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白月光比我更需要他,于是我成全他们,他却拉着初恋求我复合,让初恋证明,他最爱的是我

拔颗葱 2023-07-03 16:28:41

我是陈战的未婚妻,也是他年少时的白月光。

那天,我看到他搂着他的初恋,从妇产科走出来。

他说:「你比她更需要我,我今天就陪着你。」

他的初恋靠在他怀里,潸然泪下:「陈战,你对我真好,我们复合吧,我真的离不开你。」

我看到他犹豫了一下。

呵,动摇了吧。

既然觉得我不需要,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不要了。

1

我给陈战发消息,说晚上需要人陪护,他今晚能不能过来。

他回我:安安,我今晚加班,明天我再过去看你好不好?

又一条:谅解一下我的工作,老婆,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做努力。

我冷笑一声,收起手机,淡淡地目视前方。

我的未婚夫陈战,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前女友从妇产科出来。

「啊战,你未婚妻今天阑尾炎手术,你不去照顾她吗?」

这道虚弱的声音,是陈战前女友韦媛的。

我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陈战,见他脸色顿了一会,道:「你现在比她更需要我,我今天就陪着你。」

这一段话,让韦媛感动得一塌糊涂,甚至升起和陈战复合的心。

韦媛靠在他怀里,潸然泪下:「啊战,你对我真好,我们复合吧,我真的离不开你。」

陈战犹豫着,没搭腔。

他估计已经忘记了他有未婚妻这件事了吧。

我咬了咬牙,紧了紧拳头,然后跨步迎上去。

他们看到我的出现,一脸惊愕。

「安安,你怎么在这?」陈战诧异地问,细细捕捉一下,语气带有被抓包的紧张。

只不过他脸上极力地掩饰着,自然坦荡。

我扬起笑:「你不知道我今天要在这家医院做手术吗?还有,你不是在加班吗?」

见我瞥了一眼他怀里娇滴滴的女孩,他忽然慌张了一下,解释道:「安安,媛媛经期大出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有人陪着,我就过来了,我跟她没什么的,你别想太多。」

「我就是怕你生气,我才说在加班的。」

是我想多了吗?是我想太少了吧。

我呵了一声:「没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她需要你,你以后就陪着她就行了,我不需要的。」

看着他暗了一下的脸色,我又补充道:「对了,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不太喜欢跟垃圾扎堆,这样吧,这个婚我们就不结了,她需要你,你娶她好不好?」

我又笑了笑,问韦媛:「你愿意嫁给他吗?垃圾跟垃圾,更般配噢!」

我的阴阳怪气,让韦媛眼眶一红:「你怎么能说我们是垃圾?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呵,骂人都这么温柔,我还真是比不过,我只会阴阳怪气。

「我就打个比喻,觉得你们很配,你怎么代号入座了呢?」

我凑近:「难道你也承认自己是个垃圾是吧?」

「周安安。」陈战把韦媛护在身后,连名带姓地喊我,可知有多愤怒。

「你够了,我都说了我跟她没什么,你说话干嘛这么难听?」

我摊手:「可是我跟垃圾没什么好话说呀。」

话音刚落,被他护在身后的韦媛呜咽了一声,然后捂着肚子,踉跄地跑开了。

陈战见状,也跟着追过去。

我抓住他手臂,他停下来不满地看着我。

我极力让他感觉不到我的颤抖,所以就用力抓着他的手臂。

「陈战,这个婚我不结了,我们分手吧。」

他脸色青黑:「周安安,你别无理取闹,你先做手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佛开我的手,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扶着在那里等着他的韦媛,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院。

我闭了闭眼,强压酸涩,然后回到自己的病房,等待手术。

2

第二天,陈战来了。

他手里拎着我最爱的冰镇西瓜企图来哄我。

我嘲讽他没有一点常识,阑尾炎手术后,怎么能吃冰镇物品呢。

他哂笑:「没事,就放冰箱里,等你好了,就能吃了。」

他把西瓜放好在冰箱,然后过来深情地看着我:「安安,还在生气呢?别气了好不好,我是最爱你的,你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啊,无人可替代的白月光。」

恶心,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脏呢?

我嫌看着他碍眼,影响我病情恢复,开口让他滚。

他刚扬起的嘴角一瞬间僵住:「安安,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要懂得适可而止。」

见我盯着他不说话,他觉得我心软了,遂过来摸摸我头发:「乖,别气了,我知道昨天是我的错了,今天我有空,我就陪着你好不好?」

我身体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香味,恶心的感觉又上来了。

我闻得出来,那是韦媛的香水味。

他见我脸色不对,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屏住呼吸,缓缓吐出两个字:「恶心。」

他叫来了医生帮我检查,一见到医生来了,我就激动地指着他说:「傅医生,我跟他不熟,你让他滚,他在这恶心到我了,这不利于我病情恢复。」

「周安安,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是未婚夫妻,而且你昨天不是发消息说让我陪你吗?」陈战有点气急败坏。

