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岳父教训了,谁叫他结婚不到一个月就在酒吧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

芝芝文语 2024-10-02 16:46:39

图片来源于网络

杜明慧是在太太团的茶话会上得到消息的。

不论是身着华服的富家太太,还是一身朴素的市井妇人,在热衷于八卦别人家事这点上,都毫无分别。

杜明慧瞧着太太团的两位成员头挨着头,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时不时地看向自己,眼神中透着神秘和兴奋,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在太太团里摸爬滚打了数十载,知道她们两个讨论的绝非什么好话。

杜明慧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八卦些什么。

果不其然,刚走出茶餐厅,与她关系要好的周夫人就拉着她的手,隐晦地暗示她,要多留意宝言的婚姻状况。

“小心这小两口产生嫌隙,蜜月期就亮起红灯。”

杜明慧这才明白,她们刚才讨论的内容跟女儿有关了。

这边还没来得及给女儿打个电话,探问究竟,回到家就瞅见贺威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他身子紧绷,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

嘴唇紧抿,一双眼神深邃而凌厉,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立刻给宝言打电话,让她晚上和轶迟回家一趟!”

贺威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杜明慧见贺威似是在压抑着怒火,也不敢多问,赶忙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宝言啊,你爸爸叫你晚上和轶迟回家吃饭。”

电话那头,贺宝言有些疑惑:“妈,怎么这么突然?轶迟工作很忙,不知道他今晚有没有安排呢。”

“再忙也得回家吃饭,你和轶迟结婚这么久,还是三天回门的时候回来了一趟,你奶奶也很想你,听话,就算轶迟有应酬也务必让他推了。”

贺宝言还想再推辞,却听电话那头,母亲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担忧。

“宝言,你老实跟妈妈说,你和轶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贺宝言深吸一口气,看样子,那事还是传到母亲耳朵里。

她不想让妈妈担心,连忙说道:“妈,您别胡思乱想,我和轶迟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

杜明慧不信,追问道:“真的?你可别瞒着妈妈。”

贺宝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妈,真的没事,您就别操心啦。”

杜明慧了解女儿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强问也难问出什么。

只得叹了口气:“我可提醒你,你爸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脸色不好看,你们最好早做准备,别到时候弄得措手不及,还有啊,你们晚上早点回来,不要再惹你爸爸生气!”

挂了母亲电话,贺宝言微微蹙起眉头。

“都怪商轶迟这个猪队友,处处不让人省心,若不是他不知检点,太过张扬,又怎会生的这些麻烦出来。”

可转念一想,现在埋怨也于事无补,还是得想办法顺利把眼下这关过了才是。

掏出手机给商轶迟打电话,却接连打了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难道他故意不接自己电话?”

贺宝言皱眉,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差不多快6:00。

顾不上多想,起身从衣橱里拿了件衣服匆匆换上,径自开车去了大商。

大商的前台接待看到贺宝言时,先是愣了一下,毕竟这还是他们头回见到老板娘真人。

脸上立刻堆满了恭恭敬敬的笑,热情说道:“商太,商总办公室在三十楼,我马上带您上去。”

贺宝言微微点头,随着接待人员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员工们或在电脑前专注地工作,或拿着文件行色匆匆,整个办公区域宽敞明亮,装修简约而大气。

接待人员将贺宝言带到商轶迟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随即小心翼翼地说:“商太,商总应该在开会,您先在里面等一会儿。”

说罢将她引进商轶迟办公室里,又为她端了茶点后退了出去。

贺宝言环视四周,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商轶迟工作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张巨大的实木办公桌,纹理清晰,散发着沉稳的气息。

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件和办公用品,一台精致的电脑显示器低调地嵌在桌面之中。

显示器旁边立着一个小巧的金属笔筒,里面插着几支做工精良的钢笔。

办公室的一侧是一整排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类书籍和文件。

从商业巨著到古典文学,其中甚至还有几本精装的古籍。

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贺宝言走近看了看,都是法国名家的画作,看似简约却价值不菲。

