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破案,为的是让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给逝者一个交代。原本神圣的职业却因个别滥用职权换取政绩的人变了味。
2005年10月23日,随着一名凶犯的逮捕,一个久违的命案——“呼格吉勒图案”重回民众的视线,因为一位早已被执行死刑的罪犯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当年侦破的案件是否真的存在疑问?若真的是冤假错案,那么尽快纠正才是对被冤之人及其家人的最好交代。
出乎意料的是,负责当年案件的主要负责人冯志明不但未受牵扯,反而获得晋升,这又为疑案再添蹊跷。
事实究竟如何?冯志明能否接受住时间的考验?或许“呼格吉勒图案”的最终结果便是最好的印证。
旧案重现,谁是凶手最近,仕途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的时任新城区公安局副局长的冯志明变得糟心许多,说起原因竟是他当年领导破获的一起强奸杀人案涉嫌成为冤假错案,这对任何一名身为公安内部的人员来说都是不愿看到的,毕竟会影响自身仕途、破坏公安的公信力。
早已过去多年的陈年旧案是如何再次被提起的呢?
2005年10月23日,一名连环强奸杀人犯赵志红落网。据他交代,他的身后背负着10起命案。
一名危害社会的恶劣之徒终于被绳之以法,不论对警方还是民众来说都是皆大欢喜的事,可偏偏在他交代自己的作案时,引起了警方高度重视。
1996年4月9日,赵志红临时路过第一毛纺厂家属区的公厕,便进入解手,没想到此时他听见了隔壁女厕有高跟鞋的声音。临时起意的赵志红立刻闪入女厕,看到穿高鞋的女子后随即紧掐住她的脖子,令女子无法出声。而后,他将女子一把推到墙边,实施了强奸杀人。
赵志红准确无误地指出了作案地点,并且从他的供词来看,他无疑就是这起案件的凶手,毕竟没有哪个凶手无缘无故背一起自己没有做过的案件。
犯人赵志红的口供在警方内部引起了轰动。恰恰他交代的第二起作案正对应的一桩早已破获的陈年旧案。然而当年这起案件早已结案,认定的凶手也已被执行死刑,当初负责的警察大多也升职或调任。
这么一看的话当年的调查是否存在失职呢?当年的具体情形又是怎样的呢?时间倒回凶案发生的当天。
1996年4月9日,呼和浩特的公安机关接到一起命案的报案,随即引起了高度重视,毕竟那时候命案还比较少。在了解案发现场时,报案人称尸体在第一毛纺厂家属区公厕内。
警方闻讯后立刻出动,赶到后的第一时间便将案发现场封锁起来勘查,同时对报案人呼格吉勒图与闫峰进行了问询。
据呼格吉勒图称,当晚他与同事闫峰一起吃过晚饭后告别回家,路过第一毛纺厂家属区的公时突然听见里面有孱弱的呼救声。呼格吉勒图不敢大意,匆忙原路返回并在找到闫峰后一起来到女厕,只不过这个时候该女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时任新城区分局副局长的冯志明也在现场,他听了听呼格吉勒图的说法,又大致看了看案发现场,一个答案已了然于心。
很快,警方便抓到了凶手,而凶手竟是当初报警的呼格吉勒图。重要的是,呼格吉勒图也做出了有罪供述 。
破案的过程看似流畅,并且“快、准、狠”,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将凶手捉拿归案,成功破案的专案组成员行动非常出色,值得赞赏。实际上,情况便是如此。
“呼格案”令冯志明所领导的小队被冠上了“集体二等功”的荣誉,每个破案人员都高兴不已,毕竟以后如若晋升,也是很好的参考。
破案的警员们皆大欢喜,可呼格吉勒图的家人却陷入了悲痛。
1996年5月23日,“呼格案”在呼和浩特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呼格吉勒图最终以“流氓罪”和“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审理结果一出,整日以泪洗面的呼格吉勒图的家人哭得撕心裂肺。他们怎么会相信一向老实的孩子会做出杀人行径,又怎么会相信摆在眼前的结果竟是死刑到来。
从呼格吉勒图被抓至开庭仅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从宣判呼格吉勒图死刑到他被执行枪决又仅仅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呼格吉勒图走后,他的母亲尚爱云变得沉默寡言,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是儿子那一直无法闭上的右眼,即使案件尘埃落定,但她坚信儿子的清白。
或许是老天有眼,日子苦熬多年后,一条线索从天而降。
结案成疑案,局长变网红2005年的一天,一篇名为《内蒙古一死刑犯父母呼吁警方尽快澄清十年前冤案》的文章发表,虽然并没有引起大范围的关注,但一家媒体报道后,别家媒体便嗅到了其中的猫腻。
至于《内蒙古一死刑犯父母呼吁警方尽快澄清十年前冤案》出现的源头还要归功于呼格吉勒图父母的不断努力。当他们听说有别的凶手去指认当年的案发现场后,就奔波在替儿子犯案的艰难之路上,也才有了社会好心人的支持。
2006年3月,“呼格案”终于确定复查。只不过意料之外的是,就在复查结果定为“冤案”后,竟然……没后续了!而相关人员的走向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2006年10月,在对赵志红的庭审中,公诉机关起诉的赵志红的命案中偏偏少了当初认定呼格吉勒图为凶手的“4.9”命案。
将呼格吉勒图认为凶手的关键人冯志明似乎未受影响,他依旧活跃在工作岗位上,甚至还在2007年9月荣立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一等功。
难道一桩“冤案”就以悄无声息的形式藏身于历史了吗?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努力就永远不会却步。汤计多年来一直跟踪“呼格案”,一次次地写文章质疑案件真相,终于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网友关注和中央的重视。
2011年5月5日,“呼格案”复查组成立,进入复查程序。
2014年11月20日,呼格吉勒图家人苦盼了18年的重审程序终于启动,拿到通知书的一刻令他们相信真相就要来临的光明。
如果当年是冤假错案,那么必定不禁查。重新审视案件后不难发现,当年的流程存在重大疏失,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更是令人咋舌。
一、呼格吉勒图虽然交代了作案过程,但与尸检结果并不吻合。并且,他曾在笔录中提到审讯的公安有刑讯逼供的情节,再加上他几次三番地变更陈述,综上,呼格吉勒图认罪的背后并不简单。
二、由于当初冯志明主观断定呼格吉勒图就是凶手,连当初技术员从受害者体内提取的精液都未做鉴定比对,可见破案过程十分潦草。
三、当初认定呼格吉勒图是凶手的原因是他的指甲缝里有受害者的血迹。可一位当初到过凶案现场的警察回忆说现场并没有发现受害者身上有血迹,而他却偶然听到局长曾命人剪疑犯的指甲。
2014年12月15日,呼格一家苦等多年的真相终于到来,内蒙古自治区高院宣布呼格吉勒图无罪!
