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守寡,支撑夫家门户盛老太太,与年少轻狂,浪子回头的顾廷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不过,小仙儿最近温故《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时,却发现,顾廷烨晃荡不羁的前半生,与浪子回头的后半生,像极了盛老太太传奇又孤寂的一生。
而且,把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放在一起,还毫无违和感:
出身尊贵的盛老太太和侯府嫡子顾廷烨盛老太太是勇毅侯嫡女,且独女。在娘家的时候,光伺候盛老太太的丫鬟仆人就有三十多个人:
当年盛老太太在勇毅侯府当大小姐的时候,有自己独立的院子不说,身边有管事妈妈三个,一等丫鬟五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八个,还有五六个跑腿使唤的小幺儿,其针线浆洗洒扫的使唤婆子若干,若干大约等于十个。
当初,余嫣然出嫁时,余阁老念在她是远嫁,多陪嫁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而盛老太太却给自己的六个未成婚的孙子孙女,准备了6100两银子:
“你们几个姊妹,除开你们父亲给的嫁妆,我照例每人贴一千两银子,哥儿们嫡庶有别,你大哥哥娶媳妇我贴一千五百两,两个小的我每人给八百两就是了。
而且,仅在原著中,出现的三样盛老太太的嫁妆,就能说明她的尊贵荣华,只能让人仰望:
第一样:红宝石赤金头面
这件头面是华兰出嫁时,盛老太太悄悄给她的陪嫁。头面一拿出来时,就惊住了富贵出身的王大娘子。房妈妈还对华兰说:
“这上面的红宝可是当年老侯爷从大雪山那边的基辅国弄来的,打成一整副头面给老太太做嫁妆的,从头上的,身上的,到手上的,足足十八颗,用赤足金仔细镶嵌打造出来的,两班工匠费了三个月才打好的,就是戴着进宫里去参见贵人也尽够了。”
第二样:首饰匣子
这件首饰匣子一亮相,如兰酸了几句,并拿白眼看了明兰好几天。而墨兰当场红了眼珠,恨不得活吃了明兰,回去又跟林姨娘哭了一场,林姨娘则跟盛紘哭了一场。
而且,就是因为这套首饰匣子,还引来要钱有钱,要面有面的林姨娘,不顾下人的指点与闲话,跪在寿安堂门口,求盛老太太宽宥。那么,这套首饰匣子长啥样,为何能让林姨娘如此“不要脸”地去寿安堂哭求:
当年天工坊鼎盛时期,最好的几位大师傅日夜赶工做了一个月的上品:整套首饰匣子共九个匣子,最大的那个有一尺高,九层共四十九个明格和十八个暗格,最小的匣子却只有巴掌大小,打开来居然也有九个小格子,匣匣相套,格格可拆卸,全部都用上等的乌木海棠花式透雕及金玄色螺钿镶嵌,再配上大小不等的九把对卧双鱼大锁和十八把玲珑半鱼小锁。
第三样:一对翡翠镯子
长栋的婚事定了下来后,盛老太太就给未过门的小孙媳妇一个见面礼——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哪怕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英国公嫡女张氏,都要说一句:
“成色这么好的翡翠,通体剔透,那水头,那翠色,啧啧,倒不像是中原的,真是难见的珍品。”
而且,就为了这副镯子,长栋的岳父岳母见了,就急忙给女儿再添些嫁妆。最后,还是明兰解释说:
“那是祖母的陪嫁,听说原是骁国王宫的藏物,早先徐家老太公征滇南时的缴获,后武皇帝又赏了勇毅侯府。唉,现下滇边封着,市面上哪有这么好的货色。”
盛老太太出手这样阔绰,只是怕长栋聘礼单薄而已。
侯府嫡子顾廷烨,出身即王者。哪怕混了江湖,也是与众不同的。就连顾廷烨身边的谢昂都这样评价他:
顾廷烨虽也混江湖,和众兄弟同吃同睡,毫无架子。可他的孤僻倨傲,他的讥讽自嘲,甚至某些不经意的细致习惯,总无时不刻流露出他与众不同的高贵出身。
所以,众兄弟从来不敢和顾廷烨打趣。
成为顾廷烨通房的丫鬟秋娘,刚来到顾廷烨身边时,对顾廷烨的富贵生活也是充满惊讶的:
“二少爷(顾廷烨)不足十岁,但院子里已满是漂亮的女孩子了。院子里的花儿粉儿每天争奇斗艳的打扮:三个头等丫头,六七个二等丫头,十来个三等丫头,外加使唤的小幺,粗使的媳妇,门房的婆子,众星拱月只围着一个主子。”
可见,盛老太太和顾廷烨不仅同是出身侯府,更是有着无比的尊贵和荣华。
年少懵懂时,都做了让父母失望的事情盛老太太和顾廷烨的婚姻,都曾让他们的父母失望:
哭喊着要下嫁的盛老太太
在古代,不管是尊贵的男子,还是娇养大的嫡女。婚姻之事,都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是,盛老太太一见探花郎,却误了终身。不顾父母反对,非要下嫁。
要知道,盛老太太曾在宫中养过一段时间。而古代,能进宫生活过的女孩们,大多是皇家为自己的子孙挑选的媳妇人选。
如果,盛老太太没有嫁去盛家。那么,她很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宠妃,或者藩王的王妃。而在探花郎过世后,盛老太太却再次忤逆父母,没有再嫁,守着庶子盛紘过日子。
