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18年来接连生了11个“怪物”，
她总说做为老大的我，有责任去帮她教育“它们”。
于是...
棍棒，长鞭，匕首等武器数不尽数。
她对我的手段很满意，直到那一天...
我带着弟弟妹妹们，也让她品尝到那滋味。
1
"听说你去年刚出生的那个孩子长得比之前那十个都恐怖是吗？我们想看一看。"面前站着的两个男人眼底泛出几缕精光。
慵懒缩在躺椅上的妈妈膝盖上摊着一床厚厚的毛毯，连连生育的她早已早遭受不住今年的寒冬。
她瞥了我一眼，意会到她眼神的我忙挺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两位先生，在我那位新妹妹下周满岁那天，我们家会举办一场竞拍会，到时欢迎各位的到来。”
“行吧。”其中一人咂了咂嘴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在他们即将踏出家门口时，妈妈又望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忙跟了上去：“我送你们。”
在门外，我绘声绘色地向他们描述了我那个新妹妹的恐怖形状——
她的头颅就像被一个紧箍牢牢禁锢，整个脑袋呈现成舟状，天灵盖上高高凸起；
她的眼睛占据了整个面容的二分之一甚至更多，嘴巴几乎只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她的四肢纤长但软弱无力只能瘫在身躯周围，手指和脚趾却长得极短；
她甚至是个...石女。
“你这样子形容，我们更加好奇了。”
“嗯，往年的话妈妈这个时候已经怀上新胎了，但今年却还没有，也许这会是最后一个‘怪物’。”我意有所指。
男人沉着脸点头：“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才转身走回到妈妈的面前。
“消息传出去了吗？”她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见她这幅样子，我有些怯懦地低头道：“我按照您交代的说了。”
“知道为什么我生了11个孩子，只有你留在我身边吗？”妈妈冷着一张脸。
“知...知道的。”我害怕地开始结巴。
她最后审视了我一眼后闭上了双眼：“滚下去照顾你那个新妹妹吧。”
“是。”我忙应声退下。
按照妈妈的吩咐，我提着一桶馊了的饭菜来到了地下室。
“ma...ma！”十一个月的小婴儿正孤单一人躺在地上，她看见我的到来，双眼散发出纯真的光芒。
我从来没有教过她“mama”这个词，可她却天然地会朝着我发出这个音。
妈妈是不会让她吃饱喝好的，因为身强体壮的小孩儿不可能成为马戏团的台柱子。
只有形状越惨烈，模样越惊悚的“怪物”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她兴高采烈地望着那桶馊饭，但四肢无力的她只能用双眼期待地看向我。
我忍着心头涌上的悲伤，将饭一口一口喂进了她的嘴里。
“我是姐姐，不是mama。”
哪怕明知她听不懂，我还是自顾自地解释了一句。
2
我的妈妈叫：烟儿。
一个柔弱的名字挂在小镇上长得稍有姿色的这位姑娘头上，
却成了所有人皆知且恐惧的“怪物诞生者”。
在她十八岁那年，她被贪图美色的浪荡子欺骗因此生下了我，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太懂怎么人为地去制造怪物，所以...
11个弟弟妹妹里，只有做为老大的我是最“健康”的。
哪怕，其实我的瞳孔细看之下也是异于常人。
被赶出家门带着我流落到这个小镇的她，做起了皮肉生意。
大概是她的身体本就天赋异禀，她很快就怀上了老二。
在这个小镇，可是不允许堕胎行为发生的。
“要是不捆住腰部，生下孩子后我们可就断了赚钱的好门路咯。”
为了维持住自己的曼妙身姿，妈妈边用一条厚实的腰带往自己腰上死死勒紧边漫不经心地对我嬉笑道。
长期不敢过多进食加上塑腰带的作用下，老二出生了。
接生的医生说他在子宫里就已经是个残废。
整个小镇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不停追问妈妈到底是怎么“造就”的，甚至成群结队来围观。
而我的妈妈只是陷入了该怎么养育我们两个的苦恼中，
直到...
“你这个老二怪模怪样的，看起来应该能给我们马戏团带来一些名声。”有位马戏团团长找了上门。
忘了介绍，我们这个小镇，是非常出名的马戏团培育基地。
这里的各个村庄，都有自己祖传下来的特殊把戏。
团长看着妈妈商量道：“等你把他养到三岁，我们就来带走他。”
“不行。”她一口拒绝。
当时懵懂的我只以为妈妈是因为爱我们，但其实不是。
妈妈讨价还价：“你们需要额外支付他这三年的生活费。”
“小问题。”团长慷慨地为自己的眼光买单。
于是...我的二弟弟归属权就这么转售了出去。
后来，妈妈怀上老三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间，
她往楼梯下摔了下去。
老三出生的时候，天生没有双腿。
那位团长又再次上门，他再次支付了老三的定金。
那个时候，我才五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在那两份合同上签字画押。
然后团长拖着链子，将我带了三年的弟弟们都牵走了。
3
但自从老四出生以后，妈妈就学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再也不对外出售怪物们的归属权，她只愿意高价租赁。
只要归属权还在自己手上，那么金钱就会源源不断地向她席卷，
这是她低价出售老二老三之后总结出的一个真理。
然而这次为了给新出生的十一妹妹造势开出大价钱，妈妈吩咐我对外放话：
她如今制造怪物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小十一是她努力了很久才能怀上的孩子，
也许这是最后一个“怪物”。
小镇上的所有团长都为这则消息感到震惊，谁都希望能为自己的马戏团再购入一位顶梁柱。
于是他们联合镇长请求妈妈举办了一个竞拍会。
竞拍会分为两期，第一期是今日，拍品单单只是十一妹妹的归属权。
至于第二期的拍品，是剩余所有怪物们租赁期结束后的归属权。
感知到身体变化的妈妈决定把所有钱财收拢然后离开这座小镇。
而我，大概会作为一个附赠品免费赠送给竞拍会上出价最高的团长。
我知道距离逃离这里的剩余时间，其实不多了。
但眼下已经无暇思考太多，妈妈已经对着我打出了一个手势，示意我把小十一牵上台。
眼睁睁看着咿呀学语的小十一躺在展台上任由所有人评估出价，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下听着周边的竞拍者肆意讨论：
“嘿！别看着是石女，我以前还真给石女开洞过，罕见的尤物。”
“那养个几年就可以了吧？”
“我看她好像有点四肢无力，不过也不要紧，直接做成人彘花瓶也不错。”
“我团里有一个鬼女瓶，把她买回去凑成一对也行。”
价格也由最初的500迅速攀上了3000，竞拍会上一片火热。
“嘶！”
就在我听得入神时，有人粗暴地从我身后揪着我的发尾将我拖进了一旁的小房内。
我被她狠狠甩了一个耳光：“你在那给我摆什么脸？”
是妈妈。
我的后背用力撞到了墙上，疼痛使我紧紧蹙起了眉头，但我最终只能怯懦地低声道歉：“妈妈，我没有。”
“你听清楚了，来这里的可都是有钱的主。
你要是再给我摆出你那副死人脸，我就把你打断四肢也送上台去。”她面目狰狞地瞪着我。
我轻轻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出了这个小插曲，等我再回到竞拍场上时，小十一的最终归属已经出来了。
4
一位光着膀子挺着大肚腩的团长出到了五千块钱的高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