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蛇是冷血动物,所以我收养的兽人才不愿和我贴贴,可他的蛇尾为什么缠上了妹妹的腰肢

呆毛爆爆 2024-04-29 10:42:42

我一直安慰自己蛇是冷血动物,所以我收养的兽人才不愿和我贴贴。

后来我才发现他喜欢我的妹妹。

因为我的妹妹身材高挑,手长脚长,是所有蛇兽的梦中情主。

而我,是个长不高的怪胎。

配不上他这尊大蛇。

1

邢郁是我收养的一条小病蛇。

人与兽人相配、结合早已不稀奇,我们家族世代御蛇,自小都会有一条蛇兽,或是父母赠予,或是自己找寻。

而我不得宠,自觉地为自己找了一条小蛇。

在阴沟渠发现邢郁的时候它很瘦小,刚蜕完皮的身子很虚弱,奄奄一息。

我救下了他,收养了他十二年。

养一条蛇要花费很多精力、物力、财力,养一条病蛇更是雪上加霜,再者我是个不受宠的穷光蛋,更是雪上加霜外加下冰雹。

好在邢郁健康地长大了,古铜色的肌肉线条顺势蜿蜒而下,勾勒出他收紧的腰身,却又因蛇的本体不显壮硕,反而生出几分柔美。

族中不少人说我踩了狗屎运,才捡了个美少蛇。

我笑笑,却不搭腔。

冷暖自知,邢郁很少和我有身体接触。

哪怕是我要训练御蛇,他也很少配合我。

总是冷着脸、不耐烦地缠在我的手臂上,蛇皮上的鳞片刮得我生疼。

我一直安慰自己蛇是冷血动物,所以他才不愿和我贴贴。

直到那次我看见他红着脸,小心翼翼地缠上妹妹苏菁潼的小腿,轻声问她:「疼吗?」

苏菁潼面色无奈,轻推他的头。

「阿郁,我知道你喜欢我,可你是阿姐捡回来的,我们这样不对。」

他脸色唰地变了,冷哼一声。

「我不管,我只喜欢你,谁会喜欢那个矮个子的怪胎?」

苏菁潼还想再劝,邢郁却进一步缠上了她的腰肢,蛇身的鳞片收起了倒刺挠她痒痒。

邢郁在撒娇。

十二年来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倒映,邢郁很少笑,但家族聚餐,坐在对面的他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

现在想来,他看的从来不是我,是我身边的妹妹苏菁潼。

原来早就有迹可循,只是我未曾发现。

我本以为我这个长不高的怪胎收养这条小病蛇是互相救赎,是我们相遇的缘分。

却不想恰恰因为我是个怪胎,才让他不喜。

感觉心被揪了一下,多年挠得人心痒的一片羽毛,倏地一下化为利剑刺向心房。

2

回家的路上经过了一家服装店,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橱窗上的衣服苏菁潼有一件。

店员小姐姐面色为难,但见我坚持要试,还是拿了一套衣服给我。

试衣间的女孩身材矮小,刚到全身镜的一半,胸前一片平坦,四肢纤细无力,这是御不起蛇的身材。

那一身在苏菁潼身上就是锦上添花,但在我身上却像是早熟的小女生偷穿妈妈的高跟鞋。

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苏菁潼御蛇的画面。

身材高挑、手长脚长的苏菁潼御蛇特别美,邢郁缠在她身上的时候格外般配。

也难怪邢郁不喜欢我。

从出生起,连我爸妈都不待见我。

我在胎里就没养好,自带弱症,生下来长得就比别人慢,还长得矮。

成年了都还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娃娃,被旁人笑:「御蛇世家却长出这么一个怪胎,别把胳膊给御折咯。」

