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头回听到“天若有情天亦老”这话,都在哪呢?我呀,儿时看《东游记》,其主题曲《逍遥游》里有这句词。那会儿看剧没啥印象,就对这句歌词印象深刻。
实际上,这话确切的源头是唐代著名诗人李贺。他被称作“诗鬼” ,在诗歌创作上造诣颇高,此句就出自他之手。
李贺在世时日不长,却留下许多佳作。像“天若有情天亦老”,深受大家喜爱。唐朝那时,没人能对出下句。过了整整两百年,这下半句才突然出现,填补了长久的空白。
李贺缘何生出这般感慨?究竟是谁对出了后半句?后半句具体内容是什么?
【落魄宗室,千古奇才】
说到李贺,很多人一看到他的姓,就会琢磨,他跟李唐皇室是不是沾亲带故?没错,李贺是宗室后裔。他的祖上是唐高祖李渊的八叔李亮,李亮后来被追封为郑王。
可惜李贺这一代,家境已大不如前,彻底衰败。追根溯源,致使他家境衰败的关键因素,正是那场安史之乱,它给李贺家族带来巨大冲击,让家道走向没落。
安史之乱让唐朝风光不再,从强盛走向衰落,朝堂势力也遭受重创,不少地方脱离掌控。如此一来,朝廷能征收到的税赋锐减,国家财政大受影响。
李贺所属的远房宗室分支,生活大多依赖朝廷的赏赐。通常家里男孩成年后,能谋到个没多少实际权力的官位,借此拿份俸禄维持生计。
遗憾的是,安史之乱把情况全改变了。李贺一家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证。没办法,为维持生计,李贺和兄弟两人只能外出找活干,以此来支撑家庭。
李贺专门作《勉爱行二首送小季之庐山》赠予兄长,诗里“欲将千里别,特此易斗粟”这句,把他家的穷困与无奈展现得淋漓尽致,道出生活艰难,饱含心酸。
所以,年纪轻轻的李贺就立下志向,决心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期望重现唐太宗那时的繁荣昌盛。同时,也想让家族再度找回往日的荣光。
李贺为生计,边打工边勤奋念书。他在读书上天赋异禀,没钱进私塾,就靠自己钻研。不少知识反复读几遍,他就不用老师教,自己就弄明白了。
特别令人意外的是,李贺在诗文创作上极具天赋。小小年纪,就已创作诸多诗文。而且好多作品的水平,比那些苦读多年的秀才写出来的还要高一大截。
随后,他的名气竟传进了大诗人韩愈耳里。韩愈不大信一个孩童能有这般深厚本事,可出于惜才,还是专门去寻了李贺。
经过一番考察,韩愈发觉自己小瞧李贺了。李贺诗才超绝,纵与“诗仙”李白相较,也丝毫不差。实际上,李贺后来获称“诗鬼”,在诗坛的地位和李白差不多。
韩愈对李贺那是不遗余力地夸赞,很快,李贺就在京城声名远扬。大家都觉得,他会成为朝堂崭露头角的新人。李贺同样坚信,自己实现抱负、施展才华的时机就要来了。
【胸怀大志,奈何造化弄人】
有时理想美好充实,可现实却残酷单薄。李贺正满心憧憬未来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直接将他的美梦打得粉碎。
到了科举年份,李贺跟其他念书的一起去应考。从乡试起步,李贺连连获胜,一路顺利前行,眼瞅着马上就能踏入殿试的考场了。
恰在这关键时候,社会上开始传出一则对他极为不利的消息。
这事儿跟李贺他爹相关,他爹叫李晋肃。由于“晋”和“进”读音一样,就有人讲,李贺为避讳,这辈子都不该去参加科举考试。
确实,如今看这理由很不靠谱。实际上,就算在那时,也显得牵强。得知情况后,韩愈率先站出,全力支持李贺。他特意作《讳辩》为李贺申辩,然而却没起到什么作用。
实际上,这件事处处透着怪异。从当时情形分析,大概率是朝廷里有分量的大臣在背后暗中操纵。
唐朝那时开始衰落,朝中大权被世家大族把持着。李贺只是个平民百姓,可才能比那些世家子弟强太多了。这情况,世家大族哪还有面子可言?
