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之间的男女界限难道就可以忽略么?
当我见到老公领回来失散多年的“盲人”妹妹时,我真心想做一个宽容大度的好嫂子,可当这个妹妹无时无刻的粘着我老公时,那空洞的双眼居然向我投来了无尽的挑衅,这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另有隐情?
结束一天的工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回到家,却没想到老公给我上演了香艳一幕。
打开家门,我就看到老公牵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手,从卫生间里出来,那女人裹着浴巾,听到我的声音,她立刻转身背对着我,死死抱住了我老公的胳膊,还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
“谁?”那个女人问道。
陈建南是我老公的名字,我们俩结婚三年了,他是个自由职业者,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我一直觉得男人不在职场,受到的诱惑会少一些,没想到他还是做了这种事,竟然还把别的女人带回家!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陈建南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拍着那女人的肩膀。
当着我的面,还要做这种亲密举动?
“是嫂子吗?”那个女人小声问陈建南。
“嫂子?是不是下一步咱俩就要论姐妹了?!”看着陈建南的动作,听着那女人造作的语气,我怒火中烧,把刚脱下来的高跟鞋直接冲着那个女人扔了过去。
更让我愤怒的一幕发生了,陈建南一个跨步,挡在了那女人身前,我的高跟鞋直接砸在了陈建南身上。
“小雅!她是我妹妹!”陈建南提高了音量。“她是个盲人!你不要这么对她!”
妹妹?盲人?呵,相识五年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他还有个妹妹?
“陈建南,你可挺会编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是真的,不信你看。”
陈建南捡起了那只高跟鞋,在那个女人眼前晃了晃,那女人目光还是直勾勾的向前看。
我暂时压抑住怒火,往前走了几步,那女人转头冲我的方向:“嫂子,是真的,我有DNA鉴定报告的。”
陈建安一拍手,连忙跑进了书房,很快,他取出了一份鉴定报告给我看。
鉴定报告上明确说明,陈建南与刘诗涵有血缘关系。
“你叫刘诗涵?为什么之前我不知道你?”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坐着的刘诗涵。
“老婆,是这样,小时候……”
“你闭嘴!让她自己说!”我打断了陈建南的话。
刘诗涵缓缓讲出了他们兄妹二人的故事。
他们兄妹二人的老家很穷,父母收入低微,当年为了养活陈建南长大,就把妹妹交给了城里一对好心人收养,那两口子家庭还算富裕,只是因为妻子的身体问题,一直没有孩子。
妹妹到了新家,也更名改姓,叫了刘诗涵。新的父母与陈家老两口达成协议,不允许双方孩子来往。陈家老两口遵守了一辈子约定,直到离世的那一天,才告诉了陈建南他妹妹的去向。
陈建南曾经给那个地址写过几次信,但刘诗涵的父母全都截留了,只有一次恰好被刘诗涵遇到,兄妹两人才暗中又获得了联系。
而一个周前,刘诗涵的父母遭遇车祸,抢救无效后离世,刘诗涵伤心欲绝,导致失明。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来投奔自己的哥哥。
说到这里,刘诗涵直接跪倒在地:“嫂子,你们真的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求求你收留我吧,我…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小雅,我能有今天,都是建立在当年把诗涵送走的基础上,这么多年我一直感觉自己很亏欠她的,她现在这个情况了,我更不能抛下她不管啊!是我不对,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你看这样行不行,先暂时让她住一段时间,她的生活交给我负责,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看着他们兄妹二人的姿态,我也只能答应下来。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现下没有办法。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三个人“同居”的生活,但“惊喜”只会迟到,不会缺席,我终于踩进了圈套。
那是刘诗涵住进我家的第四天,清晨,我被她的一声尖叫吵醒。
我和老公赶紧起床去了客厅,看到刘诗涵站在茶几旁边,地上是摔碎了的陶瓷杯。
似乎意识到我们看到她了,刘诗涵赶紧蹲下,两只手开始胡乱的归拢地上的陶瓷碎片,嘴上一直说着:“对不起,哥哥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喝水,一不小心就把杯子碰到地上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有每天早晨喝一杯牛奶的习惯,这个杯子是两年前,老公陈建南送我的,我很喜欢,但我没有办法责怪一个盲人,刚准备安慰她两句,我老公却先开口了。
“小雅,你怎么搞的?杯子用完了不收起来吗?”
