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卧铺，老太婆扯掉我下铺窗帘:

「还拉窗帘？真是没教养！」

周围人也对我指指点点:

「现在的女生真自私，老人家坐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颤抖着嘴唇说道:

「她孙子半夜偷偷掀我裙子，还说我里面穿的是红色。」

老太婆扇我一巴掌，骂我不要脸:

「无凭无据你在这血口喷人，我乖孙才8岁！」

在众人鄙夷的眼光中，我打开列车车窗，跳了下去。

我要让他们所有人后悔！

看着他们惊恐的眼神，我嘴角含笑。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你们这些人下半辈子就在悔恨中度过吧！

死神见到我：「你是不是追妻火葬场看多了，脑子看糊涂了？」

我默默点头，确实看了一路的追妻火葬场。

他敲了敲我的脑袋：「你拿的是爽文剧本知道了吗？」

我恍然大悟。

再次睁开眼睛，我又回到火车卧铺。

1

此刻，我正躺在下铺看小说。

这次我怕我脑子进错频道，看得是重生爽文。

晚上列车已经熄灯，我还没有装上窗帘。

突然他神色变得很怪异，甚至有点惊恐。

他猛地把手缩回，啊的一声惨叫。

只见他手上缠了一条半米长的黑蛇，正在朝他吐信！

他奶奶坐在对面卧铺上，见状也从床上弹了起来，吓得哇哇大叫。

最终舍不得孙儿被蛇咬死，壮着胆把蛇从他手臂上扒了下来。

我嘿嘿一笑，走上前去，把蛇捡起，抠下电池，放到口袋。

先下手为强，我假装生气质问道：

「你没事拿我的蛇干嘛？」

他们俩惊魂未定，才知道是条玩具蛇。

「你这女娃忒歹毒，裙子里放这玩意作甚，吓着我孙儿要你赔钱！」

她这是挨最惨的惊吓，还要说最狠的话。

「我放裙子底下，你孙儿不伸手进去怎么会被吓？」

她眼看说不过我，就开始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裤裆藏蛇，还大学生，丢不丢人。」

我冷冷哼了一声:

「我下次裤裆藏雷，炸死你。」

她气的「你你你」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我都替她着急。

「要不要把大蛇再给你孙儿玩玩？」

我把手上的蛇向他孙子递过去，她孙子哭声刚停，又吓得嗷嗷大哭，嘴巴张得半天闭不上。

周围卧铺乘客受不了吵闹，大声喊道:

「管着点你家孩子，大半夜哭丧呢，还让不让人休息。」

老太婆恶狠狠盯着我，气的不轻，却又无可奈何。

我把窗帘装上，窗帘上印着店家送的玩具蛇图案，张开血盆大口。

窗帘一拉，只听她又是「啊」的一声，我让你们看个够。

2

到了早上，我感觉腿上好像压了什么东西，迷迷糊糊睁开眼。

好家伙，这个老太婆不仅把我的窗帘直接扯掉，半边肥大的屁股还故意压在我的腿上。

我用力把脚缩回，她脸上褶皱绽开，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忽然开口大声说道：

「各位来评评理，看看现在的大学生都些什么素质！」

早上人都已经醒了过来，听到她这大嗓门，纷纷过来吃瓜。

一个围观群众，手里拿着一把瓜子说道：

「大娘，怎么个事，说说看？」

老太婆见车厢人也到的差不多，就开始装腔作势：

「可怜大娘我，腿脚不利索。

买个卧铺票，她却不让坐。

有理无处说，只好求大伙。」

这老太婆是要考研呐？

周围人看她说的恳切，纷纷开始指责我的不是。

「大娘您别慌，看我来帮忙。

行动本不便，让让又何妨？

都是出行人，姑娘莫嚣张。」

这些个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在这给我定罪，我真的是无语，连忙解释。

「小儿没素质，手伸我裤裆。

裤裆里有蛇，吓得叫大娘。

大娘气不过，叫大伙帮忙。」

听我说完，围观群众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老太婆看情况不对，又急忙说道：

「我家孙子才8岁，还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

围观群众又觉得她说的有理，一个男家长牵着一个小女孩说道：

「大娘说的对，8岁的小孩哪有那么多心思。」

他们是事情没有砸到自己头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走过去，拉着小女孩的手，让她躺到我床上。

