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偏院四十九天,我见到了个女人,她为我而来,我也将为她而活

甜甜柚子糖 2024-04-23 14:01:38

一觉醒来,我发现我的房间里有个女人。

但除了我,没人能看见她。

1

我是樱桃镇柳家的二儿子,柳家的大女儿则是我爹后面娶进门的继母所生。

没错,我大姐是我爹在外的私生女,在我没出生的时候,我爹已经是别人的爹了。

可惜我母亲傻乎乎又天真,直到病死都还当自己的枕边人对她一心一意。

在她走后三个月,继母就带着我的便宜大姐进了门,我则由柳家大少爷变成了柳家二少爷。

某个巧合的时机,我听到了那装腔作势的夫妻两在谈论往事,由此得知了这一切。

这么巧合的事,背后没人设计都说不过去,我也懒得管,如那人所愿的大闹了一场,跟便宜爹成了见面尴尬的关系。

这件事过后,我自请搬到了柳宅的偏院里,离那一家三口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我住过来的第四十九天。

早上睁眼后,我发现屋子的西靠窗位置多了张床,上面睡着一个女人。

要是以前那个大少爷性子的我,估计第一反应就是尖叫嚷嚷,势必会惊动整个柳家。

但在经历丧母,继母进门,喜变二少爷,便宜爹两面派……等一系列事情之后,我遇事没那么一惊一乍。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这个女人长得非常好看,比镇上最好看的镇长女儿都长得漂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爹妈才能生出来。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带着几分好感。

以至于我不仅不怕,甚至还大着胆子过去戳了戳那个女人的脸,温热又软乎,很好戳。

她睡的死沉,我不仅戳了脸,还翻动了她的四肢,发现她就是睡着了,没别的毛病。

等翻看完,我坐在离床不远处的凳子上沉思这个女人的来历。

现如今民国时期,服饰各方面都比之前要开放一些,但这个女人却身着云纹锦袍,头戴玉冠,好像古时候的人。

这人穿着奇怪就罢了,那睡的还是暖玉床。

当然这些都不算重点,最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床这么重,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我屋里的。

我思来想去,最终开门将我的小厮小鱼放了进来。

几分钟后,我又叫来了厨房忙碌的罗妈,再三确认后,我明白了,那床和人只有我能看见。

今日放假,我不用再去上学,便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盯着那人看,心情说不清多复杂,就是有种地盘被占了的不爽。

这小院虽然偏僻,但是布置精巧,并不显落破,还带了厨房,我将继母和便宜爹派来关心的人都打发了,倒也乐的自在。

结果现在多了个陌生人,我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这边悠悠想着,那边闭着眼沉睡的人却是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撑起上半身,青丝散落在床,那本就美貌的面容竟然带了几分诱惑。

看得我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她眼中含笑,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进我的眼中:“勉勉,过来。”

我被她那双眼看着,心跳的很快,整个人晕乎乎,不由自主就坐直准备起身。

但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我不对劲,我硬生生克制住,只假装严肃的看着她。

她见我没起,眼中闪过丝失落,但很快她脸上便又带上了笑容,自我介绍道:“勉勉,记住了,我是你娘子。”

我:……

我被这话惊地一个激灵,原地抖了一下,一睁眼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凳子上。

我目光立马转向那张暖玉床,只见上面的人双目禁闭,呼吸平缓,就连衣服上的褶皱都和原先我观察的一般无二。

之前竟是我在做梦吗?

2

盯人盯了一上午,饶是喜静的我也坐不住,吃完午饭后,我便带着小鱼上了街。

昨日和纪家少爷约好了一起去买书,我自然不能迟到。

纪明在家行三,跟我同一年岁,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他性子活泼。

在知道我家的事后,还背着我来家里跟继母和便宜大姐吵了一架。

我家虽生意做的大,但也比不上纪家叔叔有权利,我那继母再怎么作威作福也不敢上纪家去讨说法,这事也就算了。

只是家里算了,在樱桃镇却是传来传去,惹得大家议论纷纷,有赞扬纪明勇敢的,自然有对我表示同情的。

那些同情我并不需要,所以我让便宜爹跟学堂请了个长假,在家里窝了许久。

我和纪明自然也没见了。

许是觉得事情因他而起,纪明再见我之时,神情就带了几丝小心翼翼。

我心里叹息一声,却也没说什么,和他相伴直接去书店。

这家书店的老板是个佝偻着腰的老头子,满头白发,我甚至怀疑他那浑浊的眼睛都看不清人。

他没有家人,也不知道具体名字,大家都叫他老周。

我和纪明是这家店的常客,老周对着我们点了下头也就不再管了。

我看的书和纪明的不太一样,所以我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多是旧书,是老周从各地搜罗而来的,这些书并不卖,只能借。

我熟门熟路径直去了最里面一排,打算找几本杂书回去打发时间。

二楼灯光有些暗,我从桌上提了盏煤油灯放在一边,便找了本书看了起来。

不知看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我心有所感一转头,就见原本离不开柜台的老周正站在我的斜后方,一双掩在眼皮褶子里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头皮一麻,瞬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外面有路过的巡逻卫队,透过窗户隐隐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我心神正了正,故作镇定的放下书,打招呼:“周爷爷,有事吗?”

