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事件,胆小的千万别点开

小旭的小不点 2025-03-18 20:23:12

我的鞋尖刚碰到水面,整条河突然沸腾起来。暗红色的浪花翻涌着爬上我的脚背,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攥住脚踝往下拖。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那不是普通河水的土腥味,而是腐烂内脏混着铁锈的死亡气息。这是青河镇的河,也是我二十年来再未踏足的故乡。三天前收到陈露的短信时,我正坐在市电视台的工位上剪片。"夏夏,救救我,血河在说话。"后面附着一张照片,浑浊的河水里漂浮着半张肿胀的人脸。

此刻我站在当年和小伙伴们摸鱼的浅滩,却找不到记忆中任何熟悉的痕迹。本该清澈见底的溪流变成一汪浓稠的血浆,岸边芦苇焦黑蜷曲,仿佛被大火烧过。上游漂来一团团纠缠的水草,仔细看才发现是女人的长发,发丝间还粘着碎肉。"第五个了。"身后传来沙哑的叹息。老镇长不知何时拄着拐杖出现,他脸上的老年斑比七年前我离开时多了三倍,"算上你朋友,今天刚捞上来第四个。"殡仪馆的冷气冻得人牙关打颤。掀开白布的瞬间,陈露泡发的右手突然弹起,食指笔直指向我。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地按下那只浮肿的胳膊:"今早发现的都在这里,手脚关节会自己扭成奇怪的姿势。"

四具尸体在瓷砖地上摆出扭曲的十字。张浩的脖子拧了三百六十度,王雪梅双腿反折到胸前,赵明辉的肋骨刺破皮肤像展开的骨翼。而陈露——我最好的朋友——她的脊椎弯成完美的圆弧,双手双脚在后背交握,如同被人摆弄的提线木偶。"他们身上都有这个。"老镇长颤巍巍地举起酒精灯。冷蓝火焰舔舐尸体腹部时,青黑色的血管纹路在惨白皮肤上浮现,组成一张哭泣的婴儿面孔。记忆如生锈的铁钉扎进太阳穴。七岁那年的暴雨夜,我们五个孩子躲在桥洞下玩捉迷藏。陈露说她听见河里有小孩哭,张浩指着水面下浮动的幽绿光点尖叫。后来大人们举着火把找到我们时,每个人的脚踝上都缠着水草编的手环。"三十年前发大水,镇上请来神婆。"老镇长浑浊的眼珠映着冷藏柜的荧光,"要往河里送一对童男童女。"他的拐杖戳了戳地砖缝隙,"当年被沉河的孩子,和你们现在一样大。"

殡仪馆的灯泡突然炸裂。在黑暗降临前的刹那,我看见四具尸体齐刷刷坐起,青黑血管在脸上蠕动成同样的口型。他们说:"还差一个。"冰柜把手自己转动时,我转身狂奔。月光下的血河泛起细密的气泡,河心缓缓升起五个苍白的孩童。最中间的女孩穿着我小时候的碎花裙,她怀里抱着的男童长着张浩的脸。他们的脚踝系着褪色的红绳,绳结上还沾着三十年前的水藻。河水漫过膝盖时,我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最后的画面:大人们湿透的裤脚滴着水,神婆的银镯在桥头闪着冷光。而本该在桥洞下的我们,其实一直站在齐腰深的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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