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52岁的普通大妈,头发已经有些灰白,身子骨还算硬朗。我有个女儿,叫小芳,还有个儿子,叫小杰。两个孩子都是我手心手背的肉,有时候,手心手背也难免会有摩擦。
小芳去年大学毕业,今年初就和她谈了多年的男朋友大军准备结婚了。大军家条件一般,小伙子人勤快,对小芳也好,我看着也顺眼。可说到结婚,就不得不提那让人头疼的彩礼问题。在我们这地儿,彩礼的多少直接关系到女方家的面子和男方家的诚意。大军家东拼西凑,凑了30万作为彩礼,送到了我们家。
小芳她爸还在世,他看着那一沓沓钱,笑得合不拢嘴,直说大军家有诚意。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彩礼钱,说起来好听,实际上不都是我们女儿的未来生活基金吗?眼瞅着女儿一脸幸福,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小芳出嫁的日子。我和她爸商量着嫁妆的事情。我想着,虽然彩礼给了30万,我们也不能全留下,怎么着也得给女儿留点。家里刚给小杰买了房,手头紧得很,我只拿出了8000块钱,给女儿买了些金首饰和两套新衣服作为嫁妆。
小芳出嫁那天,我看着她穿着婚纱,美得像个公主,心里五味杂陈。这8000块钱的嫁妆和30万的彩礼比起来,简直是寒酸得不行。我也没办法,家里的情况就这样,我能给的,也就这么多了。
小芳出嫁后没多久,小杰就知道了嫁妆的事情。他那天回家,脸色阴沉得吓人,一进门就冲我嚷嚷:“妈,你怎么能这样呢?妹妹出嫁,你就给这么点嫁妆?那30万彩礼钱你都留着了?你也太偏心了吧!”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火冒三丈。我冲他吼道:“你懂什么?那30万彩礼钱,你以为我想留啊?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买房,你爸生病,哪一样不要钱?我能给妹妹的,就这么多了!”
小杰让我吼得一愣一愣的,他还是不甘心地嘟囔:“可妹妹也是你亲生的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气得直哆嗦,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你听着,我不是偏心,我是没办法。我知道你妹妹委屈,她也是我的女儿,我能不心疼吗?现在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我能怎么办?”
小杰让我这么一拉一说,也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低声说:“妈,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我没想到家里会这么困难。”
我看着他,心里也软了下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你是为妹妹打抱不平。你也要理解妈的难处。咱们家就这个情况,只能先紧着你了。不过你放心,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了,妈一定会补偿你妹妹的。”
小杰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小杰变得更加懂事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开始努力工作,想要为家里分担一些压力。小芳也时常回来看望我们,每次回来都会带上一大堆东西,说是给我们买的。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们知道,她并没有因为嫁妆的事情而记恨我们。
家里的条件也慢慢好了起来。有一天,小芳又回来看我们,她拿出一个存折,放在我手里,说:“妈,这是我和大军这几年攒的钱,有十万块。我们想着给你们买套新房子,让你们住得舒服点。”
我看着手里的存折,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我抱住小芳,泣不成声地说:“傻孩子,你们自己留着用就行了,妈不用你们操心。”
小芳却笑着推开我,说:“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和爸爸为了我和小杰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轮到我们来回报你们了。”
我看着小芳那张笑脸,心里感到无比欣慰。无论彩礼还是嫁妆,都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真正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能够相互理解、相互支持,一起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
你怕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