既然是冤假错案,负责“呼格案”的相关人员免不了追责处理,其中就有罪魁祸首冯志明。
虽然在追责之前,冯志明依旧叱咤职场,接连升职,但是他真的不担心“呼格案”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其实,他也苟延残喘过。
早在赵志红落网交代后,冯志明便沉不住气了。他跟同事强调赵志红是胡说八道,要他解释又说解释不清,而自己却私下不按规矩的单独提审了赵志红。
不论冯志明自始至终认定凶手就是呼格吉勒图,又或是他在提审赵志红后可能意识到造成了冤假错案,他都没有重新审视旧案,追究真相。相反,当年提取的凶手的精液这一关键证据在案件重启后竟不翼而飞,令人不禁遐想。
2014年12月17日,风光无限、令网友争议的网红冯志明戴上了镣铐,被依法批捕。
双重暴击,罪有应得2014年12月17日,冯志明一生中都始料未及的一天。当天,他只是久未露面地参加了一个会议,突然就被人抓住,带上了黑色头套,手上也多了一把手铐,懵了几秒后他反应过来:完了。
冯志明的反应是对的,他想不到除了“呼格案”外,还有别的指控在等着他。
2016年8月1日,呼伦贝尔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冯志明进行了开庭审理。庭上,公诉机关控告了他一系列罪状: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谋利以获利、非法持有枪支、3400万余元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这时候民众才知道,原来冯志明身上竟背着多种罪名,面上的清白并非真的清白。有关他的真面目逐渐浮出水面,他之前的劣迹行为终于摆到了台面上。
冯志明曾负责过“杜文案”,当他来到杜文家中搜查枪支时将老人收集的100多枚银元也一起带走了。如果说这是无耻行径,接下来的一些情形或许能说明他严重扰乱职权。
当时,一同搜走的东西还有很多,其中就包括杜文的一部手机和几个备份的数据。好巧不巧的是,这些内容需要用的时候,里面的数据竟消失了许多。
杜文曾用日记向媒体透露自己遭到了冯志明的刑讯逼供。提起冯志明刑讯逼供是不是感觉似曾相识,没错,“呼格案”中呼格吉勒图也曾饱受该痛苦,但翻阅冯志明在公安系统中的轨迹时不难发现,其实刑讯逼供早已是他司空见惯的手段了。
1988年,冯志明在刑侦大队审讯室审讯一名犯罪嫌疑人后,嫌疑人却“触电身亡”,明显就是他刑讯逼供时力度没有掌握好,造成了命案。为人民讨公道的警察竟闹出人命,想想也是觉得可笑,最终冯志明被免职处分。
免职后的冯志明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可能也是命好,他后又得以在公安系统内工作并升职,但是从“呼格案”以及“杜文案”来看,他完全没有吸取教训,依旧我行我素,任意妄为,根本不配当一名人民警察。
2016年10月18日,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冯志明进行了宣判:18年有期徒刑,110万处罚金。
从上述来看,冯志明在呼伦贝尔市中级人民法院中的审判并没有涉及“呼格案”。其实只是另案处理,“呼格案”的追责他这次再也逃不过。
呼格一家在听说冯志明被查后,他们心中始终横着的一颗大石头放下了许多,善恶终有报,这一天,他们终于等到了,冯志明也终于等到。
结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是非对错面前必定有唯一答案摆在眼前。这句话用冯志明的落马来验证再好不过了。
可怕的不是一两个黑警,可怕的是这个部门非常护犊子和自认清高、傲慢,不懂法,喜欢做保护伞[流鼻涕]
我没看错吧?免职后又在公安系统工作并升职?都是这么做事的吗?
什么冯局长这样的人应该彻查枪毙,当年的乎格案就是个错案,把好人当成了坏人枪毙了,多么年轻的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