陈建南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把刘诗涵扶起来,引导她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还不赶紧收拾?”陈建南瞪了我一眼,我连忙去拿扫把。
一边清理碎片的时候,陈建南还在说:“小雅,以后注意点,这些容易摔碎的,还有那些带刺的带尖的,你都收好了,伤到诗涵了怎么办?”
我带着怨气,不想闹的太尴尬,没有回话。
“哥,你别说嫂子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动家里东西的……”刘诗涵哭的梨花带雨,说出来的话倒是茶里茶气。
“诗涵,你是我亲妹妹,这么说就见外了,我看看刚才伤到手指了没?”
我实在受不了这兄妹俩的互动,忍着脾气扫完了地,收拾衣服出门上班。
公司的同事们好像看出了我今天心情不好,都躲的远远的,中午休息的时候,才有跟我比较亲近的同事来跟我聊天。
我大概说了情况,同事觉得有些惊讶,甚至开脑洞说,这是不是小三假装眼瞎,就能堂而皇之的住进你们家搞灯下黑了。
这个脑洞确实有点离奇,毕竟DNA报告在那摆着,陈建南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种事。
下午的时候,我也没有心情工作,满脑子依旧在想着早晨的事情。现在冷静下来回忆,可能确实我的应对方式不够妥当。
毕竟也是我老公的妹妹,在当时的情况下,陈建南有些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在刘诗涵住在家里这段期间,类似的事情一定还会发生,在这种问题的处理方式上,我有必要跟陈建南好好聊一聊。
当天晚上下班回家,陈建南做了一桌饭菜,跟刘诗涵一起等着我回家。
在饭桌上,老公很认真的给我道了歉:“小雅,早晨是我太着急太激动了,没注意说话的态度,请你能原谅我。”
看着他的认错态度,我心里觉得舒服了一些。
“算了,都过去了,吃饭!”
饭后,我留意到茶几上摆了个新的塑料杯子,市场上最普通的那种。
“老公,这杯子是?”
老公还在厨房刷碗,只听见他说:“哦,我担心以后那些玻璃、陶瓷的东西再摔碎了伤到诗涵,就买了塑料的,你将就一下啊。”
看着那个塑料杯子,我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塑料杯本身隔热性就很差,连把手都没有,我早晚喝的都是热牛奶,这让我怎么用?!
坐在我对面的刘诗涵说:“嫂子,我跟我哥说,一定要给嫂子买粉色的杯子,好看,少女~他买买错颜色吧?”
刘诗涵看不到我的表情,一边说着,一边朝我露出一个笑容。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戴的卡通发卡,是去年去游乐场,陈建南给我买的。
“发卡挺配你的。”我冷漠的回了一句。
“是吗?我哥摆弄了半天才给我戴上,他这人呀,就是笨手笨脚的。”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两个人在家里,女人在沙发上坐着,男人在她身后给她扎头发。男人笨手笨脚,女人伸手帮忙……
我意识到,似乎陈建南从来没给我扎过头发。他们虽说是亲兄妹,但都是成年人了,举止行为上是不是也应该注意点。
陈建南从厨房里出来,应该是听到了我和刘诗涵说的话,对我说:“老婆,那个发卡我看你一直都没戴,感觉你可能不太喜欢,就给诗涵用了,回来再给你买新的。”
买新的?粉色塑料发卡?
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没跟陈建南说几句话,一方面是工作太忙,加班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杯子的事情。
后来我自己买了新的保温杯,还是防碰倒的那种,陈建南也在买东西,不过没有一样是给我买的。
塑料剪刀,塑料果盘,防撞桌角贴,等等。家里凡是看上去锋利的,尖锐的,易碎的东西,也都被收了起来。
这是要做长住的打算了吧?我决定跟老公好好谈谈。
周五晚上,我推掉了同事团建的邀请,早早回家,跟他们俩人一起吃了晚饭,桌上的菜品明显是刘诗涵喜欢的更多,我不愿再计较这些小事。
回到房间,我坐在床上,目光直视我老公说:“建南,我有话想和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明天周六,我想带诗涵去医院看看眼睛,说不定还能有办法治好。”
我想了想,原来的话就都憋了回去。如果真的能有办法治好,对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是好事。刘诗涵能恢复视力,也就能离开我们的家了。
“小雅,你刚才说你也有事要说?”
