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实战？世界杯见了。西班牙背水一战，莫拉塔在最后时刻破门1比0击败葡萄牙，争得欧国联半决赛席位。在世界杯将至的背景下，这个半决赛名额蕴含的象征意义更重一些。西班牙凭此带着“热门球队”的标签前往卡塔尔。葡萄牙这边则刚好相反，从C罗仰天怒吼的样子看，他对主帅费尔南多·桑托斯和这支球队的大赛前景怀着难以明言的愤懑。

西班牙几天前以相当难堪的方式1比2输给瑞士，积分落后于大胜捷克的葡萄牙，此次到布拉加做客，唯有取胜才能重夺小组头名晋级半决赛。而比起这个虚名，球迷更关注的，是球队是否真为世界杯做好准备了。毕竟上一场球队从选人、战术到决定比赛的能力，都与人们的期望甚至去年欧洲杯相差甚远。

很难说这是路易斯·恩里克想排出的最强阵容，或只是另一场试验。本场首发11人对比上一场有7个人员调换，莫拉塔、卡瓦哈尔、加亚等外界心目中的主力悉数登场，但巴萨中场3人作壁上观。留下的4人中，除了门将乌奈·西蒙，还有铁定能打主力的中后卫保·托雷斯，以及费兰和萨拉维亚。此外，埃里克·加西亚和阿斯皮利奎塔被排除在名单外，隐约透露出一些信息。

不过从上半场的状况看，西班牙的表现并没有明显提高。确切而言，中场缺少巴萨3人，不但防守端没有改善，想进行有效压制和控制都显得很困难。罗德里是否能代替布斯克茨这个议题放在一旁，索莱尔和科克显然不在同一个系统内。令人印象深刻的两个场景：一是若塔的射门被西蒙勉强扑出以及布鲁诺·费尔南德斯的远射稍稍偏出；二是西班牙队在本方禁区内玩火式“传控”，将球倒出危险区域。西班牙慢悠悠地倒脚几乎无法制造威胁机会，直到临近中场休息，才由费兰·托雷斯完成一次“射门”，而且看样子是他凌空垫传没控制好。

葡萄牙这边思路很简单：抓西班牙的中场失误打半场快攻。无论若塔还是替补登场的拉斐尔·莱昂，在突进速度方面都优势明显，问题是作为进攻终结者的C罗相当脚软。他在上半场最大的贡献是传给若塔一脚好球，并迫使吉利亚蒙防守犯规吃到黄牌。或许考虑到这一侧的危险性，恩里克半场便用布斯克茨换下吉利亚蒙，让罗德里撤到防线与保·托雷斯搭档。这固然不算拍脑袋发明，之前对格鲁吉亚已经做过相同尝试，而且吉利亚蒙的本来位置也是后腰而非后卫。但放着正牌中后卫迭戈·略伦特不用，似乎也不太合常理。

事实证明，至少在国家队，罗德里在中后卫位置踢得也不差，甚至比他上半场在中场踢得还稳当。然而进攻端浑浑噩噩的状态又持续了15分钟，直到第60分钟佩德里和加维登场，西班牙才算有了真正的进攻组织。替补登场的耶雷米·皮诺和费兰同时在场的10分钟时间，两人联手演示了什么叫低效且缺少思考，浪费了大量佩德里以大师水准技术创造出的进攻空间。如果西班牙边锋都保持这2场的水平，那世界杯小组能否出线都要看天。

很难说是老天爷眷顾还是恩里克本人妙算，最后一个换人名额没有落到中锋伊格莱西亚斯头上，而是给了新秀尼科·威廉斯。后20分钟比赛，全看这个巴斯克小黑人的表演。他显然吸取了上一场毛躁独行的经验，更会找空当来展现爆发力，登场后不久就踢出一脚弧线球。莫拉塔也终于从无休止的缠斗中被解放出来，利用个人能力打开空当，左脚低射被门将科斯塔扑出，威廉斯慢一步没能赶上。队友们显然发现了之前没有的深度进攻点。第88分钟，卡瓦哈尔看到远端威廉斯正在招手，精准传中送到远门柱，威廉斯头球摆渡到另一侧，让莫拉塔抢到空门，杀死比赛。

混沌了大半场的西班牙突然清醒过来，至少证明两件事：巴萨中场是球队正常发挥的基线，不能不用；队内至少需要一个像马科斯·略伦特或尼科·威廉斯这样的球员来制造爆点。再看葡萄牙，倒是不缺乏爆点，甚至创造出更多得分机会，但依然受制于缺少顶级中锋的历史遗留问题。C罗曾有直面球门的机会，但脚下稍慢就被加亚从背后抢断，他能做的只有摊手表示不解。而后一次近距离低射，C罗处理得已经相当干净，但被西蒙用腿挡出。葡萄牙就这样在最后几分钟把到手的晋级机会让了出去。就世界杯前这最后一场试炼而言，西班牙赢了信心，但名单依然满是谜团，葡萄牙阵容稳定，但显然对高远的目标缺乏底气。

本文作者：武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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