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玛塔·哈丽,以双面间谍身份被处决,是叛国者还是替罪羊?

火火水水 2023-01-04 02:00:03

拒绝了眼罩,玛塔·哈丽被一根绳子简单的束缚着。

她站在那里凝视着那一排持枪的士兵,然后笑着给那些人来了一个飞吻。

枪声过后,这个憔悴却不掩美艳的女人倒下了,她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这才没了动静。

这个被杀的女人就是一战期间最著名的一个双面间谍,脱衣舞娘玛塔·哈丽

PART.01 富家女跌落神坛

玛塔·哈丽

玛塔·哈丽,原名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1876年出生在荷兰北部弗里斯兰省莱瓦顿市附近的一个小镇子里。她父亲亚当·泽利是位农场主,还开了一家广受欢迎的帽子店。母亲安切·范·德·默仑则有印尼血统。

这对夫妻一共生了4个孩子,玛嘉蕾莎是唯一的女孩。小时候的玛嘉蕾莎过着富裕的生活,家中颇有资财,父亲还将资金投入石油行业,收获颇丰。母亲的印尼血统带给了玛嘉蕾莎浅棕色的肌肤,一头浓密的乌黑长发,和一双圆润的乌黑眼眸。此时的小姑娘出行是定制马车,接受的是私立学校的教育,因为从小就貌美,在学校中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7岁时,她们全家搬迁到了莱顿市,日子过得蒸蒸日上。但到了玛嘉蕾莎12岁的时候,父亲亚当的帽子生意受到其他竞争者的冲击,与此同时他又在一次股票投资中损失惨重,只能变卖家产偿还债务。巨大的落差来了,一家人从豪宅搬入了一所破旧的小公寓,小玛嘉蕾莎曾拥有的珠宝和漂亮衣服都被变卖还债。原本活泼的姑娘似乎在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她帮着母亲操持家务,努力安慰心情沮丧的父亲。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亚当不愿就此沉沦,为了不连累妻子,他与安切离了婚,然后到阿姆斯特丹寻找机会东山再起。只可惜,父亲此去再无消息,母亲安切没有能力抚养这么多孩子,只能任由玛嘉蕾莎和她的兄弟们分别被亲戚或教会照顾。

玛嘉蕾莎15岁时,她那病病歪歪的母亲在痛苦中离开了人世。

兄弟们分散各处联络不到,这个半大姑娘之后的生活只能靠自己了。

PART.02 被迫结婚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18岁的玛嘉蕾莎出落的楚楚动人,她的肌肤仿佛流淌着蜜糖,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就像是小鹿一般娇羞。玛嘉蕾莎接受了一些幼儿园教师的培训,她已经开始期待自己的新生活了。

可惜,漂亮又没有背景的她很快就被学校校长盯上了,这个猥琐的中年人不停的骚扰她,当玛嘉蕾莎反抗的时候,却被校长反咬一口后开除。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玛嘉蕾莎试图打零工,工作时却再次被客户骚扰。茫然的少女不知所措,她需要怎样做才能保全自己?这时,她在报纸上看到一则广告:鲁道夫·麦克劳德,荷兰驻印度尼西亚军官,他在报纸上征婚,想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妻子。

走投无路的玛嘉蕾莎回应了这则广告,当鲁道夫第一眼见到这个漂亮姑娘,他就爱上了她,相识6天后,鲁道夫就向玛嘉蕾莎求婚,4个月后他们结婚了。

玛嘉蕾莎与丈夫鲁道夫

这场罗曼史快的就像是一场龙卷风,玛嘉蕾莎就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投入鲁道夫怀中,她并没有考虑两人21岁的年龄差距,也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只是逃难一样与鲁道夫组成家庭,并且随着丈夫搬到了印度尼西亚。