又把那熊孩子拽过来，抓着他的手，正准备伸到小女孩裙底。

「唉唉唉，你干嘛？」

那个男家长见状，瞬间脸色铁青，连忙阻止，把他家孩子抱了过去，看着那熊孩子猥琐的脸。

顿时改口：

「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你说你，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管管。

还在这赖人家小姑娘，真是臭不要脸。」

众人也纷纷替我抱不平：

「这姑娘做的没毛病，上梁不正下梁歪，一老一小没一个好东西，谁知道这小逼崽子憋着什么坏。」

「自己有地方不坐，跑别人床上去坐，贱不贱呐。」

老太婆看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床上坐着。

3

我没有买到全程票，买的是短途票，半途我就只能回到坐票车厢。

这是一趟绿皮车，没有空调，车窗也可以打开。

看到有个座位没有人坐，就暂时坐了上去。

没一会，我看到一老一小，坐到了我身边，正是老太婆和她孙子。

真是冤家路窄。

刚开始，老太婆还比较克制，除了用屁股时不时暗戳戳挤我。

没一会，她们好像是饿了，从袋子掏出两盒泡面，泡好之后回到座位。

我一闻，这味道却不对劲，居然在吃螺蛳粉!

火车上吃螺蛳粉，这是真的不当人。

旁边乘客纷纷捂住鼻子，用嫌弃的眼光看像这两人。

老太婆看我捂住鼻子，一脸得意，一根一根地往嘴里送。

两人还贱兮兮地把螺蛳粉放我面前，往我身上吹气。

我会受这鸟气？

鼻子猛地吸了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咔往里面吐了两口浓痰。

老太婆没想到变故来的如此之快，震惊得差点叉子掉地上。

还有大半桶没有吃完，气的老脸通红，站起身就要把汤往我身上泼。

一个年轻女乘务员刚好经过，连忙厉声阻止。

「这位乘客请注意，列车车厢禁止打架斗殴。」

老太婆看有工作人员过来，就开始大倒苦水：

「女同志，你给评评理，我和孙子好好在这吃粉，她往里面吐口水，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又故意拔高声调，想吸引别人注意：

「哎哟喂，我不活了！」

作势就要撒泼打滚。

4

乘务员被这气味薰的难受，皱起了眉头，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硬着头皮和老太婆说道：

「大娘，我们不建议在列车上食用味道很大的食品，您看要不赶紧吃完收掉。」

老太婆收起哭腔，像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一脸错愕看着乘务员。

「你是不是脑子少根筋，她在里面吐了两口痰，你叫我赶紧吃完，要不给你吃？」

乘务员闻到这味道头疼，只顾着让老太婆把螺蛳粉赶紧解决掉，却没想到说漏了嘴，看着老太婆递到她眼前的螺蛳粉，赶忙解释道：

「大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婆没好气道：

「让她给我赔1000块，不然这事没完。」

1000块，都够我在学校一个月的饭钱了，我会惯着她？

趁她不注意，拿起勺子迅速在里面搅了搅。

在她震惊的眼光中，我淡定说道：

「你不要讹人，谁看见我往里面吐口水了？」

她往里面一看，浓痰早已和汤混为一体，哪还看得出半点痕迹。

女乘务员强忍刺鼻味道，不想再呆一秒，细声说道：

「大娘，您看现在也没人看见她吐口水，要不我给您换一桶泡面，您看怎么样？」

老太婆一看就是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哪能吃这个哑巴亏。

对着我们对面座位的三个乘客说道：

「你们三个都看见了，给我做下证，她刚刚是不是往我螺蛳粉吐口水了？」

这火车座位是背靠背，面对面。

所以坐我对面的乘客，自然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没看到。」

「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

嘿嘿，没想到对面的三个乘客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别说坐我对面的乘客了，这方圆五米内的乘客，哪个不是被她熏的怨气满满。

