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44 年,当第二次世界大战快要结束的时候,美国在全球的地位不断攀升,快要达到顶点。这表明美国在战后能获得大量的秩序红利,然而谁会拿到其中最多的那一份,目前还不清楚。
当下,在美国本土,长久的战争形势让罗斯福总统获得了以往没有的声誉以及高度集中的权力。然而,民主党高层心里明白,罗斯福虚弱的身体大概难以支撑他完成第四个任期。
这会儿,副总统的人选极为关键。他不但会承接罗斯福遗留下来的庞大权力,而且会对各大集团战后利益的分配产生直接作用。就在诺曼底登陆的战士还在沙滩上和纳粹拼死战斗的时候,一场针对罗斯福政治遗产的党派争斗已然开启。
【亲密的政治伙伴】
1944 年 6 月,美国当时的副总统亨利・华莱士依次对苏联和中国展开了访问,这一举措不但表明了罗斯福对苏联的缓和意向,也彰显出罗斯福对华莱士的深切信任。在美国的政治体制里,副总统的权力大小通常由其和总统的关系来决定。华莱士和罗斯福的关系,可以说是副总统与总统协作的榜样。
1941 年 7 月,罗斯福让华莱士出任经济战委员会供应和分配委员会的主席,这样一来,华莱士就握有了调配战争物资的实际权力。那时,有媒体称华莱士是美国有史以来实打实的政府二号人物。珍珠港事件发生后,曼哈顿计划成了美国的重要机密之一,而华莱士始终充当着罗斯福和曼哈顿计划领导人之间的联系人。这足以表明罗斯福对华莱士的信赖,华莱士也没辜负这份信任,尽心尽力地落实罗斯福的政策,在普通民主党成员当中获得了很高的威望,大家都觉得他是罗斯福最恰当的接班人。
然而,民主党领导层并不期盼再出现一个像罗斯福那样的人。
他们害怕一个强有力的总统会使党派高层的权力变弱,阻碍他们给背后利益集团谋取好处。华莱士在政策走向方面极力拥护罗斯福,并且在普通党员当中有着很强的影响力,这让民主党高层心里不踏实。就这样,1944 年罗斯福快要进入第四个任期之际,一场有关副总统人选的权力争斗无声无息地开始了。
【“莱士联盟”与权力角逐】
在美国,党派力量主要作用于众议院与参议院,把控着立法权。总统以及其所任命的政府官员掌控着行政权,从理论上讲,分工和权力界限是明确的,然而在实际操作中,权力的大小会依据人以及时间的不同而有所差异。处于战争时期时,总统的权力通常会有所扩大。罗斯福能够达成连任四届的壮举,这正是战争致使总统权力扩张的一种展现。
1944年,民主党高层悄然构建起了“莱士联盟”,此联盟成员包括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罗伯特·汉尼根、财务主管埃德温·保利以及秘书乔治·艾伦这些颇具分量的人物。
他们使劲儿推举一位性格温和或者没什么背景的副总统,来替代原来的人,这样就能避免华莱士成为罗斯福的继任者。
1944 年 7 月 11 日,“莱士联盟”携一份 6 人的替代名单于白宫内和罗斯福会面。他们最先推举的是当时身为参议员的哈里·杜鲁门,可那会儿杜鲁门对自己被推荐这事儿全然不知。
“莱士联盟”的盘算暂且落空了。
【从拒选到竞选】
1944 年 7 月 18 日,离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召开还有两天的时候,杜鲁门才晓得自己大概会成为副总统的提名人。那会儿,他都已经做好准备去支持另一个候选人了,而且连演讲稿都写好了。
针对这猛然传来的消息,杜鲁门屡次表明自己不愿去参加竞选,也不想当副总统。
历史学家存在两种解读:其一,杜鲁门是为了家人着想,怕自己在参议院办公室工资单上违规把妻子和妹妹名字加进去这事被揭露;其二,他察觉到罗斯福不喜欢有野心的人,所以有意让自己显得特别谦逊。
杜鲁门这般态度把罗斯福给惹火了,罗斯福在电话里指责他企图在战争期间让民主党分裂。说实在的,罗斯福的火气没准儿并非冲着杜鲁门来的,而是冲着他身后的民主党高层。推让了一番之后,杜鲁门最后答应参加副总统的竞选。
1944 年 7 月 20 日,民主党大会于芝加哥体育场如期举行。场内四处都能看到写有华莱士名字的横幅,而华莱士的拥护者把会场挤得满满当当。
在首轮投票里,华莱士拿到429票处于领先,杜鲁门则得到319票。鉴于此形势,民主党高层决定赶忙休会,把第二轮投票延后到次日清晨。这个晚上,民主党的高层们忙了个通宵,展开了一连串不为外人所知的交易。次日,芝加哥体育场外边来了不少警察,把众多华莱士的支持者拦在了门外。
最终,杜鲁门在第二轮投票里,以1031比105的巨大优势斩获了胜利。
芝加哥的民主党大会,在美国历史上算是极为出名的操纵选举案子之一,不过这一段历史在教科书里很少见到,中国人对其也不太了解。虽说杜鲁门当上了副总统,可他在罗斯福眼里的地位,跟华莱士比起来,那可差得远了。
罗斯福跟他联系极少,重大决定也不告知他,他们在任职的那段时间里仅仅单独见面了两次。
【掌权后的挣扎与抉择】
