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兔
编辑|影娱先锋
张克莎，我国首位变性人。
变性时间比金星还早六年。
她是将门世家的“逆子”，变性后被迫远走他乡。
从香港富商到美国老头。
为了隐瞒变性事实，她东躲西藏。
张克莎拧巴了半辈子。
直到富商老公死后，才完全接纳了自己。
其中到底有何内情？
如今远在美国的她，过得还好吗？
将军家里的娘娘腔1962年，在大连某家疗养院内。
开国功臣张书详在产房外来回踱步。
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响起。
母子平安，孩子是个男孩。
这个男婴，是这个家里第七个孩子。
张书详给孩子取名——张克沙。
也就是我们的主人公，张克莎。
张克莎上面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
在张书详退休前，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他18岁参加红军，可谓身经百战。
土地革命、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
随便哪一个，都是场硬战。
张书详在张克莎出生时，已经五十一岁。
早年打仗，亏了身体。
人到中年时，身体素质早就不比当年。
1965年，张书详因身体原因离职休养。
带着全家回到了湖南老家。
他们住进了长沙郊外的一处干休所。
那一年，张克莎才三岁。
对于在大连的日子，她记忆模糊。
但是有个片段，她此生难忘。
小时候的张克莎，长相清秀皮肤白皙。
总有邻居要故意逗她，问她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时，旁边的保姆都会笑着说：
“我们包饺子，这孩子老偷面玩。被发现后吓得把面藏进裤子，然后就从男孩变成小姑娘了。”
张克莎听到后，对这番话深信不疑。
年幼的她认为，自己就该是个女孩。
不过是投胎时，意外选错了而已。
张克莎喜欢当女孩，也喜欢跟女孩玩。
附近的男孩子总是欺负她，她害怕。
可她越是不和男孩子玩，那些男孩越是要故意找茬。
越找茬，张克莎就越不敢和男生玩。
这样的恶性循环，贯穿了张克莎的童年和学生时代。
父亲退休后，家里的经济状况大不如前。
一家九口，全靠着退休金生活。
在大连时，家里还能请得起保姆。
可搬到长沙后，张克莎连新衣服都没了。
前头五个哥哥，哪里轮得到老幺买新衣服？
可哥哥们的衣服都是轮着穿。
到张克莎手里时，全都又旧又破。
可姐姐的旧衣服就不一样。
破洞补丁少，颜色也是鲜亮好看。
所以张克莎从小就穿着女孩衣服，直到十一二岁。
张克莎长得白净，本来就是“雌雄莫辨”。
穿上女孩衣服后，越发冰雪可爱。
不光穿得像女孩，张克莎的行为更像。
同一片的男孩子掏鸟蛋、打陀螺、捉泥鳅。
张克莎从来没有参与过。
反而每天和女孩子们混在一起玩。
跳皮筋儿、翻花绳、过家家.......
甚至张克莎还跟女孩一样，蹲着小便。
街坊邻居经常打趣说：“这孩子是张家的七丫头吧！”
听到这些话，张克莎的父母总是哈哈大笑。
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那时候人都穷，男孩穿衣服哪有这么多讲究？
穿姐姐衣服的男孩子多得是。
可张家父母想不到。
邻居随口说的玩笑话，竟然在多年后成真。
参军后，男孩变“女孩”转眼到了中学时，张克莎的处境更加“尴尬”。
随着同龄人的性别意识逐渐觉醒。
张克莎的“不伦不类”越发明显。
男孩素来不喜欢她，女孩子也慢慢疏远了她。
男同学们都开始发育。
变声后声音低沉、胡须长出、喉结凸显。
可张克莎偏偏是个例外。
不知是不是心理影响了生理。
张克莎不仅发育得晚，而且声音越变越细。
最后竟然和女孩子的声音一模一样了。
初中的三年，张克莎没有一天不痛苦。
男同学总是欺负她，围成一圈骂她“死娘p”、“大变态”。
女同学觉得张克莎奇怪，都不跟她玩。
被孤立很痛苦，但张克莎并不想违背内心。
装成正常男孩子生活，她办不到。
有次，男同学又来找事。
他们一边嘲笑张克莎“像个女人”，一边推推搡搡。
张克莎忍无可忍，大喊：“我就是女的！”
话一出口，对面的嘲笑得更大声了。
随后两边就扭打起来，惊动了学校。
学校了解事情经过后，把张家父母叫到学校。
学校私下建议：“是不是应该带孩子看看医生？”
可张家父母却觉得，孩子现在还小。
等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上了高中后，张克莎开始极度厌学。
不想上课，不想回宿舍，不想读书。
因为：高中要住校了。
和一群男的同吃同睡，张克莎没办法接受。
孤立无援的处境，加上频频被霸凌的痛苦。
张克莎选择休学，她实在撑不住了。
所幸，父母没有一味地责怪抱怨。
反而非常照顾张克莎的情绪，积极开导她。
张克莎多年后回忆起这段日子，非常感激父母。
因为她知道，如果当时没有父母的包容理解。
自己一定会选择结束生命。
事情的转机很快到来。
一个人的出现，让张克莎燃起了对生活的信心。
那个人就是——萧强。
两人在医院相遇，张克莎在医院照顾生病的父亲。
在医院走廊上的一个对视，就让两人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很快，两人相识相知。
张克莎对萧强袒露了自己的心事。
萧强不但没有讥笑，反而告诉张克莎：“你以后可以成为女人。”
