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风筝误》第十六回:洞房春暖鸳鸯惊,红杏出墙新郎怒

雨竹讲小说 2024-04-16 01:3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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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误》是清代文学家李渔创作的戏剧,现改编为小说形式。

上回说到,戚老爷不堪儿子顽劣,为他娶个媳妇回来管管他。而詹家二小姐跟母亲回家奔丧,只有大小姐詹爱娟在家,于是顺理成章,上了花轿。

詹爱娟一心以为嫁的是俊秀的韩世勋,戚友先一心以为娶的是娴静淑女的詹淑娟,两人都满意至极,只等着掀开喜帕灯一刻。

戚友先摆脱了劝酒的亲友,急匆匆往洞房里来。还没进门前,他听到房间里似乎有人哼小曲,以为是错觉,兴冲冲去推门。

如果他一早知道是詹爱娟,那一定不会觉得奇怪。詹爱娟进了洞房,先是翘起二郎腿,哼起小曲,过了一会儿又觉得饿了,摸索到桌子旁,在盘子里抓了好些干果,用裙子兜着,又回到喜床上坐下,边吃边哼小曲。

正吃得开心呢,忽然似乎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她连忙不哼了,放下二郎腿,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

来人正是戚友先,他推开门,见新娘安静地坐下床上,想到抱琴说,詹家小姐又是貌美又是斯文,也不禁要装个斯文样子,彬彬有礼的说道:“娘子,我来陪你了。”

戚友先到桌边去拿椅子,准备坐到新娘子面前先说会儿话,不经意看到桌子上点心少了一大半,但是新娘子看上去挺文静的,一时闹不明白,此刻不及细想,搬了椅子就坐到新娘子旁边。

詹爱娟以为是韩世勋,也故作斯文,细声细气道:“相公坐这儿。”

戚友先一听,这声音听着确实像是个温婉女子,欢喜不已,笑眯眯地坐下。

詹爱娟又道:“相公请了。”

戚友先乐得魂都要飞了:“请了请了。”仔细打量起来,却发现红盖头里掉下一个东西。

戚友先没有看清,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以为自己眼花,又仔细去看。

隔着红盖头,詹爱娟不知道戚友先一直盯着自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将刚刚嘴里吐出的枣核盖住,又飞快捏起一个枣子塞进嘴里。

戚友先目瞪口呆:“娘子,还真,真……”

詹爱娟不知道戚友先把一切看在眼里,嘴里还塞着好几个枣,含含糊糊问道:“真,真什么?”

戚友先脸上的笑容早已僵住:“真,真率真……对,率真!”

詹爱娟又吐出几个枣核,又抓了几个枣塞进嘴里,戚友先张了几次嘴,终于问道:“娘子,你这是饿了吧?”感觉抱琴的情报有误,这詹小姐举止有些粗鄙,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

詹爱娟咬文嚼字地说道:“承蒙公子关照,刚才我的确是饿了,可是有这些垫底儿,我还可以再熬过一段时间。”

戚友先想着反正堂也拜了,行为粗鲁就粗鲁些吧,好歹是个貌美的,于是又大献殷勤:“这些干果是不经饿的,这里还有些点心,娘子,你吃一个吧。”

詹爱娟一听还有吃的,立刻伸出手去接,戚友先顺势摸了摸手,詹爱娟咬了一口饼,问道:“刚才是你的手吗?”戚友先回忆着刚才的触感,香软柔滑,不禁心猿意马道:“唐突了,唐突了。”

詹爱娟又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是不是有点儿心虚啊?”

戚友先不知如何作答,又怕说错话,干脆随口嗯了几声。

詹爱娟继续说道:“见过我的男人他们都心虚,都紧张,你说这是为什么?”

戚友先道:“姑娘才貌俱佳,小生于此一道,实在是……”他只想等着新娘赶紧吃完,然后便可洞房。

谁知詹爱娟吃完一个又伸手拿一个,吃得停不下来,戚友先的旖旎心思,也有些飘忽不定。

詹爱娟又说道:“我知道你能诗会画,可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显摆呀,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能诗会画,能当点心吃吗,你说是不是?会不会呀无所谓,这家里只要有一个会的,不就行了。”

詹爱娟的意思,是新郎“韩世勋”能诗会画,自己不通文墨也无所谓,而戚友先听到的意思是,新娘“詹淑娟”能诗会画,自己不会也无妨,听到这话,着实觉得说到了心坎里,越发想看看新娘的模样。

