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尼泊尔的“卖肾村”:穷人用命换钱,一颗肾仅值700美元

晓评天下 2022-01-18 20:31:00

文/红尘人间客

2011年,苹果手机风靡世界,一个17岁的高中生王刚,为了一部苹果4,以2.2万元的价格把自己的肾卖给了黑中介。

那时的他压根没考虑卖肾的危害,还放言:“一个肾脏对我来说足够了,为什么需要另一个?为什么不卖它?”

短暂地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王刚被无尽的后遗症所折磨,因为手术时地下医院环境恶劣,王刚的另一个肾也因此被损坏,如今的他只能躺在床上,不仅需要终生服药,还面临着患尿毒症的风险。

在尼泊尔有一个“卖肾村”,里面的村民几乎每人都是“单肾”,他们的身上都有一条醒目的伤疤,肾脏被明码标价,穷人拿命换钱,靠着卖肾发家致富买地娶老婆。

一、贫困致使卖肾

尼泊尔的人均GDP是730美元,比贫穷的印度还少一半,不到我国的十分之一。

因为贫困,贩毒毒品、人口买卖、器官交易在这里屡见不鲜,在这条血腥的黑色交易背后,肾脏买卖最为火热,甚至成为了世界肾脏黑市的源头。

尼泊尔的“豪克斯”是世界上有名的“卖肾村”,因为地理位置临近山谷,又被人称为“肾谷”,这里的人衣服下都隐藏着一道巨大的伤疤。

因为经济落后,文化水平低,他们被“肾脏中间商”以各种方式忽悠卖肾,他们告诉村民:“人有两颗肾,卖掉一颗没有丝毫影响,很快就能恢复,还能大赚一笔。”

更有“黑心”中间商告诉他们,割掉的肾就跟肉一样,还会再长回去,受限于文化水平,他们也相信:“既然肉还能长出来,我还能赚一笔钱,为什么不呢?”

在巨大的贫困下,有人走出了第一步,按照肾脏的质量和经纪人的良心,他们可以获得500到3000美元不等的价格,而大多的价格都在700美元。

有人疑惑,这样低的价格,为什么还会有人愿意去卖肾?

因为尼泊尔实在太穷了,尼泊尔是内陆国,只有耕地和畜牧可以勉强维持生存,每个人都挣扎在温饱线上,人均收入只有2美元,700美元是他们一年的收入。

起初,卖肾的人会受到村里人的歧视,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会受到排挤。

有人在卖肾中丧命,也有幸运儿在手术中存活,直到那个卖肾的“成功人士”,靠着“赚来”的几百美元,买了地盖了房子娶了老婆,过上了令人羡慕的“好日子”。

那么他就会被当成一个“活例子”,这些人在卖肾之后,往往会加入中间商的行列,以自己的例子,拉更多的人去卖肾:

“你看我不仅生龙活虎,还过上了‘好日子’,这样赚钱的法子我只告诉你!”

不少村民动摇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加入了卖肾阵营,有人为了买地、有人为了盖房子、有人为了娶老婆、还有人是为了孩子能去上学,风气也逐渐改变,如果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卖肾,他们还会为此懊恼。

等到卖肾的后遗症来袭,一切都为时已晚,那些钱早就在以各种理由被花光,留下的只有一身的伤痛。

为了有更优质的好肾,“中间商”们会将目标锁定在35岁以下的男青年身上。

这些青壮年被卖掉的不仅仅是一个肾,还是一个家庭的劳动力,因为劳动力的缺失,这个国家会持续地陷入贫困,久而久之,他们就成了黑市里的肾脏源头。

他们的肾脏被中间商以几百美元的价格买入,再以高出数倍的价格卖出,人体的每个器官都被明码标价,一个肾脏的价格高达26.2万美元。

他们拿命还钱,可得到的回报还不够最终价格的零头,但依旧有很多人热衷于卖肾。

其实,早在2007年,尼泊尔政府就明令禁止了卖肾的交易,只有亲友之间允许肾脏移植,警员会在各村落巡逻,一定程度上减少了肾脏买卖,毕竟劳动力的缺失只会加剧这个国家的贫困。