他让张克莎知道，变性手术的存在。
这个消息仿佛一束光，照亮了张克莎迷茫的内心。
比起一死了之，她更想到当上真真正正的女人。
萧强向张克莎承诺，以后会学医。
学成之后，亲自帮张克莎做手术。
现在，张克莎只用等他当完兵。
张克莎自然满心欢喜地答应。
萧强临走前，给张克莎了一只口红。
他告诉张克莎，等他回来一定要让她做他的堂客。
两人依依惜别，幻想着重逢的那天。
可天不遂人愿，这次分开竟成永别。
原来在萧强入伍后，在部队中表现优异。
在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壮烈牺牲。
张克莎也在萧强走后，被家人送进部队。
两人的约定，随风飘散。
可萧强说过的“变性手术”，却深深扎进了张克莎的心中。
当时国内还没有人做过变性手术。
更没有能做这个手术的医院。
张克莎天真地想，如果自己在部队里表现好。
或许部队能给自己一个手术的机会。
怀着这样的想法，张克莎咬牙坚持训练。
梦想有一天能进入广州军区总医院。
有天，她偶然听护士说了“雌性激素”的作用。
于是央求护士给自己注射。
可等注射完成后，张克莎却大惊失色。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疯狂长胡子。
原来，护士注射的根本不是“雌性激素”。
部队领导觉得张克莎太过阴柔，让护士把激素换成了“雄性”的。
经过这件事，张克莎认清了现实。
部队怎么会帮自己做变性手术呢？
1982年，张克莎终于退伍了。
恢复“自由身”的她，开始自己注射雌性激素。
身上的女性特征愈发明显，张克莎开始留长发，穿丝袜裙子。
可是，一个大难题出现了。
她退伍后的形象，让退伍干部犯了难......
远嫁香港，被人勒索从男人到女人，这让相关部门怎么上户口？
户口本上明明白白写着：“性别男”。
可张克莎却坚称自己是女人。
退伍后的户口手续就这么卡壳了。
张克莎只能南下打工。
在广东东莞的一家玩具厂当女工。
在厂里，没人知道张克莎的真实性别。
她和女工们玩笑打闹，格外地开心。
张克莎身材高挑纤细，面容姣好。
在厂里备受男同志欢迎，甚至包括厂子的合伙人。
肖先生是香港富商，对张克莎一见钟情。
他丧偶多年，比张克莎大32岁。
面对男人的追求，张克莎确实心动过。
但是她始终不敢“迈出半步”。
因为她知道，自己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张克莎一直默默关注着有关“变性手术”的一切。
直到1982年冬季，一篇论文彻底改变了张克莎的人生。
当时，北京医学院三院的阮芳赋医生发表一篇论文。
论文提到了“变形手术”和“性别认知障碍”等词汇。
张克莎激动万分，她知道机会来了。
她马上辞去厂里的工作，辗转来到北京三院。
经过张克莎的不断坚持，医院终于同意了她的请求。
只不过手术要保密，不能向社会公布。
虽然家人强烈反对，可张克莎的梦想谁都阻拦不了。
幸运地是，这台十二小时的手术非常成功。
术后几个月，张克莎终于达成夙愿。
这一刻，张克莎成长过程中的伤痛。
终于随着手术伤口一样，慢慢愈合了。
这次，她成功上了户口。
不仅把性别改成了“男”，还把名字里的“沙”改成了“莎”。
虽然手术成功，但张克莎始终害怕被人揭穿过往。
她想隐姓埋名，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这时，张克莎想起了肖先生。
她重新回到广东工厂，接受了这个老男人的追求。
很快，两人就走进了婚姻。
张克莎跟随肖先生，定居香港。
她当了模特，后来又干起销售。
张克莎闭口不提过往，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直到老乡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老乡威胁她，问她要钱。
不给就告诉肖先生真相。
她给了老乡三十万后，选择远走他乡。
只要身边有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在。
她就吃不下睡不着。
她火速前往台湾，和肖先生断了联系。
直到肖先生心脏病突然去世，她才到香港。
亲友告诉张克莎，肖先生死前都在念她的名字。
张克莎以为肖先生早就忘了自己。
至死不知道她是变性人。
可在收拾丈夫遗物时，张克莎突然发现了一张报纸。
上面赫然登着自己变性前后的照片。
原来丈夫一直都知道！
这一刻，张克莎突然释怀。
她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过往，从此好好生活。
写在最后：在肖先生去世后，张克莎出了书。
是一本的自传，叫做《女人梦》。
2005年，张克莎嫁给了一个大她25岁的美国男人。
现在在美国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如今的她，早就不害怕被人知晓变性人的身份。
部分参考资料：
张克莎变性20年后笑对大众,她比女人还女人. 北方网.[2024-02-05]5.↑5.1 5.2
江苏作家坦陈示爱 张克莎为真情感动,中国宁波网.[2024-02-05].6.↑6.1 6.2
长篇纪实写传奇 中国变性第一人实现《女人梦》.搜狐网.[2024-02-05]7.↑
《女人梦》作者张克莎昨在宁签名售书,新浪娱乐.[2024-02-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