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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965年,一位老妇在上海华东医院病逝,享年62岁,她就是与民国四大才子之一的徐志摩拥有一段传奇婚恋的民国名媛陆小曼。
在陆小曼的漫长人生中,有过两段婚姻,一段是与国民党陆军中将王庚,另一段就是徐志摩。但在她的生命中,还有一位男子也非常重要,甚至陪伴她走过了人生最后二十多年,此人就是翁瑞午。
陆小曼
可令人不解的是,尽管后来陆小曼与翁瑞午同居长达二十多年,两人却并没有结婚,直至两人去世,都还是朋友名义。
徐志摩为给妻子治病,阴差阳错认识翁瑞午1926年,徐志摩与陆小曼订婚,同年10月结婚。一个是才子,一个是名媛,原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他们的婚姻却不受亲朋好友的看好,只因这段感情并不“光彩”。
陆小曼1903年出生于上海孔家弄,家庭背景极为显赫。她的父亲陆定是晚清举人,曾留学日本,回国后在民国政府的财政部门担任过多个重要职务。她的母亲也是名门之后,陆小曼又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因此备受父母宠爱。
陆小曼
凭靠着家中地位和自身优越条件,长大后的陆小曼成为了北京社交界一代名媛。
在嫁给徐志摩之前,陆小曼曾与“民国第一帅哥”王庚有过一段婚姻,当时也是郎才女貌的一段佳话。
王庚很爱陆小曼,事事宠着她,可王庚是军人,不能时时陪伴娇妻,在他外出的这段时间,陆小曼总是独守空房,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对王庚产生了怨气。而王庚为了哄妻子开心,就让富有才华的好友徐志摩代替自己陪伴陆小曼,但王庚没有想到的是,这将是他人生中最后悔的决定。
王庚和陆小曼
有徐志摩的陪伴,陆小曼确实开心了很多,可随着两人长时间的相处,一颗本不该产生感情在心里渐渐生根发芽,等两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爱上了彼此。
王庚虽常年在外,但心思敏锐,尤其能够感受到妻子的心理变化。他知道,妻子已经爱上别人,于是,他决定成人之美,在1925年与陆小曼离婚。
王庚的退出,更让徐志摩和陆小曼有了在一起的理由。他们很快就将结婚的喜讯告知家人,可家人对这段“不地道”的感情极不看好,整个结婚宴上,死气沉沉,无人送上祝福。
陆小曼和徐志摩
在这段不被祝福的感情中,徐志摩和陆小曼最终还是结了婚,可遗憾的是,这段婚姻就像昙花一现,虽然美丽却也短暂。
1926年,徐志摩带着新婚妻子陆小曼离开北京南下,来到了繁华的大上海。
徐志摩对陆小曼非常疼爱,除去平日花销外,他将自己所挣所有工资都交给了妻子。陆小曼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有哮喘、胃气痛,还有忧郁症,常常晕厥。为了给妻子治病,徐志摩不知道请了多少医生,动用了多少人脉,可就是没有效果。
陆小曼和徐志摩
就在这时,徐志摩的好友江小鹣想起一人。此人通京昆,晓国画,更重要的是擅长推拿医术,当初为学好推拿,甚至练过硬气功,可以一张拍碎一叠砖块,也可以让上下砖块不动,只破内中其中一块。
徐志摩听后大喜,忙让好友引荐,见面后他才知,这位传奇人物竟然是名画家翁绶祺的次子翁瑞午。
翁瑞午的推拿之术的确名不虚传,陆小曼发病时脾气很坏,可每当翁瑞午给她推拿时,陆小曼就会像变了一个人,说话轻声轻气,和颜悦色。
翁瑞午
为此,徐志摩十分感谢翁瑞午,两人结为了好朋友。后来,徐志摩和陆小曼搬到了翁瑞午家附近,两家人经常坐在一起吃饭、喝茶、打麻将,甚至三人同台演了一出《玉堂春》,引起不小的轰动。