“哦,哦,我就是看你最近变勤快了,家里干净了不少。”我随口编了一句。
“这不都是为了诗涵,不过这样也好,咱俩要孩子以后,那些桌角贴什么的都还有用。”
“要孩子?”
结婚三年了,我们俩一直没有孩子,主要还是因为我在外面忙事业,万一怀孕了,对工作多少都有影响。这件事刚结婚的时候,陈建南还提起过,后来也就慢慢不提了,但不代表他不想要孩子。想到这里,我心里对陈建南有了一些愧疚。
“老公……”我带着自责的眼神,看着陈建南。
这时候,他突然翻身起来,把我压倒。
“好久没有了,小雅……”
我们四目相对,鼻尖相碰,我能清晰感受到老公温热的鼻息。
刘诗涵住进来的这一个周,我和老公之间的亲密举动确实少了许多,虽然她是盲人,但要在她眼前有什么亲密行为,也会觉得很尴尬。
“这不才一个周吗?”
“度日如年!”
“喂,别让她听见了……”
正当我们要深入展开夫妻团建的时候,一声刺耳尖叫,打断了我们……
是刘诗涵的声音。
我和老公冲进了刘诗涵住的次卧,看到她抱着被子,脸冲着我们的方向说:“哥,我怕!我做噩梦了!”
陈建南大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握住了刘诗涵的手:“诗涵,你别怕,哥在这呢。”
“哥,我梦到我爸妈死的场景了,我不要他们死……我……”说着,刘诗涵已经泣不成声。
我站在门口看着,感觉自己的存在有一点尴尬,完全插不上话。我告诉老公先回房间休息了。老公点点头,继续安慰着他妹妹。
回房以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等老公回来。左等右等,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第二天我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我老公一晚上都没回房间。
我冲出房间,看到老公在厨房做早饭。
“你昨天晚上睡在哪儿?”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讽刺,明明他就在家里,我还要问这种问题。
“哦,昨天诗涵一直说怕,不让我走,我在她的房间凑合了一晚上。”
“你跟她睡一个房间?”
“是啊,小雅,你别多想,我和她是亲兄妹,你可别太敏感了。”
我脑海里不断复现一些旖旎的画面,又反复告诫自己,他们是兄妹,他们是兄妹……
“你们进几点去医院?”
“哦,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今天不去了。”
“不去了?为什么?”
“小雅说她头晕的厉害,起不来,等过两天再去检查吧。”
有问题!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可不是什么巧合。
我去了刘诗涵的房间,在她房间门口,抱着膀子冷冷的问她:“你不舒服?”
刘诗涵摆出一副弱弱的表情回答道:“嫂子,我头晕的厉害,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我没有回答,继续问:“那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刘诗涵的头摇了摇,说:“不用了嫂子,我休息休息就行。昨天晚上我哥没回房间,你别怪他,是我非要他留下来陪我的。”
我本来没想提这事儿,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没事,毕竟你们是亲兄妹。”我故意在亲兄妹三个字上加重了口气。
接下来的周末两天,我像这个家的局外人一样,看着我老公每天精心伺候他妹妹,吃喝全部送到房间里亲自喂,甚至还给她洗贴身的衣物。
“你照顾的挺周全啊。”我看着正在给刘诗涵洗睡衣的陈建南。
“哎呀,老婆,你的也拿过来,一起洗了吧。”
“不敢麻烦你,我自己会。”
这时候,我们听到了有人摔倒的声音,陈建南立刻放下手里在洗的衣服,从我身边跑我出去,我侧身被他撞到,后背重重靠在门框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还没来得及埋怨,就听到老公在客厅里喊:“小雅!你看看你都干什么了?”
我忍着后背的疼痛去了客厅,看到陈建南正在扶着地上的刘诗涵站起来,应该刚才是不小心摔倒了。
“她摔倒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刚落音,陈建南一脚,把地上一个东西踢了过来。
我看一眼,一把水果刀从地上滑了过来。我刚才用它削过一个苹果,可我记得我明明用过之后摆放好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诗涵摔倒的时候,这刀尖就在她眼前!她看不见是神经受到刺激,又不是眼睛真的坏了,你是不是想把她眼睛戳瞎了?!”