婚后生活是一场灾难。当玛嘉蕾莎意识到她的丈夫是一个酗酒者,一个家暴男之际,逃也无处可逃。被识破的男人露出了真面目,在他们到达印尼三周后,鲁道夫洋洋得意的告诉玛嘉蕾莎,他有情妇,而且是两个。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玛嘉蕾莎为了躲避丈夫的暴力行为逃出家门,开始将情感寄托在了对印度传统舞蹈的热情上。她在印度寺庙接受了东方舞蹈的训练,然后将名字改为玛塔·哈丽。她沉浸在舞蹈带来的忘我世界,逃避婚姻生活加诸在身上的痛苦,但逃避是没有用的,快乐的时光总是有尽头。

鲁道夫恳求妻子回家,声称他已经为了她而改变。但当玛塔回来时,迎接她的是更暴力的殴打。鲁道夫甚至用手枪指着她的脸,对她说如果再敢逃就毙了她。玛塔果然不敢再跑,她开始小心翼翼地顺着丈夫行事,然后在恐怖的婚姻生活中生下了一儿一女:诺曼·约翰和路易丝·珍妮。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在婚姻不和谐的这些年里,忍气吞声并不能带来平静生活。鲁道夫在外面的风流韵事,让他将梅毒传染给了玛塔,包括他们的孩子。1899年,两个孩子都生病了,路易丝勉强挺了过来,而小诺曼·约翰的生命则结束在他2岁那年。

玛塔决心离婚,她先是搬回了荷兰,然后向法庭起诉离婚。但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一个女人想要摆脱丈夫,那可太难了。鲁道夫让法院驳回了她的诉讼,但这次玛塔并不打算罢休,她出庭时,将丈夫的恐怖行径一一道出,其中一桩丑闻惊掉了法官的下巴。丈夫要求她引诱当地的富绅,然后做丈夫的假装捉奸在床,从那些富户们手中勒索大笔金钱……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这场离婚案在荷兰轰动一时,大街小巷都是人们讨论的声音。在法庭上,玛塔不断举证,而鲁道夫丑态百出。即便这样,直到1906年,玛塔才最终与鲁道夫正式离婚。更令玛塔欣慰的是,她得到了小女儿路易丝·珍妮的完全监护权。在离婚案宣判当日,玛塔抱着小女儿泣不成声。

但鲁道夫这个恶棍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玛塔,他拒绝支付抚养费,而且还雇人在玛塔家乡四处张贴小广告,让店主们不要雇佣这个“道德败坏”的女人。总而言之,鲁道夫发誓要让前妻玛塔的生活陷入绝境。

20世纪初带着一个孩子的单身女性,玛塔·哈丽如何谋生?

PART.03 绝望中彷徨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当路易丝·珍妮去探望她的父亲时,鲁道夫却拒绝把这个小女孩送回她母亲身边。他对玛塔说道:“你用什么来养活女儿?你自己都吃不饱饭。”这是压垮玛塔的最后一根稻草。说起来很残忍,但此时她的确无法养活女儿。于是玛塔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路易丝·珍妮还给她的前夫教养。这个决定对玛塔来说太残忍了,她用尽办法才获得女儿的监护权,现在却要将她送还给那个无耻的男人。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1903年,29岁的玛塔搬到巴黎谋生。她找到一份家庭教师的工作,教学生德语和钢琴。这份工作的收入非常微薄,玛塔过的很拮据,但她依然试图把赚到的每一分钱都存起来,以便接回女儿并且给她更好的生活。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然而,年少时的噩梦重现,她被主家骚扰,加害者却将所有的罪名都推脱在玛塔身上。就这样,玛塔再一次失去了“体面”工作。一个美貌的女人能做什么,像《悲惨世界》中的芳汀那样当个车间女工吗?为了抚养女儿,芳汀沦落风尘。为了攒钱,玛塔沦落到马戏团,做了一名骑师。为了多赚那么一星半点,她还在业余兼职做了艺术模特。艰难时代,玛塔苦苦求生。不幸的是,她的未来只会变得更加艰难。

