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大婚,肯定请你这个媒人喝喜酒,到时候不醉不归啊!”
崔行舟对着赵侯爷摆摆手道。
“除了喝酒,别忘了给我介绍个正经美人才是正事啊!”
赵侯爷赶紧小跑着跟上道。
“那不行,这种事情还得靠你自己!”
“唉唉唉!你这话几个意思,有你这样的兄弟吗?”
……
半月后,淮阳王府内装点得遍布红绸锦缎,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红绸花高高挂起,一片红艳艳的华丽。
府内的下人个个红光满面,因为前几天淮阳王就当众宣布,只要大家伙将这场喜宴办好,赏赐自是少不了大家的。
楚太妃坐在一众官家内卷中间正抱着实哥儿和大家谈笑风生。
“我这个儿子,之前一心扑在军营里,之前求娶眠棠的时候一切从简,不过是请了两家长辈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酒,这不,我这人年龄大了,总是怀旧,又因为我这娇娇嫡孙出生后,总觉得之前的礼节太过简陋,搞得京城内对我这嫡孙身份议论纷纷,就连什么外室子的话都说出口了,所以这才将众位老姐妹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为我儿媳和孙儿正名,再有别人说三道四,老姐们可得为我好好说道说道。”
众人无不恍然大悟,楚太妃这是变着法告诉大家自己是亲自承认了儿媳正房的身份,若再听到什么不利于王妃的风言风语那就是与她楚太妃和淮阳王府为敌。
众人即便心知肚明,但哪有敢当面质疑的胆子,无不连声应和。
楚太妃这才满意,又和众人逗着实哥儿玩笑起来。
看着大家的反应,楚太妃不禁对这位儿媳心生佩服起来。
本来自己觉得儿子未大婚,就有了外室,还有了孩子是件有损颜面的事情,谁知眠棠却理直气壮地说道,自己和实哥儿也是受害者,天下本就不应该有受害者还要被嘲笑的道理,遂出了这个主意。
楚太妃只得感慨,怪不得儿子被迷得七荤八素,眠棠却与一般女子不同。
眠棠顶着红盖头坐在榻上,想着这酒席估计得闹到半夜。
突然就听见了一声推门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崔行舟道:“把菜摆到桌上。”
挑开了红盖头,喝了合亟酒,两人坐到了小桌边。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外面那么多客人呢!”眠棠问道。
“我让赵泉代替我应酬了,你别担心,咱们只管吃。”
“这不好吧!人家赵侯爷是来喝喜酒的,却被你拿去当挡箭牌。”
“那是因为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不敢不听话。”崔行舟凑到眠棠耳边悄悄地说道。
“什么把柄?”眠棠顿时来了兴趣。
见眠棠两眼放光一副八卦的表情,崔行舟又低声道:“那请夫人快点用膳,我们到榻上去说。”
“讨厌死了你!”
但等了这么久,崔行舟自是有许多话要对眠棠说。
多到两人分明是在吃酒,不知何时,二人竟早已缠绵在一起。
“眠棠,你离开的这些天,都是我孤枕难眠的日日夜夜,好在你终于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定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我要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
崔行舟喷吐出的热气带着酒的醇香,眠棠转头看向行舟,只见他的眸底满是期待与欲望。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眠棠本就白皙的面庞带着些许红晕,长长的发丝松散而落,眼神却是朦胧中带着懒洋洋,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崔行舟哪里还按捺得住,一个横抱便向榻上走去。
窗外的一朵梅花趁着夜色悄然地开了,像是妇人娇羞的容颜,屋内火炉温煦,留下一室春光。
自从有了嫡孙,楚太妃每天的失眠症也好了很多,白天陪着实哥儿满院子跑,晚上上了榻倒头就睡,连安神香都省下了不少。
儿子婚后第二天,楚太妃起床看了时辰,早已过了用早膳的点。
“太妃,您最近可真是吃得香睡得好,这一觉睡得比年轻人时间都长。”
“实哥儿这小家伙实在招人喜欢,这不天天跟着他满院子跑,这一躺下就睡着了,王爷和王妃还没起床吧,这才是年轻人。”
楚太妃说着走到了梳妆镜前洗漱。
“王爷王妃晨起就来瞧过您了,被我打发出去了,估摸着又快来了。”
“哦!既是王妃了,还晨昏定省这般规矩?”
“可不嘛!还带了您最爱吃的新茶。”嬷嬷笑说道。
“这可难得!”
遂对眠棠这个儿媳更加满意了。
“让他们进来,顺便把实哥儿带来,我们府上人丁稀薄,过个一年半载他们得再给我舔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太妃您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