二、灾祸之下,再次卖肾

然而,一场意外,让许多人再次踏上了卖肾这条“老路”2015年一场地震摧毁了村民用肾脏换来的房屋,还带走了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三分之一的人口,废墟之下是他们用鲜血堆砌的“梦想”。

22岁的塔芒是3个孩子的父亲,原本他靠砍柴和种玉米养活一家人,地震摧毁了他的房子和玉米地,还压伤了他的左腿。

因为地震,他可以免费接受手术治疗,但要想完全恢复,还需要日后长期的康复治疗,对于生存都困难的塔芒来说,谈何容易。

尽管志愿者劝他:“如果不尽快治疗,以后可能不能恢复,还会造成长期的残疾。”

但他还是放弃了治疗,原本他们靠着耕种,维持一家人的温饱,如今粮食颗粒无收,雨季就在眼前,地震之后的雨季更会带来山体滑波等自然灾害,如果不早日找到安身之处,恐怕一家人都无法活过雨季。

卖肾成了唯一的出路,他的邻居玛雅也被砸伤了脚,玛雅的家人都在地震中丧生,她说:“我没法干农活了,我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拿锄头收割庄稼?”

毫无疑问,虽然是女人,可她也加入了卖肾的队伍里。

因为走投无路而走上卖肾路的并不是最惨的,那些刚刚卖肾买地建房子,然后又遭遇地震的人,才是最惨的。

37岁的吉塔是一位妇女,她有四个孩子,她的丈夫已经卖过一次肾了,家里的亲戚也是卖肾队伍的一员。

因为卖肾,丈夫的身体变得虚弱,赚到的钱在来回的车费、身体的调养和孩子的学费中花费精光。

嫂子不仅卖肾,还做了中间商,成为了肾脏买卖交易链里的一环,在亲戚的肾卖完后,她将目标锁定在了吉塔的身上。

吉塔是不赞成卖肾的,可嫂子软磨硬泡,吉塔还是妥协了,她跟着嫂子来到印度,躺上了冰冷能的手术台。

半个小时过去后,她的身上多了一刀疤,伴随着身体巨大的疼痛,她明白她的肾已经离她而去了。

回村之后,她拿钱置办了自己的地产,还盖了房子,谁知道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她的那颗肾就这样“消失”在了尘土之间,地震之后,她只能和丈夫孩子们住在用铁皮、防水布和食品袋围成的棚屋里。

之前卖肾得到的一切都灰飞烟灭,在困境面前,他们没有第二个肾再卖,只能感叹一句:“嫂子偷走了我的肾,地震偷走了我的家!”

三、欺诈与哄骗

除了迫于生活压力的自愿买卖外,欺骗在器官买卖中更加常见。

一个为了实现“音乐梦”小伙子,也在“哄骗”中失去了他的肾,他说:

“那时候我还年轻,他们说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仍然可以像普通人那样生活,我想去上音乐学院,我打算用那些钱来学音乐。”

然而,失去肾脏的他,身体越来越虚弱,连之前赖以为生的苦力都做不了,最后只能做一些轻松的工作,离他的音乐梦也是越来越远。

哄骗村民卖肾无危害只是最基础的“骗术”,“帕里亚尔”是尼泊尔的一位农民,他靠养牛和耕地生活。

在这个贫瘠的地方,他拥有一间房子、一块土地和两头牛,闲暇时还会去附近打短工,算是当地的一位“大户”,可这样的大户也摆脱不了“卖肾”的命运。

那次,帕里亚尔去首都加德满都做建筑工人,原本只想踏实赚点钱,直到工头告诉了他一个“致富小妙招”,让医生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就能得到300万卢比(约合人民币18.6万元)的巨额酬劳,工头告诉他肉还会长回来。

这样的诱惑下,帕里亚尔心动了:“如果肉能长出来,我还能拿那么大一笔钱,何乐而不为?”

