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部队领导给我介绍对象,女方想让我入赘,但因提干未果,最终以失败告终!

告别旧十光 2025-01-21 19:09:27

1979年10月,我从步兵连队调到军农场政治处工作,只是代理干事,还没有正式提干。

一天我们政治处的付主任和我聊天时问我有没有对象,我如实告诉他说:在老家别人介绍了一个,但是还没有定下来。付主任说没有定的话,以后在这里给你介绍一个吧。

我当时一愣,连忙说:谢谢主任的关心!

几个月后我的提干材料报到了军后勤部,于是我准备提干的消息,已经在农场机关大院传的沸沸扬扬,不由得有点自我感觉良好,对将来提干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等待!

我们农场的总务管理员是山东菏泽人,对我们河南兵来说也算是半个老乡,那段时间,管理员的家属刚好带着两岁的儿子来部队探亲,一住就是大半年,我们彼此都很熟悉,战友们都亲切的称管理员的爱人叫嫂子。

一天中午我刚到饭堂吃午饭,遇见大嫂也在打饭,嫂子看见我说,你吃过饭到我家来一下,我问她有事吗?她说给我说个事!我想嫂子能有什么事呀,难道是管理员找我有事,让家属见到我顺便说一声。

吃过饭我来到管理员家,其实也不是什么家,只是管理员办公和住宿的一间房子。管理员没有在家,嫂子吃过饭正在逗儿子玩,见我进来嫂子放下儿子让我坐下,她直言说你还没有对象,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马上联想到,可能是我们的付主任委托她的,我问是哪个女孩呀?她说我们农场大院经常见到的那个小芳。

我知道小芳姓朱,是我们农场卫生所一个医生的妹妹,今年才20岁,老家是云南省巧家县。这两年她每年都要跟着母亲来部队看望哥哥,一住就是几个月。

由于我们的农场不是很大,经常见面,有时候也偶然说话打招呼。我对小芳的印象是;中等个子,圆圆的脸庞,一双大大的眼睛,头发有点微微的自然卷,典型的一个云南山区姑娘的形象。

按照我们部队的规定,在服役期间战士是不准在驻地附近谈恋爱的,但是我可以说应该是一个“准干部”了,况且牵线人应该说是我的领导,对象又是部队干部的妹妹。

其实听嫂子说,小芳这次想在我们农场找一个对象,由于她母亲经常来部队,哥哥又在这里工作,以后有什么事都很方便,她在平时的接触和观察中,认定了我和一名也是即将提干的电影放映员,她通过和嫂子的沟通后把我列入第一人选。

在嫂子的相约下,一天晚上小芳来到我的住室,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和姑娘接触。打过招呼后我主动让她坐在床边,我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

在八十年代的初期,年轻人谈恋爱不但封建,而且也非常的含蓄、正统和守道。

平时接触小芳,我觉感她有山区人那种泼辣、落落大方的性格,而我是属于性格内向、不善言语的人。她那双大眼睛含情默默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对视她,我们平时见面打招呼非常自然的礼节在这个时候荡然无存,于是便顺手拿起一本《解放军文艺》杂志胡乱翻着。

屋内的空气沉默的几乎听得见双方的呼吸,在我不知道怎样打破这尴尬的场面时听见小芳说;“你看的什么书呀?”我回答说是《解放军文艺》,她说也喜欢看书,回头借给她看看,开场白在小芳的引导下进入了主题。

在交谈中我知道,她的父亲早已病故,嫂子是四川民族学院的老师,平时和母亲相依为命,由于两年的高考都没有如愿,也就放弃了考学的念头,这次来部队一是散散心,二是让她哥哥在部队附近找一个工作,但是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目前闲着没事。

我想河南离云南那么远,她愿意去吗?她舍得离开母亲吗?我的家又是在农村她会适应我们北方的生活吗?

在交谈中我向她提出了这些问题。虽然我的姊妹多,我是家中的大儿子,弟弟和妹妹都小,爷爷已经八十多岁,母亲常年有病,家中靠父亲一个人挣工分养活全家。

我们的家乡在农村条件不是很好,劳动强度也很艰苦,她说她不怕吃苦只要努力干生活会好的。最后她说如果不行你来我们云南吧,我听到后一脸的惘然,这不就是上门女婿吗?

我以前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的父母是不会舍得让我去外地的!