到时候那些人要是给自家孩子升官,李贺的官咋办?升还是不升?要晓得,那些人的能力可比李贺差远了。
就连他们在朝廷上的对头,也会揪着这件事大做文章,向上面检举揭发他们。
因此,为防止后续生出麻烦,在科举进程中就把李贺淘汰,对这些世家大族而言最为有利。如此做法,能避免诸多潜在困扰,保障世家大族利益。
这就是为啥,凭韩愈的影响力,这回却毫无办法。平常时候,那些人对韩愈多少会有点客气。可这次事情关乎自身利益,他们肯定一点都不会让步。
最终,李贺失落地离开长安,返回故乡。那段日子,他一心扑在诗词创作上。每日骑着小毛驴外出,一旦有了灵感,便随手写在纸上,团成卷儿,扔到背后背的篓子里。
夜里到家后,便着手梳理诗句,反复雕琢。在这样的过程中,不断完善优化,于是,一篇篇出色的作品就这么创作出来了。
李贺一门心思扑在诗词创作上,常常连饭都顾不上吃。他母亲心疼不已,念叨着:“这孩子,写诗太拼命,把心血都耗尽了。真怕他身体哪天就吃不消啦。”
【千古绝句,引来无数后人赞叹】
李贺才华出众却命运坎坷,很多人为他抱屈。朝廷怕事情闹大,就把他召至长安,给了个九品奉礼郎的小官职。
李贺打心眼里不想接受这等不劳而获的“好处”,可想着日后能实现心中志向、施展才华,权衡之下,到底还是决定听从召唤,接受安排。
李贺在长安的三年,每一天都煎熬难耐。朝堂之上尽显黑暗,皇帝只知贪图享受,达官显贵一门心思争权,既对百姓困苦视而不见,也不顾及朝廷兴衰,这般景象让李贺如处水火。
李贺觉着,当时那朝廷简直烂到根儿了,根本没法挽救,干脆这官就别当了,没啥可留恋的。
随后李贺告别长安,四处游历,最终前往幽州,投身到张彻帐下。经过这些年,李贺心里明白,大唐王朝的状况糟糕透顶,已然没法挽救,没了扭转局势的可能。
他投靠张彻,指望帮这人抑制藩镇割据。那时节,局势复杂,藩镇坐大,他实在没别的法子,觉得协助张彻来处理这局面,是自己仅能为之一事。
李贺在四处游历的过程里,挥笔创作了《金铜仙人辞汉歌》。彼时他正踏上旅程,途中灵感迸发,便将心中所感倾注于这首诗中。
汉武帝刘彻像那秋风中的过客。夜里仿佛能听闻他御马嘶鸣,可等到天亮,却寻觅不见丝毫踪迹,往昔的辉煌好似已随岁月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
雕花栏杆旁桂树,秋日香气飘悬。众多宫殿之中,地上苔藓一片碧绿。那桂香悠悠,宫墙间青苔尽显别样幽意,描绘出一幅独特秋景。
魏国官员驾车朝着千里之外前行,东边关隘那凌厉的风,如针般刺向眼眸。一路风尘,这行程漫漫,风的锐利似要穿透双目,让人真切感受路途的艰辛。
徒带汉宫月光步出那宫门,想起君王,流下的清泪好似铅水般沉重。往昔不再,满心悲戚,每一滴泪都饱含对君深深的思念与无奈。
衰败的兰花在咸阳古道送别行人,倘若上天有感情,面对这般沧桑变化,上天也会因感慨而衰老。
独自一人捧着盘子走出,月色荒凉。渭城渐行渐远,那水波声也愈发微弱,仿佛随着距离消逝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孤身一人在这清冷氛围里。
这首诗里,他借金铜仙人这一形象,抒发对无力扭转大唐衰败局面的无奈之情,从中也能看出他内心的不甘。
这首诗歌刚一发布,就引发极大轰动。众人皆被其独特魅力所震撼,在周围引起了强烈反响,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掀起层层波澜。
诗里最出彩的要数“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句,不少人觉得“衰兰送客咸阳道”跟它相比,实在没法相提并论,压根配不上。
很遗憾,李贺那时一门心思担忧国家大事,写诗只为倾诉内心情感,对雕琢完善这首诗,压根提不起兴致。
为此,大家想尽各种办法,一门心思要给它对上一句绝妙的诗句。
遗憾的是,直至唐朝覆灭,都无人能对出。过了整整两百年,到了宋朝,才有能人给出一句精妙的绝句应对。
【两百年后,下半句横空出世】
对出这绝句的是石延年。这人挺有才华,可跟李贺相比,名气差老远。那石延年究竟靠啥能对出绝句?