陆小曼对翁瑞午约法三章:不许休掉发妻翁瑞午也有家室,他的岳父与他父亲是换帖兄弟,他们一个是桂林的知府,一个是青浦的知县,人称绥祺公和定远公。
当时两家夫人一同怀孕,便决定如果两家孩子同性就互称姐妹或兄弟,如果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由此,翁瑞午与妻子陈明榴在1918年成为了夫妻。
翁瑞午一家
陈明榴也是个知识分子,知书达理,贤德温顺,勤俭持家,是一位非常好的妻子。可惜的是,由于陈明榴与翁瑞午是指腹为婚,两人并没有感情基础,嫁入翁家后又受婆母欺压,日子过得并不幸福。
幸而,陈明榴为翁家生下了一子四女,在那个封建制度极为严重的社会,有了儿子就稳定了家中的地位,至此,陈明榴的生活才好过一点儿。
然而,陈明榴一生都没有得到丈夫的爱,因为丈夫已经将爱全部给了另一个女人,她就是陆小曼。
在朝夕相处中,翁瑞午早已对陆小曼产生了感情。在徐志摩去世后,他更是将这种情感体现到了极致。
当时,翁瑞午为人推拿 、做股票、当账席,又在江南造船厂当会计处处长,虽挣得很多,但常常入不敷出。因为他不仅要负担自家的花销,还要照顾他哥哥一家十口的生活。后来徐志摩去世,翁瑞午就担负起了陆小曼的巨额花费。
平日里,陆小曼出入有小汽车,家里佣人有司机、厨师、男女仆人,她还喜欢随便买东西,不管那东西是否有用,只要喜欢就买回家。更重要的是,陆小曼有大烟瘾,这是一项巨大的花费,如果没有翁瑞午为她支付,她一定会立马破产。
陆小曼
1938年,在徐志摩去世七年后,翁瑞午与陆小曼开始了同居生活。据翁瑞午的长女翁香光女士回忆,陆小曼自知今后再也无法离开翁瑞午的照顾了,又不想让翁瑞午抛妻弃子,便与翁瑞午约法三章,头一条就是不许将自己的夫人休掉,自己请愿不要名分。
就这样,翁瑞午没有和发妻离婚,也没有娶陆小曼,他将这种奇怪的关系维持了二十多年。
可他们的感情在大众眼中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因此还闹出了一次风波。
翁瑞午
1951年,翁瑞午发妻陈明榴去世,享年52岁。看着母亲消瘦的脸,长女翁香光再也忍不住,气愤地冲进陆小曼的家里,对着父亲和陆小曼发火,质问父亲:“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和母亲离婚?如果早离婚的话,她还可以找个好人,过几年舒心日子。”然后又对陆小曼说:“你为什么抓着我父亲不放?”
这通质问翁瑞午和陆小曼谁也没有反驳,只是不停地流泪。
后来翁香光冷静下来才明白,母亲是一个旧式女子,没有生活技能,如果就这样离了婚,她的生存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翁瑞午和陆小曼
陆小曼的一生很幸运又很不幸,幸运的是,她在三段感情中都得到了对方极致的宠爱;不幸的是,这份爱实在太过短暂,每一次爱她的人都会比她先离开这个世界。
1961年,翁瑞午因过度劳累患上了肺病,不久就去世了。此时已经将近60的陆小曼再次眼睁睁地看着爱她的人离开。翁瑞午去世后,她常常拿着他的照片呆坐在那里,似乎在怀念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陆小曼与三个男子的爱恨情仇,多年来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对她的评价也很不一。但仔细想想,陆小曼虽情史丰富,但她对每一段感情都非常尊重,不论是王庚、徐志摩还是翁瑞午,她都付出了真情。
1965年,陆小曼在上海华东医院逝世,她的婚恋传奇至此结束。
参考资料:
柴草.《众说纷纭陆小曼》.山西古籍出版社.2006年1月
丁言昭.写《陆小曼传》,少不了翁瑞午——访翁瑞午长女翁香光女士.《新文学史料》.2006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