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八年(1231年),托雷率领四万蒙古兵,于三峰山一役,乘着风雪,攻入钧州,打得完颜陈和尚落荒而逃,金兵主力已被打得七零八落,再也不能抵挡蒙军了。一千三百二十二年,金哀宗为阻止蒙古将军速不台攻入汴京,心急如焚,下令开封府尹完颜玛谦、邵公茂等人,率领一万名士卒,决河护京师。只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完成任务,骑兵就到了,麻斤出等人都被杀了。
尽管这是一次并不完整的溃决,却使黄河堤防薄弱,元代136年间,汴梁一带就发生了23次黄河溃决,元末贾鲁治理黄河,调动了20万民工,最终引发了红巾军暴动,或许与这一次的溃决有关。然而,金哀宗这一卑劣的手段很快就得到了回报,他成功地激怒了蒙古军队,两次“回敬”黄河。金哀宗从汴京离开,仓皇去到河南。第二年蒙宋合兵攻打金国,归德位于中原腹地,自是两国的重点攻击对象,三月蒙古兵攻打归德,久而不得,遂学金哀宗之法,以水陆之势攻下。
蒙古大军首先从归德镇北面的一个村庄开始,那里的水流比较缓慢,非但没有将洪水填满,而且因为洪水的缘故,整个村庄都变成了一片片的沼泽,对蒙古铁骑的进攻十分不利。这一年八月,蒙古大军又挖了一个黄河口,叫做凤池,这一次,洪水终于将归德吞没,据史书记载,归德城被洪水淹没,城内的士兵和平民死伤惨重,南宋大军退兵,蒙古大军攻入了归德城。
一六四二年,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第三次包围了开封。史书上说,在四个月的围攻中,“城中粮食严重不足,万灶皆寒,有人食人”。九月十七日,黄河溃决,灌入开封。这次突如其来的洪灾,是开封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灾害。滔滔大水,滚滚而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洪水冲高三尺,冲入曹门,南、北、东三个城门,相继被淹没”,开封城“极目远眺,波涛汹涌”,“水深三尺,尸横遍野”,“大城只剩下宫殿、官署、民宅、高楼,都只露出一点点脊梁”,千百年来的古城,顷刻间便被摧毁殆尽。
关于黄河溃坝的罪魁祸首,一直众说纷纭,谁也不敢背这个黑锅,《明史》上对此也是语焉不详,语焉不详。在最终的战果上,开封虽被洪水攻陷,但农民起义也是死伤惨重,淹死了上万人,若只是李自成一人之力,还不至于造成这样的后果。所以,大部分人都觉得,这是两个人的功劳,但却没有人愿意承认。
蒋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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