贺宝言心中不禁感叹,这办公室看似低调,实则每一处都透露着奢华与品味。

没想到商轶迟这人看起来不解风情,工作的地方倒是布置的很有情调。

正当她在办公室内等待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低沉而严厉的声音。

她好奇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这间办公室一墙之隔就是间小型会议室。

透过敞开的玻璃门,隐约可见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商轶迟坐在会议桌的首位,身姿挺拔,眼神锐利的扫过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

“这个方案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毫无逻辑,漏洞百出!你们到底有没有用脑子做事?是不是觉得公司养着你们,是让你们来混日子的?”

商轶迟的语气森冷如冰,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下属们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用力点着文件上的关键之处,动作干脆利落。

“立刻给我重新做!三天之内我必须要看到一份切实可行的方案,如果做不到,你们就统统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一位高管试图解释:“商总,这次时间确实太紧了,而且市场情况变化太快......我们~”

商轶迟缓缓抬起,勾起唇角冷笑。

“时间紧?市场变化?到底是实际情况还是糊弄我的借口,你自己心里清楚,大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可不是这么容易做的,你做不到,就别占着这个位置,外面有的是人能顶替你!”

商轶迟顿了顿,继续说道:“游乐园这个项目,预算超支了8%这么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谁能给我解释清楚!”

随着他的眼神如利剑般扫过众人,被看到的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敢吭声,会议室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商轶迟身体微微前倾:“都哑巴了吗?我不想听任何推脱责任的废话,一周之内,我要看到新的预算报告,否则!”

他的目光淡淡落在一位高管的身上,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预算部经理~给我走人!”

“啊?”

那位高管立刻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了下来,脑袋点的犹如捣蒜,“商~商总,我这就回去重新做。”

贺宝言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一惊。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商轶迟。

以往在她面前,他总是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此刻在工作中的他,却犹如一位君临天下的君王,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气势。

思忖间,会议结束,会议室里的人鱼贯而出,贺宝言赶紧退回商轶迟办公室。

“你跟泰丰的俞总约一下,中午一起用餐。”

商轶迟大踏步走进会议室,一边解着领口的纽扣,一边对身后的阮梦琪吩咐。

在看到贺宝言那刻突然顿住。

他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了常态,眼神中凌厉之色缓和了一些。

“你怎么来了?”

贺宝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嘴角微微上扬:“打扰到你工作了么?你是不是不欢迎我?”

站在商轶迟身后的阮梦琪则悄悄打量着贺宝言。

她的皮肤雪白,姣好的面容,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眸宛如星辰闪烁。

身上穿着一件简约而优雅的淡蓝色风衣式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银色腰带。

身姿挺拔,神态从容而自信,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端庄气质。

见贺宝言转头也看向自己,阮梦琪赶紧收起自己的视线,换上职业性的微笑。

“贺小姐,您好,我是商总秘书阮梦琪。”

“你好,阮秘书!”

贺宝言微笑着跟她打招呼,似乎一点儿也没注意到阮梦琪称呼她为,“贺小姐”而不是“商太太”。

商轶迟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把手中的文件放下,看向阮梦琪说道:“这里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好的,商总!”

阮梦琪转身,眼神复杂的在贺宝言身上又扫了一眼,轻轻带上了门。

“你应该不会没事在这里瞎转悠,说吧,来我这儿有什么事?”

商轶迟端起桌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贺宝言微微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爸妈叫我们晚上回去吃饭,我打你电话打不通,索性就直接来公司找你了。”

商轶迟正要说什么,贺宝言已抢先一步。

“这事你可不能怪我,我已经提醒过你在外面要注意分寸的,所以你最好有所准备。”

商轶迟看贺宝言神情有些不自在,唇角挑了挑,不紧不慢到,“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身为你们贺家的女婿,这么久没有回去,去看看奶奶和岳丈、岳母也是应该的。”

贺宝言挑眉,反驳到,“我哪里有紧张,该紧张的是你才对。”

商轶迟却只是笑笑,按下桌上的电话,吩咐到,“把我晚上的活动全部取消。”

“商总,晚上的宴会很重要,我们约了很久才约到柏总,如果取消的话,只怕....”

