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重回母校偶然重逢，马亦扬问：你，还记得我吗？
我看着他身边娇小可人的女孩，淡定地回复着：哟，还活着呢。
01
他有些蓦然的眼神，转过头去说：“我们走吧。”
我看着他和女孩渐渐远去在雪里的背影，女孩回了一次头，被他无情的拽着走。
“他不就是马亦扬吗？怎么会不认识？”阳阳不解。
“前任回头，不是来报恩，就是来报仇。”我垂下眼帘，淡淡说着。
“啊，好疼。”一个姑娘嗲嗲的声音叫起来。
我和阳阳定睛一看，我去，也不知道我俩是谁砸到了马亦扬的小女朋友。
“对不起。”阳阳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就开始赔礼道歉。
马亦扬小跑着过来嘘寒问暖，用手扫去她身上的白雪，轻声问道：“是砸疼了吗？”
女孩轻轻咬着嘴唇，一副有些无助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嘻嘻的摇着头轻声说：还好。
转过身，却狠狠将在站在旁边的我推到在雪地里。
“你干什么？你疯了？”阳阳拉扯着她，弯下腰去扶我。
“这下扯平了。”女孩的脸上傲娇的表情露出。
我艰难站起身来，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她顺势又倒在了雪地里，一副眼泪汪汪地看向了马亦扬。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余年刚做过心脏手术，你还故意又推她一次，走，我们去医院鉴定下。”
马亦扬一改刚刚温柔的样子，有些愤怒地吼着。
我瞬间有些微红的眼眶，抬眼看向他：“我变成什么样了？”
他的眼神似有些涣散，喉结轻微浮动，噎住，转过头。
我抿了抿嘴唇：“我也刚动过腿关节手术，也顺便一起鉴定下吧。”
他抬起眼的瞬间脸上浮过诧异，似乎···也有心疼。
马亦扬抱着余年在前面走，余年转过头，露出嘴角狡黠的一丝笑容。
风吹过脸，刮得生疼，雪地里发出呲呀呲呀的声音，和马亦扬轻微有些喘气的呼吸声。
随着一深一浅的脚步，漫天的大雪里踩的咯吱咯吱响。
“苏念同，抓好了啊，我们要滑雪回去了。”高考那年冬天，漫天大雪，他满操场追着我往我身上砸雪球，最后一路屁滚尿流拉着我摔回了家。
只是没成想，很多年后那个在雪地里咋咋呼呼的大男孩也是有如此坚定温柔的一面。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说的每一个问题，马亦扬都知道，他对余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转过身，懒得看着他们，眼眶却莫名的酸酸的。
医生检查完了，说余年没什么关系，保持观察，术后还是居家休息为主。
阳阳推着我到医生面前，让帮我查看下伤情。
“何时做的手术？为什么手术？”
“过马路避让车辆，不小心被撞了，腿被压住了，好在保住了腿，不然这辈子就废了。”我说的似云淡风轻。
余光中瞟见，马亦扬眉头紧锁，嘴角有些抽动，双手不停篡着自己的衣角。
在医生说没大问题之后，马亦扬要求我们互相留下了电话，余年柔弱的声音轻声道：“不用了吧，以后也不会遇见的。”
我刚拿出来解锁完的手机，准备就塞回兜里，马亦扬快速拿过我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号码。
“还是留着吧，毕竟这么大的中国，捞人不好捞。”他语气有些冷漠。
我也不想背着未来可能“肇事逃逸”的罪名。
02
临走前阳阳去上卫生间，我瞟了一眼余年与他粘在一起如胶似漆的样子。
讨厌，医院里哪来的风沙，我转过身就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给个卡号。”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到他双手插兜，眼睛澄澈而明亮，一生正气，嘴唇微微抖动着。
“干嘛？反诈吗？”我歪着头，抿嘴轻微一笑。
他浅浅淡然一笑，低了下头，抬眼说：“还你钱。”
他工作后的第三年，我第一次去他的城市看他，马亦扬送我到机场，候机的时候，他拨弄着我的头发，递给我一个信封，轻声说：“这是机票钱，你来看我不能让你花钱，不够再跟我说。”
那时候，我的工资不高，他生怕我因为这次机票来回花费，回去之后又省吃俭用委屈了自己。