老太婆被气的全身抖个不停，却又拿我无可奈何，我朝她耸耸肩，做了个鬼脸。

附近其他乘客深受其害，也纷纷开始帮腔：

「老不要脸的东西，火车上吃螺蛳粉。」

「再不扔掉，我来给你扔！」

「一大把年纪还出来祸害人。」

老太婆眼看犯了众怒，讨不到好，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把两桶螺丝粉都拿去扔了。

5

又到了一站，新上来不少旅客。

我这里的座位是别人的，我只能起身站在过道上，靠着旁边的座位。

老太婆的座位自然也有人过来认领。

只是我没想到，她真是没脸没皮到家了。

过来的是两个年轻小伙子，他们在架子上放好行李，来到座位旁。

看到座位上的老太婆和她孙子，礼貌说道：

「阿姨，这是我们的座位，麻烦您让一下。」

老太婆装作刚在睡觉，被说话声吵醒，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

「哎呦，不好意思。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高血压，骨质疏松，关节也不太好，刚又带着我孙子站了十几个小时，医生说不能站太久。

刚才实在太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两人听她这么一说，只要心软，那道德的枷锁不就狠狠的戴上了？

老太婆眼睛一瞟，看他们还在犹豫中，又补上一句：

「你们坐，你们坐，我一把老骨头，死就死咯。」

说着就要站起来，屁股却是一动不动。

那两人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哪还敢让她起来。

「婆婆您坐您坐，我们年轻人站一会没关系。」

老太婆看奸计得逞，心情大好，阴阳怪气说道：

「都是年轻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我吃着手里香喷喷的烤红薯，斜眼看了她一眼，你先别急。

6

两个小伙子座位让给别人，自己只能蹲在旁边，用平板电脑看电影打发时间。

她孙子看两人看的开心，哭喊着也要玩平板。

「给我，给我，我要玩！」

竟然直接伸手去抢平板，猛地一拽，平板重重砸到地上。

两人没想到她这孙子如此蛮横，用这么大力，平板都差点摔坏。

脸色逐渐变得不太好看，但也没有当场发怒。

老太婆却没事人一样，还乐呵呵宠溺地说道：

「老师都夸我家孙儿力气大，就是学习差点，是个练体育的好苗子。」

我冷笑一声:

「那老师不就是拐着弯骂你孙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她听我这么一说，脸一下子拉下来，正要开口还击。

我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平板，对她孙子说道:

「姐这也有平板，你要不要玩？」

孩子看到顿时眼前一亮，老太婆把骂我的话也憋了回去。

还以为我是怕了，向她们示好。

我笑了笑，神秘地对他说：

「姐给你看个刺激的，你用衣服把头蒙住，一个人偷偷看，别让别人看到。」

他疯狂点头，嘴里不住地说好，把外套盖住头，眼神充满期待。

我把平板打开，找到一部电影，蓝牙耳机给他戴上。

他就蒙着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眼看就要到关键时刻，我把音量调到最大。

只听见他土拔鼠一样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车厢。

我给他放了一部恐怖片，电影不咋样，但是有一个特点就是画面喜欢跳脸吓人，动不动跳出鬼脸。

我挑了一个全片最吓人的片段给他看，等到了那个时间点，我把声音拉到最大。

他吓得像个疯牛一样，边叫边哭，手舞足蹈，头被衣服蒙住，手扒拉半天才扯下来，画面他看不到了，但是声音还在他的耳朵里环绕。

我趁机把蓝牙耳机取回，看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心里乐开了花。

茶里茶气说道：

「弟弟怎么被吓成这样，还骗姐姐说喜欢看刺激的呢，早知道这样就不给弟弟看，倒是姐姐的不是了。」

多多少少给他留下点童年阴影。

7

又过了一会，两个年轻小伙子靠在旁边也有点累了，可是座位上的老太婆和她孙子，丝毫没有和人家换着坐的意思。

反而假装不知道，甚至拖下鞋子，把脚放在对面乘客的座位上。

坐在对面的是三个中年人，都看起来有点严肃，尤其是中间那人，眼神有点吓人。

我仔细一看，中间那人双手被一件外套盖住，我隐约看到他手上有一副铁手铐。

难道是警察押送犯人？

老太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鞋一脱，一只肉色丝袜出现，味道比刚才螺蛳粉更酸爽。

一股死鱼死虾发烂发臭的味道，我靠在边上都直冲我天灵盖。

中间那人眼前死死盯着老太婆，意思是让她把脚收起来。

她却不以为然，一副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的意思。

旁边两人看他眼睛通红，杀气腾腾，连忙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冲动。

老太婆更加肆无忌惮，居然把另一只鞋也脱掉，两只脚都搭在了他的座位上，袜底脏的没眼看，肉丝都快变成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