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片来源于网络
盛惜忧心忡忡上楼,和秦钰结婚时,没考虑那么多。
现在想想,将来想要离婚,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了。
盛惜胡思乱想,走到门口,才发现站着个人。
她怔了怔,抬头一看,不是姜霖又是谁?
“你怎么又来了?”
姜霖打量着她,目光从上到下,像是要把她看出洞来。
盛惜眉头拧起,“你当着我路了,让开。”
姜霖没让,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盛惜,听说你辞职了?”
盛惜愣了下,“你消息倒是灵通,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姜霖的眼神挺复杂,复杂到盛惜看不懂。
盛惜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知道和秦钰结婚了?姜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卑鄙,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回来,继续当你的备胎?”
“我真的没和他说什么。”姜霖神色认真,求婚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你哥也不是傻子,他在我这里找不到你,难道不会去查?”
“所以他找过你?”
“对,他问你在哪。”
“你就告诉他我和秦钰的事?”
“你自己说的,你在地球。”
……
他的沉默技能还是一如既往的拉满,他们家是每个人都点亮了特殊技能吗?
盛惜不想跟他聊,“随便吧,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请你让开好吗?”
“都这么久了,还没消气?”
人在无语的时候,也只能笑了。
姜霖也不再自找没趣,他点点头,“好,我给你时间。”
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夹杂着几分施舍和怜悯,“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越过盛惜,朝电梯走去。
盛惜自嘲地笑了下,“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回头呢?”
轻飘飘的声音从走廊上飘向姜霖,他脚步一顿。
两人都背对着对方,不知道是自信,还是他自己也回答不了,姜霖没回头,也没说话。
片刻后,他迈开步伐走了。
出了电梯,姜霖收到一条信息,他点开看了眼。
正是盛惜的诊断报告。
他停下脚步,像是被点了穴一样,被定在原地。
盯着手机上的诊断报告,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措爬上心态,让他失了方寸。
他终于理解盛惜这次为什么会如此绝情。
不由的想到她说的那句,“我疼的快死的时候,连你电话都打不通。”
姜霖手指缓缓攥起,指节捏的咯咯作响。
这么多年了,他好像从来没关心过盛惜的身体状况,也没在意过她的伤心或者难过。
习惯了对方的付出,就会变成理所当然。
这一刻姜霖得承认,不管他爱不爱盛惜,他的确亏欠了她。
盛惜看着屋里的这些东西,这么多,可怎么收拾?
她找出大号行李箱,将衣服装进去,日常用品收拾好,别的就不带了,反正那边也不缺。
收拾好以后,林蓁打了个电话来。
盛惜擦了擦额头的汗,坐在床上,滑下接听键,“喂蓁蓁。”
“你好点没?有没有听医生的嘱咐,每天去输液?”
“输了输了,刚回家呢,你打电话就是要说这样呀?”
林蓁哼哼两声,“关心你一下不行啊?顺便问问,你和那个秦钰咋样了?”
“挺好的,正收拾东西,准备搬去他那里。”
“不是吧?你玩真的啊!”
盛惜想到这事也有些烦躁,她怎么就同意领证了呢?按照目前的趋势来看,这婚结了怕是离不了了,可不就玩真的了。
“你可真是我姐啊,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算了,都已经这样了,说这些也没用,但愿那家伙能收点心吧。”
林蓁忍不住吐槽,“你说就奇了怪了,这两人还真是两个极端,那姜霖整天跟个和尚似的,秦钰就跟花孔雀似的到处开屏,都随了谁这是?”
这形容贴切,又不那么贴切。
“反正现在你们分手了,你老实跟我说,姜霖是不是不行?”
“……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事?”
“我当然在意,关键是我想不通!你平时走在路上,哪个男的看了你不得多看两眼,他一次都没碰你?我不信,要么是你说了谎,要么就是他不行,但我更倾向于他不行,对不对?”
“我不知道。”
“啧,一次都没试过?”
“试过。”
“那你说不知道!”
盛惜实在不想和她讨论这种事,避免她追着问,盛惜跟她说了实话,“他喊的是袁月的名字。”
“啥玩意?”
盛惜告诉她,有次姜霖喝多了,抱着她喊袁月,被她推开了。
就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因此后来每当有那个苗头的时候,盛惜都会想到这件事,从而联想到他以前和袁月在床上的场景。
她觉得自己有病,但事实就是如此。她需要的是爱,是灵魂的结合,而不是被当成发泄工具。
她可以付出很多,但这是她的底线,也是最后的尊严。
她以为自己可以等,一年,两年,十年,等铁树开花,等他亲口说爱她。
姜霖向她求婚的时候,她以为姜霖都愿意和自己结婚了,想必是真的放下了,没想到还是大梦一场。
他让盛惜终于意识到,铁树是永远不会开花的。
“好家伙,头一次见渣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人,但是话说回来啊,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自暴自弃,便宜了秦钰那个家伙!”