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

巴黎居,大不易。无论玛塔多么努力地赚钱,她都攒不下什么钱财。眼见接女儿回来的梦想越来越遥远,玛塔的心情沉到了湖底,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但生活没有丝毫转机。可怜的玛塔写了一封充满着痛苦的信给朋友,绝望地恳求她的朋友们不要评判她。她在信中写道:“不要认为我心地不好,我这样做只是出于贫困。”是的,美貌的玛塔最终还是沦落为妓女。

PART.04 破茧“重生”

玛塔·哈丽

谁也不知道玛塔·哈丽在这段时间经历过了什么,只知道她忽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的身边先是出现了一个名叫加布里埃尔·阿斯特鲁克的经纪人,然后巴黎就出现了一个名叫“神秘的玛塔·哈丽”的女人。她乌发乌眼,举止行动充满着异国情调。她说她来自古老的东方,当人们问她的身份的时候,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就会充满泪水。

玛塔垂着头,露出一个形状美好的下巴。她说自己是一个迷路的人,请不要再追寻她的过往。而那些询问的绅士们也忍不住产生怜惜之情,就不再追问。

玛塔·哈丽

1905年3月13日,玛塔·哈丽在巴黎舞台上首次亮相,她身披一件纱质衣裙,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跟随节奏跳起了满含东方韵味的舞蹈。然后一边跳,一边褪去身上的衣衫,只留下一件珠光宝气的华美内衣……她从不彻底袒露身体,因为玛塔觉得那样一点也不美好。或许她是对的,半遮半露才是性感之道。

玛塔·哈丽

整个巴黎都为她倾倒了,金融家亨利·德罗斯切尔德男爵,作曲家普奇尼,设计师埃尔泰等富有士绅们竞相成为玛塔的入幕之宾,人们用印尼语翻译将玛塔称为“白日之眼”。

不仅仅是巴黎为她而着迷,整个欧洲都被玛塔吸引了眼球。从柏林、蒙特卡洛到维也纳、米兰,玛塔的巡回演出走到哪里就会在哪里引起轰动。人们痴迷于她的美丽容颜,纤细尽致的腰身,和那一身东方式的瑰丽性感。无数男人捧着鲜花和珠宝,只求能获得美人一晚垂青。在这个时候,玛塔是享誉欧洲的绝代佳人。

玛塔·哈丽

玛塔·哈丽

时间来到1910年,随着战争阴云密布,玛塔的名气开始下降了。曾经那魅惑众生的异域风情,现在变成了危险的,异端代表。法国一部分人开始抨击玛塔的表演,说她并没有真正的技能,只是用身体来吸引人们,这不是正经男女应该欣赏的表演。

玛塔·哈丽

被一部分人抵制,还有无数年轻的新鲜肉体想要取代她上位,玛塔的工作越来越少,她不得不考虑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做。玛塔曾对哥哥说道:“要么让女儿回来,我想活得像一个像样的母亲。或者,我可以给路易丝一些更好的生活……但我知道,我的人生将以悲剧告终。”

这是一个悲剧性的预言,而最终,预言成真。

PART.05 与魔鬼做交易

玛塔·哈丽

没有了工作,玛塔不得不搬回荷兰居住。

德国驻荷兰领事卡尔·克罗姆看中了玛塔的身份:一个可以自由行走在欧洲各国的知名交际花。他拿出了两万法郎,收买玛塔希望她能够刺探法国情报。玛塔并没有想那么多,在她那小小的脑袋里,当日她离开巴黎时曾经遭遇过德军,他们扣下了她的珠宝。这个傻女人乐颠颠的想:“随便给两个消息,这些钱就当是他们拿我珠宝的补偿款吧。”

