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偿还我爸的罪孽,我被未婚夫折磨十年,最后我死在他面前...

吃葡萄不吐西瓜皮 2024-02-08 14:23:51

我爸是个杀人犯,他杀死了时川的妹妹。

从那时起,我谈了两年的男朋友时川恨我入骨。

我待在他的身边,赎罪赎了七年。

直到他对我的厌恶越来越浓。

“郑洋洋,你早该死了。”

如他所愿。

我死在了他的面前。

可他却哭红了眼,抖的不成样子。

1

“怀孕了?”

对面冷淡的声音传过来。

我不自觉捏紧了耳边的电话:“嗯。”

隔着话筒,我听到那边嘈杂的环境里,时川不屑地嗤笑一声。

“那就打掉吧。”

嘟嘟嘟——

电话挂断,我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浑身冰冷。

屋里的灯没开,一片昏暗。

我拿起桌子上的孕检报告,和压在它下面的那张。

乳腺癌晚期诊断书。

一块,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2

时川是半夜一点回来的。

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他。

我套了个外套出门。

初秋的晚很冷,空旷的街道上一片死寂。

我从包厢门口接过他的时候,他已经喝的烂醉。

回到家,冻的麻木的四肢才逐渐回温。

我想给时川煮一碗醒酒汤。

还没开始动手,就被他扑倒在地。

炙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窝。

他眷念地蹭着我的下巴,嘴里喃喃地喊着我的名字。

像是在抱什么稀世珍宝。

鼻腔突然有些酸涩。

哪怕确诊癌症那刻,哪怕他让我打掉孩子那刻。

我的内心也没什么波澜。

可现在,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泪一股股往外流。

时川抱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笨拙地帮我擦着眼泪。

“洋洋不哭……洋洋不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

心一抽一抽地疼,疼的好像快要死掉了。

3

我和时川从高中相识,相识十二年,在一起九年。

每次只有他喝醉酒不清醒的时候,才会对我像从前一般温柔。

一旦清醒,他又会恢复一贯的冷漠厌恶。

可我不怪他。

这是我欠他的。

4

时川有个妹妹,时小小。

比我们小两岁,很可爱。

她很喜欢我,总是追在我后面甜甜地叫姐姐。

我也很喜欢她,所以她高考结束后,我邀请她来我家玩。

我永远不会忘了这个愚蠢的决定。

让这个花一般的少女永远枯萎在了十八岁这年。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有着大好的前程。

而我的父亲,强奸了她。

这一切都跟我脱不开关系。

是我邀请她来我家。

是我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跟时川出去约会。

是我的父亲害死了她。

我和时川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楼下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警戒线围了起来。

我冲了进去,只看到一片血泊泥泞中。

她安静的像一只残破的瓷娃娃。

她是从八楼跳下来的。

她跳下来的时候不着寸缕。

她跳下来的时候泪流满面。

八楼。

她得有多绝望。

才能从八楼一跃而下。

5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是在床上。

身旁一片冰凉,早没了时川的身影。

他应该是去上班了。

我支起身子,愣愣地望着墙上的钟表发呆。

身上暧昧的痕迹清晰可见,头疼的越发强烈,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时川发来的消息。

他说中午要喝鸡汤,让我给他熬。

我盯着聊天界面盯了许久,给他回了个“好”。

起身,沉默着收拾好一地的狼藉,给单位打个电话请假。

鸡汤熬了两个小时,我抱着保温盒来到时川公司楼下的时候。

他正跟秦思思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阳光正好,打在他们头上,一片生机。

秦思思笑容灿烂,时川微微侧头,目光温柔。

俊男靓女温馨美好的画面,此刻却深深刺痛了我的眼。

原来时川也可以这么温柔啊。

太长时间了,我都快忘了,他曾经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留给我的只剩下冰冷,麻木,绝望。

可是。

可是我又有什么好怨恨的呢?

我从树阴下走出,抱着保温杯站到了时川面前。

“鸡汤,趁热喝。”

我听到我的声音,嘶哑难堪。

哪怕站在阳光下,也驱散不了满身吸附的泥泞。

温暖闪耀的阳光,只会让我感到胆怯。

就像久居地沟的老鼠,蟑螂,是见不得光的。

时川看见我,笑容僵硬了一瞬,嘴角下压。

“哇,我不过随口一说想喝鸡汤,时哥你真的让姐姐熬了呀?谢谢姐姐!”

秦思思笑容满面地从我怀里抢过保温盒。

我呼吸一窒,看向时川。

他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眉目间是生人勿进的冷漠。

哪怕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会被他冰冷的目光刺伤。

压下心头蔓延开的苦涩,我朝着秦思思点头:“不用谢。”

空气安静了几秒。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我在这多余了。

尴尬和窘迫灼烧着我的脸,我转身有些狼狈地离开。

刚走出去几步,时川叫住了我。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带着特有的慵懒。

就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随意。

可说出的话却把我捅了个血肉模糊。

他说:“别忘了打胎。”

在大庭广众下,在秦思思面前。

他就是要给我屈辱和难堪。

他也确实做到了。

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下,我不知道我是这么回到家的。

我只知道顺着手臂蜿蜒而下的血红色刺痛了我的眼。

水果刀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我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翻出药吞了下去。

抑郁。

很多年了。

十八岁时小小枯萎的那年。

二十岁的郑洋洋也腐烂在了那个夏天。

6

最近发病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严重了。

有时眼前会出现幻觉。

比如现在,我看到时川的妈妈在门口晃荡。

她看到我,欣喜地跑上前来拉住我的手。

“洋洋啊,看到小小了吗?这丫头调皮,不知道又跑到哪玩去了,我找了她好久都没找到。”

我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她拉着。

她的头发花白了一片,几缕头发凌乱地垂下来,笑起来眼角已经带上了褶子,看起来很慈祥。

可是下一秒,她突然满目憎恶地推开我。

“是你!是你害死了小小,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她拽住我的领子,撕心裂肺地哭喊:

“你把我的小小还给我!还给我!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去死!你去死啊!!”

我任由她拽着我的领子来回摇晃,拿着手提包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我的身上。

直到身上传来顿痛感,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切好像不是幻觉。

“妈!!”

时川不知道从哪冲了过来,推开了我。

巨大的冲击力使我狠狠地摔在地上,背撞到了身后的门框上。

撕心裂肺的疼,疼的我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时川小心翼翼地扶着阿姨,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我。

阿姨在他的安抚下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阿姨的表情从绝望的痛苦到茫然。

她茫然地找寻着什么,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小小?你是小小吗?是你吗小小?”

“你跑哪去了,你让妈妈找的好苦啊,转眼不见,都长那么大了呀……”

她抹了抹眼泪,跌跌撞撞地就要走过来抱我。

0 阅读:16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