“你想多了。”盛惜这话说的没底气,因为她真的有过这个念头,尤其是那天喝了酒。
幸好秦钰收手了,不然很难说。
她不敢说,说了林蓁肯定得骂她。
“我想多?最好是我想多了,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啊?要真是我想多了,那天早上秦钰为啥在你旁边,你现在还要搬过去,哼哼。”
“这不是为了应付他爸妈嘛。”
“少来了,我……”林蓁话没说完,手机里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像是手机掉了。
“蓁蓁?你怎么了?”
盛惜看了看手机,通话还在,“蓁蓁,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林蓁的声音传来,“顾着和你说话,把人车撞了,嘶,疼死我了。”
“你在开车?”盛惜听不得撞车两个字,她腾地站起来,“你有没有事?你现在在哪?”
“哎呀嘘…”林蓁压低声音,像说悄悄话似的,“惜惜,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什么?”盛惜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林蓁声音染上几分颤抖,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我好像撞的,是你哥的车。”
盛惜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处理完了。
而盛霄早就走了,就剩林蓁在。
“蓁蓁,你有没有受伤?”
盛惜坐在副驾驶问她,可林蓁却在发呆,盛惜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蓁蓁?你没事吧?”
林蓁回过神,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上来半天了。”盛惜打量着她,除了头发有点乱,额头有点红肿,看起来没什么大事,这才放心,“你发什么呆呢?盛霄呢?”
林蓁揉了揉受伤的额头,“早就走了,也没什么大事,剐蹭了一下而已。”
“那就好,都和你说开车别打电话了,每次你都不听!”盛惜在确定她没事之前,都在提心吊胆,没事了自然少不了说她一番。
林蓁抓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说,“这不是先前堵车,我堵着没事儿干,就想着跟你唠唠,那谁知道能撞上。”
“那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林蓁讲了先前的事,盛霄见了她也有些意外,因为是认识的,他没说什么,就让她下次开车注意点。
“他可能有事忙吧,我还没给他赔钱呢。”
盛惜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发呆?”
“有吗?”林蓁摆了摆手,“我那是在想,赔多少钱给他。”
“让他把维修单发给你不就行了。”
“关键是他得发呀,他不要是回事,但我不能不给啊,你说对吧?”
盛惜煞有介事的点头,“是的,那你准备转多少给他?”
“我就在纠结这件事呢,少了吧显得我抠门,太多了,又感觉肤浅。”
盛惜沉吟了片刻,给她出主意,“你可以不用转钱,买个礼物什么送他,当做赔礼道歉,这样不就显得有诚意了?”
林蓁愣了愣,她眼睛一亮,“真有你的,是个好主意,那你哥喜欢什么?”
盛惜沉默了。
她都七年没和盛霄正常交流过了,哪里知道他喜欢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爱好也早就变了吧。
林蓁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那个,不好意思,我忘了。”
盛惜握住她的手,思忖道,“他以前喜欢收集一些古籍善本,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在收集。”
林蓁摩挲着下巴,“古籍?那他喜不喜欢经书?”
“不知道,不过这东西的价格应该都不便宜,不太好送吧。”
“没事,我家有,我妈生前就喜欢经书,她那些东西现在都仍在那吃灰呢,我回去找找看。”
盛惜劝说她,“那可是阿姨的遗物,你就这么送出去了?”
林蓁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遗物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们当垃圾了,当初就是…算了,不说了,你自己开车了吧,不送你了,我先回去找找。”
她说的那次,就是她们成为好朋友的那次。
盛惜好记的那天撞见她要跳江,刚好盛惜也不想活了,就跟着跳下去,把林蓁给捞了上来。
要不林蓁总说,她们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盛惜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次就是因为,他爹娶了后妈,还趁着她去上学,后妈把她母亲生前的东西都烧了,她回去只留下一堆废墟,尤其是照片,一张都没给她留下。
她要跟那个女人拼命,结果却挨了她爹一巴掌。
她爹说,烧了就烧了,人都死了,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活过来不成?
