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月引产,我给凌言澈打电话:“孩子出事了。”
他说:“没死就别打扰我。”
可等签完离婚协议,他后悔了想找我,却只找到了我的墓地。
后来听说,堂堂京圈太子爷,日夜在墓园饮酒,已经疯了。
1.
在冰冷的病床上疼了一整夜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离开我,而我却无能为力。
孩子陪伴了我七个月,如果不是胎停生下来或许能抢救活。
我忍着虚弱的身子为孩子挑选完墓地,付了钱,拔通了凌言澈的号码。
“墓地我已经买好了,
你要不要来看看。”我手术他不来,送孩子最后一程,他总该来吧。
“墓地?你又在搞什么花样?”结婚三年,我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为了演戏,只为让他回家。
“孩子是无辜的,他走了,生为父亲你应该送他最后一程。”我咬紧后槽牙,用尽全力让声音平缓。
“呵。”凌言澈跟平常一样冰冷没温度:“为了见我,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能诅咒,你还是人吗?”
“五百万够你买全家的墓地了!”他以为我骗他,挂断了电话。
我给他发了张墓地照片,却显示已被他拉黑。
找到凌言澈的时候,他怀里正依偎着一个身着淑女裙,有着曼妙身姿,绝美的容颜的女子。
他连孩子都不在意,何况是我的病情,收起癌症诊断单,涂抹上正宫红掩盖住惨白的脸。
“凌言澈,看来我是打扰到你了。”我的出现原本没引起任何波澜,他甚至就懒懒的掀了掀眼皮,视线落在我腹部时呼吸一顿。
“孩子呢?”
“死了。”
他身子一僵,怒道:“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什么情况,美人在怀,你关心吗?
我径直走过去将他怀里的女人拖拽起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女人哭着求助:“言澈,快救救我。”
江言澈看了小白花一眼,眉头微蹙:“有什么冲我来!”
“这就冲你来了。”
我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很响亮,我手都煽痛了。
我仰起头:“满意吗?”
下一秒,他掐住我的脖子,暴怒的神情几乎将我生吞。
“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我问你孩子呢?”
他脸黑的可怕,脖子上的力度不断收紧,我艰难痛苦地呼吸。
我性子刚烈,不愿意吃闷亏,京圈太子爷也不行!
“你在这和小白花约会,我凭什么为你吃十月怀胎的苦。”
凌言澈双目腥红:“谁允许你做掉的,我同意了吗?”
我抓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就往他脑袋上砸,努力的隐藏翻涌情绪:“以您的身份,多的是人愿意给你生孩子。”
我指着旁边那位:“你愿意吗?”
旁边的小白花吓得尖叫。
我讥笑:“太子爷,看来你独爱胆小这一款。”
凌言澈的血顺着额头往下流,他挥手将血抹掉,染红的手掐向我的脖子:“江欣言,我就是厌恶了你这副泼辣的样子!”
2.
凌言澈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我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我厌了,
烦了。
开始和他大吵大闹,他找一个我闹一个,孩子的意外到来让我一度觉得有了孩子一切会变。
是我错了。
针尖对麦芒的两人,怎么能好。
我的脖子通红,他额头不断流血。
我们都恨透了对方,巴不得对方下地狱。
这段互相折磨,早就身心疲惫的婚姻,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离婚。”
“离就离!”
一场争吵已我摔门离去结束。
第二天,我带着离婚协议去了凌言澈的公司。
他在签文件,看了眼离婚协议书眉头微皱,连他的助理也诧异地多看了我几眼。
众所周知,我和凌言澈以前如胶似漆,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最近两年,凌言澈虽然绯闻不断,但我们吵吵闹闹日子也在继续。
所有人都默认京圈太子爷就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他们都觉得我不会跟他离婚。
但我不想和他玩了。
也玩不动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快死了,不想再把有限的时间放在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
“签吧,白纸黑字的写在那,不是什么狼来了的故事。”
他停下笔看着离婚协议书,眉头紧蹙:“离婚协议?”
“对。”
“欲擒故纵有意思吗?”他将离婚协议往边上一扔。
我不屑地笑了:“你让公司的法务部来看看不就行了,我什么也不要,净身出户。”
他停下手里的事,抬起头审视我:“离婚,你要净身出户,你想清楚了?”
我点点头。
凌言澈握着笔,面露嘲弄:“别我签了你到时候又来求我,我可以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清楚。”
“我求你快签!”顺带送他个白眼。
凌言澈握笔的手青筋乍现,气不打一处来。
他签完字,咬牙切齿的把离婚协议扔地上:“你别后悔!”
“后悔没早点离。”
来时我就想清楚了,我不愿意孩子冠他姓,脏了他的黄泉路。
我心中钝痛,面上故作爽快:“明天九点明政局见,谁不来谁孙子。”
凌言澈嫌恶地皱起眉头,他不爽我脏话。
他喜欢温柔的女生,于是过去这些年,我言行举止尽量按他的喜好来,但不爱就是不爱。
我麻溜地甩上门离开,眼睛忍不住红了。
凌言澈,再见了。
3.