电话开着免提,阮梦琪的声音传来。

“帮我取消~”商轶迟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

“好的。”

“等等,再帮我准备一些送长辈的礼物,晚上我要回贺家吃饭。”

贺宝言看商轶迟行云流水的安排,脸上没有半分不情愿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动。

或许,除了不爱自己,这个男人还真挑不出太多毛病。

傍晚时分,贺宝言和商轶迟一同到了贺家。

商轶迟关怀备至,主动开了车门等着贺宝言下车,又亲自拎了礼物进门。

贺奶奶见了孙女和孙女婿上门本就高兴,又收了商轶迟的礼物,哄得老人家小孩子一样,很是开心。

杜明慧瞧着贺宝言笑吟吟的样子不像是受了委屈,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接了商轶迟送自己的礼物,一个精致小巧的祖母绿宝石坠子,仔细端详。

“这阵子一直也没见你们回来,还担心你们两个过的不好,现在我瞧着相处得还挺好的啊。”

商轶迟笑着对杜明慧,“妈,您放心,我娶了宝言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亏待她?您把她交给我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她,疼爱她的。”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商轶迟长得英俊挺拔,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轻抿时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感觉既亲切又稳重。

关键他还这般会说话,杜明慧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她笑着看向商轶迟,说道:“不管别人说三道四,有你这句话,我这心啊,就踏实多了。”

商轶迟知道杜明慧是在敲打他去酒吧那件事,便笑着又说了些宽慰的话。

从两人进门起,贺威就一直都阴沉着脸。

当初他不惜绑了也要强逼着女儿嫁给商轶迟,一方面是要进军稀土生意,另一方面则是实实在在看上了商轶迟这个人。

以他这些年在生意场阅人无数的经验,商轶迟有胆魄有谋略,是个成大事的,让女儿跟了他是最好的安排。

却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争气。

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就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还让别人当笑话说给自己听,这个脸他着实丢不起。

贺威丢下手中的报纸,对着商轶迟,"轶迟,你跟我到书房下盘棋。"

见贺威面色阴沉,语气冷淡,商轶迟料到不只是下棋那么简单,不由得看了眼贺宝言。

贺宝言却故意拧过头不去看他,心中腹诽,“活该,谁让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自己惹的烂摊子自己处理。”

商轶迟无可奈何的被贺威带进书房交流。

杜明慧面色变了变,拉着女儿的手,“老实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样?”

“哎呀,能怎么样?你不是都看见了么?他对我挺好的。”

杜明慧蹙眉,“你们两个可瞒不了我,表面上看着是不错,可我怎么总觉得有点生分呢?你们该不会还没有~”

“妈,你说什么呢!”

贺宝言打断母亲,脸色肉眼可见的泛起一层粉红。

杜明慧从她神色中察觉到异样,瞪大眼,“怎么回事,你们都结婚多久了~难道他还没碰你?”

见贺宝言不吭声,杜明慧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怒上心头,狠狠在女儿身上打了一掌。

“你这死孩子,该不会还念着那姓陆的不肯让他近身?”

贺宝言听到陆离两个字,脸色一僵。

“妈,我可什么都没做,商轶迟他自己不要,难道我还主动往他怀里送不成?”

