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乾元宗尊主,世人谓我孤傲独绝,清冷无双。
可没人知道,我却对自己的弟子动了心。
却不想,他后来成了魔尊,喋血而来,屠尽全宗,废我修为。
日日夜夜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他说,这些都是为心爱之人复仇。
可他嘴里所说的那些好,明明都是我带给她的......
——
我名沈寒枫,乾元宗尊主,世人谓我孤傲独绝,清冷无双。无情道臻破顶峰,一柄怅月纵横修真界,无人能敌。
可没人知道,我对我的大弟子玄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道心也为他毁得彻彻底底。
却不想,他后来成了魔尊喋血而来,屠尽全宗,废我修为,日日夜夜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他说他从未对我动过心,他的心悦之人一直都是我的二弟子苏沨。蛰伏宗门无数载,不过是为了替他的心爱之人报弑父杀母之仇!
玄璟把苏沨视作那皓月之光,不愿亵渎便是远远观望,把我却作贱如泥……
他告诉我苏沨为他付出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我听着便笑了,苏沨昔日里为他做的桩桩件件,全都是我做的啊……可到如今地步,都不重要了。
我终于死成了,玄璟知道了一切,疯了般地求我留下……
1
朔风凛冽,裹着鹅毛大雪冲击我的灵感,眼上覆着的冰绡彻底被风吹落。
视线散漫朦胧,依稀可见此间炼狱。
漫天尽是化不开的浓稠血色,周围的尸体堆积成山,殷红鲜血铺成夺命黄泉路,凄颓又冰冷。
我一时不稳,跌跌撞撞地奔到躺在血泊里的白发老者身边,双膝跪下,声音颤抖不止。
“师尊……”
我红了眼,执拗地想要眼前已经断了生息的人给我回应。
可是没有。
唯有黑鸦凌空盘旋,诡异厉嚎。
我闭关十年出来,迎来便是宗门上下被屠,乾元宗一朝覆灭。
“是谁……是谁!”
空气中魔气未褪,我一身灵气紊乱暴动,怅月出鞘,罡风乍厉。
“师尊,好久不见。”
我本欲提剑杀去魔界,忽然被人死死钳住后腰,落入一个极具压迫性的怀抱里,一身血气弥散,无孔不入,怅月也被那人抬手摁了回去。
“阿……阿璟?”我愣了一瞬。
“是我,师尊。”玄璟把下颚支在我的肩上,低声耳语。
他如今全然长开了,比我还高了一个头,愈发气宇不凡,只是眉宇间戾气太重。
我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来人是他,我便卸下了防备。
“阿璟,你——”
我正欲问他,一团魔气却骤然涌入我的丹田,下一刻,玄璟狠狠推开了我,沉下了脸色,开始操控那魔气在我的体内暴动乱窜。
命门被侵,任尔圣人之境,也只得弃械投降。
“为……为什么?”
我的丹田似是要被生生搅裂,灵脉也不堪重负,开始剧烈泛痛,我苍白着脸色,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灵力也开始四下溢散。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没了灵力的调治,我那双之前为了救他早已瞎了眼,逐渐陷入空蒙。
“师尊,我当然是回来讨债的啊。”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狠狠扣住了我的下颚,语气冰冷恰似寒霜。
2
“咳……咳咳!”
锁链叮铃作响,我被一阵阵从内而外的寒意呛醒,喉间翻涌浓重的血腥气。
疼,浑身像散了架一般。
视线一片混沌漆黑。
我彻底看不见了。
“醒了?师尊感觉如何?”
伴随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东西抵在了我的下颚上。
是鞭子,带刺的那种。
“为什么?”我虽看不见,但几乎能感知玄璟那几乎能将人灼穿的嘲讽。
他忽然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十年前你不顾师徒情谊,当场毁我修为,逐我下山,对我的生死不问不顾,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我……”
“你曾说心悦我,原来你的真心就是这般虚伪么?”他忽然扼住了我的脖子,手上缓缓收力。
浓烈的窒息感让我喘不过气,我试图调动灵力抵挡,却无半点作用,甚至还因强行运力,生生逼出口血。
如今,便是一副凡人之躯。
颈上的力度一松,玄璟冷哼一声,似有了怒意:“阿沨他为了救我,不惜为我瞎了一双眼,毁了修为,如今卧榻不起。”
“昔日你又在哪里?”
“你只顾着修炼,维系你那道貌岸然的模样!”说着说着,他又笑了:“不成想,生了报应走火入魔,瞎了眼……”
玄璟还在说,一字一句像是刀子般剜在我心上。
苏沨散了修为,为救他瞎了眼?他在胡诌什么?!
分明是我揽下罪业,受了宗门极刑,后又不顾一身伤痛下山寻到他,用大半修替他重淬灵脉,引灵力助他突破,自己却为此瞎了双眼……
“不是的!分明是……咳咳咳!”我急欲辩解,一时气息不稳,被喉间上涌的血腥气牵动呛咳不止。
玄璟却不顾我,愤然不已:“乾元宗因阿沨的父母是妖族,便毫不留情地绞杀,若不是阿沨命大逃了出来,早就成了你们的刀下亡魂!”
妖族?绞杀?乾元宗何时杀过妖族?
这不对!统统不对!玄璟被骗了!
我拼命地想告诉他事实,可喉头发痛,沙哑如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凡为妖魔之类,就合该被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伪君子肆意践踏,任意屠戮吗?!”
玄璟情绪激动,惹得我体内那团魔气窜荡不安。
我咬着牙,腑脏犹如刀绞,额间顷刻冷汗如雨。
“沈寒枫,你可知道我下山历练,阿沨默默守着我,我幻境遇险,他拼死相护,甚至还不惜雌伏在我的身下,为我解了魅毒……”
“可是——”他原本缱绻柔情,忽然话锋一变,一道冷意扫到了我身上:“你却因此对他下了鞭刑!”
“沈寒枫,你好狠的心!”
话音刚落,只听得几道破空之声,那根带刺的长鞭便毫不留情地落到了我身上。
“……呃!”
一口鲜血从我的口中喷了出来,我疼得忍不住闷哼了声。
我原以为玄璟会挥鞭再打,却不想他却扔了鞭子,冷声嘲讽:“怎么?这就受不住了?那日你可是鞭打了阿沨一百鞭,来日我会找你统统讨要回来。”
我的意识愈来愈沉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远,逐渐听不真切了。
我何曾鞭打过苏沨?还有昔日里苏沨做的那些事,明明全都是我做的啊,只是玄璟不是昏了便是被我蒙住了眼,因而未曾见过。
不成想,我的牺牲却被旁人捡了去,反过来利用陷害!
“不……不是的……”我扯着嗓子,用尽力气死死拽着玄璟的一片衣角,哀声欲辩:“不是他……”
玄璟却不留情面,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头发:“沈寒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狼狈?哪里还有半分不染一尘的仙人之姿?简直连狗都不如!”
我被他哽得一顿,眼眶逐渐酸涩。
“不是的……他骗你的……”
我的意识逐渐混沌,呼吸越来越灼热,声音轻不可闻。
“他不是……”
痛!太痛了!不是他有病吧,跟他解释不听,不能去查?搞什么啊,自己干的事还搞的自己很痛苦,受不了
让我想起了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