1945年4月12日,在杜鲁门成为副总统的第八十二天,极具传奇色彩的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离世了。
在首席大法官哈兰・斯通的引领下,杜鲁门于白宫西翼进行了总统宣誓就职仪式。
民主党高层精心筹划许久,总算到了有所收获的关头。
作为总统接班人的杜鲁门,既没什么背景,资历也不足,他所面临的挑战极为巨大。杜鲁门是美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没念过大学的总统。从军队退下来后,杜鲁门靠着巴结本地的民主党政治大佬汤姆・彭德加斯特,得以进入政界,然而他始终没成为这位大佬的亲信。当杜鲁门打算竞选国会议员时,在彭德加斯特的支持人员名单里,他仅仅排在第五位。
那一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名单上前四位的人居然都表明不愿参加竞选,这样一来,杜鲁门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密苏里州的参议员。
杜鲁门这人懂得知恩图报,老是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力给彭德加斯特捞好处,所以他被叫做“彭德加斯特的参议员”。这没准也是民主党高层看好杜鲁门的一个缘由。虽说杜鲁门在心里无数次地演练过接手总统职位的情形,可当罗斯福意外离世,他承接这份强大权力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
1945年4月25日,军方把曼哈顿计划告知了杜鲁门。杜鲁门刚知晓这种具有毁灭力量的武器,就如同孩子生日时意外获得一件超酷的玩具一般。他打算借助它来试探苏联领导人的反应,以此增强自己在谈判时的底气。
7月的波茨坦会议上,杜鲁门没带翻译就凑近斯大林,还尽量显得很随意地说美国有个新武器,破坏力特别强。可他不知道,那会儿苏联早就知道原子弹的情报了。在白宫的时候,杜鲁门还挺郁闷地察觉到,自己很难把控罗斯福留下来的政治遗产。刚当上总统那会儿,杜鲁门挺热情地说要把罗斯福内阁的人都留着,可没多久,他就把这些人差不多都给撤了,换成了他当参议员时认识的老朋友。
事实表明,这些人不论是能力方面,还是品行方面,都难以担当杜鲁门安排给他们的高级职务。就像杜鲁门在白宫最为信赖、最为亲近的军事顾问哈里・沃恩,对军事和外交事务知之甚少,还常常利用面见总统的契机,从外人那里谋取好处。然而,对于一个缺乏根基的新总统而言,唯有熟悉的感觉才能让他获得安全感。
【决策引发冷战风云】
时间一长,杜鲁门就被一群老朋友以及他们出于各种目的介绍来的人给围住了。这帮人对美国的战后政策产生了深远影响。1948 年 3 月 13 日,杜鲁门小时候的好友、犹太商人爱德华·雅各布森凭借私人交情,把犹太复国主义领袖哈伊姆·魏茨曼博士领进了白宫。
起初,杜鲁门对雅各布森的举动颇为恼怒,还下达指示表示自己不愿见到任何犹太复国主义者。然而,雅各布森把魏茨曼塑造成了犹太民族的英雄,这让杜鲁门受到触动。其后,杜鲁门应允和魏茨曼见面,且在两个月之后,使美国成为首个承认以色列的国家。
杜鲁门对罗斯福时期的战略服务办公室予以改组,构建起权力更为强大的中央情报局。多年以后,卸任的杜鲁门或许曾为这一决定而懊悔。1963 年 12 月 22 日,正值肯尼迪总统遇刺的一个月后,杜鲁门于《华盛顿邮报》上刊载了一篇专栏文章,其题目为《把中央情报局的作用限定在情报方面》。
然而,把所有这些事都算上,也比不上杜鲁门的另一项决策对人类历史产生的影响大。因为对战后世界形势缺乏深入琢磨和清晰想法,杜鲁门极度依靠技术官员给他规划方案。而美国因战争打造的巨大军事装备不可能一下子就停止运转,这牵扯到军队、工业、情报等众多方面,一旦迎来和平,太多的利益群体的利益就会受到无法挽回的损害。
然而,罗斯福的离世致使再也无人具备足够的能力与威望去对这架战争机器构成威胁。紧接着热战告终,一场史无前例的冷战就仓促登台了。
在罗斯福至杜鲁门的那个时期,满是权力的争斗、政治的算计以及历史的转变。
它使我们见识到政治舞台的繁杂与严酷,也促使我们思索权力的实质以及历史的演进规律。
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察觉到个人于历史里的效用。像华莱士、杜鲁门之类的人的决定与举动,对美国甚至世界历史都带来了重大的作用。与此同时,我们还发觉了利益集团于政治中的作用力。民主党高层为保住自身利益,毫不顾忌地操控选举,让历史的走向发生改变。
这段历史使我们明白,领导者所做的决策对国家以及世界的未来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杜鲁门在应对战后繁杂形势时所做出的决定,不但对美国的发展产生了影响,而且让世界的格局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