这些笑落在我的心里就像剔不走的刺,连带着我爸妈面上也无光。

他们吸取教训,在怀苏菁潼的时候就格外上心,这一上心就给他们生了个蛇兽们的梦中情主,长得快,又长得高。

有了苏菁潼,他们更不待见我。

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而我只是个没养好的累赘。

我看着自己小小的手,憎恶地掐了掐掌心,又忍不住握着拳轻轻哭泣。

3

我顶着一双肿得像烂桃的眼回到了家。

邢郁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耐,冰冷瘆人。

「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都快饿死了。」

我吸了吸鼻子,刚调整好的情绪又翻涌而来。

「我待会给你点个外卖吧,我有些累了。」

他冷笑一声,「呵,你让我吃外卖?」

不想和他吵,我叹了口气。

刚跨进浴室的脚尖掉了个头,往厨房走去。

以往都是我给邢郁做饭,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冰箱里满满当当的食材,他再饿,都不愿屈就他的金手。

之前也有一次回晚了,邢郁饿得发了好一通火。

我以为他是特意等我吃饭,抱着愧疚和点点欣喜给他做了满满一大桌。

但他却在我拉开凳子刚要坐下时给我泼了桶冷水。

「你身上油烟味好臭,去洗澡吧。」

思绪回笼,我把做好的饭菜摆在他面前,但邢郁没动。

「你身上怎么有别的兽人的气味?」

我抬起胳膊闻了闻,大概是刚刚在服装店沾上的。

忽然想起小时候没钱,只能徒步上山给他捉野兔、野鸡来养他。

他不情不愿地啃着那些柴瘦的肉。

嫌弃我脸上蹭到的泥和身上的兽人味道,走得离我很远。

「我这就去洗澡。」

我把餐具放在桌上,走向浴室,邢郁却一把就将做好的饭扫到地上。

「苏菁洺,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

小腿被碎碗溅起的瓷片划了一下,痛感袭来。

也让人愈发清醒。

有的人就是很奇怪,明明不爱你,却又占有你。

给你被爱、被在乎的错觉,其实只是为了在你这里得到更多的爱。

邢郁就是。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冷脸了。

「解释什么?

「就准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我就不能有其他兽人的气味?」

他的面上闪过一丝惊诧。

但很快就被愤怒取而代之。

「你怀疑我?

「你别忘了是谁自作主张地把我救回来的?」

我没回答,越过他去拿医药箱。

我堪堪擦过他的手臂,他立刻就往后撤,小臂上鳞片的倒刺还刮了我一下。

他的声音比脸还要冷,「别碰我。」

是了,他连御蛇训练都少给我碰。

不是御蛇训练那更是肖想。

我自嘲笑笑,还以为他只是冷血动物捂不热、养不熟。

原来他只不过是不喜欢我罢了。

一个怪胎十二年的真心陪伴,都抵不过他对一个正常人的一见倾心。

4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收养关系解散协议书。

「很抱歉,自作主张地把你救回来,擅自介入你这十余年的人生里,让你过得不太开心。

「所以,我们好聚好散吧。

「愿接下来的日子,你能得偿所愿,开心顺遂。」

邢郁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沉着脸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淡淡道:「分手的意思。」

我又拿出一张房产转让证明和银行卡给他。

「房子我卖了,钱我们一人一半,加上这张银行卡,足够你买一套小单间生活。」

他的脸更黑了,「你要抛下我?

「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喜欢邢郁吗?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我没有得到过喜欢,也不太确定喜欢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只觉得喜欢就是要对一个人好。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充满我们回忆的小屋。

我成年后就带着邢郁出来住了,起初他还不情愿。

那时我一边要读书,一边还要赚钱养他,所以总是早出晚归,没什么时间陪他。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瘪促的出租屋里,睡折叠床都露出一大截蛇尾没地放。

我以为他是因此不情愿。

愣是一人打七八份工,买了套房给他。

虽然他还是不愿意和我接触,一人一间卧室他还是不放心地锁门。

但我还是想融化他这座冰山。

他是我捡回来的,我养的,我不能不管。

可我不是没见过其他家族的人和他们兽人相处的样子。

发小林晓晓的兽人是一只雪豹,那雪豹刚被收养的时候也很傲娇,但抵不过林晓晓软磨硬泡,雪豹这座冰山还是融化了。

会亲昵地蹭林晓晓的脖颈,会舔舔林晓晓的手背。

我像阴沟里的老鼠,窥探和觊觎别人的美好。

我在网上搜那些兽人博主的视频,学着他们兽人喜欢的方式去照顾他,不让他干一点粗活,要什么我就给什么,金娇玉贵地养着。

我从来没想过,彼之蜜糖他之砒霜。

我也以为有朝一日我能走进邢郁的心里,但他的心里早早住了别人。

或许我喜欢过邢郁,但这些年都七七八八地被消磨了。

直到看到他缠上苏菁潼那一刻,一直在消融的雪山才瞬间崩塌。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5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邢郁怒冲冲地出去了,不用想我都知道他躲在哪个不远的角落,等我心急出去找他,然后把他哄回来。

