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当安分的侍妾,却被王爷的青梅一直折辱。
不仅打落我腹中的胎儿,还一剑杀死我相伴多年的婢女。
后来,还从后门放进野男人,撕碎我的衣裙,骑跨在我的身上羞辱我。
那我,只能把你们通通都都杀了。
1
我知道祁央召我入晋王府是因为云远溪。
云远溪,云起将军之女,与晋王祁央青梅竹马。
在三年前那场与蚩尤的战争中,她为救祁央腹部受箭,跌入崖底,生死不明。
遇见祁央那一年,恰逢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天子特赦,王孙贵戚与庶民同乐,共祈安康,同赏花灯。
彼时我正好端着一盏莲花灯,在玉壶光转的福泽寺里,对上祁央的眼眸。
分明见他黑如深渊的瞳孔中眸光微闪。
竖日,我便被接进了晋王府。
祁央总是在夜深才会到我的芙蓉阁。
他身上的绸缎薄衫在明烛的照耀下烨烨发光。
他喝醉了酒,神情有淡淡的倦怠。
琉璃灯下,或明或暗的光线洒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把他一对眼眸照得仿若星子。
他褪去我衬裙的摸样很粗暴,与他往日儒雅的样子大相径庭。
像雨一样密的吻落在我的锁骨上,红幔摇曳,眼神痴醉,三分酒气吹得我微醺。
【云娘...云娘...】情动处,他总这样呢喃着喊我。
可是我叫陆婉婉。
因着容貌与云远溪有七分相似,才被他迎入府中当侍妾。
天微擦亮,祁央便要走。
酒气散尽,他的眸中沾染上了漠色,拂了拂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罢。
我靠着窗棂抚了抚眼前的茉莉花。
晋王这种权贵人家,真情就像天上星海底月,看得见摸不着。
安安分分活下去,便是我的愿望。
2.
日子眨眼过,很快就红梅初染了。
恒王与祁央约在在亭中饮酒。
酒过半晌,漫天的雪花飘扬而落。
白雪与红梅相互映衬,此情此景,浪漫至极。
看得失神,我温酒的手竟一抖,错打翻了半杯清酒。
桂花酿很快洇湿了恒王妃的狐裘。
恒王妃恼极,【贱婢,伺酒如此不安分,该当何罪!秋枫,掌嘴!】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一时愣住忘了跪下谢罪,待掌风呼啸而来时,我竟还在怔愣。
但预料的疼痛却未至,我眯着眼睛偷偷的瞧。
祁央正抓住秋枫的手腕。
【嫂嫂莫气,是我管教下人不力。天气寒冷,茯苓,快扶王妃去偏殿更衣。】
【我库房中的狐裘与貂裘,都随嫂嫂随便挑。】
六王妃很满意,便借此下了台阶跟茯苓一同前去偏殿。
待众人离去后,祁央执起我的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呵温气,【太冷了,我们也回房吧,免得着凉。】
难得语气温柔,眼神缱绻,未有半丝责怪。
这就是是被爱的感觉吗?
路上,他搀扶着我,大髦披在我的身上。
【六嫂自小骄纵,但人是不坏的。】
【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望着与之前态度不同的祁央,有一时的恍惚。
此刻的言语,是与我说,还是与云远溪说?
