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12兵团成立,韩先楚为啥只是第二副司令?第一副司令他惹不起

历史古道翰风 2025-03-17 16:06:37

韩先楚,战功赫赫,性格彪悍,绰号“好战分子”。

哪有战斗,哪就有他,他的指挥才能,公认一流。

廖耀湘称其为黑土地上的“旋风司令”;军迷推崇他,视其为解放海南岛的头号功臣;三八线上的美军,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们遇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

但就是这样一位战将,解放战争期间,四野从未让他当上兵团司令。

按常理推算,第12兵团成立,他理应出任第一副司令,然而实际结果却是陈伯钧在前,他在后,仅列第二副司令,这是为何?

旋风司令,有勇有谋

许世友曾被问及,在中国众多将领中,他最钦佩谁?

他的回答就是韩先楚。再问缘由,答曰:“他有勇有谋。”

韩先楚战功显赫,步步向前。

1937年9月,他从抗日军政大学奔赴前线,任八路军115师344旅688团副团长,随即投入平型关战役。

1938年2月,升任344旅副旅长。

1941年1月,受命赴延安军政大学深造。

1946年2月,东北战局紧张,他被调往东北,担任东北民主联军第四纵队副司令员。

彼时,国民党军已捷足先登,占据山海关、兴城、锦西等要地。

1946年2月,四平、长春相继失守,东北民主联军总部被迫北撤至松花江以北,形势岌岌可危。

中共中央、中央军委果断决策,命第三纵队与第四纵队联手发动保卫临江战役,并设立前方指挥部,正副指挥员分别由三纵司令员曾克林和四纵副司令员韩先楚担任。

3月31日,韩先楚接到命令,当日便风尘仆仆赶赴三纵驻地,立即召开作战会议。

战前决策并非一帆风顺,会议现场争论激烈。

焦点在于究竟该围歼哪一股敌军。

三纵主张攻打国民党军暂编第二十师,而韩先楚则力主围歼第八十九师。

他当场分析:“八十九师刚从热河调来,人生地不熟,对南满地形、交通毫无了解。我们若能充分利用这一弱点,实施诱敌深入战术,将其引入预设战场,各个击破,短时间内即可取得胜利。”

双方各执己见,争论不休,最终只能将方案上报至东北民主联军副司令员萧劲光与副政委陈云。

仅仅两个小时,复电传来:“完全同意韩先楚的意见……”

4月2日晨,枪炮轰鸣,战斗正式打响。

4月3日下午3时,国民党军第八十九师按部就班推进,丝毫未察觉已深陷死局。

此时,韩先楚已在幕后布好杀局,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他指挥第三、第四纵队同时行动,时机恰到好处。

包围圈合拢,八十九师猝不及防,乱作一团。

最终,战斗尘埃落定,八十九师连同增援的国民党军一整个团,全军覆没,师长张孝堂、副师长秦世杰双双被俘,7500余人尽入囊中。

临江战役,至此大获全胜。

这场胜利只是韩先楚军事生涯中的一幕。

1947年9月,他升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三纵队司令员。

1948年1月,东北民主联军更名为东北人民解放军,他继续统帅三纵,驰骋疆场。

东北战场上,韩先楚的名字成了国民党军的噩梦。

他的指挥风格雷厉风行,兵锋直指敌军要害,行动之快,让敌人防不胜防。

坐镇东北的几任国民党高级将领,竟不约而同给他取了个绰号——“旋风司令”。

杜聿明,曾是东北战场的最高指挥官,屡次与韩先楚交锋,败多胜少。

最终,他因惨败被调离东北,临行前无奈感叹:“最难对付的,就是韩先楚的‘旋风部队’。”

为何只是第二副司令

1949年1月,解放战争进入最后决胜阶段。

五大野战部队整编,划分为16个兵团。

此时的兵团,相当于抗战时期与解放战争中的“集团军”级别,每个兵团下辖3到4个军,统领数十万大军。

第四野战军百万之众,被拆分为四个兵团,各有主帅。

其中第12兵团由萧劲光统辖,麾下40、45、46军。

而韩先楚,依旧是40军军长,并未获得兵团司令员的任命。

第12兵团成立后,他本应顺位担任第一副司令,结果却落在了第二副司令的位置,第一副司令的头衔,给了陈伯钧。

韩先楚在解放战争中的表现远超陈伯钧,然而为何在兵团主官安排上,给了他第二副司令的位置?