杜明慧叹了口气:“宝言,你别以为妈妈不知道,你心里定然还是念着那人,你可搞清楚,你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跟他再没可能了,赶紧给我死了这条心,我知道轶迟跟你没有感情基础,可是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没想法你主动点又何妨?我就不信他是什么柳下惠,能忍得住,你们快点圆房,最好啊年底前就能怀个宝宝。”

贺宝言脸色越发难看,“我可没准备那么早要孩子,商轶迟应该也不会想要。”

她何尝不知与陆离再无可能,也并没有为了他,而刻意疏远商轶迟的想法。

只是,她和商轶迟之间这种家族联姻,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被硬生生绑在一起,本就勉强。

她实在做不到就这么随随便便把自己交出去。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担忧的看了眼书房的方向,也不知道父亲会对商轶迟会说些什么。

杜明慧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脸色才缓和了几分,“怎么啦?担心你爸会教训轶迟啊?这才刚结婚,就开始护着啦?”

贺宝言微嗔,迈向书房的脚步停了下来:“我哪有,谁要管他。”

书房里,柔和地灯光洒在棋盘上,贺威与商轶迟相对而坐。

两人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地下着棋。

贺威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你看这棋局,若想取胜,布局就得周全,正如男人欲成大事,后方务必稳固,只有稳住了后方,方可谋求更大的发展。”

商轶迟不动声色落下手中棋子。

贺威稍作停顿又道:“宝言那孩子,高中时期便出了国,大学毕业后更是不听劝非要去 WGD 支教。表面上看她是有主见,但其实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她打小就心地善良,路上但凡瞧见流浪的猫狗,都要带回家里,悉心照料。但她倔起来呢,又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说当初支教那事儿,我为了能让她回来,狠心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可她呢,宁愿自己到处去打工挣钱,也要执拗地留在那里。”

“有时候即便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拿她没办法啊。轶迟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把她交给了你,自然是相信你会用心善待她。夫妻之间,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有了矛盾,也要及时解决,不要让误会日益加深。”

商轶迟闻言不禁诧异,他对这门婚事本就不喜,之前也从未刻意去了解贺宝言的经历。

没想到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会去 WGD 那种艰苦的地方支教,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商轶迟不禁在心里暗暗思忖,他以为的贺宝言,是和那些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富家千金一样,任性且刁蛮的。

可如今听贺威所言,她竟有着如此坚定和善良的一面,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起在家中看到贺宝言对下人也总是和颜悦色,一点儿没有大小姐的架子。

之前只当是她是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现在想来或许那就是她真实的一面。

没想到倒是自己先入为主,有些浅薄了。

商轶迟恭敬地点头,“我记住了,爸。”

商轶迟把岳父的话听进心里,也自觉结婚以来对贺宝言的确是太过冷淡了些。

岳母杜明慧又在席间连连暗示了好几次,夫妻间要琴瑟和鸣,做丈夫的凡事都要主动。

晚上躺在床上,思忖再三,便率先有了行动。

商轶迟轻轻地转过身,面对着背对自己躺着的贺宝言,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先是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贺宝言的肩头。

闭着眼睛假寐的贺宝言感到他宽大的手掌,带着某种目的性的在自己肩头摩挲,不由得身子一僵。

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紧地闭着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心里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见贺宝言并没有抗拒自己,商轶迟稳定了下心神,猛地翻身。

低头俯视着身下的女人,娇美的面容,在朦胧的光影中更显得娇嫩诱人,商轶迟的目光变得炽热而深邃,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不由自主地缓缓低下头,向她的唇瓣吻去。

贺宝言却忽的睁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两人有些尴尬的四目对视。

商轶迟的动作戛然而止,唇角无奈的挑了挑,“你这样看着我,让我怎么下嘴?闭眼!”