3
心动来得像洪水,莫名又轰轰烈烈。
玉树兰芝。
心里总是莫名涌起对祁央的刻画。
然后又止住,提醒自己要克己守礼,提醒自己万不可动情。
情如深渊。
夜宴后。
饮过酒的祁央不再板着一张冰霜的脸,浅浅的红晕挂在微醺的脸上。
他卸下平日的满脸戒备,轻靠在我的脖颈处,灼热的酒气喷薄而来。
【婉婉。】
然是已相处了半年,我仍是害羞的往他怀中躲了躲。
他屏退了身后的奴仆,拉着我到府里的后花园,在那棵百年桂花树底,掏出了一个丑丑的木刻人偶。
他说这是娘亲给他刻的人偶,静姝妃仙逝前给他留下的唯一遗物。
这个人偶曾陪伴着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艰难的年月。
静姝妃身份低微,幼时的祁央并不讨得万岁的喜欢。
静姝妃逝去后,祁央也失去了唯一庇护他的人。
后来他一个人在御花园数鱼的时候,遇上了进宫参拜的云远溪。
同样小小的云远溪,头上扎着两个小丸子,蹦蹦跳跳的问祁央在做什么。
祁央还未答话,肚子就先咕噜咕噜的出声。
云远溪乐得花枝乱颤。
后来,见他被克扣餐食,日子过得不好。
云远溪便时常在怀里偷偷藏了肉饼带到宫里。
被好好投喂后的祁央才不至于那么瘦弱。
说到这里,祁央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她,我亦活不过如今。
云远溪的父亲,云起将军亦会在回京述职时,授予祁央兵术之道。
战场上的铁马铮铮,书籍中的《六韬三略》。
祁央都为之向往。
后来两小无猜的二人逐渐长大,祁央向云远溪起誓,会用军功来求娶她。
新皇登基后,见祁央势薄,后宫也无人扶持,便准许他带三万兵马攻打蚩尤。
连破蚩尤国境二十里后,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了。
祁央欣喜得难以自抑。
他年少的欣喜与期待,很快就会有归属。
冰冷的晋王府,终于有一盏灯是真心为他而亮了。
还未出兵,却未想云远溪那边出了岔子。
最后一战刚要开始,就有四名蚩尤士兵气势汹汹持剑而来。
祁央稍迟疑,云远溪便已挺身替祁央挡了一箭,坠下了崖底。
讲及此,祁央转过身,双肩处有细微的抖动起伏。
我想我能理解他。
隐忍多年,失去至亲,在幸福唾手可得之时,却又横生枝节。
我壮了胆子,轻轻环抱住他,双手缓慢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抚幼童。
是他把心底的脆弱剖给我看了。
那晚后,祁央没有唤人来给我灌下避子汤。
4
但我的葵水却是许久不来了。
芝芝请了府医诊脉,确是有孕。
芝芝开心得抱住我,连送了府医一把银锞子。
但欣喜之情还未持续很久,便听闻到云远溪被寻回了。
她形容枯槁,听闻受了很大的磋磨。
脸被敌军毁了容,只能终日薄纱遮面。
芝芝悄悄告诉我,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祁央的近身侍卫那里打听到,云远溪被抓后便被关进军营里折磨了半年之久。
我震惊的看着她,她向我点点头。
那岂不是被抓去充当营....妓?
如若寻常女子,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心思。
云远溪能坚韧的活到祁央救她,定是个不简单的奇女子。
【听说晋王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从蚩尤军营里救回来,云姑娘不愿如此模样回将军府。晋王便将她放在府里养着,遍请天下名医给她看病。】芝芝一边望着我的脸色,一边说道。
我抚了抚肚子,沉了下心。
受了这般苦难,不知云远溪是否可容忍祁央在她深陷敌军时聘了侍妾,还有了孩子。
5
三日后,我们三人终是在后花园相遇了。
【她是谁?】云远溪看向我,身着束带长裙的她身姿历练。
【一介侍妾,不堪耳闻。】祁央答道。
【发卖了吧,我不愿再看到这张脸。她让我想起从前。】
【好。云娘你说如何便如何。】
心开始突突往下坠。
我跪下,欲语泪先流。
轻抚着小腹,对上祁央的星眸,【晋王爷,奴婢已经有了身孕。】
云远溪听闻我的话,面色登时大变。
眼见她迅速集结内功,掌中运出内力后立刻向我小腹击来。
随着掌风而来的石子深深袭向我的腹部后爆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让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晕了过去。
晕倒前,我的眼眸里闯进了祁央。
他似是有慌乱之色,冲过来抱紧了我。
【府医,快叫府医!】
【婉婉,撑住!为了孩子,定要撑住!】
啊。可是,他刚刚才说要发卖了我。
5.