那一刻,看着冷漠的父亲,林蓁是真的不想活了。
那时候盛惜安慰她,至少她还有恨的人。
可自己呢,只能恨自己,家里人恨她,自己也恨自己,恨能让人活下去,可愧疚永远无法消除,活着也只剩下折磨。
在那一刻,两个截然不同的遭遇,却有着相同绝望的两个人,成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盛惜从回忆中回过神,系上安全带,“我打车来的,我反正也没事,陪你一块回去吧。”
“行吧。”
林蓁也早就搬出来了,她现在差不多是和林家断绝关系的状态。
林蓁是有家不想回,盛惜是有家回不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的经历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她们这南辕北辙的性格,能成为好朋友也是一种缘分。
林蓁家住得远,之前她带林昭离家出走,还打算赚钱供弟弟上学呢,怕林家找上门,特意找了这么远的地方,用母亲留下的钱买了这套房子。
可惜最后林昭还是被抓回去了,现在就只有她自己住。
到了地方,林蓁进屋就是一阵翻箱倒柜,没多会儿就从屋里搬出来一个硕大的纸箱。
她把箱子里一些东西拿出来摆放好,“你帮我认认,这些书我都分不清哪个是古籍。”
“我也分不太清,不过真正的古籍时间太长,很脆弱,没有特殊的保存方法很容易损坏,应该不可能这么随便扔吧?”
林蓁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我那还有!”
说完,她又跑进去抱出来一个木箱,将木箱打开,里面还有几个朱红色的小箱子。
将小箱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本丝线装订成册的薄薄书籍,上面写着——《法华经.卷三》
“这个应该就是了吧?”林蓁小心翼翼地将那本册子拿出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四个大字:“化城喻品”
泛黄的纸张,充满了古朴的气息和岁月的痕迹。
盛惜点点头,“看起来像,你真的要送给他?”
“哎,这些玩意虽然看起来真贵,可在不懂的人手里,那就是暴殄天物,还不如送给真正喜欢的人手里,说不定比放在我这里保存得长久呢。”
“我妈肯定也不希望这些东西,就这么被埋没在杂物间吧。”林蓁轻抚着手里的书,目光哀伤,仿佛回忆起了过去。
盛惜点点头,“你想好了就行。”
林蓁把书籍放进小箱子,抱在怀里,“走吧。”
盛惜愣了下,“你现在就去找他吗?”
“那不然什么时候去,明天我还要上班呢,走啦。”林蓁拉着她便往外走。
上车后,林蓁开车直奔盛家去了。
盛惜不太想去,盛霄才下令不让她进门,现在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到了盛家,林蓁停好车,转头看向盛惜,“走啊,下车。”
盛惜勉强一笑,“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林蓁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盛惜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不太方便进去,你去就好了。”
林蓁狐疑地看了她片刻,以为她是没有勇气进去,便劝道,“这都多久了,说不定他们都已经释怀了,好歹是这是你家,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
“我不想进去。”
“你这个女人,这会儿怎么胆这么小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亲人,对你能坏到哪里去,你不主动回去找他们,难道等着他们来找你和解呀?”
盛惜犹豫了下。
林蓁说的对,本身就是她的错,应该是她去征求家人的原谅,而不是等他们主动找自己,无论他们怎么对自己,受着都是应该的。
可问题是,她现在根本进不去啊。
当初父亲出事,她被盛霄赶出来,整整半年没让她进去。
她每次只能在大门外徘徊,也是后来有次晚上下大雨,她淋了一夜的雨,在门口晕倒了,才重新回到盛家。
回去是回去了,可她在那个家里宛如局外人,承受着家人的冷暴力和怨恨,渐渐地,她就不再想去回去了。
她不是没想过求原谅,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原谅自己。
就像盛霄说的,原谅她是父亲的事,除非父亲活不过来,她做什么都是徒劳。
“要不,还是算了吧。”
林蓁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凑上去将她安全带解开,下了车,绕到副驾驶,直接把盛惜从车里拉了出来。
“蓁蓁……”
“行了你别废话了,今天是你陪我来,不是我跟你回家。”
林蓁说着,已经来到大门前,她抬手摁下门铃。
片刻后,有佣人过来。
听说是来找盛霄,佣人立马将两人迎了进去,安排她们在客厅等。
盛惜尴尬的坐在客厅,生怕等会儿有人来请她出去。
但坐了会儿,那些佣人像是没看见她似的,认出她,却没有将她赶出去。
她能想到的,肯定是妈妈跟盛霄说了什么,取消了对她的限制。
过了会儿,一名佣人来到林蓁的面前,“林小姐,少爷请您上去。”
“好嘞。”林蓁笑着站起来,跟盛惜使了个眼色,随后跟着佣人上去了。
“林小姐,您自己进去吧,少爷就在里面。”
“好。”
林蓁往里面瞄了眼,虚掩着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她敲了敲门,这才推门进去,盛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翻看。
林蓁揉了揉鼻尖,深吸一口气,这才走进去。
她对盛霄的印象,冷漠,严肃,压迫感十足,也见过不少次了,从没在他脸上见到超过四种表情。
看到他,就跟上学看到老师似的,有种莫名的紧张。
“那个,盛大哥。”
盛霄微微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手里的文件,“林小姐,有什么事?”
“是这样,先前我不是把你车刮了,我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她讪讪地将小箱子放在桌上,推到盛霄的面前,“这个送给你,就当我赔礼道歉了。”
盛霄视线落在朱红色的箱子上,“这是什么?”