贺宝言这才明白他是要来真的,心里紧张的要死,但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罢了,就算是给爸妈一个交代,结婚这么久了,他们也该突破最后一步,把夫妻关系做实才行。

商轶迟的动作极尽温柔……

贺宝言身体微微颤抖,温热的气息让贺宝言面红耳赤。

可她的内心始终无法放松,身体紧绷着,思绪混乱,心中的抗拒感越来越强烈。

她高估了自己,以为不过是跟商轶迟行夫妻之实罢了,却没想到这事这么难。

她咬着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商轶迟感觉身下的女人身体绷得紧紧的,他停下来,在她耳边低语。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紧张?放轻松点~”

贺宝言长长的睫毛抖了抖,身体却还是很僵硬。

商轶迟叹了口气,看着贺宝言眉头微蹙,强忍着难受的样子,终于松了手,“要不,还是改天吧~”

贺宝言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她微微动了一下。

一只手一不小心碰到商轶迟剑拔弩张的部位,瞬间面红耳赤。

她感觉到他是为了自己才极力的压抑着,有些内疚,“对不起,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商轶迟强忍着身下的不适,“没事!”起身就进了浴室。

打开淋浴喷头,冰冷的水哗啦啦地冲下来。

商轶迟仰头迎着水流,任冰凉的水击打在自己身上。

过了许久,身体才终于渐渐平息。

他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贺宝言显然还没准备好。

或许是他太着急了,看来,还耐心等些日子才行。

那晚之后,商轶迟晚上的应酬明显少了很多,每天下班都会回家和贺宝言一起吃晚饭。

随着两人之间的接触不断增加。

贺宝言才发现,自己和商轶迟之间从生活习惯到饮食、睡觉简直没有一个同步。

她好美食,商轶迟却饮食寡淡,对味道没什么要求,吃饱即可。

贺宝言却喜欢吃南方菜,喜甜,每每吃饭的时候,两人桌前摆放的餐食千差万别。

商轶迟面前只有一盘菜一碗粥,她却讲究餐具搭配,碟碟盘盘摆不少,搞到贺宝言都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跟我爸说说,从我们家里再派个厨子过来吧。”

“怎么?张嫂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商轶迟抬眼,淡淡道。

“那倒也不是,就是我对饮食有些挑剔,总感觉有点麻烦张嫂他们。”

张嫂是商轶迟这边的佣人,负责他们一日三餐。

自从贺宝言进了这个家门,工作量骤增,这点让她很是在意。

商轶迟起身,淡淡丢下一句,“你既然嫁进商家,总得把你喂好,从自家带厨子像什么话?”

贺宝言不由得皱眉,他怎么这么小心眼,这是不同意的意思?

她却没想到,家里突然就多了个擅长做南方菜的厨子。

晚上,贺宝言就吃到了最喜欢的松鼠鱼。

她吃到开心处,两个腮帮子塞的满满的,眼睛都惬意的眯成了一条缝。

“你要不要来一块。”

见商轶迟看着自己出神,贺宝言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块丢进他碗里。

商轶迟不禁也有些好奇,瞧着她那一脸享受的模样,这东西难道真那么好吃?

他试探性的夹起那块鱼肉,缓缓送进嘴里。

才刚嚼了两下便紧紧皱起了眉头。

“这么甜!这怎么咽得下?”

话还未说完,便立刻拿了纸巾,忙不迭地把鱼肉吐了出来。

贺宝言见状,忍俊不禁,“你是没吃惯。就是因为甜才好吃呢,你不觉得吃着这美食,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了。”

说着她又送了一筷进嘴里,点点头,“好吃~”

商轶迟望着她,只觉得贺宝言此时的样子既可爱,又带着几分可笑。

那明亮的眼眸,灿烂的笑容,让他心中仿佛有一片柔软被轻轻触动。

他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挑起。

“你这么喜欢吃甜的,我知道有个地方糖水不错,下次带你去吃。”

“你说什么?”

贺宝言没听清楚,问了句。

“没什么~”

商轶迟回过神,轻咳一声,“你慢慢吃,我去看会书。”

贺宝言发现商轶迟很爱看书。

她原以为他只在乎生意场上的事情,书柜里那些厚重的英文原版,不过是用来彰显主人格调的装饰品。

却没想到他是真的有在阅读,甚至很多书上还做了批注。

饭后,商轶迟进了书房,贺宝言端了杯蜂蜜水给他。

商轶迟正慵懒的躺在书房的沙发上,单手枕着胳膊,专注地翻阅着一本厚厚的书。

商轶迟看的出神,连她进来都没注意到。

贺宝言好奇地凑过去看。

“什么书这么入神?”

