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关锋”这个名字的人,想必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这个笔杆子红极一时,是一个名气很大的文人。
1967年的8月26号,这天晚上,在钓鱼台开会的现场,关锋被隔离起来,送去钓鱼台2号楼,要求他在此写检讨。同年的十月份,他被转送去了北京的西山,关押在一栋别墅里。此时,负责监管他的警卫,换成了北京卫戍区,可见,对他的监管变得严重了。
到了1968年1月,关锋被正式转送去了秦城监狱,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囚徒生涯。
1982年1月,关锋被释放出狱,结束了他14年的牢狱sh此时的他,已经62岁了。值得一提的是,当时考虑到很多方面的因素,因此决定不对关锋进行起诉,只是维持了原来对他开除党籍的决定。
为何享有局级待遇,每月4000收入从哪里来关锋出狱后,被安排住在《红旗》杂志社的宿舍(《红旗》杂志后来改为了《求是》),和妻儿一起共同生活。刚出来的时候,对他的监管还是有些严格,让他尽量不要和外人往来,到了八十年代中期以后,倒是没有这些诸多的束缚了。
尽管没有了束缚,但是关锋依旧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几乎不和外人往来,顶多也就是和之前曾经的几个同事往来。
在刚出来的那头六年的时间内,关锋没有工作,为了保障他的基本生活,每个月发给他500的生活补助。在八十年代,这500元也是不低的费用了。之所以能给他这么高的生活补助,也是鉴于他曾经的级别来定的。
其实,关锋出来后是想回山东老家的,他也表达过这个意愿。老家那边得知了这个消息,也是积极给出了回应,还特意给他盖了二层的楼房,就等着这个笔杆子回老家。只不过,刚出来的时候,对关锋的管制还是比较严,这事就暂时搁置了。
后来,他的身体也有些羸弱,从北京到山东老家那么远的距离,那时候交通可没有现在这么便利,回老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1990年,对于关锋的处理有了最新的结果,九十年代的时候,社会的氛围也变得开放了许多。经过商定之后,关锋的待遇归《求是》杂志社负责(他之前是《红旗》杂志社哲学小组组长)。具体的说来,这些待遇包括了工资、医疗保险和住房补贴等等。制定待遇的时候,是参考了他当年的职务,这才给予了局级待遇。
晚年的关锋依旧写文章、写书,或许是为了避嫌的缘故,他晚年的著作和文章几乎都不用“关锋”这个笔名了,而是用的“古棣”这个新笔名。他晚年出版了不少著作,譬如和戚文一起合作编撰了《孙子兵法大词典》,这“戚文”是戚本禹晚年使用的笔名。除了“古棣”这个笔名之外,关锋也会使用“何明”这个笔名。
因此,关锋晚年还有稿酬这个副业收入,加上工资,如此这般算下来,他每个月的收入最少能有3000元,最多的时候差不多有个4000元了。月入三四千在九十年代,那妥妥是高收入人群了。
关锋的晚年生活关锋的晚年没有什么大的爱好,总结起来只有这三样:读书、写作、练气功。
或许上了年纪的老人生活都很规律吧,关锋每天早上七点左右起床,随后去出门去附近的公园透透气。一开始,他只是去散步的,那个年代很流行练气功,每天早上都有不少老人扎堆练。看得多了,关锋也有些好奇,也跃跃欲试。
正好旁边有人免费教学,关锋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天早上起来之后,就溜达去公园一起练气功。到后来,他还买了当时很稀罕的录音机,专门用来练气功,对于一向节俭的关锋来说,能舍得花费这笔钱来买录音机,可见他当时也是比较痴迷的了。
他平常没啥花销,一年到头也难得给自己添置新衣服,他常年的穿着很是单调,通常就是一身的中山装,戴着一顶老式的干部帽子。这中山装一看就是有了些年头,袖子和领子都洗掉色了,还有明显的磨损。
这个老人不抽烟,也不喝酒,每天的正餐都很简单,一般就是两菜一汤,味道也比较清淡。大体上,老年人的生活和口味都是如此的吧,走过了浓烈的青年和中年岁月后,到了老年,大多数人也就过得很清淡了。
看父亲每天手写那么多文字,子女们也是心疼,恰好九十年代也有了电脑,虽然价格不菲,但是子女们还是凑钱买了一台电脑,想着给老父亲写作使用。一开始呢,关锋也是有些兴趣,对于这个新事物也十分好奇,也尝试着学习敲打键盘。
但是,键盘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他这个笔杆子感觉不到写字的乐趣。还是觉得用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来,才是真正的创作。
这个读书人,这个笔杆子,这个文化人,在经历了诸多的起起伏伏之后,到了晚年,也算是过起了一个读书人的生活。每天就是读书写字,没有过多的打扰。虽然还是有不少人慕名来拜访,甚至于还有出版社邀约他写回忆录出版,但都被回拒了。
关锋的晚年就是埋头钻进了书堆里,用他的话来说,自己就是一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虫”。而对于以前的那些事和那些经历,他不写、不谈,因此,他也就没有留下什么回忆录。晚年出版的那些著作,基本上都是哲学方面的著作和文章,大多都是研究中国古典哲学方面的内容。
到了2005年,关锋以86岁高龄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