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差?行吧,我闺蜜在上海,你住她家就行。”
我认真的问媳妇两遍,确定让自己住在闺蜜家?
“住呗?你还敢有什么花心思啊?一大排男的排队等我呢。”
好吧,我得承认我媳妇说的,不论脸蛋还是身材,我媳妇都是一流的。
关键还比我小十岁,我属实应该满足。
我到上海后,真的是她闺蜜来接的我。
我一下飞机,就看见了个长发飘飘的大美女。
我正目不转睛盯着她又白又挺的大长腿呢,恰发现她手里拿着的接机牌,上面写着我的名字:韩莫云。
难、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我老婆的闺蜜?
怎么不早说!
真TM正点!
不会是认错人了吧?美女接的人,恰好跟我同名同姓?
我正想走过去问,结果那美女的眼睛,直勾勾落在我身上,双手捂住嘴,眼泪那是哗啦哗啦的直往下淌。
这一下给我干蒙了。
我走近了,忽然觉着这女的有点眼熟。
“你、你是……”
“哦……”我指着她,我想起来了,“你不会是那个……”
“嗯嗯。”美女拼命的点着头,喜极而泣。
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我和这名小美女之间,发生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三年前,我去大阳山里检测项目,遇见了一个当路拦车的女人。
那女人扑倒在我车前,整个人的样子,那是真狼狈啊。
她全身衣裳被撕成了碎布条,双手被铁链锁着,脖子上脸上都是血,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清楚,见我下来,只一个劲儿抱着我的腿大喊救命。
鉴于这山里一直都有买老婆的传闻,我猜这女的是被拐卖后脱逃的,忙打开车门叫她上车,然后一路将车开到了警局。
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之后各安天涯,没想到三年后,我俩重逢在这熙熙攘攘的机场。
世界真小啊,她竟然是我媳妇儿的闺蜜,名字叫若离。
若离当年浑身血污的,看不清模样,想不到洗干净,再化个淡妆,竟是这样正点的美女!
气氛开始变得凝重而暧昧。
若离一见我,当场哭的岔了气,我心疼极了,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低声:“都过去了,别哭了。”
她拿手掌抹了下眼,仰头冲我露出一个苦涩中带着甜蜜的笑。
我跟我媳妇儿本来说的是我先在若离那儿歇个脚,租好房子就搬,结果上海突然爆发疫情了,我被迫隔离在若离家,解封时间不详。
我承认我的龌龊。
在若离一大清早细心给我做鸡蛋羹时,我盯着她系条围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脑子里总是不自觉的想起,那晚她缩在我车后头,哆哆嗦嗦,捂住脸啜泣的神情,衣不蔽体的模样。
真是想让人好好疼爱啊。
若离是个好姑娘,待我很温柔的,变着法儿给我做好吃的,烘焙、烧烤、蒸鱼,她什么都做。上海没菜吃了,她加了十几个抢菜群,一大清早的爬起来抢,抢到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紧着我,搞得我挺不好意思。
若离为人精致,洗我衣裳的时候,用了三种洗涤剂,每天都叠的整整齐齐,搁在我床头,我侧过头去一闻,一股茉莉花的淡香味。
实话说被隔离的这几天,我能感受到若离埋藏在心底的炽热。
吃饭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的看我,但我只要一侧头看她,她又迅速低下头,脸蛋红扑扑的。
我想三年前的那件事,应该是她心上的伤,同居的这么些天,没人提起,但约莫是我俩之间藏着共同的秘密,我们相处的时候,气氛总是不自觉的转为暧昧。
满打满算,我在若离家已经住了十天了,上海解封依然遥遥无期。
我有些憋不住了。
暗夜里,想象中女人的脸,竟然变成了若离。
若离、若离、若离。
我满脑子都是若离,甚至情不自禁喊出了她的名字。
门“吱呀”一声开了,端着一杯热牛奶的若离跟我面对面,我整个人都烧起来了,红的像只被煮熟了的螃蟹。
“云哥,你找我什么事……”若离刚要脱出口的询问瞬间梗在喉咙口,她整个人愣在那里,像只呆头鹅。“打扰了。”她缩了脖子,迅速关了门去,像只月光下的小狐狸,“哧溜”一声溜走。
“韩莫云啊韩莫云!”我狠抽了自己一嘴巴,我想我肯定是将她吓到了,我有些愧疚的想,我肯定是将她吓到了。
我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若离已经将饭做好了,我打开一看,有道菜是十只肥大的生蚝,做的非常精致,内脏全都挑干净了,我一时又尴尬又好笑,拿了只生蚝放嘴里,是前所未有的好吃,却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味。
我吃完饭,听见阳台上的水声哗哗的,走过去看见若离在洗我昨晚的床单,一想起昨晚我做的事,瞬间大窘,但走过去阻止吧,又显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这一整天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可我没想到,到了晚上,她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还是我洗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