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六年,这是苏轼被贬黄州的的第四年,黄州也就是现在的湖北。
这天是农历的十月,已经到了深秋,天气渐凉。苏轼回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毫无睡意,思绪烦乱。没想到过了烦热的夏天,还会失眠,人一失眠就容易胡思乱想。
他想起了第一任妻子王弗,在唤鱼池边结缘,夫妻伉俪情深,奈何爱妻早逝;
想起了乌台诗案,想到自己一身才华却只能在此开垦荒地,怀才不遇之感油然而生;
想起了之前自己做的诗,嗯,还算不坏。
渐渐地,他感到屋中明亮了起来。
原来是月光照了进来。月光透过窗户,将他不大的小屋照亮,显得清冷却也不失柔和。他抬头望了望,今天的月亮不甚圆,却明亮的勾人心魄。他这才想起今天已经是农历十二了,澄澈的月光将他的心境也照亮了,心情变得很愉快,诗兴大发,迫切想要找到一个人来分享。
那时候没有微信,不能写首诗发到朋友圈装逼,一分钟三刷新的等待别人点赞;
那时候也没有网络,不能跟朋友说句,“在吗,这是我刚刚做的一首诗。”
那时候的友情真好啊,那么纯粹。如果你想联系一个人,除了时效性不高的写信,只能亲自跋山涉水地去找他。
而此时,苏轼已经更衣出行,去往承天寺。那是张怀民住的地方,他也是被贬于此,两人惺惺相惜。
就好像知道苏轼会来一样,张怀民也没睡。于是两人一起去院中赏月。皓月当空,月光如水,照在庭院里,像积满了清水一样澄澈透明,水中的水藻、荇菜纵横交错,却原来是竹子和柏树的影子。
有人问他们说了什么。
是互诉被贬的怀才不遇,痛斥当朝的黑暗无光,还是欣赏如此美妙的夜景,感叹造物者之神奇?
我想,也许他们什么都没有说,真正的友情又何须多言。
以上故事纯属作者根据该文做的不靠谱臆想,如有雷同,嘿,真是巧了。
下面我来说一说自己的感受:
第一次看《承天寺》,只觉得矫情,苏轼半夜睡不着,还要写篇文章纪念下。
第二次读《承天寺》,发现了基情,半夜三更两个大男人在浓浓月色下一起漫步,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后来再品《承天寺》,感动于友情,一生之中有几个朋友能如此。既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又是三秋不见如隔一日。既能亲密无间,又可以相忘于江湖。
越长大越懂得朋友难得。有这样一个朋友,不管开心难过,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向Ta坦承所有,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我想,等到苏轼暮年,纵使时光荏苒、物是人非;纵使人之将死、阴阳两隔——他在回忆起这段承天寺夜游的往事的时候,一定会在嘴角扬起一个坦然而欣慰的微笑
嗯,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