关键的原因就是韩先楚的资历尚浅,而陈伯钧的资历,摆在那里,重若千钧。

他是1927年秋收起义的亲历者,是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奠基人之一。

长征前,他经历秋收起义、井冈山斗争,参与创建赣西根据地,在中央苏区五次反“围剿”战役中屡立战功。

长征途中,他年仅二十几岁,便担任红一方面军十三师师长、五军团参谋长,之后又历任红四方面军九军参谋长、四军参谋长,再到红二方面军六军团军团长。

他从江西中央苏区出发,直至将台堡三军大会师,完整走完红军三大主力的长征路线。

在红军高级将领中,能在红一、红二、红四三个方面军都担任过重要职务的,寥寥无几,陈伯钧,正是其中之一。

井冈山斗争时期,陈伯钧率部征战,在毛主席制定的战略战术指导下,边打边学,战术愈发老练,战斗力不断提升。

他任连长时,冲锋在前,屡次担任攻坚任务。在永新北乡的战斗中,他亲自指挥,浴血奋战,腿部中弹,负伤倒地,却仍旧坚持指挥作战。

龙冈战役胜利后,他又率部追击谭道源师,猛攻不舍,将敌军打得措手不及,歼灭过半,缴获步枪两千余支,机枪四十六挺,战果辉煌。

在中央苏区的历次反“围剿”战役中,他战功累累,却也身负重伤三次。

因英勇作战,他获得了中革军委颁发的二等红星奖章。

当毛主席因“左”倾路线受到打压时,陈伯钧也未能幸免。

他坚定支持毛主席的主张,却因此被撤去红十五军军长职务,调往红军学校学习。

此后,他任红五军团参谋长,但因不满当时错误的指挥方式,直接上书红军总部表达异议,最终被批判,降职为红十三师师长。

即便遭遇挫折,他仍斗志昂扬,率领红十三师以硬仗著称,屡战屡胜,被誉为“红军坚师”。某次战报传到毛主席手中,毛主席看完后兴奋不已,当场喊出:“十三师万岁!”

1934年10月18日,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被迫突围,踏上长征之路。

陈伯钧率部随红一方面军西征,而他的十三师,则被指定为全军后卫,负责掩护主力部队撤退。

湘江战役爆发前夕,战况危急。

五军团参谋长刘伯承派人送来中央代表陈云的一封信,信中写道:“这是紧急关头,关系中国革命的命运,希望你们下最大决心,赶快拉过湘江。”

陈伯钧接信后毫无惧色。面对敌军前后夹击,他未作丝毫犹豫,当即下令死守湘江,哪怕拼光最后一兵一卒,也要确保中央红军主力安全渡江。

战斗惨烈至极,枪炮声震耳欲聋。敌军不断发起猛攻,十三师官兵血战一整天,阵地几度失而复得,鲜血浸透战壕。

陈伯钧身先士卒,甚至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伤员,自己步行作战,与士兵并肩迎战。

敌人潮水般冲来,十三师官兵倒下一个,便补上一个,最终在死亡线上死死拖住敌军,为中央红军争取到了宝贵的渡江时间。

战后,湘江畔尸横遍野,红军损失惨重,但主力部队成功渡过湘江,继续西进。

陈伯钧因在这场战役中的卓越表现,被红军将士敬称为“铁屁股”——无论战局如何艰难,他都像铁钉一样钉在阵地上,丝毫不动摇。

多年后,刘伯承回忆往事,感慨道:“十三师是我最放心的师!”

1972年,聂荣臻元帅曾对陈伯钧说:“要不是你的十三师在湘江战役血战一整天,我们前面的部队能否顺利渡江,真不敢想象。”

相比之下,韩先楚虽然战功卓著,但早期资历不算显赫。

在红军时期和抗战初期,他的军事生涯尚未大放异彩。

而陈伯钧的履历要耀眼得多。韩先楚最具代表性的战役,还是长征时期25军在独树镇的突围战、长乐村追歼战中的马庄争夺战。

这些战斗虽有可圈可点之处,但影响力有限,未能成为震撼时代的经典之役。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陈伯钧官至八路军120师359旅旅长,而此时的韩先楚,仅在115师担任副团长,职务层级相差悬殊。

若论革命资历,他比陈伯钧整整晚了很多。

韩先楚本有机会在抗战中更进一步,但一场风波让他意外脱离了一线战场。

事情的起因是344旅687团团长张绍东的叛逃,这导致旅政委黄克诚对红十五军团的旧部采取了“矫枉过正”的整顿措施。

韩先楚性格耿直,素来刚烈,见此情形愤然提出调离,最终被安排到后方。

这让他错失了在抗战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最佳时期,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在军中的晋升路径。

兵团司令员不仅要具备卓越的战场指挥能力,还必须在军事与政治领域均衡发展。

换句话说,能打仗是基础,会治理才是核心。

韩先楚虽是公认的“好战分子”,在一线指挥上无人能敌,但要统筹全局、处理政工事务,他并非最佳人选。

而四野四大兵团的司令员——萧劲光、程子华、刘亚楼、邓华,皆有双重资历,不仅是军事主官,还曾在政治岗位上历练,属于真正的“帅才”。

他们不仅能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也能在后方运筹帷幄。

此外,第一副司令员的席位,同样被资历深厚的将领占据——陈伯钧、李天佑、黄永胜、洪学智,他们都是东北民主联军时期最早的纵队司令员,长期以来肩负着更高层级的指挥任务。

相比之下,韩先楚虽战功赫赫,但在军内的资历与位置,终究还是稍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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