商轶迟这才抬起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没事,随便看看。”

贺宝言挑了挑眉。

之前闲来无事,她也曾浏览过他书房的书,大多都是跟数学相关的书籍。

她不喜欢数学,上大学的时候又主修的艺术,自然感到无趣的很。

她看了看他拿着的书,封面居然写着几个大字《数学与艺术》

涉及艺术,贺宝言来了兴致,“我以为你只喜欢数学,没想到你居然还对艺术感兴趣?”

商轶迟合上书,起身走至她身旁,“谈不上感兴趣,只不过数学中的很多内容,在艺术创作中也有体现,比如达芬奇的画,就完美地运用了数学中的透视原理,使画面极具立体感和空间感。”

贺宝言微微点头,之前看他对那些世界名画一副不嗤一鼻的样子,现在看来却不是不懂,大概是不喜欢罢了。

看着贺宝言偏着脑袋一副沉思的模样,商轶迟不由得伸手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

“说了你也不懂,这可不是你那些漫画书能比拟的。”

贺宝言在他的眼神中真真切切的读到了不屑和嘲讽,瞬间脸红。

她用手揉了揉吃他一记爆栗的额头。

“漫画书怎么了?书就只有好看不好看,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瞧不起谁呢?”

商轶迟不和她理论,笑着丢下书。

“去洗澡了~”

贺宝言听到这句话却无端的脸红了。

又过了几天,商北晴和聂峰回国。

商岱川叫商轶迟带贺宝言回家吃饭。

豪华别墅的客厅宽敞明亮,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温馨而典雅。

客厅沙发上正优雅地坐着一个看起来27、8岁的女子和商岱川小声说话。

“阿迟!”

看到商轶迟他们进来,商北晴站起身,张开双臂和商轶迟热情拥抱。

看得出他们姐弟的感情很不错。

商北晴一眼就看见站在弟弟身后的贺宝言,眼前一亮,大大方方的上前抱了抱她。

“抱歉,我和聂峰去了国外旅游结婚,连你们的婚礼都来不及参加,快让我看看,你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漂亮,我们阿迟真是有福气,居然娶到了这样一个大美人。”

贺宝言有点汗颜,她觉得跟自己比起来,商北晴才是名副其实的美人。

她穿着一条剪裁得体的白色连衣裙,裙边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或许是体弱多病的缘故,盛夏时节,身上还披着一件羊毛披肩。

俏丽到完美的五官,皮肤细腻得仿佛羊脂玉一般。

一头乌黑亮丽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温婉高雅的气质。

一直站在商北晴身旁沉默不语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身材高大挺拔,身着一套黑色的定制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双腿。

冷峻的面容五官深邃而立体,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是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睛,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想法。

“这位是姐夫,聂峰!”商轶迟介绍。

贺宝言看向他,微笑着点头:“姐夫好。”

聂峰微微点了点头,很客气,却让人感到有些疏离。

贺宝言之前听人说起过,商北晴自小身体不好,而聂峰是商北晴的私人医生。

像商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居然会同意将千金大小姐下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私人医生,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她不由得又好奇的看了聂峰,这人身上是有什么神奇的魅力么?

商北晴只当她是在意聂峰的冷淡,便笑着解释。

“宝言,你可别介意,聂峰他平时性格就这样,不善言辞,等日后多接触接触,彼此熟悉就好了。”

“哼!性格冷淡难道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么?还要别人去迁就他不成?”

身后商岱川冷脸,他一向不喜聂峰,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万万不会将北晴嫁给他。

“哎呀,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说聂峰呢?”