我到底没撑住,伤势很严重。
碎石穿腹而过,孩子已是保不住。
甚至因伤得太重,府中的医师说我未来将很难再有孕。
泪水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未出世的孩子。
云远溪隔着薄纱笑出了声。
【我们战场杀敌,血溅五步。陆姑娘真是娇弱,轻轻一点内力也受不得,是无此福分为晋王爷诞下子嗣的。】
祁央蹙着眉,【云溪,这到底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本应该由我生下来!其中差池,因何而故?】
云远溪摔了手中的杯盏,愤怒离去。
【云娘,莫要胡闹!你听我说!】祁央也追随而去。
只有芝芝红着眼照顾我,给我喂药。
又稠又苦的药汤,一口一口吹凉了喂我,最后还不忘塞给我一颗蜜枣。
【小姐,吃一口甜吧,心里便不那么苦了。】芝芝眼中噙泪。
【我们家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垂下脸沉默不语。
几日后,府上风波逐渐平静,彷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王爷呢?】我望了眼窗外,小小的院子,只能透进半隅天空。
芝芝抽噎着回话,【云姑娘与王爷念起了往日旧情,王爷抚上云姑娘脸上的伤疤时,二人相拥流下了眼泪。】
【我去请过王爷,让他来看望小姐,他只让小姐要好好歇着,养好身子,吩咐库房将补药尽数都送来。其他,再无了。】
我默然听着,壶中酒尽是酸涩。
从妆屉中取出人偶。
【你再去请王爷来一趟。】
6
当初想平静安稳过下去的愿望,到底过于奢求了。
祁央握着我送去的人偶冲冲赶来,难得语气温柔。
【婉婉,这些日子是你受委屈了。你且忍忍,待云娘气消,我答应你的事情定会做到。】
气消?她生的是我的气,还是你祁央的气呢?
【王爷,是妾身无福伺候王爷。妾身愿自请离府,别居小院静修。是是非非,前程往事,当如线断。】我跪下求道。
祁央与云远溪的情谊,我横梗中间,只会是他们感情的助燃器。
云远溪虐我,祁央哄她,他们大团圆,而我像个笑话。
沉默良久,祁央扶我起身。
他的指尖冰凉,有着练武之人的粗粝。
肌肤被他轻触后,带来一阵微微颤栗。
【婉婉,我答应你。这段日子,你且先养好身子。我命人一边为你置办田产,离府后定保你衣食无忧。】
8
但云远溪却并不想放过我。
十月初十,晋王诞宴。
晋王府张灯挂绸,到处喜气洋洋。
祁央曾说过,吃完这顿酒后,便准我到府外别院居住,当全了这场缘分。
于是,我饮过三杯酒后,在云远溪毒辣的眼神下,只好称醉告退。
回到芙蓉阁,我的头却越来越痛,浑身也燥热难安。
我想喊芝芝,让她打来凉水让我能好受些,却周身不能动弹。
就在意识快要模糊之际,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
迷离间看到云远溪与城南的屠夫一起走向我。
那个屠夫往日来府上送肉,倒是见上过一两面。
他浑身恶臭,狞笑着走来。
【小娘子真美,今日天公开眼,也到我张大尝尝鲜。】
云远溪戏谑道,【呵,今日倒是便宜你了,好好享受。陆姑娘,你也是。】
我尖叫失声,捧着热茶的芝芝刚好回来,立时摔了茶盏,护在我面前。
【云姑娘,求你...求你放过小姐!】芝芝的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说话间,张大已然不管不顾走到我的身边。
我与芝芝用尽浑身力气却依旧难以抵抗,身上的衣服依数被张屠夫撕碎。
【一龙二凤,我喜欢,哈哈哈!】张大嘴里仍旧不停污言秽语。
沾满油腥的手握住一对丰盈。
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