途发端,非承继祖上封爵,即由侍卫之职起步。

此种情形致使出现一种颇为特殊的状况。从相关规制来看,于“文正”谥号授予方面,具备获得资格的旗人官员,在官阶品级上未达相应标准;然而,那些官阶品级符合要求的旗人,其学识素养等学历条件却又难以契合。这无疑构成了旗人谥号中罕有“文正”的关键因素之一。

【其二、略有拉拢汉臣的意思】

清代统治者一贯宣称“满汉一家”,实则此乃一种政治宣传手段。在政治架构中,满、蒙旗人拥有特权地位。无论是京城要职,还是外省关键官位,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极为重要的官职鲜少授予汉族官员。

在清朝统治架构中,为确保满族统治的稳固,避免汉族官员权力过大对其统治构成威胁,清廷采取以荣誉头衔笼络汉臣的策略,实有其必要性。以科举考试为例,这一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存在显著规则特征:在一甲三名的选拔中,通常不选取旗人(仅蒙古旗人出现过一名状元的特殊情况);即便在二甲前五名的名额分配里,旗人一般亦鲜少入围。此举措彰显了清代皇帝的统治谋略,旨在向天下臣民昭示,大清王朝对汉族群体同样予以重视,以此维护统治秩序的稳定与和谐。

与科举制度相类,谥号赐予本质上乃具象征意义之荣誉。即使缺失,亦不致产生重大影响。于保障旗人固有权益之基础上,若君主将“文正”这一顶级谥号,以及其他以“文”字起首之谥号,赐予汉族大臣,此举措无疑彰显出君主之恩泽广博无垠。

【其三、文正一般都与帝师挂钩】

如开篇所涉八位获“文正”谥号者,除曾国藩与刘统勋外,大多具有帝师这一特殊身份。其中,汤斌虽仅为太子胤礽授课,亦可勉强将其归为此列。

于臣子而言,膺任帝王之师,堪称殊荣至极,实属机缘难觅之幸事。清朝时期,尽管帝王对汉族臣子多存戒备之心,然而在皇子的教育培育领域,却无一例外地倾向任用汉族臣子。

在历史进程中,满、蒙旗人不乏担任皇子或皇帝教师之例。然而,其所教授的内容,多集中于骑射及语言等领域。至于四书五经、儒家经典的讲授,仍主要仰仗学识渊博的汉人。据确切记载,旗人中曾涌现一位杰出的大学者——徐元梦。他历仕康熙、雍正、乾隆三朝,作为著名帝师,在当时的教育领域独树一帜,于旗人担任此类文化经典教习方面,可谓凤毛麟角。

于清代,“文正”谥号的赐予有着严苛标准,担任帝师仅为其中一项辅助考量因素。依制,当符合赐谥条件的大臣薨逝后,礼部会谨拟若干谥号,恭呈皇帝御览审定,经此流程,最终确定谥号。

与此同时,相关制度明确规定,“文正”这一谥号的拟定权并不归属礼部,而需经由皇帝亲自裁决。诚如文献所记载:“唯‘文正’谥号,不得擅自拟定,皆由皇帝特旨颁授,若非于品德、学问、功绩等方面堪称完人者,实难担此谥号。”

“文正”这一谥号,精准的释义可谓“无愧完人”。此谥号所设条件极为严苛,放眼古今,能契合者,实在寥寥无几。

然而,针对武职官员的赐谥事宜,则需另作考量。对于武将而言,获取高级谥号的先决条件为“军功”。在此情形下,旗人于该领域占据优势地位。究其缘由,盖因相较于汉人,旗人拥有更多于战场上建立功勋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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