盛老太太的这一番操作,别说是女子。在古代,没有胆量的男子,也是不敢的。
未成婚就置外室的顾廷烨
侯府嫡子顾廷烨,没有成婚的时候,就置了外室朱曼娘,还生下了一儿一女。而且,顾廷烨知道未娶正妻,就有庶子的严重性。
其实,第一个有顾廷烨孩子的人,是一个叫紫雁的丫鬟,深得顾廷烨的信任。只是,紫雁是被人算计的,每日定时喝下避子汤药,还有身孕。顾廷烨为了紫雁,不顾身体的伤势未愈,就打听紫雁的去处,并且几个月不与老侯爷说话。
所以,曼娘并不是第一有顾廷烨孩子的人。只是,顾廷烨带着对紫雁的愧疚,护着曼娘,让她成了第一个生下孩子的人。
而顾廷烨的性格,也是犹如盛老太太一样刚烈:
“十岁敢骑着烈马在市井里横冲直撞,一路上伤了十几个百姓,老侯爷赔钱赔礼无数;十二岁敢揪着堂兄顾廷炀的领子往粪池里按,险些没把人淹死;十三岁,众人从屋顶上把吊了半夜的顾廷炳救了下来,人已冻吓的半死;十四岁就敢把令国公的世孙拴在马后,拖着在校场跑了三圈,令国公差点没把官司打到御前去;到了十六岁,更是见天儿的跟老子叫板,敢回嘴,敢动手,一脚下去,把多少个不长眼的奴才踹得吐血。”
人生的逆袭,相似极了其实,探花郎的过世,与盛老太太火爆的性子,是脱不了关系的:
盛老太太不让探花郎纳妾,在古代,盛老太太本是低嫁,探花郎在迎娶盛老太太后,心情应该也与盛紘一般,总会被人说是高攀,得岳家助力;
嫡子过世后,盛老太太直接处置了害死儿子的丫鬟,让探花郎很是生气。可是,嫡子夭折,又让探花郎心存内疚。
而盛老太太的性格,不是会服软的。所以,她与探花郎夫妻反目。最后,探花郎心中又愧又有火的情况下,一命呜呼了,而盛老太太更是做实了善妒的名声。
恐怕,因为盛老太太“善妒”的名声,让勇毅侯府的女孩们,也不好嫁。
不过,探花郎过世后,盛老太太没有再嫁。反而是扶持庶子,操持家业。在盛紘成年后,又把家产如数归还给盛紘。而盛老太太的风评也开始逆袭:
盛老太太虽然早年妒名在外,但后来却急转直上,盛老太爷过世后,她宁愿和娘家闹翻也要撑起夫婿的门户,青春守寡,拿嫁妆为庶子铺路打点,娶媳持家,终又有了今日盛家的兴旺局面,几十年过去了,反倒夸赞老太太品性高洁刚直的多了起来。
所以,平宁郡主也好,永昌侯府梁夫人也罢,提到明兰时,总要说一句“你家老太太可好!”
而顾廷烨在年少跋扈嚣张后,在江湖里摸打滚爬,最后逆袭成皇帝宠臣后,对他的风评也变了:
嚣张跋扈气死父亲的顾廷烨,成了被继母迫害的孩子。虽然会有人说一句“后母难为”。可是,韩国公家的第五子,五毒俱全,包娼庇赌,闹的可比顾二郎当年离谱多了,有国公夫人护着瞒着,这不还好好的吗?
就连华兰都要说一句:“现在我晓得了,到底不是亲妈!一份过错十分吆喝,再吹吹枕头风,老侯爷还不往死里教训!”
顾廷烨成了皇帝的宠臣后,让前来顾家攀亲的人越来越多。甚至,看不上顾廷烨的彭家,还四处拉着媒人说两家早有婚约。
于是,脾气火爆的顾廷烨,给彭家送去一幅画——“瘦田”,彭家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而知道内情的人,只会说一句“彭家不要脸。”也不敢对顾廷烨置喙什么。
顾廷烨迎娶庶女,仕途顺遂,婚姻美满
顾廷烨逆袭后,不仅官运亨通,更是为皇帝解决了不少难题。比如,古岩庄的庄主欺上瞒下,做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而顾廷烨只是吃了“哑巴亏”,把亏欠的银钱都自己掏腰包补上了,
顾廷烨的这一番操作, 德高望重的薄老帅都要说一句——顾家二郎真长进了。而且,顾廷烨的一番操作,可谓是“一箭三雕”:
一来,这事传扬出去,人们把账一算,谁都知道庄子里原先多黑了,一个庄头能有什么胆量,自是后头有人了;
二来,这事就此打住,那些后头的人也不很得罪了;
三来,还能博个体恤慈厚的美名。
最后,顾廷烨的所作所为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所以,作为封疆大吏,他能带着妻儿去蜀边工作。
编后语:盛老太太和顾廷烨都没有发觉,两个人是“一路人”。
所以,在明兰嫁去宁远侯府后,盛老太太越看顾廷烨越喜欢。就连盛紘都要说一句:“顾侯对六丫头千依百顺”。
而且,盛老太太和顾廷烨都是实在人:
盛老太太:康姨母给顾廷烨塞妾,让明兰受了委屈,盛老太太直接罚了王大娘子在寿安堂正屋跪着,让过往的丫鬟婆子看着王大娘子;还对盛紘直言不要帮康家人安排差事了;
顾廷烨:明兰曾说过顾廷烨是个实在人,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他对恩怨的看法:因段成潜待他有恩,他就丢下大肚子的老婆捞他弟弟去了。又因自觉对不住余嫣然,害她远嫁云南,所以闷声不响的替段家弄了三年连份的茶引,被明兰发觉后,还勒令她不许告密。
所以说,顾廷烨和盛老太太是“一路人”。而且,一旦他们付出真心,那是十匹烈马也拉不回来的。
不过,盛老太太和顾廷烨能够逆袭,也说明了,人要善良,老天爷都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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