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人体蜈蚣吗?
选一个潮湿的季节,把一万条成熟的蜈蚣和干净的女人们放在一起。
禁食30天后,就能得到一个神秘特殊的宝物......
年底,我被分配到湖北拍摄素材,神农架这一带,多个村庄都有诡异的传闻。
我坐在绿皮火车上,被身边的一个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他全身上下包裹得严实,除了一张脸,什么都瞧不到。
一言不发,活像穿了一身裹尸布堆在那。
我和一旁的年轻人闲聊。
突然,靠窗坐着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褶,像风干的腊肉的老女人,开了口:
「去蜈蚣村,那里……你会喜欢的。」
我还没来得及往下问,就看见男人猛然抬起头。
老女人睨了眼男人。
我追问道:「蜈蚣村?」
老女人继续讲道:
「对,蜈蚣村。」
我不解,「那里有什么稀奇的吗?」
老女人晦暗的眼珠子盯着我,「你听说过人体蜈蚣吗?」
此时,列车钻进黑暗的山洞,阴冷的风让我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声音颤抖:「那是什么?」
老女人的声音像沙哑得像坏掉的风箱,扎进耳朵里。
「先准备一万条肉蜈蚣。」
「肉蜈蚣,跟你在石头缝下面看到的普通蜈蚣,不一样。」
「用活物的生肉喂出来的,长得更,肥一些的,能像小孩儿胳膊那么粗。」
想到那猩红的蜈蚣,肥硕又一节节扭曲的身体,以及无数只纤细的脚。
我听的一身冷汗 ,胸口有股恶心劲儿往外冒。
但还是追问了句,「然后呢?」
老女人看了眼窗外,又看着我。
「你今年多大?」
「24。」
半晌,沙哑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喃喃道:「挺适合的。」
老女人继续给我讲着:
「把25岁以下的处女,和这一万只肉蜈蚣关在一起。」
「一定要在那种石头垒成的房子,不透一点儿光亮的,湿答答的,肉蜈蚣最喜欢这样的地儿。」
「把人扒光了,关上三十天,没吃没喝,小姑娘,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听得十分胆寒,满脑子是肉蜈蚣爬满女人身躯的画面。
尖叫、恶心、无处可逃。
我颤着声音开口:「蜈蚣把人咬了。」
老女人嘴角上扬。
「肉蜈蚣,最喜欢钻缝,挨到人身上,就开始爬着找洞往里钻了。」
「有时,找不着,就咬一口,直接往皮肉里的钻了。」
「人都来不及蜷缩到角落,就被蜈蚣爬满了身子。」
「站在那,就被肉蜈蚣堆在身上堆成山了。」
「不用多久,身子上就没蜈蚣了。」
我不解地「啊?」了一声,是人肉被吃光了吗?
「蜈蚣都去哪了?」
老女人冷笑了一下。
「当然是因为,都钻到身子里了。」
「远远看去,那人从头,到胳膊,再到脚,还能站起来走路。」
「但仔细一看,浑身都是血窟窿,眼珠子也被吃没了。」
「所以,才叫,人体蜈蚣。」
我感到更加毛骨悚然。
火车行至下一个山洞。
车厢里的光源突然被掐灭。
2
周围一片漆黑。
我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咳了几声。
「这是蜈蚣村为了开发旅游资源编的吧,好家伙这肉蜈蚣要是杀伤力这么强,村民应该早就拿农药给它们灭了。」
老女人的眼里闪着 奇异的光芒,看着我一动不动。
「村民们可舍不得让肉蜈蚣灭绝。」
什么?
「人体蜈蚣只要吃下,灾病全消。」
「能卖大价钱。」
我全身汗毛直竖。
看向了身旁的大哥。
大哥面白如纸,在这微凉的夜里,他的额头却莫名渗出汗液。
与我对视后,他猛地站起来。
慌忙地拿着行李就要往车厢门口走去。
究竟怎么了?
他不是该在这里下站!
列车员检查的时候我看得分外清楚。
此刻,我的目光落到了对座的外套上。
3
车辆门口的人变得多起来。
我很快就看见了他,而大哥看到我过来,眼里有种难言的复杂。
接着他隔着人群冲我猛地摇了摇头,又马上一头扎进人群。
我想追上他,下车的人却已将我们远远隔开。
他拖着箱子步履匆匆,仿佛怕惹祸上身一般。
这到底什么意思?
跟人体蜈蚣有关吗?
我努力摇了摇头,将杂念抛开。
不过是坊间传说。
蜈蚣控制人吃人,这怎么可能?