说实话,我们河南人都非常的恋家,常言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祖祖辈辈在一个地方住惯了,是不愿意离开家乡的,我说你给我点时间我和的家人商量一下。

一个月后,我听到不允许从战士中直接提干的传闻,以后提干必须经过军校学习,当时我已经年满二十四岁,超过了考军校的年龄限制,那段时间我的心中非常的伤感和消极,我觉得这是老天对我的不公。

十月份的一个上午,她对我说下午要和她母亲一道回云南老家,还把她老家的通讯地址告诉了我,一再交代说和家里商量好就写信告诉她。

临走时,她送给我一对当时很时髦的枕巾和一张二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她那大大的眼睛带着甜甜的微笑,头上微微的卷发洋溢着灿烂而妩媚的青春。

我对她说照片我收着,但是枕巾我不能要,再说我也没有给她准备什么礼物,她说没什么这是一点心意!最后她微笑着说等待着我的好消息。

第二天是星期六,晚上我没事来到和我一墙之隔的农场总机房,值班的是小孙,平常我也经常来总机房,基本上也了解接线的程序。

小孙见我进来便说:石干事你替我值一会儿班,我今天肚子不舒服去一下厕所。我拿起耳机戴在头上,俨然一个接线员的姿态。

由于是星期六晚上电话也不是很多,我一边看着面前接线孔的灯光,一边哼着家乡的豫剧,就在这时外线接线口的灯光闪起来,我推开接听键,话筒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农场总机吗?请接政治处!”

我一听是小芳的声音,就直接说:我就是小石有事你说吧!她说后天她们就要回云南了,明天星期天你们不上班,你来一趟成都吧,她的母亲和嫂子想见见我。还告诉我说到成都后坐几路车,再转几路车到四川民族学院下车,她在学院门口的站牌下等我。

我们农场距离成都只有六十公里,客车也很方便,我听小芳说后觉得心中一阵紧张,因为我家里的情况定不下来怎么去见她家的亲人,况且明天我还要赶写一份领导的讲话稿也去不了,这时候小孙刚好回来,我急忙挂断了电话。

我回到住室满脑子想的都是小芳,但是我这种情况真的让我难以夺定。提干与退伍,河南与云南,这是多么大的差距呀!

如果我提干命令下不来,将面临着退伍回家,她的家人还会同意吗?一个外省姑娘能适应我们那里的环境和生活吗?我的父母能答应我做上门女婿吗?我真的找不出合适的答案。

好在我们两个的热恋程度,还没有发展的那种难舍难分的地步,不过后天她就和母亲一块回云南了,也许小芳会把这件事慢慢地淡忘了。

第二天上午我坐在办公室正在翻阅资料,小芳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使我感到非常的惊愕。

我给她端了一杯水问道:“你怎么回来啦?”她说有点东西忘记拿了,我觉得她是专门回来喊我去成都的。

她说你就那么忙吗,我妈和嫂子想见见你,也让她们放心!我说真的要赶写一份材料,明天领导还等着用呢,正在给她解释时,我们农场的政委恰好进来找一份文件,政委和小芳也认识,就问你这个丫头在这里干什么?

小芳推说找我借一本书看看,说着脸一红离开了办公室。十多分钟后管理员的爱人来到我们办公室对我说小芳在她家等着我呢!

嫂子直言问我,为什么不去成都见她的母亲和嫂子,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呀!我简单的给嫂子说明了情况,表示非常的遗憾,我们的年龄又不是很大,想见她们不是很简单吗!再说我们都谈恋爱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最后嫂子说她半个月后也要回山东老家收秋种麦子,我已经给你们牵了线啦,下面的你们两个怎么发展就看你们了,如果你们以后结婚别忘了让我吃喜糖!

小芳害羞地把头转向了一边,我笑着说放心吧嫂子,忘不了你这个大媒人,临和小芳分别时,我把我老家的地址也告诉了她。

一个月后,上面公布了不准直接从战士中提干的规定,我想在部队继续工作的理想也成了泡影。

年底我提出了退伍的要求,我们政治处的主任挽留我再干一年学点技术,我谢绝了主任的好意,依然退伍回到了河南老家。

后来我给小芳写了一封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也没有收到她的回音,从此也就和小芳失去了联系。

后来我与邻村的一位初中同学结了婚,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早已退休在家扶老携幼,儿孙绕膝,满堂欢笑,过着幸福的晚年,也不知道小芳的情况如何?但愿她的生活也很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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