玛塔·哈丽

玛塔·哈丽

可这钱是那么好拿的吗?德国谍报机构很快就要求玛塔付出代价。这时候玛塔才意识到已经上了贼船,而她个人在国家机器面前不过是一粒尘埃。

她不情不愿地按照德军的要求与法国政府的官员和军事将领上床,然后从他们口中套出情报再传递给德方。这种情况并没能持续多久,很快,法国情报机构就发现了玛塔。他们并没有直接将这个女人逮捕并送上断头台,反而开始计划收服玛塔,让她成为一个双面间谍。

玛塔·哈丽

玛塔·哈丽

1914年,玛塔·哈丽遇到了一位年轻男人瓦迪姆·马斯洛夫。他与前夫截然相反,温和、绅士、有耐心,而且十分爱她。虽然玛塔身后依然有大量拥趸,但这一次她显然陷入爱河。她在日记将瓦迪姆描述为一生挚爱,待到战事平息,只想接回女儿,然后与瓦迪姆一起归隐田园。随着战事深入,瓦迪姆参军。作为飞行员参加了西线战役,但作战时却被德国人击落并被俘虏。

玛塔·哈丽与瓦迪姆·马斯洛夫

当玛塔得知情人受伤时,她立刻便想去探望。可荷兰在一战中保持中立,这使得玛塔无法进入德国。一想到情人生死不知,玛塔就乱了分寸,故而当法国情报机构说他们有办法送玛塔进入德国时,她立刻就答应下来。

玛塔·哈丽

就这样,玛塔又成了法国间谍,从德军中获得情报,再传递给法军;然后再将法国情报局故意泄露的一些假情报传递给德国人……有一段时间,玛塔还真的在中间找到了平衡,在两国间左右逢源。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秘密能被保守住,1917年1月,法国情报人员截获了一份情报,上面写着:“通知H21速回巴黎,并支付1.5万法郎费用。”

玛塔·哈丽

H21是谁?当法国情报局暗自调查之际,忽然得到了一个消息:玛塔·哈丽中断了在西班牙的演出匆匆返回法国。于是乎,法国当局认定玛塔就是这位H21,她一定是将什么重要的情报交给了德国,否则,怎么解释1.5万法郎?

PART.06 魂断巴黎

玛塔·哈丽

1917年2月13日,玛塔·哈丽刚回到巴黎就被秘密警察逮捕。法国军方指控她是德国间谍,并将这位曾经艳绝巴黎的女人送上了法庭。

玛塔·哈丽在法庭上

法官高高的坐在上方,玛塔则脂粉未施的站在被告席。控方提出玛塔在1912年-1917年间从事间谍活动,造成了5万人死亡时,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对法官说道:“妓女?是的。但是叛徒,从来没有!”她所有的辩护都是徒劳,间谍罪本就是宁错杀不放过。

玛塔·哈丽

更令玛塔痛苦的是,她的挚爱瓦迪姆·马斯洛夫都抛弃了她。他冷漠的拒绝了为玛塔作证的要求,当玛塔得知情人的背叛时,她心碎了。

玛塔·哈丽被逮捕的新闻

无论法庭怎样迫使玛塔认罪,她都只承认从德国人那里接受了一些钱,但只传递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信息。她坚持认为,虽然她的举动非常轻率,但绝不是一个叛徒。

这件事从头至尾都透着蹊跷,德国人被截获的这封电报中采用了先前已经被法国破解的编码,这就给了我们很大的疑问:已经被破译的编码再次使用,这与将情报送给法国人何异?玛塔曾在庭上说:她是在以双重间谍的身份为法国效力,难保德国人不是在借刀杀人。

或许正如玛塔所言,但她既然已经被德国的情报部门盯上,就已经失去了价值。法国情报机构也将玛塔视作弃子,根本没有打算搭救。

玛塔·哈丽

主审法官皮埃尔·波查顿面对玛塔辩护律师提交上来的哈丽曾为法国窃取德军情报的事实视而不见,最终玛塔·哈丽的德国间谍指控成立,被裁定为“叛国罪”并被判处死刑。

死刑,立即执行。行刑时间:1917年10月15日。

PART.07 10月15日清晨

玛塔·哈丽

10 月 15 日凌晨,玛塔·哈丽被狱卒叫醒,神父告知她:“你的时间到了。”

玛塔很平静,她坐了起来,穿上一条灰色的长裙,将黑色天鹅绒长斗篷披在外面,然后不紧不慢地将满头浓密的黑发盘在头顶。玛塔问道:“我可以写两封信吗?”

