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一直有早起磕头拜年的习惯,一般都是五点起床下饺子,然后吃完饭后转一圈长辈家里,从前小,需要磕头的地方很多,要耗费一两个小时,差不多半个村子都要到场,可现在年龄大了,也就是一两家长辈那里看看,天还不亮就已经没事了,和堂兄堂弟等人找了个地方,打麻将玩耍。
输赢并不大,一耙最多也就是两位数输赢,嘿嘿,至于多少就不说了,否则有赌博嫌疑,我们一共六个人,我堂兄大坤哥、堂弟柳柳,以及年龄和我差不多的侄子方方四个人打,两个观战的。
我平时很少回乡里来,不过在济南我倒是老麻了,打得不算好可以知道一些战略战术,而其他三个人中大坤显然是高手,从垒牌就能看得出来,他三个应该经常在一起打,彼此开着玩笑,我则是很生疏。
麻将机有点老旧,发出腐败的味道,第一把我做了个七对,顺利开胡,顿时这几个人就有点警惕,大坤哥还开玩笑说好汉不赢头三把。可没想到,他也的确没赢头三把,都是我自己赢得,赢的钱我也不要,顺手给了旁边观战的大堂哥老鱼。
可能是有点受到了刺激,大坤非要加大筹码,我说我不玩大的,那样就成赌博了,再说我十点后要去县城看我朋友,打不了太长时间。
后来就有点有输有赢了,不过我都是大赢小输。
打到后来,有一把牌很有意思,我有三个一饼,开始时中间侄子方方就打过一个,也就是我不可能杠,大坤哥来了个明牌,是胡一四饼,我知道他肯定是只能等四饼,也就没喊破。
老鱼哥忽然对我使眼色,我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可忽然大坤抓起一张牌,说自己胡了,手里却是一饼,没等别人反应,就推倒牌。
我没推倒,等他开始给我们要钱才把自己的牌推倒,给他看了看三个一饼,显然他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也没解释,我也没揭穿他,只是说自己有事,不打了,这把牌输了四十元,照样给他。
农村的麻将真有意思,看破不说破作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