我脸色煞白,腹部因为动怒有点疼。

「我已经跟你分手了。」我再次强调。

「安安......」陈战想说些什么,却被人制止了。

最后,他只能黑着脸,被傅医生劝走了。

过了一会,傅医生转了回来,给我认真检查。

「这个伤口还很痛吗?」他语气温柔得出奇,但我没想那么多,毕竟他是医生,对其他病人也是如此。

我点头:「还好,能忍得住。」

他抿唇一笑,然后站直身体:「再坚持几个小时,你就可以吃东西了,想吃什么跟我讲,到时候我帮你买。」

我把他的这种行为理解为医生对病人的爱护,而且我的直系手术医生就是他,所以就没管那么多:「我想喝鸡汤,可以吗?」

他点头:「没问题。」

他想起了什么,脚步一转走到冰箱那里,打开拿出那块西瓜,皱眉。

「我刚刚就看到他提着这东西进来了,你未婚夫......」他顿了一下,改口:「你前男友哪里人?他不知道你不能吃冰镇食物吗?」

一提到陈战,我心里就不得劲。

盯着那块西瓜,想也没想就回答:「他是我在垃圾堆里找到的,而且脑子还有点毛病。」

这句话我没夸张,我和陈战相识,就是缘于一个垃圾场。

可能是医生的职业习惯吧,一听到我说陈战有病,傅礼马上问:「什么病?严重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尔后,他才反应过来,抓耳挠腮了一下:「不好意思啊。」

我笑笑,摇头说没事。

3

我和陈战相识于中学时期。

高一那年,陈战脏兮兮地蜷缩在巷子里的垃圾堆里。

一开始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小乞丐,却在经过他身边时,看到了我们学校的徽章。

他让我救他,那时候我才看到,他腹部下出了很多血。

我打了120,陪着他去医院,联系上老师来了之后,我才回家。

陈战也因此事,休了一段长假。

再回来,我读高二,他重读高一。

后来,我才知道,陈战是惹了外校的人,别人追着打,然后被捅刀子。

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是一名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叛逆,经常跟外面的混混在一起玩儿,

所以就特别容易惹事。

别人还说,我不仅救了他的命,也救了他的未来。

我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考试几乎次次得第一,而陈战也因为我,一改形象,刻苦学习。

我读高三那年,他高二。

那年期末,我们都上台领单科成绩年级第一的荣誉称号。

那也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审视他,和蜷缩在垃圾堆里面瘦弱的男孩完全不一样了。

他长得更高大俊朗,领着奖的眼神是一片清冷漠视,和我靠近在一起的时候,又是拘束紧张。

同桌说:「他越靠近你他越发抖。」

我愕然:「他怕我?」

同桌又说:「非也,他喜欢你。」

她也只是个道听途说的,传闻都说我是陈战心中的白月光,但其实,除了那次的垃圾堆事件,后来的我跟他并没有任何接触。

也是高三,发生了一件轰动全校的事。

我们当时正在晨读,然后听到楼下传来尖利的咒骂声。

同学们都跑出去看,我也跟着出去。

只见楼下一妇女,揪着一个女同学的头发破口大骂。

「你这个狐狸精,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尽学些勾引男人的媚术。」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小狐狸精勾引我儿子,天天转悠在他身边,说要跟他谈恋爱,我儿子学习那么好,上个学期考了个年级第一,就她这样的货色,配不上我儿子。」

妇女揪着女学生的头发,巴掌疯里似地朝着那女孩打了好几下。

声音尖利刺耳,有好几个同学都捂着耳朵皱眉,更甚者有些同学被吓哭了。

楼下除了她们,有领导,还有......陈战。

领导们忙着分开那妇女,而陈战则惨白着脸色僵硬地站在旁边。

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忙慌地抬头往上看。

我和他的目光一瞬间就对上,看到他眼里全是难堪和惊恐。

他浑身开始剧烈地颤抖。

「闹够了没有。」他转过头,大喝一声,声音在校园回荡。

「还让不让我好好学习了?」

此时的妇女,才松开女同学的头发,对着陈战又换上另一幅温柔的脸色。

「儿子,妈妈也是为你好。」

话落,楼上的人都唏嘘出声。

陈战抖着身体,鞠躬向那位女孩道歉。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的妈妈有应激精神病。

那个被扯头发的女孩,因为经常无偿给陈战补课,久而久之,陈战妈妈就觉得那女孩是在勾引他。

后来,陈战又休学了,不过只休了一个月,那个月之后,我高考了。

在高考前一周,陈战过来找我了。

4

他穿着校服,那校服是大面积的白,看起来很旧,但是他本人的高瘦清冷的气质摆在那,又把那白旧的校服提升了一个档次。

他走过来,直接递给我一条逢考必过的玛瑙手链。

「祝你高考顺利。」

我记得他当时的表情,清冷,语气却紧张到干巴。

我笑笑对他说谢谢,也跟他说加油。

他也笑了,有些拘谨。

他也好像不知道,高考完之后,我会奉家人的安排,到国外读书。

鬼使神差的,那条手链当天我就带上了,这一带,就带了四年。

国外四年,学习的事情是最顺利的,应了这条手链的祝福语,逢考必过。

我不迷信,因为我出色的成绩,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只是看着那手链,我会觉得身心轻松,在考场上,心情也会被整理好。