源于他过往的种种遭际。这些经历犹如一串独特的足迹,串联起他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如今的他。
实际上,石延年名气挺大,却不擅长科举。他的名声主要源于书法,听闻其字笔力刚劲,透着铮铮铁骨。宋朝重文,军事较弱,所以那时石延年的书法颇受欢迎。
虽说书法写得很棒,但在科举中它只是个加分因素。要知道,科举考核重点并非书法,而是考生的文采水平,光字写得好可不够。
所以石延年每次参加考试,都没能考中。每次去应考,都与成功失之交臂,始终未能取得好成绩,屡屡铩羽而归。
之后,朝廷为激励读书人为国家出力,专门下诏,允许部分多次科考没中的人入仕。可石延年有自己的傲骨,觉得接受这诏书并非光彩事,所以一直拖着不接。
后来经好友再三劝,他本就想为朝廷效力、实现抱负,便应下了诏令,当了个三班奉职。
从那之后,他老是得面对旁人的指指戳戳。刚开始,他着实不适应。可日子一长,他就不在乎了,一门心思都扑在做事上。相较而言,那些没啥实际意义的虚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正因如此,尽管他没获取功名,却凭借功劳逐步晋升。最后,石延年当上了大理寺丞和太子中允这两个官职。
曾有一回,他和好友一块吃饭喝酒。席间,众人聊起李贺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这时,石延年突然接了一句“月如无恨月长圆”,十分出其不意。
要是“天若有情天亦老”讲透了绝望跟悲观,那“月如无恨月长圆”就是在劝人,别被情绪左右,凡事看开点,没什么难关是跨不过去的。
实际上,石延年跟李贺类似,都曾身处绝望、悲观之境。但石延年没逃避,而是勇敢面对困难,最终成功摆脱困境,也因此做出了一番成绩。
再看李贺,他这人太过消极,成天忧心忡忡,结果患上心病。在这种状态下,他精神日渐萎靡,最终在年仅27岁时,便抑郁离世。
【人间正道是沧桑】
实际上,千年过后,毛主席同样引用过“天若有情天亦老”。但与前人不同,毛主席所对出的下句为“人间正道是沧桑” ,展现出别样的意境与胸怀。
实际上,相比其他,我更钟情毛主席这句话。它揭示了人生本质:生活满是坎坷,没人能一路顺遂,最终成功之人,都是愿吃苦、能攻克一道道难关者。走到人生尽头,概括起来便是 “沧海桑田” 四字。
实际上,李贺之所以年纪轻轻就离世,且人生诸多不顺,根源在于他阅历不足,没意识到这些坎坷乃是人生必定要经历的过程。
瞧瞧石延年,他没考上进士,却也能登上高位。这背后,是得下更多功夫,多些耐心,还得顶住外界诸多压力。没考上进士不意味着没出路,只要肯拼搏。
实际上,诸多事情,只要你能保持坚定不移的决心与持续的行动力,始终坚持下去,那么成功往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不得不承认,李贺所作诗篇堪称佳作,极具水准。然而,从整体创作来看,他在诗歌造诣上,仍存在一定提升空间,尚未达到炉火纯青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