商北晴见爷爷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有些不悦。

“北晴~”

聂峰伸手拉住妻子,脸上现出一抹勉强的笑。

“爷爷教训的对,我这冷淡的性子本就容易让别人误会,是我不对,我下次会注意改正的。”

“哼!”商岱川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餐前,一家人坐在玫瑰花园里喝果茶小叙。

贺宝言正好借此机会一个人四处逛逛,欣赏下商家老宅院里的风景。

商家老宅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飞檐斗拱间尽显岁月的沉淀。

踏入庭院,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的花草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错落有致。

一座假山矗立在池塘中央,瀑布飞泻而下,溅起朵朵水花,锦鲤在水中欢快地游弋。

贺宝言走至池塘边,用手撩起清澈冰凉的泉水,逗弄着水中的鱼儿,突然听到商北晴清润的声音传来。

“刚才爷爷那么说你,你不会生他老人家的气吧?”

“怎么会,爷爷提点我也是为我好,我心里很感谢他。”

“可是~”

“别可是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聂峰伸手,疼惜的摸了摸妻子的脸庞,又帮她拉了拉身上的羊毛披肩,问到,“冷么?要不要去屋子里面?”体贴之情溢于言表。

商北晴点点头,两人转身向自己这边走来。

贺宝言不想打扰他们夫妻二人,刚想悄悄离开,却没想已被商北晴看见,欢快的叫了句,“宝言!”

“呃~”

贺宝言只得站住,有些尴尬的笑笑。

“对不起,北晴姐,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说话。”

“没关系!”

商北晴莞尔一笑,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

“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跟你聊一聊。”

商北晴牵着贺宝言的手不放,目光真诚地看着她。

“说实话,我其实一直担心阿迟的婚事。不过今天见到你,我就放心多了。宝言,我真的很喜欢你,打心眼里觉得你和阿迟很适合,我这个弟弟交给你啊,我就放心了。”

贺宝言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北晴姐,谢谢你,我和商轶迟……”

商北晴拍了拍她的手,接着说:“我知道,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都是两边大人的主意,你现在对他可能还没那么深厚的感情,但他真的很好,他虽然外表冷漠但,其实内心很善良,他只是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只要你多花些时间去了解他,就一定会喜欢上他,答应我,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互陪伴,相互扶持,好好的过日子,好么?”

看着商北晴充满期待的眼神,贺宝言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商北晴对她和商轶迟的婚事寄予如此厚望。

但能不能和他相互扶持,白头到老,她可没有把握。

幸好有佣人过来通传,饭菜摆上了桌,让大家去吃饭,这才暂时帮贺宝言解了围。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上桌吃饭。

“轶迟,我听说褚氏那边最近又有些不安分?”商寄舟放下筷子,神色间有些担忧地说道。

“褚氏最近小动作频频,你可得小心应对啊。”

虽然公司这两年都交给商轶迟运营,但老宅这边还是保持着关注,有什么消息很快就会传过来。

一边的商岱川也缓缓开口, “轶迟啊,成大事者,必须能沉得住气。褚家虽然在背后搞了些手段,但他们得了ZF的力,风头正盛,你要懂得韬光养晦,耐得住性子,不要与他们正面相对,等我们自身实力足够强大之时,再一举出击,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收拾他们。”

商轶迟沉声:“爷爷,您放心,褚氏小动作不断,无非是要试探我们,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嗯,这就好!”商岱川满意的点点头。

商北晴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赶忙笑着转移话题。

“哎呀,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你们能不能别总谈生意上的事啊。”

“你们难道都不好奇我的新婚旅行怎么样么?这次我们在 F 国酒庄城堡里住了两周,好玩极了。”

“北晴姐,你有参加薰衣草花节么?真的很有意思,只可惜我也只玩了一天,后面因为生病没能再去。”

贺宝言说起F国之行有点遗憾。

商轶迟却冷嗤,“你玩的还不够尽兴么?我看你的病也不怎么严重。”

他可没忘了贺宝言说走就走,跑的无影无踪,语气里带着些嘲讽。

贺宝言转脸看向他,“我病的重不重你又怎么知道,你那会儿不是忙着~”

她本想说忙着和好哥们约会,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改成,“你那时候不正忙着处理工厂的事。”

言语间虽然一句埋怨也没有,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她生病的时候,商轶迟不在身边。

“轶迟?”

