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新派历史剧,我来说40个人名

影视独舌 2024-09-26 11:46:41

时隔六年,历史剧再登国剧最高奖台——《天下长河》获得本届“飞天奖”优秀电视剧奖。

这部剧是本届飞天奖上唯一一部获奖的历史剧。尽管对于历史剧创作,管理层面和学界、业界都呼唤了很多年,但过去两年历史正剧的产量并不高。能够进入“飞天奖”视野的就更少。

在这种情况下,《天下长河》能被主流奖项所认可,既彰显了管理部门的态度,也在某种程度上为历史剧的升温打了前站。

从总台片单中的双子星《大唐赋·破阵乐》《大汉赋》,到备受关注的《风禾尽起张居正》《太平年》,以及不久前开机的《张謇》,题材厚重、体量大、拍摄难度高的重大历史剧正回应市场期待。

而我们今天要说的是与上述作品有所区别的“新派历史剧”。

“新派历史剧”的特点是,注重历史考据,还原时代风貌,合理虚构情节,兼顾元素融合,以及创造高概念。

比如改编自马伯庸同名小说的《长安十二时辰》与《风起陇西》。

即将完成剧本的还有同样改编自马伯庸小说的《两京十五日》,后制待播的还有曹盾执导、井柏然主演,讲述明代边防哨探的剧集《夜不收》。

“新派历史剧”展现出了历史剧发展的新趋势,即在还原历史时代画卷的同时,将镜头对准那些在史书上寥寥几笔,甚至查无此人的角色,从而扩大叙事空间,也更贴合普通人的悲欢。

而历史上这类人物还有很多,只要找到合适的素材和新视角,就能拍出更多元化、高品质的“新派历史剧”。

“小人物”与大时代

“飞天奖”获奖作品《天下长河》,康熙任用的治河主力之一陈潢,也只是落第举子。

还有待播剧《长安的荔枝》,讲述的也是籍籍无名的小吏李善德千里送荔枝的故事。

这样的历史“小人物”还有很多,他们像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微尘,却同样是历史的一部分。

他们可能是知名度不高,令人唏嘘的“冷门”英雄。

比如《宋史·寇准传》中记载的虎威军头张瑰,用床子弩射杀辽国统军使萧挞览,以一己之力,促成了澶渊之盟的签订。

他们也可能从事的是处于古代鄙视链底端的职业,却颇有过人之处。

比如清代袁枚家的大厨王小余,做的菜香飘十里,为《随园食单》贡献了不少名菜,有赖于袁枚为之作《厨者王小余传》,是历史上唯一有传的厨子。

他们也可能是埋没在历史中的博学之士、科学家。

比如北宋时期,著有《九章勾股测验浑天书》的令史韩公廉,他助名臣苏颂造出巨型水运仪象台,用于观测天体运转,领先西方相同原理的天文台六七个世纪。

像上述这样值得书写的人物不胜枚举,他们在史籍上虽只有只言片语,却充满传奇色彩,又有足够的历史留白,便于合理虚构。

文人们的朋友圈

古代文人是另一类很适合演绎的人物。

文学家们名气够大,颇具浪漫色彩,虽记载不多,却有诗歌文章传世。以他们为主角的作品,能在文学和历史虚实交织之间,谱写出亦真亦幻的华彩乐章。

这方面,电影《长安三万里》做了很好的示范。

这部电影通过刻画高适、李白之间的故交之谊,还原了一个诗酒繁华的盛世大唐。影片中所呈现的行卷、温卷之风,曲江宴的热闹场面,耳熟能详的诗章与长安的歌舞升平相映成趣,共同描绘出了令人向往的盛唐气象。

而唐代诗人间,还有许多交游唱和与文坛传说值得挖掘。

比如在《长安三万里》中客串出场的王维,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和人生的跌宕。

王维和孟浩然两大山水诗人的交游自不必说,王维与裴迪的情谊也历来被传为佳话。

安史之乱爆发后,长安陷落,王维身陷敌所,被安禄山禁于菩提寺。好友裴迪冒死探望,并带出了“秋槐叶落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的绝句。