正说着话,转眼间,一整盘稻香村的枣花酥,已经只剩一半,戚友先见她摸索着吃甚是麻烦,干脆道:“你要不害羞的话,就把这盖头掀了,咱们索性吃个痛快。”

詹爱娟道:“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有什么害羞的,你们这些男人啊,平时倒挺好,这一见到女人反倒不敢看了,不碍事,来你把这个掀了吧。”

戚友先有些没听明白,但是一听掀盖头,还是笑嘻嘻地立刻伸手去掀,末了还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忸怩了一番才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可真是吓一跳!眼前哪有什么清丽脱俗的女子,分明是一个肥姑娘,脸上不知涂了几斤粉,惨白一片,双颊又画了浓重的腮红,眉毛又短又粗,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戚友先不禁大叫一声,詹爱娟此时才收起娇羞抬眼看他,眼前的新郎哪是什么翩翩佳公子,分明是一个满脸通红的纨绔,浑身透着俗气!

詹爱娟也大叫起来!

戚友先不信道:“你是詹家小姐?”

詹爱娟叫道:“你是戚家公子?”

两人都觉得上当受骗,一个大叫抱琴,一个大叫冯妈,叫了半晌无人应答,戚友先道:“你想干什么!”

詹爱娟肯定地说道:“你绝不是戚家公子!”

戚友先道:“你怎知我不是戚家公子?”

詹爱娟道:“春天那夜,公子到我那儿拿过风筝!”

戚友先一听火冒三丈,感觉头上绿油油的:“什么,好你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你已经有了春天那夜了!”他站起身来,大叫:“爹,抱琴!这样的媳妇儿我不要!”

詹爱娟也不甘示弱:“你不要我,我还不要你呢!一定还有一个戚公子,你把他还给我!”说着就掐住戚友先脖子不住摇晃。

戚友先虽说是个纨绔,时常打架,但也不会被女人动手,他被詹爱娟掐住了脖子,没想过要用武力反抗,只是大叫:“爹!抱琴!爹!抱琴啊!”

好不容易挣脱了詹爱娟,戚友先哭爹喊娘的往外跑:“救命啊!”

詹爱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大叫:“冯妈!”

两人这一番闹腾,这洞房花烛之夜自然是泡汤了,红烛空燃,照得房内字画上的“天作之合”甚是有趣。

第二天,戚友先和詹爱娟黑着脸坐在詹家屋里,梅夫人坐在上座,听完女儿的抱怨,向戚友先道:“女婿,今儿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不妨当着我,也当着大家的面,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若是我女儿的不是我,绝不护短。”

戚友先漫不经心道:“女婿我可不敢当,今年春上,你们家女婿已经有人做了。”他听了詹爱娟的话,以为她早已红杏出墙,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梅夫人不知那些事,听了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詹家可是高门大户的人家,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即便想做那样的事情也难啊!”

戚友先撇撇嘴。

梅夫人眼珠一转,想到之前詹爱娟行为似乎有些异常,便道:“爱娟,你自己说是怎么回事。”

哪知詹爱娟这个草包,一开口就是:“他不是真的戚公子。真的戚家公子我见过!”

戚友先一下抓住了把柄似的,道:“你听听!”

梅夫人怒道:“大胆!闺女家家的,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詹爱娟不服气:“不信,你问冯妈!”

梅夫人转头瞪着冯妈:“冯妈,这事你也掺合进去了?”

冯妈支支吾吾道:“我,我……”

戚友先好整以暇道:“你女儿不守妇道,这媳妇儿我不要了。”站起来就要走。

梅夫人出声阻止:“慢着,事情还没说清楚呢,先别走。我们家的千金小姐,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啊,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偏偏爱娟这个草包插嘴道:“妈,他不要拉倒!”

梅夫人瞪了女儿一眼道:“你少说话!”又转向戚友先,“三媒六证,父母之命!你们拜过天地的,谁不愿意也不成,你们就是夫妻!

现在老爷不在家,女儿的事情我说了算。女婿,我还得叫你一声女婿,这桩婚事,聚起来不容易,真要散,也不是谁说说就能散得了的。再说了这牵扯到了咱们詹戚两家的通家之谊,你们老爷知道了他不会同意,我们家老爷知道了,他也不会答应的。”

戚友先一脸无所谓:“这媳妇儿是我的,又不是他们的,我不管!”

梅夫人憋着气:“那你想怎么样?”

戚友先道:“那,要不散也行,我得……”

不知戚友先提出什么要求来?梅夫人和詹爱娟是否会答应?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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