那时候,我是隐隐有点喜欢陈战的,只是我当时不知道而已。

家里生意败没后,父母带我一起回国,重新东山再起。

也就是此时,因生意上的事,我和陈战重逢了。

没多久,我就跟他在一起。

他跟我说,我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因为韦媛长得像我,他当时就和她在一起了。

后来韦媛发现他心中一直住着人,就提出了分手。

没想到他们分手一年后,我回来了,而且还跟陈战在一起了。

她哭哭啼啼地跑来找陈战:「你心中的白月光回来了,你开心了,陈战,我不要你了,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当时我看到陈战惨白的脸,以为他是想起了往事。

陈战的爸爸在陈战很小的时候,就把他和他妈妈抛弃了,说的也是一模一样的话:我不要你了。

这几个字对他打击很大,那天他抱着我哭了很久。

韦媛赌气和别的男人交往的那天,陈战去找她了。

他很生气地质问韦媛:「那男人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知道吗?你不能为了赌气,随随便便就跟一个男人好,你这是在作践自己。」

韦媛被骂哭了,她委屈地抱住陈战,抽噎着说她也不想这样的,她看见我和他在一起,她就痛苦。

当时我还心疼她,毕竟她找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赌鬼,没钱不说,还爱花韦媛的钱。

再有一个是同情心吧,她跟陈战在一起的时候,陈战心里一直有我。

只不过后来,我并不这么想了。

陈战因为我对她的心软,他就越得寸进尺,时不时就去阻止韦媛谈恋爱,美名其曰是不想她因为自己而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那样他会有负罪感。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们在纠缠不清,我的耐心也被磨没了。

我跟陈战提分手的那天,他疯了一样抱紧我,在我耳边说他错了,他以后再也不管韦媛的事了。

「我不想分开,安安,我等你等了那么久,你怎么忍心要和我分开呢?」

那一段时间,他是真的都不理韦媛的事情了。

从那以后,他全心全意跟我在一起,最后,他跟我求婚,我思索了一下,答应了。

他说他是最幸福的男人,把我领到他朋友面前,都在炫耀我是他惊艳了他年少时期的女生。

我也觉得幸福,有一个把我放在心里这么久的男人,只不过这个幻象很快就被他给打破了。

这不,阑尾炎手术这天,他原形毕露。

其实早有预兆的,我只是忽略了而已。

比如他经常翻看手机一脸傻笑,我过去看,他却自然地收起来,搂过我转移视线。

再比如,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以及日渐的不耐烦。

因为他说他没安全感,所以我就表现得很爱他,我越爱他,越黏他,他就越对我冷淡。

呵,所谓的白月光就是那个没得到的,一旦得到就是白米饭,他吃哪一碗都觉得开心。

5

爸妈知道这件事后,立马从国外飞了回来。

他们原本就不同意我跟陈战在一起,现在知道我们分开后,这下更开心了。

原本父母就是要回来陪我的,只是陈战说有他在,让他们放心,我爸妈这才不急。

出院这天,傅医生例行过来给我做最后的检查。

他一进来,爸妈就一直盯着对他看。

「傅司,你是傅司吧?」

傅医生点头。

我妈很激动:「你不记得我啦?我是惠姨啊,唉哟,你长这么高这么帅嘞。」

我和傅司一头雾水,你看我我看你。

我爸更是上前拍他肩膀:「傅司,我是你周叔叔,她,从小最粘你的小胖妹,有印象不?」

我爸指着我。

爸妈说我跟傅司从小就认识,但是我和傅司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是,五岁之前的记忆,我们哪里记得。

糊里糊涂的,傅司被把爸妈加上了微信。

我爸热情地跟他说我们小时候的趣事,说我因为太胖,所以傅司很喜欢叫我小胖妹,每天见我一面都要亲我一口。

我尴尬着脸让爸妈悠着点,傅司低头看我,嘴里轻声碾磨:「小胖妹?」

我难为情地应了一声,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

最后我们很感谢傅司这几天的照顾,爸妈甚至邀请他到时候到家里吃饭,他也应说好。

我们一路聊着走出医院门口,就看到陈战捧着一束花在那里等着我了。

开心的氛围一下冷却下来,爸妈拉长着一张脸。

陈战见着了,却不以为意,像以前那样对我热情地笑往前走来。

「安安,恭喜你出院。」

他把花递到我面前,却被我妈用力地拍掉。

「你来做什么?」

陈战的脸阴鸷了一会,又恢复温情,微笑。

「爸,妈,安安,我来接你们回家。」

「别叫我爸,我承担不起,还有,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安安已经跟你没任何关系了。」

听此,陈战的脸色愈发阴沉。

「安安。」他沉着声音叫我的名字,眼神冷得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爸身体挡住他,没有再跟他说多余的话,把我护在身边走了。

刚到家不久,一个陌生电话就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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