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天,刚才端起一盏茶,稍事休息。忽然脑海里闪现出了初中时候的一件趣事儿,不禁的一口茶水喷洒而出。好一阵打扫擦拭,手里不停,脸上的笑容依旧沉浸在当年的快乐中。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游戏,一群人“欺负”一个人,团伙恶作剧。我们当年就这么做了,少不更事,主意是我出的。
游戏规则很简单,六个人一起,玩儿石头剪刀布。这里面没有输赢的概念,只是等待那个和大家不一样的人出现。大家一起数数,到第几局出手,那个手势和大家都不一样的人,就算输了,他会被每个人弹多少个闹崩壳。
六个人中,我们有五个人都是死党级别的,放学打游戏,周末约着去郊游,或者去某位同学的家里聚餐等等。另外一个,是班里总是去搭讪最漂亮女同学的那个“问题少年”,这在男孩子眼里,是非常可恨的。
这个同学平日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很抠门很会算计。恨上加烦,当时这个同学的“人缘”实在是不好。
我们五人党里,老四是嫉恶如仇的,他就看不得心仪的女生被人打扰,于是就有些闷闷不乐。他是我的同桌,无话不谈交情可谓甚密。
兄弟“有难”必帮之,我了解了他的心事后,在他耳边低低的耳语了几句。老四的脸上绽放的笑容,带着邪恶和敬佩。
那位遭人恨的同学,很快就中了圈套,一是我们平时不怎么搭理他,而我们是班里学习最好的几个人。另一个,游戏很有趣,他也叫了几个女孩子做裁判,吵吵喊喊的班里轰动了。
游戏开始,我早已经跟老四交代了,前三把游戏要“公平、公正”,降低那小子的防备之心。第四把,我们要来个集中火力。为什么能控制的这么精确,因为我告诉老四,每个人该怎么做。
果然,这个游戏很有吸引力,也很新颖,又是群体游戏,班里迅速拉开了场子。喝彩的人,看热闹的人,嘈嘈杂杂的。
前三把,我们的人输了,脑门上挨了几下。虽然我设计了不能超过十次,那也得几十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尤其是那个“花少”,下手极狠,还借了他关系不错的女孩儿几下,以示羞辱。
我们五人党用眼神安慰那位演戏的三位兄弟,他们也知道,我们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
第四把开始了,我们每个人都按照事先约定好的顺序出拳。随着数量逐渐上升,欢呼声呐喊声开始不绝于耳。
真的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了,包括那个“花少”,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会出现什么局面,刺激和炫耀充斥了他的大脑。当时数字喊道50的时候,我们兄弟五人齐刷刷的出了“布”,“花少”先生是一把“剪刀”。
那个场面就是我刚开始笑喷的原因,我们兄弟五个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围观的男孩儿女孩儿们开始起哄、喝彩,“花少”在众目睽睽下,手势僵在原地,一脸的惊恐。
这个数字设计的非常吉利,250下。我还担心停不到这个数字,因为我跟老四说,我们设计个游戏,教训教训那个“傻二百五”。如果这一局“花少”和我们一样,这个数字很可能再加上五下。虽然更解恨,但是数字就有些遗憾了。
落实的过程有些残忍,我就不细细描述了。我清晰的记得,在女孩子们的注视下,“花少”也不意思抵赖和逃避。那“嘣嘣”的声音,被几乎全班同学的喊声淹没了。
我当时还给了他一些人道主义,250下全部弹到头上,真受不了。除了我们老四执行弹脑崩壳以外,我们用给他“捶背”的方式来落实。
其实现在我有些后悔,定的数字太高了。“花少”在受完我们的酷刑之后,抱着头趴了两节课。老四一直练健身,手上真有劲儿。后背上我们的招呼就是点到为止的,即使这样,他也直不起腰了。
多年以后,大家都工作了,一次聚会的时候,我揭晓了谜底。“花少”才恍然大悟,端着酒杯和我喝的昏天黑地。
年少的乐趣已经久去了,我人生中少有的“恶作剧”留在了我的脑海里,甚至留在了我们全班的记忆里。我此时乐了,但是对往日的怀念,却僵住了思绪,心底一股酸涩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