第二天九点。
我和凌言澈从进民政局签协议,前后不到三十分钟,彼此一个字没说。
签完他先走,我因为身子虚步伐慢了些,不想出来他还站在门口。
我微愕,这段婚姻他是否有一丁点不舍?
他冷漠的眸落我身上:“婚是你要离的,长辈那你自己去解释。”
江欣言,你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觉得渣男能有心。
回家前,我先去了趟墓园,快到晚饭时才驱车回家。
保姆开的门,她看到我平坦的小腹,忍不住惊呼一声:“二小姐,你的肚子……”
意识到自己身份,保姆立马道歉:“二小姐对不起,我越矩了。”
“没关系。”
我妈在客厅听到了对话,头也没转一下。
“妈。”
直到我站在她面前,她才看了眼我的肚子,“孩子呢?”
“打了。”
“哦。”
我妈没再问一个字。
我爸下班回来没再问我。
饭桌上,大家都没说话,气氛一度压抑。
我先开口:“爸妈,我要跟凌言澈离婚。”
我妈把起手就给我一巴掌煽过来:“你对的起江暖吗?”
我身子一抖,强压下鼻酸,“当年的事我没错,今天去看墓园看姐姐了。”
桌上的气氛更加凝固。
我妈摔下碗筷,“我吃饱了。”
我爸沉默着吃东西,很快碗里空了,他放下筷子离桌。
“爸妈,我可能有事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爸妈脚步顿住,我妈嘲讽道:“凌夫人,以你的身份要去哪何必向别人报备。”
到最后,饭桌上只有我自己食不知味的扒着碗里的米饭。
眼泪一滴滴地落在桌面。
当晚我便找搬家公司去把我东西全部搬到我婚前的公寓里。
离开时凌晨一点,江言澈没回来,这是他婚后常态。
我在公寓靠点外卖度过了小月子。
患癌的身子又做了引产手术,因思子心切整日以泪洗面,既使各种营养品补着人也十分虚弱。
终于熬到冷静期过,我准时到达民政局。
凌言澈还没到,迎面向我走过来一个女人。
“晦气。”
我转身就走,却被她拦住。
“江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李珊的淡妆在阳光的衬托下更加艳丽,与我苍白如纸的脸呈鲜明对比。
“麻烦你再等等,言澈去帮我买早餐了。”
高高在上的凌言澈,曾经无论刮风下雨,三百六十天不重样的早餐定时定点的送到我面前,到后来我孕反严重,他知道我一天没吃东西后,只换来一句“你孕吐我还能帮你吃东西?”
如今,我在别的女人身上看到当初深情的凌言澈,实在是讽刺。
我看着她,怒意陡然升起:“我今天离,你们迫不急待今天就要领证?”
李珊冲我扬起胜利者的笑容:“你误会了,我只是陪他过来办手续,言澈爱我,早晚会娶我,不急这一时。”
“倒是江小姐,我十分同情你。”李珊贴近我,撩起头发神情高傲:“你孩子没了,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生下孩子至少能多要一笔财产。”
“悄悄告诉你,我准备备孕了呢,我的孩子一定会有爸爸疼爱,不会落得最后一面爸爸都不愿意见。”
我气得浑身血液倒流,忍无可忍的煽了她一耳光。
“你要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我曾经是大家羡慕的女生,拥有京圈太子爷的独宠,为我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他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他的太太。
他说我是唯一的例外……
可后来他应酬越来越多,整日游走在花丛中,陪我的时候少之又少,好不容易陪我一次,打不完的电话。
绯闻也从那时候开始,一条接一条,我也拿出正宫的势态赶走了他的每一段绯闻。
他开始说我不分青红皂白插手他的事业,影响他的客户,越来越强势,在我身上看不到一丝当初的温柔。
我们开始频繁的争吵,一直到他光明正大传绯闻,一次又一次,
我身心俱疲。
孩子的意外到来让我以为还有希望回到过去。
直到他开始不回家,尽管我祈求他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家一次也被拒绝时,我知道真的回不去了。
“江小姐,你别生气,我不过说的是事实。”李珊还在说,我抬手又是一耳光,这次用足全力,她被煽倒在地。
可能气急攻心加上幅度大,我感觉天旋地转,连忙扶着栏杆才站稳。
“江欣言!”耳边传来凌言澈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站得笔直,不愿让他看出一分我的虚弱,“别让她再惹我,下次我毁她容!”
凌言澈一记冷眼看过去,无声压迫:“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珊身子一抖,委屈解释:“亲爱的,我嘴笨,可能说错了几句话惹姐姐生气了。”
凌言澈不悦:“别再有下次。”
李珊委屈的落泪:“我错了。”
呕……
胃里一阵翻涌,我努力压制,却还是发出干呕声。
凌言澈以为我恶心他,一双喷火的眼睛似乎能将我原地燃烧:“江欣言,你别太过分!”
对,我永远不会让这样的男人脏了我的轮回路,永远不会,就像小孩他爸一样,绝不!!!!!!!!!!!!!!!!!!!!
莫名其妙就出轨了
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