“我……”我大脑瞬间宕机,组织不出来语言,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到底有没有放好水果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陈建南怀里的刘诗涵突然开始哭了起来:“哥,我知道嫂子讨厌我,我搬走,我马上搬走,不在这影响你们的生活了。”
“诗涵,有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陈建南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把刘诗涵搀扶着回了房间。
我看着地上的水果刀,心里完全没有把它捡起来的想法。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事情就能赖到我头上了?
回到卧室,我把门反锁,一个人生闷气,可陈建南一直也没回房间。
我心里明白,这是冷战的开端。
接下来几天,我早出晚归,他也一直没回房间。卧室柜子里的床铺少了一套,大概是搬到刘诗涵的房间用了。
冷战持续了一个星期,又是周末,我约了闺蜜逛街,于是找了个加班的借口,不想看见他们俩。
临出门的时候,陈建南跟我到了门口,支支吾吾说:“小雅,前几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喊,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问题,我认错!对不起!”
我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出门。
当晚,我故意拖很晚回家,陈建南的电话和微信一直催我,说外面晚上不安全,让我早点回去。闺蜜还说,你们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腻歪。
我想了想,告诉了闺蜜刘诗涵的事情。闺蜜听了大吃一惊,脑洞天开,问:“你说,她会不会是装瞎。”
一开始我是根本不信的,可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想要试探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回家的时候,陈建南在楼下等我,还跟我说,牛奶都给我热好了,就等我回家喝了休息。我也没想和他再继续冷战,问题总归是要解决的。我们一起回去,可等我要喝牛奶的时候,发现杯子居然是空的。
牛奶呢?我把杯子拍在茶几上,抬头准备质问老公,却发现,客厅鱼缸里的金鱼,全都翻肚皮了。浴缸里的水有一些白浊的液体,不是牛奶是什么?!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陈建南在楼下等我,那么倒牛奶的人,只能是刘诗涵。至于动机,明显是看我们俩要和好了,又故意挑起矛盾!结合刚才闺蜜的提醒,我决定好好调查一下。
我默默收拾好了浴缸,回到卧室,陈建南正在处理一些业务上的事情。
我没有提起牛奶的事情,只是说鱼都死了,想买几条新的。
陈建南有些诧异,也许是因为冷战刚结束,他没有多说,只是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那些鱼。
我顺便提议,要不要装个监控,这样鱼都什么问题也能随时调查。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毕竟鱼不是小猫小狗,但我没想到陈建南的反应有些激烈。
“不行,绝对不行,哪有在家里装监控的,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又不怕小偷进来。”
我只好作罢,哪怕我偷偷安装,也需要找他们两个人不在家的时间,最近这段期间,确实找不到机会。
临睡前,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听到卧室里有打电话的声音。
“她好像察觉到什么了,我觉得还是小心一点。”这是陈建南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紧张急促,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
我打算再偷听两句,这时次卧的房门打开了,刘诗涵扶着门框站在门口,朝着我的方向说:“哥,是你吗?我好像扭到腰了,你能给我揉揉吗?”
呵,这对兄妹真是一点不避讳。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帮你叫他。”
我推门进了卧室,陈建南还在摆弄着手机。
“赶紧去你妹那,她腰扭了,让你给她揉揉。”
陈建南原本躺在床上,立刻坐了起来,似乎又感觉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问了一句:“怎么弄的?严重吗?”
“你自己问她吧,她可没想让我伺候。”
陈建南起身,去了刘诗涵的房间。
“对,哥,就是这里。”
“哥,再往下点……”
“哥,你轻点……”
谁知道盲眼到底是心盲还是眼盲,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才行,别谁都信
结婚之前一定要搞清楚家庭成员都有些谁,别傻乎乎的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还一脸幸福,这样太单纯了
不管是亲戚还是父母子女,只要是成年人就应该保持距离
好像之前有个新闻就写着有个女的为了不跟别人打招呼就装瞎装了二十多年,这毅力实在厉害
真就不怕被自己老婆发现什么端倪吗,这么堂而皇之的做这些事情,也太大胆了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亲戚家的人自己不知道,难道不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