林蓁弯腰将箱子打开,“听说你喜欢古籍,我也不是很懂这些,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盛霄瞥见里面的书籍,反应平平,没有那种热爱收藏的人见到喜欢的东西时那种喜悦。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从箱子里拿出那本册子,随便翻了翻。
“《法华经》第三卷‘化城喻品’残本。虽然只有一卷,保存得还算不错,应该是宋版的,想不到林小姐还有这种古籍。”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林蓁也拿不准他喜欢还是不喜欢。
林蓁解释道,“这是我妈妈留下的,我也不懂,盛大哥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来我没送错。”
盛霄将书放了回去,“林小姐拿回去吧。”
林蓁愣了愣,“你不喜欢吗?”
“车子没什么大问题,修车的费用不值这篇残本的价。”
“哎呀没关系,这书放在我里也是浪费,不是有句俗话,叫宝剑赠英雄,给你才是适得其所呀。”
盛霄并未被她说动,“林小姐的好意心领了,拿回去吧。”
“我拿都拿来了。”林蓁暗自咬了咬牙,这人可真是油盐不进。
盛霄道,“若林小姐执意要留下,我按市面价格收购这篇残本,回头你将收款账户发给我。”
林蓁也有点生气了,一把将箱子抓起来,“行!既然盛总这么有原则,那我也不能占便宜,你回头把修车的费用清单发给我,该多少钱我赔给你!”
盛霄抬眸看向她,清冷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林蓁脸上。
林蓁对上的视线,气势逐渐弱了下来,“干嘛?我说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盛霄收回视线,拿起自己的文件继续看,似乎不打算理会她了。
林蓁也不知道,哪来的无名火,她压着火气开口,“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
林蓁气呼呼的下了楼,盛惜没在客厅,她回到车上给盛惜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在车里等。
盛惜刚和妈妈没说上几句话,看到这条消息,她也只能起身告辞。
刚出门口,迎面和人撞上,她退了两步,被她撞上的人也退了两步,但直接坐在了地上。
“盛惜!”
盛惜稳住身子,定睛一看,坐在地上的不是盛瑶又是谁?
她顿了顿,走上前,朝盛瑶伸出手。
盛瑶一把拍开她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别假惺惺的!每次遇见你就没好事!”
盛惜没打算和她一般见识,点了点头,越过她准备离开。
“站住!”盛瑶抓住她胳膊,“谁让你进来的?不是不准你进门吗!”
盛惜看了她一眼,“那我进来了怎么办?你要杀了我吗?”
“你……”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走了。”
她想挣开盛瑶,但这死丫头两只手死死抓住她胳膊不让她走,“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盛家三小姐?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跟我见大哥去!”
盛惜蹙了蹙眉,“你放手。”
“哼,你果然是偷偷进来的,大哥不知道吧?”盛瑶更加坚定地要带她去见大哥,这样她就可以看到盛惜出丑了。
一个家里在孩子多的情况下,基本上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一视同仁,于是,矛盾就有了。
和盛瑶的矛盾早已累积已久,很小就不对付了,盛瑶想要全家人的关注和疼爱,盛惜就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你给我放开!”盛惜不愿和她纠缠,用力甩开她。
“哪有这么容易!你……”她话没说完,原本死死拽着盛惜的手忽然放开,然后以一种十分夸张的姿势‘摔’在地上。
盛惜扯了扯嘴角,演技还是这么拙劣。
“哥,你看!盛惜她一回来就欺负我!”盛瑶带着哭腔,朝盛惜身后大喊着哭诉。
盛惜回头看去,果然盛霄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
盛霄一身白色衬衣,领口微敞,迈着两条大长腿走了过来。
盛瑶眼巴巴地盯着他,努力演出一副被欺负了,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快点教训盛惜的模样。
盛霄在两人面前站定,淡淡地看着盛瑶,但是没说话。
“哥……”
“这么喜欢坐在地上?那就别起来了。”
盛瑶愣了愣,又委屈上了,“哥,你刚刚难道没……”
盛霄眼神冷了几分,吓得盛瑶的话尽数咽了下去,自己乖乖的站起来。
“回屋去。”
盛瑶张了张嘴,旋即瞪了盛惜一眼,才气呼呼的离开。
走廊里安静了下来,盛母听着动静也杵着拐杖走了出来,站在门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盛惜安慰她,“没事,盛瑶刚刚想来看您,怕打扰您休息,我把她赶走了。”
盛母明显不信,她犹豫着打量着二人。
盛霄道,“妈,您回去歇着吧,没什么事。”
见两人都这样说,盛母点点头,进去前又嘱咐道,“你们别吵架。”
盛霄点头,算是应下。
“我先走了。”盛惜说完,便快步离开。
……
续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