而这首《凝碧池》,也在日后清算伪职之时,救了王维一命。

再如记载在唐人薛用弱《集异记》中的“旗亭画壁”,讲述的是盛唐诗人间的有趣日常。

王昌龄、高适、王之涣三位诗友路过旗亭,遇伶人会宴唱曲,暗中较劲,比较谁的入乐绝句更受欢迎。起初遇冷的王之涣,最终更胜一筹。

故事很简单,就像李白见崔颢《黄鹤楼》而搁笔的传说一样,其珍贵之处在于,还原了诗人们之间的往来互动。

而像这样浮光掠影的动人片段,在正史的夹缝中、诗人的赠友唱和里,以及像晚唐孟棨的《本事诗》、元代辛文房的《唐才子传》等文人笔记中,还有不少。

此外,若想还原盛唐文坛,还可借鉴“唐人选唐诗”,比如由殷璠编选,代表盛唐审美的《河岳英灵集》。

不止唐代,历代文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比如混乱的魏晋南北朝,文人们就格外喜欢抱团取暖。

曹魏时期的“建安七子”,魏晋之际的“竹林七贤”,南齐以谢脁为代表的“竟陵八友”,梁武帝萧衍与其子萧纲、萧绎组成的“三萧”文学集团,一群群诗家文人,你方唱罢我登场。

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的乱世,往往作为半架空剧目落脚的背景,鲜有剧集正面表现,而如果从文人圈子的角度重构,这群挣扎于鲜血与铁蹄的文人群体,将会如暗夜星河一般,璀璨耀眼。

其他时代,诸如西汉初年聚集了司马相如、枚乘的梁园唱和,北宋苏东坡的死党苏门六君子,明代以文学理念拉宗立派的“前后七子”,各朝各代,文人的朋友圈都精彩纷呈。

一个人的故事是孤篇,一群人的故事串在一起,就是一个文坛盛世。

这些诗人的命运和情谊,如果巧妙编织在一起,合理虚构演绎,足以拍出文学与历史交相辉映的佳作,为“新派历史剧”另辟蹊径。

平民女性新视角

如果说文人大多是史书上的点缀,那女性就更是鲜有姓名。

所以,影视剧中的女性历史人物多为后妃,往往走向宫斗和权谋的路子。

去年备案的《江山大同》倒颇具一些历史剧气息,讲述的是北魏冯太后推动北方民族融合的故事。

但除了公主后妃之外,还有很多古代女性的故事值得讲述,而且创作自由度更大。

虽然史书上记载的女性历史人物实在有限,但我们还是能从中瞥见不少熠熠生辉的女性形象,她们的故事也值得演绎。

比如唐代传奇女诗人鱼玄机,虽然正史中不见记载,但在《全唐诗》有作品收录,并有诗集一卷传世,在《唐才子集》及陈振孙的目录学著作《直斋书录解题》能看到其踪迹。

鱼玄机凭着与晚唐花间词人温庭筠的忘年之情,以及女道士的任情任性闻名,其人生颇具戏剧色彩。

再如五代十国时期的女厨梵正,以风景冷拼“辋川小样”闻名,一双妙手,能以菜肴复刻王维笔下的“辋川图”。

还有清末女科学家王贞仪,在算学和天文学上颇有建树,国际天文学联合会甚至以其名字命名了一颗小行星,这对于清末女性来说,十分难得。

除了挖掘值得演绎的女性历史人物外,如何找到让人共情的切入点也很重要。

比如国民度极高的女词人李清照,如果平铺直叙她的一生,未免索然无味。

但要是抓住她勇于离婚,并搜集证据,手撕渣男的先锋意识,同时高度还原历史风貌,将会别有一番精彩。

对比与她同时期的女词人,著有《断肠词》的朱淑真,就是因为无法反抗不幸的婚姻郁郁而终。

在这样的时代,李清照能先与家族的政敌之子赵明诚相爱相守,后又独自守护金石遗文南渡,所托非人之后,拼着牢狱之灾,也要硬刚到底,反手举报第二任丈夫张汝舟。

这样的故事,想不精彩恐怕都很难。今年的一部纪录片《最是烟火慰平生》,虽然是以美食的角度切入,但也尝试重点展现了李清照勇敢掌握自身命运的传奇故事。

值得挖掘的民间历史女性还有很多,比如唐代经营金矿生意的女商人高五娘,以“薛涛笺”闻名后世的女诗人薛涛,清末的刺绣大师沈寿等等。

上述所举,只是浩瀚历史之中的沧海一粟,但帝王将相、公主后妃之外确实还有许多值得书写的历史人物。

他们大多记载不多,有很大的发挥空间,但又有本可依,若能在塑造这些历史人物的同时,还原人物和时代精髓,将会是颇具质感的“新派历史剧”。

当然,故事本无新旧,历史剧也好,“新派历史剧”也罢,名头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能从浩瀚的历史中,找到值得挖掘的人物和故事,讲述既有历史质感,又有时代共鸣的动人故事。

【文/云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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