“你什么时候可以调回去？”我靠在他的怀里小声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下巴蹭着我的头顶：“其实，你要是觉得累了，那就放弃吧。”
他妈的，跟我在这里玩起了欲擒故纵。
我推开他的胸怀，把装着信封的现金扔给了他，眼睛射出冷冷的光，他的脸在我眼前有些碎碎圆圆。
低头勉强一笑：“我跨越千里来看你，就是为了听你说分手是吗？”
“念同，找个更合适的吧。”他看着我的眼神认真且热泪。
机场广播开始在播报登机消息，我强忍着早已经泛红的眼眶，站起来，拉起箱子，丢下一句：“你他妈的混蛋。”
我流着泪登上了飞机，离开了这个千里之外的城市，后来等了很久，也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
这一别就是五年了，我依旧孑然一身，而他的身边早已经佳人而立。
妈呀，这是极力要用金钱撇清关系啊。
“谁要你的臭钱。”我假装着无比地淡定从容。
“亦扬哥，我们走了。”余年走过来，把手很自然地伸进他的口袋里，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和她一起走了，他甚至都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余年转过头朝我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晕染了整个脸。
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这到底算什么？
老板来电响起：“苏念同，明天晚上王总他们约在了紫竹林的包间商谈合作事宜，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去，您找其他人陪你一起去。”职场如我，但凡需要出卖色相的，果断拒绝。
“这个月工资翻倍。”老板脱口而出。
爱情和钱财总要抓一样吧，爱情没有，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吧。
“好。”我思考了一秒答应。
依稀听到电话里老板不屑的笑声，人有时候就要犯贱点吧。
当我衣着保守地出现在老板会所门口的时候，老板的眼睛在我身上环绕了一圈，就差鼻孔都要翻出来了。
“苏念同，你没搞错吧，你是卖保险还是卖房子去啊？”老板的语气恨不得要将我淹死。
我两手一摊，摆烂，我又变不出其他衣服，不行我就走人。
“去卫生间换上，这是新的。”老板打开车门，递过来装了衣服的袋子。
我半信半疑地在卫生间把衣服换好了，一件带点礼服一样的裙子，不算短，胸口有些低。
我站在镜子前反复转了好几圈，看了又看，这衣服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我不紧耳后根一凉。
出卫生间碰上了从对面卫生间出来的马亦扬，该有的礼貌不能少，我微笑着，低头绕过。
“这里穿成这样安全吗？”他有些沉重地低声问道。
我停下脚步，浅浅回了一句：“那也轮不到你管吧。”
“好，算我多管闲事了。”他喑哑的声音转身就走了。
03
走进包间的时候，王总带着其他几个人早都已经开喝开唱起来了。
“苏小姐就是清新脱俗啊，看上去就是不一样啊，你们的投资分析师有才又有颜啊，真是羡慕啊。”王总端起酒杯就示意要喝酒。
我向老板投去求救的眼神，虽然我能喝吧，但我也不想在这里喝啊。
“念同可是没醉过的，王总今天可以见识一下。”
老板谄媚地笑着，端起酒杯，继续说：“我们一起走一个吧。”
我求救的眼神瞬间变成鄙视，直接推辞道：“不好意思，最近身体不适，不适合喝酒。”
见我这么直接扫兴，他们俩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老板招呼过来服务员，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服务员就离开了。
“那可真是不巧了今天，没事，那就不喝酒吧，念同，等会给你上点饮料，你就以饮料带酒吧。”老板瞬间转了话锋。
我坐在沙发上，都不妨碍王总的咸猪手总是跃跃欲试的要搭在我的腿上。
我总是不停变化着坐姿，以躲避他的咸猪手。
饮料端上来的时候，老板给我们三，一人递了一杯，还谦谦有礼地说：“既然念同今天不能喝，那我们就都喝饮料吧，以后有机会在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