商岱川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起宝言生病的事?”

“没怎么回事~就那样而已!”

商轶迟知道贺宝言是故意摆自己一道,不以为意,淡淡接了句。

“不对啊~我听东叔说,宝言生病的时候轶迟一直有在身边照顾的。”

商北晴一脸疑惑的看向商轶迟,“是不是,轶迟?”

商轶迟脸色一滞,摇头,“哪有,肯定是东叔记错了。”

“不会!”

商北晴语气坚定。

“我分明记得东叔说的很清楚,大水冲毁了路,医生过不来,你急的不行,亲自开了车去接医生,你还在宝言身边照顾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呢。”

商轶迟忙笑着夹了一只大虾进姐姐碗里。

“姐,你在国外待了太久,饮食很不习惯,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来,少说点话,多吃一点。”

商北晴看着弟弟有些反常的举动,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精明。”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小傲娇,明明关心贺宝言,却非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宝言。

“有人嫌我话多,我啊,还是乖乖闭嘴吃饭的好。”

贺宝言有点恍惚,她万万没想到之前自己在 F 国生病的时候,商轶迟居然在自己身边。

她还依稀记得,那晚她难受极了,睡的很不安稳。

有个人一直在身边悉心照顾着她,帮她擦汗,给她喂水。

她原以为照顾她的是医生,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居然会是商轶迟。

贺宝言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原来,他并非她以为的那样,对自己全然漠不关心。

她的目光忍不住在商轶迟的脸上停留,开始有点好奇,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还是仅仅只是一次偶然的关怀?

她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可他却始终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好似这一切跟他全无关系。

回去的路上,贺宝言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商轶迟,在 F 国的时候,真的是你在照顾我吗?”

她看向他,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

商轶迟却只是目视前方,专心开车,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没有听到贺宝言的话。

贺宝言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再次问道:“商轶迟,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商轶迟微微皱了皱眉:“是又怎样?这个重要么?”

贺宝言的心中一紧,继续说道:“当然重要了,我最不喜欢欠别人的,如果真的是你照顾了我,这个人情我会还你。”

商轶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种情况换谁都会这么做,你不必放在心上。”

贺宝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声音也低落了下来:“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

接下来的时间,贺宝言一直在睡觉,直到商轶迟将车子停在了浪川别墅前还未醒。

商轶迟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到了,醒醒。”

贺宝言迷迷糊糊睁开眼,有点夸张的伸了个懒腰。

“这就到了么?真是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困了,居然一下子就睡着了。”

说完便快速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

商轶迟看着贺宝言逃避似的离开,不由得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司机了?”

回到卧室,洗了澡上床,贺宝言已经躺到了床的一侧,背对着商轶迟,整个人紧紧地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截头发。

商轶迟上床动作比较大,不小心碰到她脊背,小女人立刻警觉的向里面缩了缩。

商轶迟心中疑惑,这女人是怎么了?今晚有些不对劲。

原本即便和自己有偶尔的肢体碰触,她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可刚刚她这避之不及的样子,却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商轶迟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有点烦躁,却又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几天,贺宝言又开启了懒觉加早睡模式。

商轶迟明显感觉到她在故意躲着自己,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让他有点苦恼。

毕竟贺威前几天才给他点过药水,即便是装也该装作浓情蜜意的样子。

却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连之前都不如了。

易之维约他晚上喝酒,他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

续下一篇:

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他的老婆,谁都不能碰,想都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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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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