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曾当炊事兵的父亲意外离世,四年后一个陌生男人上了门!

一风历史 2025-02-18 15:10:24

1988年冬天,父亲因意外去世,留给我们一家无尽的悲痛。可谁能想到,四年后,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说他和父亲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父亲名叫张国庆,曾在部队当过炊事兵,转业后在镇上的供销社工作。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为人热情,性格豪爽,邻里乡亲都愿意和他打交道。

我从小就听父亲讲他的炊事班生涯。他说当兵那会儿,虽然不在前线冲锋陷阵,但每天给战友们做饭、炒菜、蒸馒头,也是军营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最得意的,就是炊事班的“刀功”——切土豆丝能细得跟针一样,切肉片能均匀到每片一样厚。每次他说起这些往事,母亲总是笑着摇头:“就你这点能耐,还吹呢!”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1988年的冬天,父亲意外去世了。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供销社上班,结果途中为了躲避一辆失控的货车,连人带车摔进了沟里,头部重伤,当场不省人事。送到医院后,医生尽力抢救了一整夜,最终还是没能把他救回来。

父亲走得突然,我们全家人都无法接受。母亲哭了整整一个月,奶奶更是差点晕过去。那年,我才十五岁,弟弟才八岁,我们一下子成了没了主心骨的孩子。

父亲去世后,家里的日子变得艰难。母亲靠着供销社的临时工工资勉强撑起家里,家里能省的都省了,连过年都吃不上几口好肉。

直到1992年,父亲去世的第四年,一个陌生男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我们的平静。

那是个夏天的下午,我刚放学回家,远远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身材瘦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他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皮箱,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地敲了敲门。

母亲从屋里走出来,疑惑地看着他:“您找谁?”

男人怔了一下,低声问:“这里……是张国庆的家吗?”

母亲一听父亲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你是?”

男人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我叫李长河,是张国庆生前的老战友。我来……是因为欠他一个承诺。”

我们都愣住了。父亲去世四年了,我们从没听他说过有个叫李长河的战友。

母亲疑惑地让他进屋,沏了杯茶,然后问:“你和国庆……是炊事班的?”

李长河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往事。

“我和国庆是一个锅里搅勺子的兄弟。1975年,我们一起在部队的炊事班,他做大锅菜,我负责打下手。那个时候,我们就约定,谁先退伍,谁就去找对方,看看兄弟过得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我退伍后,因为一些事耽误了,没能来找他……等再打听到他的消息,才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母亲沉默了很久,眼角泛红:“他一直想和老战友们联系,可那时候通讯不方便,家里日子也紧……他是走得太突然了。”

李长河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顿了顿,从皮箱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这是国庆以前在部队的一些东西,还有……他当年借我的200块钱。”

我们惊讶地看着那个布包,母亲迟疑了一下,颤抖着打开——里面有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是几个穿着炊事班军装的年轻战士,父亲站在最左边,笑得格外灿烂。

还有一封信。

母亲颤抖着打开信,里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清——

“长河兄:退伍后,日子平淡如水,但偶尔也会想起一起在部队熬夜炒菜、偷偷多加点肉的日子。你若有机会,来我家看看,喝碗我亲手煮的鸡汤。兄弟一场,这一生都不会忘。”

母亲看着信,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低声呢喃:“国庆啊,你这些年,是不是也在等这位兄弟上门?”

李长河在我们家住了一晚,临走前,他把那200块钱塞给母亲,说:“这钱我本该早该还的,欠了这么多年,哪怕他不在了,也该还。”

母亲没有推辞,收下了钱,郑重地说:“这不是钱,是国庆的兄弟情。”

那天送走李长河,我站在家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战友情,什么叫承诺。

四年,一封迟到的信,一个不曾谋面的战友,却让父亲在我们心中更加鲜活了起来。

他或许已经离世,但他的兄弟情义,却依然在人间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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