囚禁玛塔·哈丽的圣拉扎尔监狱

监狱长表示同意,并给了她笔、墨水、纸和信封。

她坐在床沿,飞快地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她兄弟,另一封则是给她女儿。然后她把它们交给律师保管,自己则戴上一顶飘扬的黑色大毡帽,穿好了高跟鞋。

“我准备好了。”玛塔·哈丽道,然后跟着狱卒走出牢房,走向等候已久的汽车。

玛塔·哈丽

车子穿过巴黎,到达卡塞恩德文森斯营房,十二名游骑兵站成一排,准备行刑。一位法国军官拿着一块白布走过来,递给玛塔:“眼罩”。

“我必须带那个吗?”玛塔询问地看向军官。军官摇了摇头:“如果夫人不喜欢,这没什么区别。”于是玛塔拒绝了这块白布,走向了她人生中最后的舞台——一根被紧紧扎在地上的木桩。他们将她松松地绑在上面,然后军事法庭首席书记官宣读了官方判决:“以法国人民的名义,根据第三次战争委员会的命令,”他吟诵道,“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因间谍罪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行刑现场

玛塔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却并没有尖叫着晕过去。她微笑着回答:“谢谢,先生。”然后给行刑人员一个飞吻。枪响过后,这个曾经名噪一时的臭名昭著的美丽女人失去生命。

行刑结束后,有官员上前,按照惯例询问是否有人认领玛塔的尸体,但没有人应声。这位曾经被无数富豪拥抱过的绝色美人,最终就像是倒毙在巴黎街头的无名小卒一样,成为医学院解剖台上的一员。

行刑现场

另一件悲惨至极的事,玛塔一直想要保护的女儿路易丝,21岁那年还是死在了梅毒的并发症下,她穷其一生,也没能与女儿团聚,甚至无法保全女儿性命。

基于一些参与者的回忆录,历史学家们普遍认为玛塔·哈丽是一个可悲的牺牲品。她是一个蹩脚的间谍,因为她传递的情报都是些无关大局的消息,她没有受过谍报训练,传递的信息常常忘记加密,令情报人员无语。更何况,床笫间的闲言碎语又能有多少重要信息呢?一个未经训练的女人,连信息的重点都很难抓住,你又能指望她获得什么重要情报吗?

玛塔·哈丽

玛塔的悲剧在于这场审判从可耻的开始到预定的结束都是一场司法骗局。由于法军在战场上的失利,大批法国人阵亡。把这次可悲的失败归咎于外国间谍总比归咎于法国总参谋部更能令人接受。只需牺牲一个臭名昭著的舞女,就能换来盛世太平,这个买卖再合算不过。

玛塔·哈丽

而玛塔本人,一生之中就像是一个孩子,随波逐流地被推着走。她这一生根本没有多少选择机会。被父亲抛弃,沦为底层;被骚扰的时候选择嫁人,可惜所托非人;年少时失去儿子,勉强从婚姻中挣扎脱身;想要抚养女儿,却没有钱财,只能沦落风尘;成名后得到万千宠爱,却又要追求爱情;想要搭救情人,被利用成为间谍;但当她被审讯的时候,却被情人无情抛弃……

玛塔·哈丽

因为真实,所以悲凉。玛塔的故事一直流传着,并被衍生了无数版本改编成文学作品,拍成电影。

至于她是不是个叛国者,还是法国政局的牺牲品,谁能说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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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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