在反复询问,保证他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帕里亚尔跟着工头去了医院,手术结束后,他并没有得到约定的巨额报酬,只拿到了2万卢比(约合人民币1260元),之后工头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回到尼泊尔后,帕里亚尔去医院做了检查,他才知道自己被割掉的是肾脏,因为少了一个肾,他患上了泌尿疾病,只要稍微做点重活就会腰疼,原本幸福的生活陷入了黑暗。

有人建议他去报警,可他却害怕警察找上他的麻烦,不法分子逍遥法外,他对生活也失去了希望:

“如果我死了,只能寄希望政府会照顾我的两个孩子。我不知道死亡哪天会突然降临,只是数着日子过罢了。”

48岁的科纳姆失业已久,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份工作,侄子得知情况后,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

说是工作,第二天他却被带到了印度医院,因为语言不通,他压根不知道是做肾脏移植手术,他不知不觉地就被卖了肾。

科纳姆的肾卖了700美元,可真正到他手里的只有100美元,这钱被他用作了吃饭和买药,剩下的钱被他的侄子买酒喝了。

他成了最大的韭菜,而侄子却跟他说:“人有很多个肾,不会有并发症,肾割了还会继续长出来。”

虽然国家明令禁止,但卖肾风气已经在尼泊尔全国蔓延,在加德满都的街道上有许多类似的小广告“需要肾脏吗,联系我”,接着就是名字和一串联系方式。

即使被抓到,没过两天也会被放出来,在接受警方的劝导时,他们甚至会觉得警方就是在碍事:“不卖肾怎么生活呢,卖肾是死,不卖也要死!”

四、卖肾!不止尼泊尔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巴基斯坦的肾脏移植开始于上世纪80年代,最初肾移植只在亲属之间进行,直到90年代,一位总理为自己的亲人购买了一颗肾脏,进行了移植手术。

肾脏移植在巴基斯坦获得默许,私立的肾脏移植诊所在巴基斯坦遍地开花,巴基斯坦内至少有20家进行肾移植的诊所,肾脏移植的广告就明目张胆的刊登在报纸上,甚至遍布网络。

穷人用命换钱,富人花钱续命,巴基斯坦催生出了“植肾旅游”项目,从寻找匹配的肾到完成移植的全过程,只需要支付6000到1.2万美元。

而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关于器官移植的规定非常严格,每年能得到配型的人少之又少,所耗费的资金也是巨大。

因为法律的空白,越来越多的人对肾脏交易麻木,甚至加入到了这一买卖之中,救死扶伤的医生“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在乎的不是捐赠者是不是接受者的亲戚,病人有权获得新生。”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巨大的需求也滋生着犯罪,一人只能卖一个肾,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卖肾,虽然在巴基斯坦的某些村落,除了老人和小孩,每个人都是“单肾”,但肾脏仍供不应求。

有许多的不法分子,不仅哄骗人卖肾,还会“偷肾”,诱骗麻醉他们,然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们的肾脏挖走,有些不幸运的人会因此丧命,他们的尸体被无情的抛弃,而这些作案的人里,有一大部分是医生。

几乎所有贫穷的国家,都成了人体器官的“供货商”,在战火连天的阿富汗,政府还公开为黑市供应肾脏。

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尼泊尔的政府禁止了肾脏买卖,但肾脏交易却转为了更为隐蔽的地下交易,为了躲开政府,他们必须得去临近的印度医院进行肾脏移植,为此,他们还要多出一份回去的机票钱。

尼泊尔被中国与印度包围,作为一个内陆国家,他的进出口都依赖印度,又因为印度盛产仿制药品,许多患病的人都来印度寻求“平替”药物,作为同样贫困的两个国家,肾脏买卖成为了他们“共同的富裕道路”。

那些人在尼泊尔寻找肾源,之后接他们到印度进行手术,随着产业链的完善,在肾脏移植手术后,医院甚至可以给到完全不出错的合格证书,证明这台手术的合法性,参与交易的每个人都能分一杯羹。

在利益的层层划分下,那些牺牲最大的卖肾者,往往只能得到最少的酬劳。

印度当地也存在着肾脏的买卖,但常饮“恒河水”的印度人并不是雇主们的最爱,据官方的不完全统计,黑市每年的肾脏交易数量在七千以上,在这里,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肾“不翼而飞”,是一件完全可能发生的事情。

最为讽刺的是,尼泊尔还被评为了“最幸福的国家”,那些旅游推荐里的尼泊尔,是一片圣洁与美好,而现实中的尼泊尔只有混乱和破败,那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黑暗与罪恶。

正如《我不是药神》中所说“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但穷不是原罪,坏的是人性里不可揣测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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