老周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了一步,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我。

正当我忍不住想叫人的时候,他开口了:“柳少爷最近是不是见了什么不该存于世间的人或物?”

他的声音粗而沉,像是刮着喉咙口出来的一般。

但话里的内容却让我心里一紧,我想到了早上出现在屋里的女人……

见我没回答,老周也不多问,只叹息一声道:“因果轮回,有些东西不能招惹,老朽于柳少爷相识一场,若是有需要,可到书店来寻我。”

说完他便转身颤颤巍巍的走了,看身影依旧是那个半截身子已入土的老态。

3

从书店出来,纪明邀我上珍馐阁吃饭,说是订好了位置。

我们许久未见,推辞未免给他疏远之感,于是我便随他去了珍馐阁二楼靠窗位置。

这酒楼在镇中央,外面是宽阔的街道。

等菜的间隙,我一边听着纪明说着最近的趣事,一边看着窗外,心情愉快起来。

就在我放松的时候,楼下的斜对面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换了身衣裳,和镇上女性一般无二的长衫,头戴着一顶帽子。

许是察觉了我的视线,她微微侧身看过来,一双桃花眼眯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周围人来人往,但在那一瞬间好像大家都消失不见一般,我的眼里只能看见她的身影。

纪明在对面的说话声也渐渐远去,我只听到她清晰如在我耳边一般的低语:“勉勉,等我回来。”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我心一痛,痛的我眉头忍不住皱起。

我怔怔地看着那里,心脏位置像是被捏了一把一样酸涩,差点涩的我眼泪当场掉出来。

“勉勉,你怎么了?”两道整齐的声音将我唤回神。

我眨了眨眼,对上两双担忧的眼。

一双自然是纪明的,一双却是我那未婚妻俞晓芙的。

俞晓芙是镇长女儿,上个月跟我刚定亲,这事自然是我爹决定的。

我心里没什么感觉,却也不讨厌这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还算融洽。

所以我迅速扯起一丝笑,摇头回应:“没事,可能是昨夜没睡好。”

俞晓芙目光克制的挪开,简单跟纪明打了个招呼。

因为只是偶遇,所以俞晓芙并没有停留太久,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我见了那神秘女子之后有些心不在焉,纪明不知为何也有心事的样子,我们两接下来都没怎么说话。

直到饭后分别之际,纪明拉住我,递过来一个小巧的平安符。

他眼里是浓浓的担忧:“勉勉,这是我给你求的平安符,虽然你不信这些,但听说这家挺灵的。”

我以前确实不信,现在嘛,有一个似乎更有安全感。

我感激的冲他笑笑:“谢谢你啊,那我们学堂见。”

跟纪明分别后,我便直接回了家。

不出意料,屋里只剩了一张空床,上面的神秘女人不翼而飞。

早上我还能好奇的凑近戳人,现在我却是突然不敢了。

虽然有些奇怪中午遇到她时莫名其妙的情绪,但该有的警惕性不能忽略。

我让小鱼出门去买了些特殊用具,将我卧房锁住,并细细贴好了符纸,搬到了院对面的卧房。

这院子就我和小鱼、罗妈,他们也不会问我为什么,只默默听从安排。

新卧房还有个外间,正好让小鱼暂时陪我,等布置好我才觉得踏实起来。

好像时间总是和期望作对,想叫它慢点,它却流逝地很快。

我一下午过的稀里糊涂,等小鱼睡眼朦胧的提醒我该睡了,我才反应过来居然已经是深夜了。

我听到小鱼在外间的动静,安心的躺好入眠

但没多久,我就“醒了”过来。

4

我清楚地看见自己从身体里出来,一路出了门,到了从小到大住的院落中。

院子还是之前我母亲在世时的布置,此时院里站满了人。

我从人群中穿过来到最前面,就见我爹和我爷爷站在一起,我爹正面色焦急的盯着紧闭的屋门。

我爷爷也是。

里面隐隐传来我母亲痛苦的喊叫声。

我怔怔的站了会,隐约明白了什么。

很快,一声痛呼过后,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门打开,我见着了镇上有名的稳婆,此时她还很年轻,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满脸喜色冲着我爹说道:“恭喜老爷喜得少爷。”

我爹表情一松,笑呵呵的上前看。

只是我看的清楚,他的眼里明显闪过失望。

我还想看看那个小婴儿,但不知名的力量却带着我往前,进了房门。

屋里只有我母亲的两个丫鬟在收拾,母亲则安静的闭着眼,脸色苍白看上去很虚弱。

我忍不住想凑过去挨着母亲,但那股莫名的力量禁锢着我,我只能站在原地贪婪的看着床上的母亲。

周围的人出出进进,后面我爹也进来过,再后面小婴儿被抱了回来,睡在母亲身边。

母子俩安静的睡着,屋里没有一个人。

我正看母亲看的认真,就见她缓缓睁开了眼,朝我看了过来。

紧接着她将婴儿抱起,费力坐起身来,简单的冲着我这边行了个礼,语气有些恭敬:“大人,您来了!”

我心一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一转头就见我旁边不知何时立了个人,面貌有些陌生,只那双桃花眼熟悉的不行。

她似乎看不到我,只看着母亲点了下头。

母亲行礼过后便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我看见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在那边默默流泪,我瞬间也觉得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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