车门关上前,我一口气挤了上去。
重新回到座位边,周围一片空荡。
老女人,也消失了。
这个犹如荒诞梦境般的夜晚,如同没有发生过。
4
接下来的几日,我四处游玩,记录。
摄像机的素材越来越多,能用的却不见多少。
因此人体蜈蚣的事情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我是一名记者,如若这一趟再拍不出像样的素材,恐怕再等着我的便是开除号令了。
我开始一路打听,可无论如何,大家都说未曾听闻过。
就这样,不过三日,我便意兴阑珊,想要打道回府。
直到——我遇到了那个旅友。
「那里是已经废弃的盘山道,你一定要去」
「顺着走下去风光景色古朴自然,毫无人工痕迹。」
他帽子压得很低,无意间瞟见了他的手腕。
那皮下似乎有东西在动。
很快,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急忙将路线图递给了我。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我开始专心看着路线图——
这条路太偏了,沿路连旅馆都没有。
似乎是要将我引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可是…昨天还听别家导游说不要往那边去。
「兄弟,你可别信那些导游的话,就是那边旅馆少游玩少,村子的人不参与景点开放,他们没法儿抽成。」
「你就放心好了,不去后悔一辈子。」
「这么多年了,也没人出事,你有图纸还担心什么?」
村子?会是蜈蚣村吗?
我被这些话彻底吸引。
想要再询问的时候,男人已经走远了。
耳边除了我的呼吸,只有风声和不住的虫鸣。
老女人的讲述,和大哥苍白的脸色,在我大脑放映着。
那样剧烈的反应,只是因为一个惊悚的传说吗?
还是那根本不是个传说?
刚起了念头,身边的草丛里突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思绪被拉了回来,心里有些发毛。
这才下午两点,天色却莫名渐暗,树叶空隙漏下的微光引着路。
我顺着图纸走去,身后窸窣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像是蜈蚣的腹部摩擦着腐烂的树叶,多而密的足划过地面的干枝。
它们似乎马上就要赶上我,顺着裤管爬上我的身体,钻入我的血肉。
我仿佛都感觉到那种皮肉被刺穿的痛感。
脚下又快了几分。
废弃的古道上地板都有不少磨损,覆盖的青苔更是随处可见。
「啊!」
耳边呼啸的风声猛然变快。
脚腕处一阵刺痛,台阶磕得我让我感到四肢百骸都要碎了一般。
摔落到最后一阶时,没来得及爬起的我——
在下一瞬,看到了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手机的微光下,我的手上被攀附上了看不清的东西!
不管如何甩动手臂,都死死吸附在上面。
那东西毫不费力的贴着我,长而柔软的身体顺着血管上下摇摆。
我惊恐地拿着手机去照。
它这不是在爬!是在皮肤之下蠕动!
我颤抖着双手拉开衣摆。
不止…不止是手上,胳膊…腿上还有腹部!
那些白嫩的肌肤之下一个个隆起的躯体正在不住地摆动着。
是人体蜈蚣!
它们正在蚕食我的躯体。
谁……不管谁都好!
请救救我!
5
再次醒来,入眼并不是在台阶上了,而是一间简陋的民房。
我赶忙掀开衣服去查看身体四处。
光洁的皮肤平坦,血管泛着青色。
只有右脚腕处被纱布缠绕着。
时不时传来痛感。
「哎哟,这是刚刚包好的,怎么就拆开了。」
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房间。
看到我正预备拆纱布的手,忙上来阻止。
来人正是火车上的老女人。
怎么会是她......?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了出来。
会不会就是她引诱我来的这里?
会不会人体蜈蚣从头到尾都是对我下的圈套?
我强行推开老女人,忍着疼痛拆开了纱布。
我太害怕纱布下藏着蜈蚣了。
可除了红肿的脚腕,上面竟然没有一丝伤痕?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
「好端端地倒在荒郊野外,要不是老三出去割猪草,你指不定被狼吃了。」
「虽然没伤到骨头,可不固定好,也会落下病根的。」
老女人一边埋怨一边替我重新包好脚踝。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愣在床上,而与此同时三婆已经喊来自己的孙子端上饭菜。
「这里村寨之间隔的就不远,没想到你一路来到了我们村附近。」
我脸发热得厉害,当初不过是个逗乐的传说,竟让我当了真。
这一路更是添油加醋,吓到了自己。
三婆的笑笑,脸上的褶子又聚在一起。
不同于之前的害怕,我只觉得有些暖心。
「快点,趁热吃。」
她将一盘肉菜端到我面前。
大块的肥肉合着汤汁,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年轻人吃的好,吃饱了才好......」
「昨天在山里一天估计都没吃饭吧,不够的话家里还有。」
我想说不用。
昨天虽然在山里,可是我带的补给是足够的。
可就在这时,肚子里突然一阵蠕动。
刺痛感袭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