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月8日,周总理逝世。整理遗物时,工作人员在其衬衣口袋中发现一个旧皮夹,内藏周劭纲老人照片,背面有周总理手书“爹爹遗像”四字。今日,让我们共同探寻总理父亲的世界,揭开那些鲜为人知的背后故事。
周劭纲1874年生于清朝未亡之时,后考取秀才。他忠厚诚实,对周恩来影响深远。清末,家中为其捐得国学生、主事衔,虽为正六品官衔,却并无实际职务。1897年,周劭纲娶清江浦区万家小姐万冬儿为妻。万冬儿家祖父是书画收藏家万承紫,父万青选曾任清河知县十年,后升淮安知府。她家境富裕,端庄聪慧。婚后一年,周恩来在淮安区驸马巷出生,乳名大鸾。
周劭纲沉浸在得子喜悦时,见弟弟病重,决定将周总理过继给他,却未能挽救其生命。不久后,周父也去世。他为儿谋前程耗尽家财,故周老太爷离世时,家中资产所剩无几。周老太爷逝世后,周劭纲收入难支家用,外出谋生,历任幕僚、教师、文书等职,却仅自给自足,无法养家。周总理童年时,家中靠变卖家产度日,但财物有限。妻子病逝,周劭纲悲痛欲绝,憾未送别。岳母要求以楠木棺、五层麻裹、七层漆刷,并请和尚做法事。周劭纲无力承担却默默应允,为筹漆费再离乡,暂寄灵柩于尼姑庵。周劭纲性格忠厚老实,为感激妻子一生的辛劳,他日后节衣缩食,历经二十年辛勤积累,终于攒下了一笔钱。
最终,我决定将深爱的妻子安葬于淮安东门外周家的祖坟之中,让她得以安息。万氏逝世后,家境愈发凄凉,父亲离家出走,周恩来常需典当家中衣物以维持基本温饱。周劭纲谋生能力不足,致周恩来少年时历经艰辛。幸得叔父们资助,周恩来得以求学、接触新思想,并最终投身于革命事业。随后,周劭纲在兄长周贻赓的协助下,于东北谋得一份安稳职业。然而,周贻能见到报纸上“悬赏捉拿周恩来”的消息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因此,周贻能再次回到周恩来身旁,他诚恳地向儿子表示,愿意全力支持儿子的工作,并担任其助手。为协助周恩来,周贻能承担秘密通讯任务,包括传递情报与打探消息,直至长征启动,他始终坚守这一职责。1937年抗战爆发后,周总理代表中共参与两党谈判,并亲自安排将孤苦无依的周劭纲与邓颖超母亲接至汉口八路军办事处,以便就近照料两位长辈。日军入侵后,周劭纲随部队转至重庆。因曾家岩周公馆近戴笠住所,出入受监控,故老实且年迈的他被安置于幽静的红岩村居住。周总理让父亲负责看管仓库、打扫庭院。父亲与小同志亲如家人,且爱喝绍兴酒,常小酌解孤。一次过量,需人搀扶,周总理见状劝道:工作繁重,您醉后需人照顾,不利健康。此后,父亲再未贪杯。
在重庆生活的周劭纲非常快乐,他身体健壮,气色好,仅爱喝酒无他嗜。因身份特殊,周恩来工作人员劝其少外出。周老爷子遵从建议,生活十分低调。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每一天都如此这般地度过,时间如同流水,不停地向前奔腾,转眼间便已消逝了许多。1942年6月末某日,鉴于先前诊断显示周总理患有膀胱脓肿,决定将其送往医院接受手术治疗。1942年7月5日,邓颖超探视周老爷子,见其高烧且盼儿归,因恐其忧,谎称恩来出差。老爷子随后中风,虽送医但因条件所限,于7月10日夜间,69岁生日前夕,在红岩逝世,一生平凡而寂寥。临终之际,他仍嘱咐邓颖超:“我患病之事,请勿告知儿子,免得他忧虑挂心。”
周总理未及见父亲最后一面,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众人相信周劭纲不会怪罪,只盼儿子安好。为免影响周恩来恢复,决定瞒着他,但他从董必武缺席中察觉异样,追问后方知家变。三天后,邓颖超料理完父亲后事,告知周总理,周总理悲痛万分,罕见地责备她:“如此大事,为何瞒我?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不懂我吗?”那几日,周恩来不顾术后虚弱,坚持为父守灵,悲呼不孝。众人劝慰,他含泪言未尽孝。为抒缅怀,周总理在《新华日报》连登五日讣告,字字深情,动人心弦。周恩来把周劭纲老先生的遗体安葬在重庆小龙坎复元寺后八路军办事处公墓,墓前设有一块不大的石碑。重庆是周劭纲除故乡外,生活得最踏实安稳的地方。他一生少享福,晚年于重庆红岩村与热心人相伴,在组织中得慰藉,常伴儿子大鸾,终得安息。
解放后,鉴于周劭纲生前协助周恩来从事革命工作的贡献,中共重庆市委决定将其墓葬迁至重庆革命烈士公墓内。随后,此事虽合乎情理,但周总理得知后迅速作出批示,要求重庆市委将其父亲的坟墓迁回原处。经过一番讨论后,事情最终还是被搁置一旁,未能得到及时处理。1964年,周恩来指示身边的人将周劭纲的棺木从革命烈士公墓迁出,并重新安葬在毗邻的一座无名小山山腰处。1965年,周恩来遵循国家号召,将位于家乡淮安的七座祖坟平毁,以实际行动响应国家倡议。周恩来对父亲周劭纲极为孝顺,在父亲去世后,他常将父亲遗像带在身边,以此寄托对父亲的深切怀念。然而,总理顾全大局,率先平毁了父亲周劭纲在重庆的墓以及老家淮安中包括母亲在内的七座祖坟。
并且,周恩来在重庆安葬父亲后,始终未将父亲灵柩移至淮安与母亲万氏合墓,让其长眠于异乡。周总理鲜少谈及父亲,1974年住院期间,他难得地对侄子感慨:“我很同情爷爷,他一生月薪未超30元,却行善一生,还曾掩护过我。”周劭纲一生谨慎谦逊,缺乏远见,但正如总理所言,他是一位值得同情的父亲。他虽无壮举,却也未曾作恶,培养了伟大的儿子,这位儿子是新中国的缔造者,世代敬仰的人民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