可我这次不会了。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间小屋。

路上我被石子绊了一下,高高的鞋跟瞬间被掰下去一截。

我呆呆坐在地上,回忆里闪过一次苏菁潼崴脚的画面。

跟在我俩身后的邢郁一下就托住她,一脸温柔,「潼潼你没事吧?」

苏菁潼一脸羞赧,稳稳站住就拉起我的手笑。

「阿姐你真是幸福,有这么体贴一个兽人!」

体贴吗?

可我从未感受过。

如果当年捡到你的是苏菁潼,你会更幸福,更开心的吧?

我自卑自己是个怪胎,也嫉妒苏菁潼拥有的爱。

但爸爸妈妈是我和她的爸爸妈妈,得不到爱,我认栽。

可是邢郁是我的兽人,只是我的,我做不到接受他不爱我甚至爱别人的事实,还傻乎乎地对他好。

我一时半会也没法释怀,只好离开这个伤心地。

天涯海角各一方,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为自己而活了。

我的新工作是一家电子公司的小文员,月薪不高,所以我只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单间小公寓。

虽然小,但冬暖夏凉,很适合冷血动物冬眠。

我下意识地就想开口说:「邢郁,这下你冬眠不用愁啦。」

下一秒,却如鲠在喉,只能生生地把话咽进肚子里。

不禁想起上次邢郁离去的背影。

当时表现得再在意,现在怕也是满脸欣喜,扭着尾巴就去找苏菁潼了吧。

我打开窗,丝丝凉凉的晚风拂过脸庞。

我任凭那些风吹进我的心口,借着冷意覆盖上自己的伤疤。

想到一本书上曾写过:【真正的悲伤从来不是大喜大悲,而是平静如流水。】

我曾经不懂。

但现在明朗了,一如数十年来,邢郁只要在家庭聚餐后就会站在阳台点根烟。

眼眸里总是泄着点点的悲伤。

我以为他是因为我又被骂怪胎了,心里不忿。

结果跟以为他不情愿和我搬出来一样,是我自作多情。

他只不过在为自己悲,为自己见不到苏菁潼悲,为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悲。

6

为了麻痹自己,彻底放下这段感情,我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

新人的活我抢着干,老人的活我帮着干。

意外地,我俘获了公司很多前辈的欢心,他们欣赏我,竖着大拇指夸我:「小身体,大力量。」

第一次听到我还愣了愣,但不得不说我是有些雀跃的。

我尝过一次甜头,就更埋头工作,想通过能力掩盖我怪胎的缺点。

他们又夸我上进,有的前辈比较大胆,就凑上来问我:「菁洺啊,你有兽人没有哇?」

我愣愣地,下意识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又猛地摇摇头。

前辈拧起眉,问我:「是有还是没有?」

我如实答:「有过,但解除关系了。」

前辈面色有些尴尬,一句「为什么」生生被另外的前辈使眼色咽了下去。

她给我抓了一把开心果,想要安慰我。

我没拿稳,一下就洒在地上。

入目就是一双铮亮的熊掌,我茫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浅棕色的眼眸。

眼眸上方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公司突然蹦出个兽人,结果听到有的前辈低低地喊了句:「老板。」

那熊也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忙拉过离我最近的前辈小声问:「我咋不知道我们老板是只小熊?

「我们上班开小差还吃零食,他会炒了我吗?」

想到我这份好不容易没人嫌我怪胎的工作可能会付之东流,我的心有些痛。

全场一片死寂,倒是熊老板先打破沉默,他弯腰捡起了那把开心果,稳稳地放在我桌上。

「我不会炒了你。」

然后伸出了他的熊掌。

「你入职的时候我在冬眠,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谢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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