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陈再道专门去找杨得志,求证一件事情。杨得志说,这是真的。陈再道听后,心里很不平静,十分感慨地说,这很不正常,很不健康。
这是什么情况呢?两位开国上将究竟聊了什么?
陈再道是湖北麻城人,红四方面军的代表性战将,当过红四军的军长。杨得志是湖南醴陵人,中央红军的代表性战将,当过红二师师长。这样一比较,似乎陈再道的军职更高。
八路军成立,陈再道在386旅担任副旅长,杨得志是115师的一名团长。陈再道还是略胜一筹。不过杨得志很快就追了上来,担任了344旅副旅长、代旅长。
抗日战争中后期,陈再道是冀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是冀鲁豫军区司令员。解放战争打响,他们都在刘邓大军序列,杨得志是第一纵队司令员,陈再道是第二纵队司令员,他们平分秋色了。
1949年,杨得志在华北军区担任了第十九兵团司令员,而陈再道离开了主力部队,担任河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反超了陈再道。此后,杨得志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当过志愿军司令员。
而陈再道始终留在国内,没有参加抗美援朝作战。1955年,他们都被授予上将军衔,并且都第一批担任了大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执掌武汉军区,杨得志执掌济南军区。
杨得志的军旅生涯要顺一些,一直担任大军区司令员,1980年进京担任了总参谋长。陈再道遭遇了一些磨难。1977年,军委秘书长罗瑞卿大将给陈再道打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所为何事呢?军委准备让陈再道担任铁道兵司令员。当时陈再道已经年近七旬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在这个岗位上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年。
1982年,新年刚过,铁道兵开会,有人说铁道兵要脱军装了,还有人说铁道兵要与其他兵种合并,等等。大家也都是道听途说。
陈再道说,不要瞎传,不要相信谣言,不要以讹传讹。如果军委真的要变动,肯定会给我们一二把手打招呼的。大家的议论,让陈再道也是将信将疑。
第二天,他就去找总参谋长杨得志。正好杨得志送一位客人出来,陈再道就和杨得志一起走进他的办公室。
都是直性子,陈再道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大家都在传铁道兵这回要脱军装,和军队脱钩,有没有这么回事?杨得志若有所思,停顿片刻,点了点头说,是的。
然后,杨得志就简单介绍了情况,说了军委的考虑和决议。没想到谣传竟然是真的。听了杨得志的话,陈再道很受震动。一方面,铁道兵要集体转业脱军装,这是一件大事,事关20多万人的命运。
另一方面,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不是他这位一把手最先知道的,他所掌握的情况,居然还没有小道消息准确。
陈再道叹气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竟无密可保,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致使工作十分被动。而且这种“出口转内销”的小道消息,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杜撰的。
所以陈再道认为,这种现象很不正常,很不健康。回去之后,铁道兵开会。陈再道犹豫再三,要不要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告诉大家,可上级并没有下达正式的通知和文件,具体要求也不知道。
想来想去,他决定,不全透,透一点。他说,有的话我也不敢讲,因为没有人找我谈,但是我知道。点到为止,很多人已经听出他的话中之意了。
1982年,铁道兵正式转业,并入了铁道部。铁道兵作为一个大兵种,成为了历史。
(参考书籍:《陈再道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